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忍」的最高境界:《能斷,金剛經給你強大》八
什麼是「忍」的最高境界:《能斷,金剛經給你強大》八
2013-09-12 15:09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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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佛陀在因地是怎樣修安忍的?看一看我們,動不動就對別人不滿,常為了區區小事就大打出手。還有些人認為自己的境界很不錯,平時總喜歡夸夸其談,可一旦遇到小小的違緣,或者和別人發生矛盾,嗔恨心就非常厲害,所謂的「證悟境界」便顯露無遺了。--主題摘要|中善經義篇|第十四品 離相寂滅 爾時,須菩提聞說是經,深解義趣,涕淚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佛說如是甚深經典,我從昔來所得慧眼,未曾得聞如是之經。世尊,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信心清凈,則生實相,當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世尊,是實相者,則是非相,是故如來說名實相。世尊,我今得聞如是經典,信解受持不足為難,若當來世,後五百歲,其有眾生,得聞是經,信解受持,是人則為第一希有。何以故?此人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為希有。何以故?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即非第一般羅蜜,是名第一般羅蜜。須菩提,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般羅蜜。何以故?須菩提,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何以故?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生嗔恨。須菩提,又念過去於五百世作忍辱仙人,於爾所世,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是故,須菩提,菩薩應離一切相,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生無所住心。若心有住,則為非住。是故,佛說菩薩心不應住色布施。須菩提,菩薩為利益一切眾生,應如是布施。如來說一切諸相,即是非相,又說一切眾生,即非眾生。須菩提,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誑語者、不異語者。須菩提,如來所得法,此法無實無虛。須菩提,若菩薩心住於法而行布施,如人入暗,則無所見。若菩薩心不住法而行布施,如人有目,日光明照,見種種色。須菩提,當來之世,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能於此經受持讀誦,
載入中...內容載入失敗,點擊此處重試載入全文 則為如來以佛智慧,悉知是人,悉見是人,皆得成就無量無邊功德。]
具有空性智慧,才能生起大悲 爾時,須菩提聞說是經,深解義趣,涕淚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 此時,須菩提聽到這部經的殊勝功德,深深地通達了此經密意,生起極大歡喜心,不禁悲淚俱下,陳白佛言:「希有,世尊。」【涕淚】 是從空性方面而言的。須菩提確實體會到了此經殊勝無比,當佛宣說其究竟功德之後,他從心坎深處激動不已。正如《入中論》所形容的:「若有眾生聽聞空性後,內心數數生起歡喜,由歡喜而淚流滿面、汗毛豎立,這種人就是空性法門的根基。」可見,須菩提完全符合這個條件。 【悲泣】 是從大悲方面來講的。須菩提了知空性法門相當殊勝,但三界輪迴中的許多眾生無緣得聞,於是生起無比的大悲心,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淚。就像佛經中所說:「大悲心是一切菩薩之根本,大悲心是一切智慧之母。」 【希有】 藏文中有兩個「希有」,玄奘譯的是「甚奇希有,世尊!最極希有,善逝!」也是用了兩次感嘆。須菩提為什麼讚歎「希有」呢?因為依靠這樣的空性,在凡夫的心中可以種下善根,遣除一切迷亂,斬斷生死輪迴,而一般的法門根本不具備這種功德。《金剛經》為什麼如此希有
