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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 慾望使我爬上了公公的大床

我是個性格相當倔強的女人。小的時候,我媽就常說,我以後肯定會因為自己的性格吃大虧。那時候我不以為然。後來我和俊飛戀愛遭到了我父母的強烈反對。原因之一就是俊飛是湖北宜昌人,我是父母的獨生女兒,父母不希望我遠嫁他鄉,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的父母不知怎麼就認定了俊飛這人太活泛,太討女人喜歡,怕我被他始亂終棄。

  

  父母對俊飛的看法讓我很反感。如果俊飛長得不帥,不討人喜歡,我會愛上他嗎?這不正是他的可愛之處嗎?這一次,我把天性中倔強的成分發揮得淋漓盡致。我不惜和父母絕裂,和俊飛來了個現代版的私奔。

  

  我和俊飛在宜昌結了婚安了家,被我傷透了心的父母拒絕參加我的婚禮。我呢,也不太計較,一心一意和俊飛過起了我們的小日子。新婚之夜,俊飛深情地對發誓,他會一輩子對我好,永遠都不會辜負我的情意。

  

  我是放棄了在重慶優越的工作生活環境來投奔俊飛的。新婚不久,俊飛所在的工廠資不抵債倒閉了,俊飛失了業。我拿出自己婚前的積蓄3萬元,鼓勵俊飛放手搏一搏。

  

  有些男人是天生和錢有緣的。俊飛就是這樣,他拿著我的3萬元,最開始是開了一家小型超市。不敢雇太多的人,我成為超市裡最賣力的員工,白天進貨出貨收錢找錢,晚上還要陪老闆睡覺,連超市裡別的員工也常常打趣我,說要頒發「最佳員工獎「給我。那段日子,雖然苦雖然累,可是兩個人一心想著把我們的超市經營好,心往一塊想,勁往一處使,日子是雖苦猶甜。超市經營了兩年,眼看一些大型超市陸續開張,俊飛當機立斷把超市轉讓了,做起了餐飲。由於定位準確,再加上俊飛善於籠絡人心,短短幾年的時間像滾雪球一般,我們有了幾百萬的家底。

  二

  飽暖思淫慾,這話說得一點也沒錯。有了錢,俊飛全身上下都用名牌包裝起來了,每天流連在花天酒地,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他不但在夜總會裡玩小姐,而且把自己酒樓一位年輕漂亮的服務員包起來了。

  

  俊飛的風流讓我傷透了心。只要一碰面,我們就會因為這些事大吵起來。我給了那個服務員一些錢,把她攆走了。俊飛知道後,氣急敗壞,在酒樓就對我動了手。那是他第一次打我,下手非常狠,兩記重重的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嘴角流血,末了還飛起一腳,如果不是旁邊的人眼疾手快拉住了我,恐怕我就得跌到樓下,不死也得殘。

  

  那一段時間,我傷心欲絕。我想不通啊,我千里迢迢嫁給一無所有的他,貼錢又貼人辛辛苦苦創下這份家業,到頭來他卻為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竟然恨不得要致我於死地。

我向父母哭訴我的遭遇,父母勸我和俊飛離婚算了,可我越想越不心甘,沒有我他能有今天嗎,有了錢就拋棄結髮妻子尋歡作樂,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我不離婚,不能就麼便宜了俊飛,便宜了別的女人。我要報復,我要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三

  對俊飛在外拈花惹草我採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獲得了自由的俊飛象只遍地撒歡發情的狗,一刻也不願在家呆了。四室兩廳的房子裡,只剩下我和俊飛的父親。

  

  俊飛的母親已經過世幾年了,他父親一直同我們生活在一起。俊飛的父親退休前是中學教師,通情達理,寬厚儒雅,對俊飛的所作所為十分氣憤,但知子莫若父,他對我說,一個人的品性是改不了的,俊飛是那種一發達就忘本的人,女人不值得為他守候一輩子,還是趁年輕早點抽身去尋找真正的幸福吧,至於財產分割,他會為我主持正義的。

  

