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單身男人家借宿的鬱悶一夜

我去了單身男人的家

  一個男人住在香榭麗舍花園,150平方米的房子,客廳有大盆的巴西木,洗手間用方形玻璃缸養著綠蘿,別有一番柔弱的風情。

  「JASMINE,快來看,這畫掛在哪裡合適?」他在卧室里喊我。

  我走過去,一眼就看見一個碩大的床在房間的中央,圓形的床體,讓人一下就想到SEX。床架是黑色的雕花生鐵,床單是白色的,不過亂成一團,上面似乎還有他早上換下來的內衣,引人遐想。

  從他要求我陪他去買畫開始,我就覺得,這似乎是個暗示。

  「陪我去家裡把畫掛起來吧。不然,我掛錯位置,也枉費了你的一番用心。」在將畫包起來的同時,他很自然地說。

  就這樣,周五晚上的22點,我出現在一個單身男人的卧室里,坐在他那巨大的圓形床上,指揮他將那幅畫掛正,同時,眼睛開始掃描他的卧室。

  房間里居然找不出任何女人的痕迹!沒有髮絲,沒有女人的香水味,沒有女性護理用品,這個男人,把自己的過去處理得太乾淨了。可是,這麼優秀的單身男人,不可能沒有女人喜歡他。難道最近是空巢期?他38歲,比我大10歲,他有多少個女人?我是他的第幾個女人?不對,我還不是他的女人,怎麼能談到第幾個?

  咦,我到底是幫他掛畫來了,還是探查敵情來了?

  莫非缺乏費洛蒙

  「不早了,我幫你叫輛車吧。」他倒下起逐客令來,而且樣子很自然。

  「現在回寶安太晚了,我就住這裡了。」我突然這樣回答他。

  「那……你就不怕我這裡不安全?」他斜靠在房門口,故意露出壞壞的笑容。

  「我相信你。」我都不知道,這是在考驗我自己,還是在考驗他。

  「那就早點睡吧。你睡卧室,我睡客房。」他不由分說地安排了房間。

  看著他一副自然、安然的樣子,難道有很多女人在這裡留宿過?躺在他那巨大的圓形床上,蓋著帶有成熟男人濃烈體味和氣息的被子,睡得著才怪呢。我一直聽著門外的動靜,我想,不出一個小時,他就會借口找打火機、有蚊子之類的說辭進來,然後,試探我冷不冷,從而握住我的手,抱住我的身體……

  可是,12點都過了,門外一片靜寂。

  都說28歲的女人對男人來說是最致命的,怎麼對他就沒有作用呢?38歲的男人,那方面應該還行吧?就算不行也會想吧?

  這個夜晚,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反倒被他的氣味弄得心慌意亂。

  到底誰在假正經

  不知何時,他還是進來了。他掀開被子,躺下來,從背後環抱著我,胸肌的熱氣直抵我的心房。他輕輕地用鬍子扎我的後頸,癢酥酥、麻絲絲……我全身酥軟,如一粒飽蘸汁水的生魚片,「你可以抱我,吻我,但是不可以那個。」我假正經地跟他商量。

  「懶丫頭!快起來啦。」他不由分說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睜開眼,發現剛才不過是春夢一場。看來,這個老奸巨猾的色狼,並非因為我是客人才讓我享受大床,而是他早就深諳帶有體味的被子對女人的吸引力,說不定,他都試過很多次了呢。那些女人在充滿他的氣味的床上睡了一夜,忍了一夜,矜持了一夜之後,在早上,他打屁股喊起床時,就自投他的懷抱了呢。誰欲擒 誰故縱

  「讓我再睡一會兒。」我表情痛苦地拉過被子蓋住頭繼續浮想聯翩,好像睡了一夜他的床,就成了他的人似的。如果剛才那個夢是真的,接下來會如何發展呢?

  「阿姨8點要過來打掃,讓她看見你不好。」他一邊說,一邊拉開窗帘。燦爛的陽光照進來,我差點睜不開眼。

  阿姨看見我不好?我仔細思索了這句話。阿姨看見我一個姑娘家在陌生男人家裡過夜,肯定會用不好的眼神看我,可我也不能跟人家解釋,我們並沒有那個。可都送上門來了,都沒那個,好像比我們真那個了更沒面子呢……

  我匆匆走出小區,打車回寶安,心裡鬱悶無比。我敢保證,這個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假正經!