「佛說如是甚深經典,我從昔來所得慧眼,未曾得聞如是之經。」 「佛陀您宣講如此甚深的《金剛經》,我自從獲得慧眼以來,沒有聽過這麼殊勝的經典。」須菩提是大阿羅漢,從預流果開始,就已經獲得了慧眼。我們的肉眼只能見色法,而阿羅漢的慧眼什麼都能看得到,可以見到眾生的心,也能聽到一切聲音。當然,作為小乘阿羅漢,不可能完全通達空性,智慧肯定與大乘菩薩有極大差別。佛經中說:「聲聞所證空性,猶如牛蹄跡之水;菩薩所證空性,猶如大海之水。」 由此可見,聲聞阿羅漢雖然證悟了空性,但境界並不是特別高。《金剛經》能斷除疑惑和「有」「無」的執著,提示一切法相不存在的真理,而且功德也非常大,如此殊勝之法,在小乘經典中根本找不到,須菩提也可能是第一次聽,因此覺得非常希有。 我對《金剛經》十分有信心,也確實感覺此經非同尋常。以前弘揚《金剛經》的法師非常了不起!聽受、持誦《金剛經》的信士也非常了不起! 有信心,就能證悟空性 「世尊,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信心清凈,則生實相,當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 「世尊,若有人將來聽聞《金剛經》,生起清凈的信心,同時也產生證悟的境界。當知此人的證悟並非一般,而是成就了世間上第一希有的功德。」 我們成辦世間的瑣事,或得到一些名聞利養,並不算特別希有,因為很多凡夫都可以辦得到。但如果對《金剛經》的功德生起清凈的信心,證悟了實相智慧,這個功德是最希有的。【信心清凈】
什麼清凈的信心呢?認為《金剛經》十分了不起,是佛陀宣講的非常殊勝的法,這就是清凈的信心。什麼是不清凈的信心呢?一邊認為《金剛經》很殊勝,一邊又懷疑有沒有這麼大的功德,這種信心被疑惑所染污,所以不清凈。 誰若對《金剛經》生起一種清凈信心,那他必定會生起實相的智慧——最了義、最究竟的證悟境界。因為彌勒菩薩說過:「勝義諦唯一通過信心而證悟。」《華嚴經》亦云:「信為道源功德母。」 在世間成辦大項目、大工程,人們常會認為很希有,其實這沒什麼;還有不少人認為,有神通很了不起,實際上外道、鬼神也有這些,這不是特別值得讚歎。只有像六祖一樣,依靠對《金剛經》的信心而證悟實相,才是世間上最最希有的功德! 不執著有,更不執著無 「世尊,是實相者,則是非相,是故如來說名實相。」 「世尊,所謂的實相,並不是真正的實相,所以如來稱之為實相。」 在藏文中,此句之前還有「何以故」。連結上文,這句是在解釋;為什麼生起實相第一希有呢?因為「是實相者,則是非相」。 凡夫之所以無法解脫,是由於執著相狀,不是執「有」,就是執「無」,以至於被貪嗔痴一直束縛。而聖者並不會這樣,他的境界中無有任何執著,現見了遠離一切戲論的實相。 那怎麼樣才能達到實相的境界呢?《入行論.智慧品》中說:先要長時間觀修空性,斷除執著法實有的習氣;然後進一步觀萬法無所有,斷除對空性的執著,最終達到「若實無實法,悉不住心前,彼時無餘相,無緣最寂滅」的離戲境界。總之,在真實義中觀察,任何相狀都了不可得。佛陀在了義經典中也說,勝義中沒有真實之相,所謂的「相」,只是在虛幻的世俗法中暫時安立的,因為如來從來沒有說過一個成實之法。
一處黑暗時,另一處必定有光明 「世尊,我今得聞如是經典,信解受持不足為難,若當來世,後五百歲,其有眾生,得聞是經,信解受持,是人則為第一希有。」 須菩提說:「世尊,我現在聽聞、受持這部經典,並不是特別困難。最難得的是,將來末法五百年時,若有眾生聽到這部經,並能信解受持,這才是最為希有的。」 為什麼這樣講呢?因為佛陀在世時是果法期,佛法相當興盛,證果的現象非常多,常有眾生得阿羅漢果、菩薩果。所以,無論從當時的年代,還是眾生的根基來講,能聽到《金剛經》不是非常難得,也不是特別希有。(前面須菩提剛說,自己從得慧眼以來,從未聽過這麼殊勝的法,非常希有。現在他又想了一下:「這也不是特別希有,因為此時佛教很興盛,再加上我是解空第一,信解受持這樣的空性法門,也不算難事。」) 按照蓮花戒論師的解釋,聲聞證悟的空性範圍不是很大,只是一部分,所以須菩提說:「我聽聞經典而證悟的空性,境界不是很高,所以我與這樣的空性相遇,也不是非常希有。而將來的大菩薩,依靠《金剛經》證悟究竟空性,才是最希有難得的。」這也間接說明了聲聞證悟的空性範圍渺小,菩薩證悟的空性廣大無邊。 