摘自《阿彌陀經要解研習報告》
「下面是講「四如意足」,如意是稱心自在的意思,歸納為四大類。它真正的意思,我們淺顯跟大家說明,就是「放下」,放下就如意,就自在了。所以中國從前,有福的人、做大官的人,手上都拿個如意。如意多半是玉做的,玉如意,這是很貴重的。如意的頭是彎回來的,意思表什麼?回頭,回頭就如意。所以手上拿這東西是表法的,譬如說做官,官做得很大了,不必要再往上爬了,回頭!發財財發得也夠了,不要再發了,夠了,回頭。最近玩股票賺了一點錢,不要再賺了,夠了回頭,回頭就如意;不回頭,物極必反,樂極生悲,勸你回頭。所以,如意頭是回過來的,「回首如意」,就是佛家常講的「回頭是岸」,你才得真正如意。這是「定」、是「福」,所以它是屬於戒行、定行,也是福行。前面「四正勤」是慧行,那是智慧,一個人真正認真去斷惡修善,斷迷邪染,修覺正凈,這是上上智慧。在日常生活當中,處事待人接物,要修四如意足。」
以下錄自《阿彌陀經疏鈔演義》: 「人最可貴的是知道自己的命運。知道自己命運,他就老實了,就安分守己,換句話說,他心就定了,不會去胡思亂想。不知道命運要去跟命爭,那是很冤枉的事情,人沒有辦法跟命爭!「一飲一啄,莫非前定」,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人要是和命爭,他的災難就來了。諸位如果冷靜的觀察一下,在現前的世間就能看到。許多人想盡方法去賺錢,台灣現在賺錢容易,聽說股票這個東西很賺錢。你仔細去觀察一下,不錯,有些人錢賺到了,命也沒有了;有些人錢賺到了,命還在,但是現在身體已經毀掉,一身的毛病。這個說明不能跟命爭!你玩這些東西所賺來的,說老實話還是你命里有的;你命里要是沒有,你也賺不來!你命里有六十年的財富,我今天一下把它賺來了。好比你們上班拿薪水,你把六十年的薪水統統拿來,這發了一筆大財,可是到下個月就沒收入,用光了,用光就完了,還不如月月去拿好。古語有句話說「祿盡人亡」,你六十年的祿,一天用完了,後頭沒有了,那只有餓死,死路一條。這種狀況,古今中外都有,大家細心去觀察一下,你就了解。人一定要安分守己!」
英年早逝的證券精英
方泉
湯凡45歲,楊駿44歲,孫延群41歲,半年內三個如此年輕的證券精英先後病逝,令人唏噓感嘆。三人中湯凡最不出名,但湯凡我最熟悉,他不像「少帥」楊駿那樣大器早成,也不像孫延群那樣為同行廣為注目,卻是個人身價最高。我想可能是打理個人資產,湯凡該是最用心力的。他每天做完A股盯外盤,而且至死還保持著手繪投資品K線圖的習慣。突發心臟病謝世,與其透支心力直接相關。
做私募的楊駿該是壓力最大,因為客戶要求的是絕對收益。他離世前半年多我曾聽圈內朋友講,一些追隨楊駿多年的客戶已經因聯繫不到他而破口大罵。那時客戶們可能還不知道他已患絕症,而他自己躲過了客戶的責罵,卻不會躲闃無人跡時內心的自責。所以他留下一句:「再也看不到中國股市的6000點了」。
做公募的孫延群,道理上壓力不如私募經理,他執掌的基金業績尚可,但每年的排名並不穩定,壓力亦是沉重。而且公募基金里壓力最大的是做投資和管投資的,當然風光也最集中照射他們。而風光與壓力又總是同比例放大。但壓力總不是不能化解的,關鍵還是個人欲求,個人價值觀。四十多歲的「精品」男人,閱盡人間沉浮,攢足生活經驗,在投資領域也畢竟漸入老道,還跟自己較勁——無論為個人財富、為業界面子、為職場自尊,總是沒完沒了的,當然可以把投資當成畢生追求的事業。但那畢竟是事業,事業(包括用不完的財富)最終都會還給社會的。事業之外還有豐富的個人生活,生命體悟,還有「不關注我們飛得多高只關注我們飛得多累」的親友。我想,我們首先是為直接真愛我們的親友活著,對得起自己身心愉悅地活著;而不是為事業活著。畢竟我們不是生活在「要推翻三座大山」的苦難時代,而要「鐵肩擔道義」地獻身理想。汶川大地震發生後,整天為電視里的悲慘和感人畫面落淚,忙於參與一個個捐助活動,我突然意識到,我們的生命如此脆弱。我們關愛他人關愛社會,首先要從關愛身邊同樣脆弱的親友做起。賺錢為啥?