  那段時間,俊飛父親常常和我談人生談哲理,談人應該怎樣面對困境,是豁達還是狹隘。他口才很好,旁徵博引,令我不由自主地對他生出景仰之意,有時候忍不住想,如果俊飛像他父親一樣有文化有素質該多好啊。

  

  俊飛的父親雖已年近60,但長期堅持鍛煉讓他看起來精神抖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過50左右呢。

  

  和俊飛的父親朝夕相處,一個荒唐的念頭湧上心來。正值青春盛年的我獨守空房倍感寂寞,夜夜被慾望折磨得難以入睡,一想到俊飛的父親那麼健壯,那麼儒雅,那麼會體貼人,就睡在隔壁,我就按捺不住想搗騰點什麼事來。

  

  可是我不敢輕易邁出那一步。畢竟,他是我的公公,我是他的兒媳,這樣做是亂倫啊,況且,他那樣潔身自好的人怎麼會容許自己和我做出那種事呢。

  

  我放棄了這個荒唐的念頭。但隨後發生的一件事卻讓我改變了想法。俊飛公開地包養了一名「二奶」,並且帶著那個女人在所有的公開場合亮相。我找俊飛理論,他這樣大張旗鼓地向世人展示他的「二奶」置我於何地啊?結果卻換來俊飛的一頓拳打腳踢。

  

  我鼻青臉腫地回到家裡,心中暗暗發誓:你做初一,就怪不得我做十五了。

  四

  我費盡心機開始勾引俊飛的父親,故意在家裡穿著暴露,洗澡的時候把浴室的門敞開一條縫,穿著低胸衣服在客廳的沙發上午睡,但我的這些行為對俊飛的父親卻沒有產生什麼效果。他看到我這樣,常常以長輩的口吻提醒我多穿點兒小心著涼。我說在家裡這樣穿才舒服,他就退回自己的房間。

  

  眼看這些旁敲側擊都沒有用,一天晚上,我在俊飛父親的牛奶裡面放了一粒性藥。估計性藥已經發生作用了,我赤裸著全身走進了俊飛父親的房間。被報復的惡念驅使著,我沒有半分的猶豫。

  

  俊飛的父親正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當我冰涼潤滑的身體緊貼在他滾燙的身體上時,他渾身一個機靈,下意識地抱緊了我。僅僅一秒,他又推開了我,讓我回自己房間去。我不說話,隨便他怎麼拒絕,我只是象八爪魚一樣糾纏緊他,我的手,堅決地向他下身探去。那裡,早已在性藥的作用下,昂揚著鬥志了。

  

  當我以極其主動的姿勢躍坐在他的身上時,俊飛的父親長歎了一口氣,他放棄了無謂的堅持。心理防線一旦崩潰,他變得瘋狂而勇猛,那一晚,我們糾纏在一起,徜徉在激情的海洋中。

  

  天快亮的時候,我才回到自己房間。此後,一連幾天,俊飛的父親要麼早出晚歸,要麼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避免和我見面。他沉浸在深深的自責和懊悔當中。我知道,以他的品性,和自己的兒媳做出這樣的事來,最難過的便是他自己那一關。

  

  可是魔鬼的瓶子一旦打開又如何再關上呢?那一夜的瘋狂讓我欲罷不能,我的身體被他徹底征服,在他的身下我是那麼快樂不能自控地大聲呻吟。他的瘋狂和飢渴也讓我明白,拋開道德的枷鎖,寂寞的他其實他也是需要我的。

  

  每個夜晚我站在他的門前,輕聲地敲門。門裡始終保持著沉默。第二天,第三天……第七天,當我再次敲門的時候,我發現門是虛掩的。俊飛的父親站在門後,擁我入懷。激情過後,他說我們不能再這樣了,這是最後一次。我說,其實我和你們王家到底有什麼關係呢,我和俊飛的婚姻走成這樣遲早都是要離婚的,離了婚我和你們王家根本就是個沒有半分瓜葛的女人,你和這樣一個女人在一起又何須自責呢?