禪宗經常說「解悟」與「證悟」,須菩提相當於達到了解悟的程度,顯現上只是理解這種大乘空性,但還沒有真正現見,而將來的大乘菩薩卻會完全證悟。 【後五百歲】 這個概念前面已講過,漢地的說法與藏地比較相似。還有些人解釋為:佛在世時佛法非常興盛,佛涅槃五百年後佛法也興盛,過此之後即為末法。因此,「末法五百年」不是只有五百年,而是可以包括很多個五百年。 有些經典中說,佛法有興盛期和隱沒期,但了義的經典卻告訴我們,佛法永遠不會隱沒。如密宗《時輪金剛》中講:「所謂的末法,只不過是佛法在一處示現滅盡,但實際上,它又會興盛於另一處。就像陽光一樣,一處黑暗時,另一處必定有光明。」顯宗《不可思議經》也說:「佛陀無滅度,佛法恆住世。」因此,所謂的「末法五百年」,只是在有些眾生面前的顯現。要知道,佛在世時聽聞到《金剛經》,並不是特別希奇,而當今時代五濁特別猖獗,我們有緣聽到這個法門,領悟空性不可思議的法味,真的是非常希有。龍猛菩薩也說:「知此諸法空性已,一切業果依緣起,希有又此極希有,希奇又此極希奇。」
有些人或許不以為然,覺得發大財、得高位、有名聲才是非常希有。其實,這都是小事,真正希有的是什麼?在如此惡劣的時期——佛已涅槃多年、行持佛法的人越來越少,我們依靠上師三寶的加持,聽到空性法門,體會到佛法不可思議的甘露勝味,獲得了解脫輪迴的空性智慧,才是希有中的希有。 人為何始終擺脫不了煩惱 「何以故?此人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 「為什麼說這種人希有呢?因為此人通過聞思修獲得了正見,已經遠離了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 沒有一切相的話,當然是最高境界了。三界輪迴中的眾生,始終擺脫不了煩惱,原因就是執著這四種相,如果斷盡了這四種相,就會遠離一切痛苦。 所以,空性法門聽得越多、修得越多,獲得的利益就會越大。有些人當下即可斷除我執,有些儘管不能,我執也會日益減少,乃至滅盡,這就是世間上的第一希有。 正如前面所言,對自己的執著叫我相,對他人的執著叫人相,如「這是我們佛學院的人」「我們都是四川人」「人類應該怎麼生存」;對眾生的執著稱為眾生相,如「三千大千世界有多少眾生」;執著自他的壽命是壽者相,如很多人都特別怕死,開法會念長壽佛心咒時,大家特別認真,還沒到統計的日子,有些人已經念完十萬多了。 如果證悟了空性法門,這四相就沒有了,憨山大師在《金剛決疑》中解釋得非常好:「四相本是如如,了此即見法身矣。故曰:能離一切相,即名為佛。此真希有也。」 見相非相,即證悟了實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
「聽聞受持《金剛經》的人沒有四相,為什麼沒有四想呢?因為我相在實相中不存在,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在實相中也不存在。」 依靠抉擇人無我和法無我,真實的我相肯定不存在,如果沒有我相,其餘三相就無法安立。當然,這是一種勝義諦的觀察,在世俗諦面前,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都是可以假立的。《欏伽經》中說:「諸法世俗生,生於無自性。」意思是,我們所見所聞的諸法,全部是世俗的成分,勝義中根本沒有這些相。 只要通過推理了知我相不存在,人相、眾生相也不會存在,因為如果見到了一個法的空性,那就是見到了一切法的空性。倘若沒有人相和眾生相,怎麼會有他的壽者相呢?因此,四相究竟而言是不存在的,這就是證悟了實相。 六祖說:「無此四相,是名實相,即是佛心(佛的智慧)。」六祖是大證悟者,他的語言雖然很少,卻有極大的加持和不共有教義。通過聽聞和修持這種般若法門,我們的心中也定會生起如是之相。 真正的佛是自己的心 「何以故?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 「為什麼諸法的實相是究竟的勝義諦呢?因為離開了一切諸相,就是真正的佛陀。」 一切諸法的本性遠離四相,而遠離了四相就是佛陀。當然,在眾生的迷亂顯現前,釋迦牟尼佛有相有色,上師也是有相有色。 現在很多人到處找上師,但真正的上師應該是自己的心,執著相狀不一定能證悟,遠離一切有無戲論的相,才是真正的佛。世親論師也說:「如來離諸相,我等學如是。」關於此理,漢地禪宗有一則公案:某寺院里有一個小和尚,他跑到大殿里對著佛像小便。老和尚見後呵斥道:「世界這麼大,你為什麼非要對著佛像小便?」小和尚回答:「十方三世、東南西北、上下左右都有佛,而且一塵剎有塵數佛,你說我應該對著哪裡呢?」老和尚頓時為之語塞。