首先是為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及自己生活得更方便,更愉悅。我又想起一個投資精英,八年前做莊一隻著名庄股失敗,數億資金灰飛,那時他急得便血;這些年發奮圖強,又身價數億,半年前頸椎病加重,以致影響了視力。那也是一個把投資當事業、刻苦得多少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角色。而他也才38歲!不寫了,我得約他聊聊我們都熟識的湯凡,都認識的楊駿,都知道的孫延群了……曾經滄海難為水,在資本市場折騰這麼多年了,我們啥沒經歷過啥沒見過?放鬆心情,善待生命吧。
惡之花
方泉
春節過後沒多久,有朋友告我:「湯凡走了」。
「湯司令?怎麼可能?他才四十齣頭」。 「突發腦溢血,一個人在他自己的公寓,發現時已隔了十幾小時……」 「湯司令」是圈內朋友對湯凡的戲稱。他屬中國股市最早一批的炒家。在九十年代初的深圳股市,湯司令、蘇華、李振寧等北京大戶,論實力和影響力,絲毫不遜於本地大戶朱煥良、老倪等。股市中最早一批吃螃蟹者大多為人低調、行事詭秘。只是振寧兄因2005年股權分置改革而以經濟學家身份聞名起來。認識湯司令之前,聽過一則關於他的趣聞。九十年代初從北京紡織大學畢業後,他就沒怎麼在正經單位呆過,而是勇敢地赴深圳「下海」——那個時代大學畢業生還很「金貴」,「下海」即脫離國營企事業單位,一般都被認為是走投無路之舉。因此他的「下海」並不被作為高級知識分子的父母認同。很快他就在深圳股市的櫃檯交易中賺了十幾萬。他把這十幾萬拿回北京藏在床底下,不曾想被「正統」的父母發現,父母橫豎都認為這是「不義之財」,非逼著他拿著錢去派出所自首不可…… 1992年夏天,通過中信信託上海業務部的總經理王藝,我認識了湯司令。「5000萬!它和周X是我們這兒最大的個人客戶」王藝私下跟我說。其實我跟王藝是同屬北京「聯辦」的同事。我是聯辦旗下《證券市場周刊》駐滬記者,王藝嘛——公開身份是中信信託的幹部(那時國企頭頭都算「幹部」),實際上是「聯辦」承包了中信信託上海證券業務部……湯司令一身名牌,用香水,練拳擊。話不多,卻神情深邃。好像第一次晤談討論的是一級半市場穩賺不賠的機會,但能憑此機會賺大錢者必須得搞定銀行的關係,調動來足夠規模的資金。與湯司令較密切的接觸是在1999年「5.19 」行情爆發之後。那是一個「無股不庄」的時代,是做莊為主要盈利模式的時代。我知道億安科技從6元錢打到30元錢的莊家便是湯司令。在一次小範圍的聚會中,我聽湯司令與呂梁爭論:呂梁志在長遠,著力將庄股打造成一種只漲不跌的財務工具,用融來的資金反過來發展公司實業,讓公司優質業績逐步匹配上只漲不跌的股價(其實巴菲特就這麼做起來的,他最早收購的公司是瀕於破產的紡織企業;但他控盤後將其改造成保險公司,最後演化為現在的哈撤維金融投資公司);湯司令不想那麼多,他對中國經濟的制度環境充滿恐懼,一方面他要利用制度缺陷和縫隙(主要是資本市場的)謀利,另方面他又對謀到的巨額財富隨時可能被制度因素消滅殆盡高度敏感。其實這是中國無論哪個行業里最早幾茬富人共同的矛盾心態。他們的「原罪」源於制度缺陷,他們的恐懼和其中太多人的毀滅也是源於制度缺陷。果然,湯司令在30元出盡億安科技股票,而億安科技又被羅成一伙人炒到120多元。湯司令一點兒都不羨慕,結果呢?億安科技作為那個庄股橫行時代最牛的庄股,一年後被查處,羅成一伙人抓的抓,逃的逃,全都賠進身家性命。湯凡主導或參與「做莊」的股票得有七、八隻,他基本上快進快出,見機行事,一旦形勢不妙便逃之夭夭。
最後一次與湯司令深入交談是在2001年第一場雪之後。在現在北京鳥巢附近的一個洗浴中心,與洗浴中心幾十米之遙的南側是北辰花園別墅——那裡面住著莊家呂梁。呂梁由於幾周前中科創業崩盤正在家裡接受調查(法律詞叫「監視居住」)。我們討論中科創業的崩盤,呂梁的出路、市場影響、和中國股市的未來。不要以為湯司令這樣的炒家僅僅是唯利是圖的「嗜血殺手」,恰恰因為他們的身家性命和人生價值全部繫於這個市場,他們更關心這個市場的長期發展。儘管某種程度上他們都是從反向促進這個市場健康發展的推動力量!
