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唯美中永恆
05-28
愛情在唯美中永恆杜拉斯是個了不起的女人,放眼古今中外文壇,還沒有哪一個女性作者能夠超越杜拉斯,讓自己在70歲的時候還能持有充滿活力和激情的心,寫出「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這麼充滿誘惑魅力的句子來。讀這本帶有自傳色彩的小說《情人》,語言上的不規則凌亂的敘述,和在這敘述中藏著的無比悲哀的絕望,以及絕望中的通向另一個永不泯滅的對愛的渴望,都讓我著迷。 小說故事情節其實很簡單。那是在湄公河的輪渡上,15歲的白人少女杜拉斯,邂逅了一個來自中國北方的有錢人家的少爺,她上了他的小汽車,一場愛情故事由此展開。但是他們的愛情是註定要絕望的,種族的歧視和門第的懸殊,以及戰爭帶來的無奈,都迫使這場愛情沒有結果。 杜拉斯用蒙太奇的手法敘述這段凌亂故事,全篇都是破碎的句子,不曾連貫也未曾間斷。隨意地更換人稱,時間和場景。在不同的角度間徘徊,隨意地充當主角或者旁觀者。 《情人》的獨特魅力主要表現在語言上,場景的描述上,以及基調的絕望上。她的語言對歷史具有俯瞰式的洞察力,對回憶的積壓表現得富有張力、深邃、沉痛,從而使文章中充滿了悲絕的意味,讀後讓人唏噓不已而又回味無窮。例如「我的生命的歷史並不存在。那是不存在的,沒有的,並沒有什麼中心。也沒什麼道路,線索。只有某些廣闊的場地,處所,人們總是要你相信在那些地方曾經有過怎樣的一個人,不,不是那樣,什麼人也沒有。」簡練,跳躍式的節奏,雜亂無序,讓讀者不知不覺就沉浸在她營造的故事氛圍里。 關於場景的敘述,隨處可見唯美的描寫,例如「這床與那城市,只隔著這透光的百葉窗,這布窗帘。沒有什麼堅固的物質材料把我們同他人隔開。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我們可以察覺他們的什麼東西,他們發出的聲音,全部聲響,全部活動,就像一聲汽笛長鳴,聲嘶力竭的悲哀的喧囂,但是沒有回應。」小說中描寫少女杜拉斯和中國有錢的少爺就在這樣的一個房間里,複雜的內心卻是為了各求所需的安慰。小說有大段的性描寫,但是在描寫性愛的場面處理上,作者注重性和愛結合,讓人覺得寫到極致。 《情人》里杜拉斯成功地把人從慾望和道德中解放出來,還給永恆的愛情。使人退卻、驚懼的犯罪感被純潔而自然地打碎,人得以回歸原本屬於自己的歡樂。真正的痛苦不是慾望,而是人類把惡賦予了慾望。杜拉斯寫出了純潔無辜的慾望,它充滿了不曾被人發現的力量和美。在這樣的力量和美之中,作者在寫作中也獲得了她的自我精神,並且讓愛情超越世俗的一切意義得到生命情感的最後升華。小說末尾結局寫道:「他說他愛她將一直愛到他死。」其實這是她對內心愛情的執著,並渴望重疊進記憶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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