藏地根登群佩大師在拉薩時,有一次遇到幾位黃教的格西批他辯論,他看到他們時,故意把佛像拿到前面,用煙袋鍋在上面敲。格西們見後特別不高興,說:「你對佛陀如此不敬,連皈依戒都沒有了。」根登群佩大師反駁:「一切萬法皆無相,佛陀又在哪裡……」 由此雙方展開激烈的辯論,後來黃教格西失敗了,事後他們在拉薩的街上說:「我們學了二十多年的辯論,竟然敗在那個寧瑪巴老人的手下,不但承認在佛像上敲煙袋鍋沒有過失,而且不得不承認此舉有功德!」 可見,實相中並不存在一個實有的相。《中論》也說,如來超越了一切戲論,但愚痴的凡夫卻往往執相不舍。其實,真正的實相就是心的本性,心的本性遠離一切戲論,這就是佛陀的密意。 表面上,上師在眾生面前是世俗之相,但上師實則是自己的心。佛也是同樣,真正的佛就是自己的心,心又離一切戲論,離一切戲論就是法性,什麼時候證悟了這種境界,即是真正見到了佛! 有緣接觸空性法門,非常有福報 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為希有。」 須菩提對佛陀陳述了以上道理之後,佛很高興地讚歎:「你說得對,一點也不錯。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人聽到《金剛經》後,不驚訝、不恐怖、不畏懼,那是非常希有的。」 佛陀非常滿意須菩提證悟的甚深空性,並授記在將來末法五百年時,有些人前世因緣具足,在大乘善知識面前聞受般若空性,聽到人無我的法門時「不驚」,聽到法無我時「不怖」,聽到人法二無我時「不畏」,這樣的人確實非常希有。 據蓮花戒論師的觀點,「不驚」指聽聞方面,「不怖」指思維方面,「不畏」指修持方面。這些人肯定在無量佛前積累過資糧,今生善緣善根成熟,才有如此殊勝的因緣。具有大乘根基的人,聽到了空性法門後不害怕。當然,這裡的「害怕」,並不是怕魔鬼或怕壞人,而是對大乘空性無法接受,認為不應理。
以前我去泰國時,一次演講之前,一位法師好心提醒我,最好不要講中觀或空性方面的法,不然,下面的人聽了可能會有一些看法。所以,我在演講時特別注意,一提到空性就馬上「保密」。但後來他們還是提了一些這方面的問題,我也不得不回答。從當時那位法師的話語中,可以推測出有些人對小乘空性有很大的執著(泰國一部分是學大乘,一部分是學小乘)。 一般來講,有智慧的人對空性不會恐怖,從沒有接觸過空性的人也不會恐怖,只有中間那部分人會恐怖。如《四百論》云:「不知無怖畏,遍知亦復然,定由少分知,而生於怖畏。」 以前有兩位持戒清凈的修行人,卻拜訪阿底峽尊者。尊者首先為他們傳授了小乘人無我的法門,他們聽後喜不自勝。然後尊者又為他們宣講大乘般若法門,他們聽後驚恐萬分,請尊者切莫如此宣講。當二人聽到尊者誦讀《心經》時,忍無可忍,捂住耳朵奪路而逃。因此,對大乘空性法門不生恐怖的人非常難得。 如今的社會上,各種邪說相當興盛,大家有緣接觸聽聞到空性法門,是非常有福報的。為令此正見在心中穩固,我們平時應該多看一些中觀空性方面的書。否則,空性智慧在凡夫的心中非常微薄,偶爾生起一兩次,幾個月不串習、不思維的話,這點正念很快就會被分別念遮蔽,逐漸「消於法界」了。 佛經的內容就像我們平時聊天一樣 「何以故?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即非第一般羅蜜,是名第一般羅蜜。」 無論是什麼人,若能真正接受空性,這是相當希有的。為什麼空性如此殊勝呢?佛告訴須菩提:「如來說的第一波羅蜜,並非第一波羅蜜,只是名稱上叫第一波羅蜜。」 在這個世間上,不管是六波羅蜜還是十波羅蜜,最殊勝的就是非波羅蜜,因為它沒法以言語、思維來表示,不是一般的世俗法,而是遠離一切戲論的勝義智慧。所以,佛陀說這是第一波羅蜜。 在詞句上,義凈、玄奘的譯本與藏文比較相似。這些譯本中都說:「般若波羅蜜,不僅僅我(釋迦牟尼佛)說非常殊勝,無量諸佛早就共同承許,這是最殊勝的波羅蜜。」為什麼呢?因為它是一切諸佛的密意。《入行論》中云:「此等一切支,佛為智慧說。」布施、持戒等五度,全部是佛陀為了智慧度而廣說的。智慧度相當重要,它是一切萬法的究竟,儘管在勝義中非波羅蜜,但在名言中,諸佛菩薩說智慧度是所有波羅蜜中最殊勝、最為第一的。