討論來討論去,湯司令留下了一句話:「老呂倒了,一個時代結束了,再見」!一句「再見」,既是與我等朋友們的「再見」,後來的事實證明也是他長時間與這個市場的「再見」。與湯司令道別時,我注意到他的名牌手包,裡面是五、六個手機。他從來都是與不同的朋友用不同的手機聯繫。而周圍的一般朋友並不知道他的居所。朋友們偶爾提起他時,都說「丫很獨」。我想他是不信任任何生意場上的朋友,包括他至死未婚,可能也是不相信女人。有朋友講,湯司令刻骨銘心的經歷,是早期在深圳,他最信任的港籍合伙人騙走了他的全部家當……陳可辛導演在拍攝《投名狀》時說過一句話:「許多年來一聽到誰拍著我的肩膀說『哥兒們』,我就毛骨悚然」。陳可辛一定有被「哥兒們」騙慘的深刻記憶,否則他也拍攝不出闡釋「哥兒們」關係的《投名狀》。「哥兒們」是啥?生意場上有「哥兒們」嗎?最後一次見他也很偶然,是在北京朝陽公園西門的泰式餐廳。在那個靜謐、情調別緻的地方,我們分別是與女性晤談。見他身邊的靚女,怎麼看都覺得是個電視劇里的配角。可能都有私密要求,打過招呼後,他無意多談;問他這些年幹些啥,他說在投資教育產業。待兩小時後我起身離去時,發現他坐的那張桌子已是空的。而這也大概是2004年秋天的事情了。這幾年知道湯司令的情況主要是通過秦城獄友李老師(我們都在20年前不幸到秦城「受教育」),他因生意往來總去昆明,他的一個昆明朋友一直與湯司令合夥炒商品期貨。他時或講一些湯司令在商品期貨市場里起起伏伏的故事,卻沒講過湯司令再次大舉參與A股市場。今年春節與北京「聯辦」的老朋友聚會。王兵(某大型投資顧問公司老總、全國工商聯會員)、張逸龍(某中型煤礦控股股東)、魏青(原富國基金副總)、張小康(經貿信託總經理)、魏澤宏(國都證券副總)、馬文勝(中歐基金高管)……這些老朋友聚會總談起十幾年前投身證券業的往事,談起我們相熟十數年幹得最大也是最早棄世的涌金集團董事長魏東……我突然有種「白頭宮女議前朝」的感覺,我們都「四張」多了,都在這市場積攢了大把的滄桑經歷。湯司令又走了,我想我們這些老男人來年聚會時,又會因湯司令的話題而憑添無限滄桑。寫完如上這些隨感後,卻怎麼也想不出恰當的標題。我想起大學時代讀過的法國詩人波德萊爾的詩集《惡之花》,這是現代派詩歌的開山之作。詩句全都忘記了,但讀詩時感到的那種陰鬱而曲折的頑強生命力卻依然清晰。這篇隨感就叫《惡之花》吧,為祭悼湯司令、為祭悼魏東、也為生死未卜的呂梁,更為我們一茬「老證券」消逝在證券市場里的青春歲月……小瀋陽說啥來的?一睜眼一閉眼……「睜著眼」的有限時光里,大家放寬心得過且過罷。
湯司令安息。
2001年春節大假剛過,便有公安人員到單位找我。問的問題很怪異:「你知道呂梁有過哪幾個女朋友?在他家干過的保姆是安徽什麼地方人?他有什麼慢性病?一般吃什麼葯?」幾分鐘交談過後他們留下個電話號碼「他一旦與你聯繫請立即打這個電話找我們,你要盡一個公民的義務」。 我即明白是呂梁逃跑了。