  五

  兩個月後,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我當然知道這是誰的孩子。和俊飛結婚多年,一直沒有孩子的我早就渴望當母親了。我決心留下這個孩子。為了讓孩子名正言順地出生,一發現懷孕後我就想方設法地和俊飛共度了一個晚上。

  

  俊飛的父親不同意我生下這個孩子。他心如明鏡知道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他說,我們兩個已經是作孽了,公公和兒媳婦生下的孩子以後叫他如何自處呢?

  

  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要當母親,我要報覆沒有良心的俊飛,我和他父親的孩子不就是最好的報復嗎?

  

  俊飛知道我懷孕後欣喜若狂,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有所收斂,時不時地回家來照顧我也算是盡了一點丈夫和父親的義務。

  

  在我腹中的小生命一天天長大的過程中,俊飛的父親以驚人速度衰老下來。他常常盯著我日漸隆起的肚子發呆,而我沉浸在即將為人母的喜悅之中,對俊飛父親精神上的變化絲毫沒有注意。

  

  在我懷孕6個月的時候,俊飛的父親遭遇了意外。肇事司機說他突然橫穿公路,疾速行駛的他已經緊急剎車但還是撞上了,一目擊路人說事發時俊飛的父親精神恍惚,不知在想什麼心事……

  

  在俊飛父親的靈前,我痛哭失聲。只有我才知道他為了我腹中的孩子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深深的自責讓他覺得自己在兒子和即將出生的孩子面前罪孽深重。都是我害了他啊,如果不是我的一意孤行,他又怎麼會遭此橫禍呢?

  

  我沒有想到在這場報復遊戲中,俊飛的父親以生命的突然終結成為第一個犧牲品。

  六

  轉眼,兒子小鵬已經3歲了。俊飛依然難改他風流的秉性,但兒子成了他的最愛。每當看到他回家抱著小鵬親個不停,我就在心裡冷笑。這個世界並非沒有公平啊,我在極度的失落和寂寞中找回了一絲平衡。

  

  2003年冬天,俊飛玩出了事,不知從哪個小姐那兒染上了髒病,天天往醫院男性科跑。有一天,他氣沖沖地回來劈手給了我一巴掌:「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說,你到哪兒給我弄回來一個野種。」

  

  原來,俊飛從醫生那裡知道他根本就沒有生育能力。這也是我和他結婚多年沒有孩子的原因,只不過那時我們忙於創業,誰也沒往那方面想而已。

  

  看著暴跳如雷的俊飛,我說:「他和你一樣,姓王。」我抱過小鵬,看著俊飛笑。俊飛被我的笑弄得莫名其妙,我說:「你幹嗎生那麼大的氣呢?雖然不是你的孩子,但你還是應該養他啊。說起來,你還該叫他一聲弟弟呢。」

  

  我的話猶如一聲巨雷在俊飛的耳邊炸響,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然後轉身衝出了家門。

  

  自從知曉小鵬的身世後,俊飛變得更加放蕩不羈了。小鵬想念爸爸,總是央求我給俊飛打電話。看著孩子可憐的樣子,我替他撥通了俊飛的電話,小鵬甜甜地喊著爸爸,問爸爸為什麼不回家陪他玩?突然,小鵬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扔了電話。我問他怎麼了,他哭著說爸爸在電話裡好凶,說他不是我爸爸,他說我爸爸早死了。

  

  那以後,小鵬就常常拿這句話問我,問爸爸為什麼不喜歡他了,問俊飛是不是他爸爸?看著天真的孩子,我無言以對。這時,我才深刻領悟到自己的荒唐,孩子是我執意帶到世上來的,可是我怎麼告訴他,他的父親不是俊飛,而是他叫爺爺的那個人?

  

  我請求俊飛在小鵬面前繼續扮演父親的角色,我甚至開出了放棄財產的條件,但俊飛拒絕了,他說你自己導演的戲為什麼不讓它演下去呢,中途謝幕不是太可惜了嗎?

  

  我想帶著小鵬逃離這一切。可是我能夠逃離小鵬的追問嗎?當有一天他知曉自己的身世之迷謎時,他將如何面對啊?我曾經以為自己贏了這場遊戲,最後,我才明白,這是一場沒有贏家的遊戲,而最大的輸家卻是最無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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