前面也講過,佛經不像論典那樣層次分明。比如,在論典《入行論》中,首先講一地菩薩的境界,接著講二地菩薩的境界……條理井然有序、非常清楚。但佛經就不一樣了,裡面的內容就像我們平時聊天一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正在講布施度時,突然會出現安忍波羅蜜;講安忍度時,又會講到布施波羅蜜。大家應該注意這一點。 下面講安忍波羅蜜。 什麼是「忍」的最高境界 「須菩提,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 佛告訴須菩提:「如來在諸多佛經中說,忍辱波羅蜜,並非實有的忍辱波羅蜜。」 翻開《白蓮花論》,佛在因地修道的過程中,歷經了無數次修安忍的苦行,但以勝義智慧來觀察,沒有能安忍的人,也沒有所安忍的對境,更沒有安忍的方法。 當然,在眾生的迷亂顯現前,佛陀將身上的肉割下來,布施給眾生,可以說是一種安忍,在名言中可以承認。但在勝義中卻沒有這安忍,這是最殊勝的安忍之法。 作為一個學菩薩行的人,應當通達三輪體空的本義,只有通達了空性,才能忍受一切痛苦。否則,座位被搶了、房子被佔了,就生嗔恨心,這說明你沒有觀空性,還沒有達到安忍波羅蜜的境界。 想一想佛陀在因地是怎樣修安忍的?看一看我們,動不動就對別人不滿,常為了區區小事就大打出手。還有些人認為自己的境界很不錯,平時總喜歡夸夸其談,可一旦遇到小小的違緣,或者和別人發生矛盾,嗔恨心就非常厲害,所謂的「證悟境界」便顯露無遺了。 在藏地,有一種紅色的蟲子,小孩子喜歡故意去惹它,將它放在太陽下滾來滾去,它特別生氣,一會兒就氣得爆炸了。生活里,有些人會舉也是這樣?稍微惹他一下,就把自己氣炸了。 佛曾經怎樣修忍 「何以故?須菩提,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勝義中根本沒有四相,為什麼呢?佛以親身經歷告訴須菩提:「往昔我是忍辱仙人時,歌利王割截我的身體,我當時並沒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 佛陀在昔日是忍辱仙人時,有個國王叫歌利,暴虐無道。一日,他和王妃等眷屬去森林中打獵。休息時,他在花園裡小憩,王妃們就到森林深處去採花。無意間,她們發現一位仙人正在坐禪,便對仙人生起信心,於是圍坐在他面前求法。當時,仙人覺得王妃們很可憐,為了斷除其貪慾,就對她們宣講佛法。 國王醒來後不見王妃,便四處尋找,發現她們都圍在仙人身邊。他非常生氣,厲聲道:「你是何人?」 仙人平靜回答:「我乃忍辱仙人。」 「為什麼和我的王妃在一起?」 仙人說:「我心清凈,無有垢染。」 國王又問:「你若沒有垢染,那是不是已得阿羅漢果?」 「沒有。」 「你是否得了阿那含果?斯陀含果?須陀洹果?」 仙人謙虛地說:「都沒有。」 國王怒道:「既未得果,誰相信你們之間清清白白?說,你在這裡到底有何企圖?」 尊者誠實答言:「我於此欲修安忍。」 國王立刻拔出寶劍,吼道:「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忍。」說完,用利劍把他的手、腳等一一割下。在此過程中,仙人沒有對國王生一剎那的嗔心。 看到惡王的暴行,天人非常不滿,從天上降下沙雨。國王見後害怕極了,馬上跪在仙人面前懺悔,只見仙人以慈悲心發願道:「我將來成佛時,先來度化你。」 後來,天人問忍辱仙人是否後悔,仙人說一點也不,並以諦實語令身體恢復如初。 釋迦牟尼佛成道後,有五位比丘最先得度,其中的僑陳如尊者,前世就是歌利王。 有大智慧,才不生嗔恨心 下面講為什麼沒有執著之理。 「何以故?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生嗔恨。」 佛說:「假如我往昔沒有證悟空性,歌利王用寶劍割我的身體時,定會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有了這四相,必對歌利王生起極大的嗔恨心。正因為我沒有生嗔恨心,可知我當時已經通達了安忍波羅蜜。」 《釋量論》中講過:有了對「我」的執著,定會產生對他人執著;有了執著自他的心,自然會生起貪嗔,產生一切煩惱等各種過患。 佛在當忍辱仙人時,若有四相的執著,肯定會對歌利王生嗔恨心。但他並未如此,由此可見,他的心中存在空性智慧。 所以,聞思空性法門非常重要。沒有空性攝持的話,凡夫的貪嗔等煩惱壓也壓不住、躲也躲不掉,生起來時非常難受。而一旦有了空性的甘露,煩惱一下就無影無蹤了。 