幾天前去他家送還改過的書稿而不得入便知他已被公安人員控制了;十幾天前去他家討論書稿時問他下一步打算,他說春節過後找個地方靜養一段時間,此前他曾到公安局要求保護性拘留而被拒絕,表明他無逃亡打算;幾十天前在他家談起他鄰居——被捕不久的首鋼大亨周北方,他一指花園西牆的一個鐵門說那廝就是從這個鎖已銹壞了的門逃跑的…… 關於呂梁逃跑的細節,一個無法驗證卻頗具可信性的說法是,他被監視居住之前一再要求保護性拘留並口若懸河地跟同樣關心股票賺錢的公安人員大談股市投機,這讓人家放鬆了警惕。據說是某日人家告訴他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好「換個地方」,而他的大別墅東西多可供偵察的實物也多,4名(?)公安人員忙做一團。偏偏此時有一名公安人員犯了老病(一說是胃病一說是頸椎病)而不得不去醫院,就在人家顧不上他時,大冬天的他只穿一身阿迪達斯運動衣便逃了出來。 曾作過呂梁公司董事的一個朋友事後許久才告訴我,他和呂梁常在機場路上一個酒店的桑拿房娛樂。「媽咪」和他倆特熟。呂梁逃跑若干天后這位朋友去那酒店桑拿,「媽咪」問他呂老闆怎麼這些日子不來了呂老闆還欠我一千塊錢呢?原來不久前某天呂梁到這兒找她先讓她代付了幾十元的計程車費,然後在她這兒連蒸帶按摩兩個鍾,臨走時說沒帶錢讓她墊上,而呂老闆一貫出手大方這次幫他墊上一千塊下次怎麼也得還兩千塊。可這麼長時間呂老闆咋還沒有「下次」呀? 或許呂梁永遠都沒「下次」了。 2004年乍暖還寒的時候,一位自稱在2000年曾和羅成(億安科技董事長)共同作莊當時的第一高價股億安科技的朋友神秘兮兮卻斬釘截鐵地對我說:「內部朋友告訴我,呂梁早在2001年就在保定的一個桑拿房被做掉了……」令人聽著毛骨悚然。按我對他做莊資金來源的了解,他不會欠個人多少錢的,因而一般個人犯不著為幾十萬幾百萬的虧損而報復殺人,況且有幾十萬幾百萬的人一般都是輸得起的。事後披露的事實驗證,他坐莊融來的錢絕大多數是來自證券公司的透支和向國企的質押借款,國企領導們儘管因呂梁會罷掉官甚至負一定的法律責任,但他們絕對犯不著買兇殺人。那麼假如呂梁真的「被做掉了」,又是什麼人乾的呢?究竟是多大的利益令人家「殺人滅口」呢?越想越是毛骨悚然。 從呂梁股票崩盤卻跳出來渲染內幕,到他寫書,到他說春節後找個地方靜養,到他順利出逃後沒帶錢卻仍大搖大擺地到桑拿房按摩兩個鍾等一系列「反常」的舉動來判斷,他是胸有成竹且算計精道的,當然不是會獨立行為。此間內幕恐怕永遠都是謎了;除非呂梁沒有「被做掉」,而是像另一種傳言那樣逃到了加拿大——這個傳言的一個看似合理的根據是他新婚不久的畫家太太久居加拿大。 男人最理要的品質是果敢、擔當和寬容。寬容不論,呂梁軍人式的果敢和文人式的擔當品質是突出的。做莊股票無論怎樣都是罪不當誅的,這點他自己清楚,特別是比他坐莊股票更猛、危害更大的德隆唐萬新才判8年,我想他要活著,他一定會「果敢」地站出來「擔當」的。 期待呂老闆還錢的「媽咪」還能等到他的「下次」嗎? 魏東的救贖
方泉
