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故事·愛國篇 9 岳飛

     岳飛死於杭州的風波亭。八百多年後仍為人念叨。一是因為文學作品層出不窮。元代開始，就看到最有元雜劇寫岳飛的事。明的傳奇繁榮，有《精忠記》等戲劇與小說。清代有長篇小說《說岳全傳》。上世紀八十年代劉蘭芳講了《岳飛傳》。各種文學形式在傳頌著岳飛，就是不朽。二是岳廟全國林立。現在全國的岳廟多得不可勝數。有兩座在河南，湯陰的岳飛廟香火很旺。開封朱仙鎮有岳飛廟，也是全國三大岳廟之一。其三是杭州西湖的岳飛廟。這三個名氣最大。岳飛是家喻戶曉的英雄。特別是外來民族入侵時，人們拿來激勵自己。第一岳飛死得冤，許多人為他充滿同情。第二是他一生建立許多不朽的功績。這是人們懷念的原因。他死於南宋紹興十一年，南宋向金請求籤訂和約，當時金考慮到自己力量不足以吞滅南宋，金也答應議和。但是完顏兀朮寫信給秦檜，必殺飛，始可和。秦檜也認為岳飛不死，會阻止議和，所以他力主殺掉岳飛。岳飛之死，一定是冤案。岳飛冤死的真相：南宋政府殺害岳飛走了三步。一是解除了兵權。因為他當時統兵，在紹興十一年四月，當時南宋政府將一線作戰的大將統統召回京城，解除了兵權，在南宋的樞密院任職。官位雖然高，卻沒有兵權。第二步是削職為民。再解除職務。這一年五月，回到京城後，秦檜就指使万俟高彈劾岳飛。八月份罷職了。岳飛回到江州口第三步是誣陷謀反。秦檜沒有罷手，勾結了張俊，岳飛本是張俊的手下，後來升到與張俊平級，讓張俊不爽。唆使岳家軍王貴與王俊誣告岳飛的手下張憲，誣告他想謀反，要奪兵權還給岳飛。說岳雲也參與了這事。這是謀殺岳飛的所謂證據。十月岳飛父子被送回京城。岳飛不知道是精心設置的陰謀。先是何鑄審這個案子。岳飛當庭撕開衣服，露出後背，背上四個大字，盡忠報國，刺得深。何鑄震驚。再查這個案子，並沒有其他佐證。何鑄知道這是無辜的。報告給秦檜，秦檜說是這是皇帝的意思。這個冤案的形成是由於金人要殺岳飛所致。秦檜一看，何鑄不行，再換萬俊高，萬俊高羅織了兩項罪名，一是指斥乘輿，指著皇帝的車罵，二是坐觀勝負，不聽中央調遣。這讓許多人不滿意。韓世忠就是突出的。直接找秦檜間什麼回事。秦檜說：  「飛子云與張憲書，雖不明，其事體莫須有。」世忠曰，  「莫須有三字何以服天下?」這種情況下，許多人不滿意，秦檜卻還是寫了紙條，送到監獄中，岳飛就被殺了。死時三十九歲。消息傳到金朝，大臣們說，和議自此堅矣。這個和約就是有名的紹興和議。岳飛死得冤枉，主審官與大將都認為岳飛無罪，岳飛卻被殺。寧宗朝時追封他為鄂王。岳飛死得冤是後人紀念岳飛的第一個原因。

    岳飛的戎馬一生：第二個原因是岳飛是一員大將。金要岳飛去死，南宋要殺岳飛，其實是同一間題。岳飛一生究竟幹什麼了?大體上可以分四階段。一是投身從軍。1103年，出生在湯陰縣。出生後，趕上北宋滅亡。宣和七年，金人就大舉南下，1126年北宋就滅亡了。宋欽宗送了密信給趙構做了兵馬大元帥來勤王。這種情況下，岳飛參軍了。在他從軍前，母親在他背上刺了四個字，盡忠報國。第二階段是擔任低級將領。他早年只是做低級將領。靖康二年，汴京被攻破，徽宗欽宗二帝都被俘虜了。這種情況下五月初一，宋高宗即位稱帝。這時岳飛是軍人，岳飛給準備南遷的高宗上了奏疏。明確提出，不能南遷。「臣願陛下乘敵穴未固，親率六軍北渡，則將士作氣，中原可復。」岳飛與宋高宗第一次矛盾，就出現在這兒，高宗要南遷，向南跑，避免金兵的鋒芒，而岳飛想固守中原，與金作戰。高宗是一路南逃。到商丘，到揚州，到鎮江，到建康，到臨安，再逃到岳州，即紹興。到明州，即寧波。更是逃到大海里去了。宋高宗狼狽。金兵一直追到寧波，補給不足，後方被襲擾，被迫退兵。才導致宋高宗得以喘息，回到臨安。這期間，岳飛不過是低級武官。也打過仗，卻不影響全局。第三段是創建岳家軍，源於建康失守。上司杜充投降了。岳飛不降，帶領兩千人獨立作戰，這是岳家軍前身。第二年，打了個小勝仗，收復了建康。第四階段是升任高級將領。1134年5月，收復了襄陽六郡，將泰安認南的金軍剪除殆盡。宋金以長江為界。因為這個功，授予為清遠軍節度使。這時他三十一歲。到紹興七年封為太尉。十牟，功，皮於—旦：紹興十年北伐，岳飛打得…自手，將陝西東南河南西部，全部掌握住了。宋高宗派了李若虛去給岳飛傳達命令，兵不可輕動，宜且班師。在阻止岳飛北伐。岳飛覺得是收復失地的機會，率軍渡過長江，打到河南。結果宋高宗下令班師。這是二人第二次的矛盾。這次岳飛沒聽，一直打到完顏兀朮感嘆，撼岳家軍難。三次大捷，離收復開封只剩咫尺了。這時就有十二道金牌召他回師。高宗嚴令他班師。岳飛說了，十年之功，廢於一旦。當然岳飛回去後，緊跟著就是一連串的迫害了。岳飛一生，概括起來，一是抗金，二是復國。抗金與復國他一生的事業。抗金上，宋高宗與岳飛有同有異。岳飛主張將金人趕走，最終目的是復國，抗金是手段。復國是目的。高宗也抗金，目標不是復國。目標是鞏固地位。這是最大的分歧。青山有幸埋喜首：還有重要間題就是評價。對岳飛的評價是忠與奸來評價。岳飛忠秦檜奸，在相當長時間內流傳極廣。杭州的岳飛廟有聯，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埋的是岳飛，獄卒偷著埋了岳飛的屍體。佞臣就是秦檜夫婦張俊和萬俊高。這四個人是跪著的。忠奸之說是流傳極廣的。自然將岳飛之死的責任放在秦檜身上，實際上是不是完全與秦檜有關?據說有詞，  「笑區區一檜亦何能，逢其欲?」如果徽宗欽宗回來了，高宗怎麼樣呢?明顯是要把帝位交給他們，所以，千載休談南渡錯。高宗怕收復中原，父親與哥哥回來了，他自己怎麼當皇帝?宰相秦檜不過是迎合了高宗的陰暗心理罷了。這將高宗的陰暗心理揭示得清楚。「蓋飛與檜勢不兩立，使飛得志，則金仇可復，宋恥可雪。檜得志，則飛有死而已。高宗忍自棄其中原，故忍殺飛，嗚呼冤哉，嗚呼冤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