安忍不要「口惠而實不至」 「須菩提,又念過去於五百世作忍辱仙人,於爾所世,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佛告訴須菩提:「我想起過去自己做過五百世的忍辱仙人,那時候,我沒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 以前,法王如意寶講過佛陀的廣傳——《白蓮花論》。每次講到佛陀因地時修安忍——對怨敵的安忍、修法的安忍、捨棄身體生命的安忍,經常在課堂上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可惜的是,當時沒有條件同步翻譯,有時候上師哭了很長時間,漢族僧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有第二天早上我翻譯了,大家才知道哭的原因。 佛陀在因地時當過很多世的仙人,仙人的名字都叫忍辱,每一世都沒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這是對前面問題的進一步說明。 那麼,歌利王的公案與此處忍辱仙人的公案是不是一個呢?漢地有些法師認為是一個。但如果分開的話,歌利王時代的忍辱仙人與具諍國王時代的忍辱仙人,也可以說是不同的公案,只不過故事情節大致相同而已。 《賢愚經》中記載:印度鹿野苑有位具諍國王,性情野蠻粗暴。一次他帶王妃、僕人一起去打獵,因感疲倦就到林中休息,王妃們繼續遊玩。在一個寂靜的花叢中,她們看到一位仙人,生起了很大的信心,供養仙人鮮花、水果,在他面前恭敬祈禱,仙人也給她們傳授了殊勝的妙法。國王醒來後,不見王妃與眷屬,即刻生起嗔恨心,開始持劍四處找尋,最終在林中見她們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他面露凶色地問仙人:「在此無人之處,你單獨與女人說話是什麼道理?」 仙人回答:「我在為她們傳授解脫的甘露妙法,未做任何非理之事。」 國王蔑視地說:「你是否已得四無色及四禪定諸境界?」 「沒有。」 「既然沒有這些境界,憑什麼敢與女人在一起?你到底有什麼境界?」 「我有不害眾生的安忍境界。」 「你真能安忍嗎?」 「能。」 國王揮劍砍下仙人的兩隻手,問:「你現在還能不能忍?」 仙人回答:「能。」 國王又割下仙人的腳、耳朵、鼻子,仙人皆安然受之。 這時,仙人的五百眷屬以神通從空中飛來,天人也降下冰雹逆境懲罰國王。見此,國王生起極大的恐怖與後悔,馬上在仙人面前作懺悔。 眷屬們問仙人有無後悔之心,他說:「我沒有絲毫後悔,若我所言真實,願我身體恢復如初,否則不要恢復。」言畢,以諦實語的加持力,仙人的身體果然恢復如前。 同時,他又發願道:「今天國王用寶劍割我的身體,願我成佛之後,用智慧的寶劍,斬斷他的無明煩惱。」當時的具諍國王,即為後為之僑陳如尊者。 在這裡,鳩摩羅什翻譯的是「又念過去」,「又」字也說明了兩個公案是不同的。但這個問題,在漢地的部分講義中,分析得不是很明顯。 現在講《金剛經》的人不少,但真正講明白的,似乎不是特別多,甚至有些人宣說的內容,好像和原文沒什麼關係。相比之下,過去的大成就者,如六祖、憨山大師,雖然在文字上表達得不多,也沒有廣泛引用其他內容,但用一兩句話,就能如實道出《金剛經》的本義。 釋迦牟尼佛過去做了五百世的忍辱仙人,每一世都沒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這四相,從不同的角度,實際上可以有不同的分析。比如說,一地菩薩是布施度圓滿,講布施度時,要從布施的角度說怎樣遠離四相;三地菩薩是安忍度圓滿,講安忍度時,要從安忍的角度說怎樣遠離四相。詳細解釋的話,每一個有不同的解釋方法,但在這裡不廣說。 總之,佛陀是忍辱仙人時,就早已遠離四相了,要不然,一定會生嗔恨心的。 往昔佛陀修安忍時,別人用刀割他的身體,他都不生嗔恨心,我們學佛陀教法的人,也應該像佛陀一樣,正如《入行論》所說:「往昔如來如何發心,我也如是發心。」但這一點能不能做到呢?很多人不要說用刀子割他身體,就算稍微碰一下,他也立即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儘管每天的發心偈念得好聽,但往往是「口惠而實不至」。 遇到違緣時,還是盡量修一點安忍 「是故,須菩提,菩薩應離一切相,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生無所住心。若心有住,則為非住。」 佛告訴須菩提:「作為一個菩薩,應當遠離一切相,發無上正等正覺的菩提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當產生一個無有所住的心。