其實,剎那間痛不欲生的經歷,許多人都有過。比如大醉後幾乎膽汁都吐出來時的煎熬,再比如在海拔 4500米高山上因嚴寒和高山反應整宿整宿難以入睡時的躁鬱。——我以為深度抑鬱症最終的自我解脫一定是欣悅的。但生不如死的決定畢竟是極難做出的,因而也是極其罕見的。魏東的所謂因抑鬱症自棄是一個理由,卻絕不是全部的理由。在他棄世前三周他還跟上海的一些朋友討論大小非解禁的實際影響。從網上公布的他的遺書來看,他也強調了「新的外部壓力」。關鍵是這個「新的外部壓力」!在有關部門沒有公布有關魏東和涌金集團的結論之前,筆者多方了解的一些「內情」也無法見諸文字。但他選擇下午晚些時候從十幾層樓縱身一躍,卻是異乎尋常的。有心理專家講過,深陷抑鬱症不能自拔者多是選擇夜深人靜時自棄。而在光天化日之下自棄,一個合乎邏輯的解釋顯然是「新的外部壓力」逼到門口……我想說魏東的悲劇不僅是個人的悲劇,呂梁失蹤了,德隆轟塌了,葛政入獄了,孫田志被判刑了,徐衛國精神失常了……這些風雲人物的悲劇也當然都不僅是個人悲劇……
上文我討論的「第一桶金」問題,雖未明言魏東「第一桶金」的曲直,但相信看官多數能心領神會。我是說,一代資本梟雄的「第一桶金」都脫不了「原罪」的陰影。因而也總有如影隨形的「外部壓力」。特別是「第一桶金」撈到後又抑制不住地「做大」,而「做大」的過程也十有八九是胡雪岩式的借勢模式。——借勢當然借來的是雙刃劍,因為「錢不壓勢」,更因為「勢變無常」!回頭數數這三十年的富豪特徵,幾乎絕大多數都是靠佔有壟斷性資源迅速膨脹。房地產是資源,礦產和其他有色金屬是資源,金融機構牌照是資源,甚至通訊服務領域一些產品環節也是資源……這些資源原都是牢牢掌握在政府手裡的,因而便具有壟斷性,因而獲取這類資源必須要「政府公關」,因而這些富豪「做大」的模式十有八九離不開「借勢」。因為「借勢」了更因為「勢變無常」——你看那些大貪官的背後有多少是房地產商?是礦主?是體制含糊的金融機構?——富豪的「做大」的過程中擺脫不了清夜捫心時的戰戰驚驚,其中善良而脆弱者自會有我們常人難以理解的「富貴病」。甚至「做大」的過程中你囂張也好,低調也罷,「原罪」與「借勢」的陰影都無以化解。但這畢竟是一個時代的悲劇,是轉軌經濟的悲劇,甚至是政治體制改革滯後的悲劇。一方面企業家的創富熱情與創富能力必須得到保護和鼓勵,因為全球化中國與國的競爭本質上是企業家的競爭,放眼世界國家的崛起一定是以企業和企業家群體崛起為代表的。但另一方面多數脫不掉「原罪」與「借勢」陰影的企業家們必須要時時保有敬畏與感恩之心,必須以常態的方式和特殊的方式回饋社會,積善救贖——因為這首先是自我救贖!就像深圳那位中國最大的慈善家,他的真誠的傾盡所能的善舉完成之後,沒人再追究他的「原罪」與「借勢」。從這個意義上講,在這次賑災捐助中,房地產界和礦產界富豪的整體表現是讓全社會失望的。特別是我敬重的登山界前輩王石的初始表現,實在是太自以為與眾不同因而下意識到做出了與眾不同的反應了。魏東以消極的方式完成了自我救贖,他的悲劇或許正在成為一個標誌性事件,是否是改革開放前三十年創富模式的終結?是否是一代富豪或企業家正視和提升自我救贖方式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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