  聯誼會上的男人

  兩個月前,深圳某公司搞了一次集體徵婚活動,無非是為了促進公司的男青年找對象。LISA拿到了活動的門票,一心想去參加。

  「去看看嘛,反正活動地點離COCOPARK很近,去看一眼,如果沒有順眼的,我們就去逛街。」她死活要拉我同去,而我一聽說去逛街,我就同意了。

  結果呢,雖然現場大多都是熊貓級的悶蛋,但也有一個順眼的,那就是張建國。他的自我介紹是這樣的:「你要想找一夜情就別來了,你要想馬上結婚就別見了。碩士學歷以上的免談,女老闆女強人免談……」我一聽樂了,這不是套用《非誠勿擾》的台詞嘛。這傢伙,如此有趣,長得也有特色,怎麼連女朋友都沒有?

  我慫恿LISA先下手為強,LISA擠過去遞名片時,張建國笑眯眯地看著我,我也忍不住遞了一張名片。

  再後來,張建國就和我聊上了。我和張建國在兩個月時間裡,通過電話、郵件、簡訊、MSN和QQ,將彼此前半生的經歷都傾訴殆盡。於是,他知道了那個苦追我4年的男同學,精神可嘉,我也知道了他的初戀已是孩兒他媽,慘不忍睹。

  可是,兩個月過去,我和張建國還是停留在聊友的階段,這對於快速發展的深圳來說,似乎是太慢了點。直到本周五,張建國突然請我去幫他選一張掛在卧室里的畫,我以為這是個裡程碑式的日子,可誰知,一夜居然相安無事。

  到底誰會先熬不住

  自從那夜以後,我一直沒有主動聯繫張建國,他請了我兩次去吃飯,我找借口推了。直到春節後上班,張建國再次請吃飯,我想了想,如果再不去,他肯定以為我對那夜耿耿於懷,所以,我就去了,裝著啥事也沒有發生。

  那是一家法國餐廳。懷著惡作劇的心態,我點了最貴的松露薄片拌天使面。

  「那我們之間有沒有這種讓人興奮的氣味?」看完餐廳關於松露能催情的介紹,他鄭重地問我。

  我隔著柔和的紅色水晶吊燈看著這個男人,陷入恍惚,這個男人,是不是明知故問呢?

  飯後,我們沿著種滿香樟樹的林陰道慢慢地走回他的家。水晶燈下,張建國的面容越來越親切,我的身體有點發熱,口有點干,張建國從冰箱里拿出一個大大的臍橙,他對待水果的樣子真是柔情萬種。先將橙子放在手心焐了一小會兒,然後,用掌心輕而用力地揉著橙子,再拿出一個小刀將橙子一圈一圈地旋轉削下去,削下的橙皮仍是一個整體。

  看著他認真而耐心的樣子,我不免猜想,他會不會將我當成橙子一樣,先輕輕地擁著,再熱烈地揉搓,再一圈一圈地褪去我的衣裳,然後把我扛到卧室,用力地扔到床上……

  「你不是要吃水果嗎?」張建國走到我面前,嗓音有點沙啞。他的右腿碰著了我的膝蓋,我感覺他的肌肉就像石頭一樣硬,他將橙瓣喂進我的嘴裡,冰涼而甜蜜的橙汁滲了出來,慢慢潤透在口腔里,橙瓣的另外一截被他咬住了。

  然後……我就成了張建國手心裡的橙子,任他揉,任他捏,並情不自禁地發出呢喃。

  我終於知道,這個38歲的男人不是柳下惠,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欲擒故縱,他是如此生猛、熱烈、纏綿…… 不想好好說分手

  從那以後,我養成了習慣,每周五晚上到張建國家裡過夜,周六早上清潔阿姨來之前悄然離開。直到某個周五的夜晚,我沒有去張建國那裡。半夜一點,我打電話給張建國。

  「你在幹嗎?」

  「你說我能幹嗎?我在想你。」語氣里透著孩子似的撒嬌。

  「你聽過隱形夫妻嗎?」我突然問他。

  「嗯?」他充滿期待。

  「就是,兩個人結婚了也不住在一起,周一到周五過單身的日子,周六周日才過家庭生活。平時互不干涉。」

  「哦?這跟我們有關係嗎?我們又沒結婚。」他有點緊張。

  「其實我就屬於隱形夫妻。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大學同學嗎?畢業後我們結婚了。婚後,我周一到周五住在市裡,周六就回寶安。我每次說要回寶安,就是回我和他的那個家去了……」

  話筒那頭再也沒有了聲音。

  其實,我不是隱形夫妻,也沒有跟苦追了我4年的同學結婚,而且,張建國這個男人我還挺喜歡的。可是LISA說她在張建國的家裡也留過宿,做過愛,還是她主動送上門去的。對這個喜歡欲擒故縱的男人,我不想好好跟他說分手,所以我選擇這樣的方式跟他說再見。悠然的博客http://blog.sina.com.cn/youran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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