若心有住,則非真正的所住。」 「住」可以解釋為執著。凡夫對任何法都有執著,但如果通達了空性,對有實法、無實法便不會有所住了。 沒有學過中觀的人,覺得這裡有點難懂,但學過中觀,就不存在這種問題了。此處佛陀把勝義菩提心與世俗菩提心結合起來,告訴我們:在不離世俗菩提心的基礎上,應發起勝義菩提心。這種勝義菩提心是無上正等覺之心,它遠離一切相,既不住於色,也不住於聲、香、味、觸、法。若有一點所住,則不是真正的發心。 佛陀依靠如是殊勝之心得以成就,我們作為隨學者,也應發起這種心,即名言中利益無邊眾生,眾生怎麼損害自己,也不產生嗔恨心;勝義中三輪體空,不住於任何一個法,「應生無所住心」。這樣的菩提心不為物轉,唯一應於萬法實相,與如來的境界等同,誠如《欏嚴經》所說:「若能轉物,即同如來。」 歸納而言,佛陀為了利益無邊無際的眾生,世俗中修過安忍波羅蜜,勝義中處於無所住的智慧境界,我們後學者也應如是效仿。以前,法王如意寶在四眾弟子面前發願:「縱然有人以各種手段加害我,我永遠也不害任何眾生!」這是修行人最究竟的誓言。我在《悲慘世界》的結文中也說:「願我生生世世中,寧可轉生為乞丐,也切莫成為屠夫等危害有情生命者。」 不要變成損害眾生的人,這一點對修行人來說至關重要!如果我們天天口頭上說:「往昔佛陀怎麼發心,我也怎麼發心」,心裡卻常恨這個、怨那個,這種發心又有什麼用? 當然,最究竟來說,我們應當發起無上的勝義菩提心,不執著任何相,了知一切皆如夢如幻。唐朝法融禪師說:「恰恰用心時,恰恰無心用。」正在專註的時候,沒有什麼可專註的,同樣,正在發菩提心的時候,也沒什麼可執著的,應該生起這樣的智慧。 通達甚深空性,即是安忍,也是布施 「是故,諸佛在般若經中說:菩薩心不應住色布施。」 在這裡,釋迦牟尼佛引用教證來說明這個問題——菩薩真正的布施,不會對色法起執著,是三輪體空的圓滿布施。 「須菩提,菩薩為利益一切眾生,應如是布施。」 「須菩提,菩薩為了利益一切眾生,也應以三輪體空的方式進行布施。」 不管是布施還是安忍,菩薩都應安住於三輪體空的境界。但在名言中,為了利益三千大千世界的眾生,菩薩還是要作財布施、法布施、無畏布施。 當然,「無畏布施」包括對甚深空性的安忍,否則,不仔細觀察的話,有人就會認為:「前面正在講安忍,突然又講起布施來,這是怎麼回事?」也許會有這樣的疑問。 「如來說一切諸相,即是非相。」 「如來說,世上一切相,都不是真實的相。」 六度中無論是安忍的相,還是布施的相,名言中可以有如幻如夢的顯現,但以勝義智慧來觀察,這些都不是真實的相。 「又說一切眾生,即非眾生」 「如來又說,世上一切眾生,都不是真實的眾生。」 在沒有觀察時,茫茫輪迴苦海中有無量眾生,但如果真正去觀察,一切眾生並不是眾生,眾生的本性與佛無二無別。 《入行論》也說「眾生如夢幻,究時同芭蕉。涅槃不涅槃,其性悉無別。」意思是,世間上的一切眾生,以勝義理來觀察,本體不生不滅,一切了不可得,猶如芭蕉樹般無實。既然如此,那眾生無論涅槃或不涅槃,其本性皆無有任何差別。 佛陀的說話之道 「須菩提,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誑語者、不異語者。」 「須菩提,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誑語者、不異語者,故語言絕對可信。」 勝義中一切法皆不存在,無有絲毫實質,而在名言中,卻有如幻如夢的顯現,這種說法合不合理呢?對此疑問,佛告訴須菩提:如來不像凡夫一樣,他的語言絕對可信,這一點有充足的證據。 如來的真實語,在《釋量論》第三品中講得比較廣,論云:「無因不說妄。」佛之所以不說妄語,因為他已斷除了妄語的因——貪嗔痴等一切煩惱。 【真語者】 按世親論師的觀點,指名言中佛所說的法真實不虛。譬如因果輪迴、須彌山的高度、千差萬別的世界、人的生老病死、地獄的寒熱痛苦等,凡夫人無法準確知曉,最多只是一種推測,但佛卻能現量照見,並如理宣說。 【實語者】 這是從勝義角度來講的,在法界實相中,從色法乃至一切智智之間的萬事萬物,如來全部抉擇為空性,沒有一個不空之法,這就是實語。 【如語者】 如來在第三輪中抉擇,儘管萬法本性是空性,但如來藏並非不存在。光明與空性恆常不離的如來藏,每個眾生都有,這種現空無二的真理非常可靠,故從真如方面而言叫如語者。 【不誑語者】 釋迦牟尼佛為引導眾生而宣說各種法門,每一種語言都有不同的密意,從成佛至涅槃之間,從來沒有一句欺騙的話語。凡夫經常喜歡打妄語,這對別人不利,對自己也不利,而佛陀所說的句句屬實,暫時或究竟都是在利益眾生。 【不異語者】 佛陀轉時說的同一句話,餓鬼聽到是餓鬼的語言,人類聽到的是人類的語言,其本性就是為了眾生解脫,暫時令其獲得善趣安樂,究竟種下善根而成就佛果。因此,佛陀的語言是最究竟的。 我們平時認為某人很老實,不會說謊,但他畢竟沒有斷除妄語的因,為了某種目的,仍可能說一些妄語。然而,佛陀與之完全不同,他已徹見了一切實相,斷除了語言障礙,所說的話語究竟圓滿。 當然,由於眾生的根基不同,佛的說話方式肯定不同,但這並不代表佛在說妄語。比如,一個人針對大學生、中學生、小學生,編了不同的教材,每種教材的表達方式不同,但對相應的學生都會有利。同樣,佛陀在第一、第二、第三轉中講的法肯定不同,但這並不是欺騙眾生,只是在次第引導,其目的都是為了接引眾生趨入解脫。 「有」「無」是一種矛盾嗎 「須菩提,如來所得法,此法無實無虛。」 「須菩提,如來所得之法,既不是有,也不是無。」 乍一看,這裡似乎有點矛盾,因為按照平常人的思維,不是有,就應該是無;不是無,就應該是有。其實不是這麼簡單,證悟一切萬法的本性後,才知道那種境界多麼不可思議。 「如來所得之法」有多種解釋方法,從一方面而言,如來在因地時捨棄過很多次頭目腦髓,經歷了難以忍受的苦行,最後獲得了甘露妙法,這就是如來所得之法。 這種甘露妙法是諸法的本性,也是一切法的實相,但它不是實有的東西,用勝義理論觀察時,並沒有所得之法,因此,「此法無實」。不過,它也不是完全沒有,因為在眾生的迷亂顯現面前,因果不虛、輪迴痛苦、人身難得等真實存在。 佛陀所說的萬法無實無虛,其中有甚深的意義:在名言中,如幻如夢的顯現真實不虛,能取所取沒有消於法界之前,這些都是存在的,但在勝義中,實質性的東西絲毫也沒有。《四百論》也說:「以世間少有,於勝義都無。」 因此,從世間角度來說,一切都是「無虛」,但以出世間智慧來衡量,一切都是「無實」。 「須菩提,若菩薩心住於法而行布施,如人入暗,則無所見。若菩薩心不住法而行布施,如人有目,日光明照,見種種色。」 「須菩提,假如菩薩的心執著於法而行持布施,就像在黑暗中行路一樣,什麼也看不到。如果菩薩不住任何法相而作布施,如同有眼睛的人在白天看色法般一清二楚。」 有智慧的菩薩以三輪體空的境界來行布施,這種布施是最圓滿的。無論五度中哪一度,都要以智慧度來攝持,否則,就像盲人在黑暗中摸索一樣,無法得到究竟實義。 《大智度論》云:「五波羅蜜如盲,般若波羅蜜如眼。」《入中論》言:「如有目者能引導,無量盲人到止境,如是智慧能攝取,無眼功德趣聖果。」永嘉大師也說:「住相布施生天福,猶如仰箭射虛空,勢力盡,箭還墜,招得來生不如意。」 《金剛經》主要抉擇的是般若之功德。究竟來說,暫時的布施等五度,就像盲人行路一樣,最後一定要靠智慧度,才能到達解脫的彼岸。 在有生之年,請每天念一遍《金剛經》 「須菩提,當來之世,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能於此經受持讀誦,則為如來以佛智慧,悉知是人,悉見是人,皆得成就無量無邊功德。」 「須菩提,未來若有善男子、善女子,對《金剛經》生起信心受持讀誦。以如來的智慧完全能夠了知、照見,此人將來定可成就無量無邊的功德。」 根據《俱舍論》的觀點,佛陀不同於聲聞、獨覺,佛能於一剎那間不混雜地照見整個三千大千世界,並以神通把未來千百萬劫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由此可見,我們現在正在講聞《金剛經》,未來將獲得不可思議的功德,這一點佛陀早就一清二楚。 有些人因為智慧有限,平時沒有能力聞思修行,但每天誦一遍《金剛經》,功德也非常大。麥彭仁波切說:「自己若沒有聞思修行的能力,最好念誦真實的金剛語。」而且,諷誦經典是「十法行」(書寫、供養、施他、諦聽、披讀、受持、開演、諷誦、思維、修習)之一,行持十法行中的任何一種,都能獲得無量福聚,乃至書寫、聽聞一偈,功德也超越一切世間善根。如果真能發願在有生之年每天念一遍,《金剛經》,我們得這個人身,也有很大的意義。 當然,發下誓言後,大家務必要堅守誓言,無論遇到任何情況都不能放棄。《高僧傳》中有一位唐朝的惟恭法師,他每天念誦《金剛經》五十遍,三十多年從來未間斷。後來臨終時,無有任何障礙而往生凈土。 一天五十遍《金剛經》——這麼高的要求,對我們來說可能有點困難。但一天一遍,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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