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政四餘&西洋占星術&東方命理都可做為基礎,值得一看。————————————————————————來源:《世界歷史》2009年第3期 作者:吳宇虹早在亞述學建立初期,學者們通過對出土兩河流域遺址的星象學和天文學泥板文書研究,發現了天文學最早起源於古巴比倫晚期(公元前1700年)而興盛於中、新和晚期巴比倫時期(公元前1000年-100年)。從新巴比倫時期(公元前626-539年)開始,兩河流域出土文獻中的天象占星術的泥板開始增多。被亞述學者稱為《當天神和恩利勒神》(為該系列文獻的首句)系列泥板是由70多塊泥板組成的一部重要的天象經典。
這是一部記錄天象預兆國家禍福的天人感應的占星術書。它最後編纂的經典本是由塞琉古王朝時的巴比倫尼亞天象書吏們完成的。前50塊泥板記錄了日、月、氣象等變化的預兆內容;後20多塊泥板記載由行星和恆星運行變化而預示的國家興亡。
早在1900年,美國亞述學者品克斯就在一些有關《當天神和恩利勒神》和天象占卜的泥板文書中發現記錄12個星座和12個月份的排列組合,他把這些每月之星的文件整理後命名為《星盤》(Astrolabes)文件。1907-1915年,一些德國亞述學家發表了一系列巴比倫天文學的研究成果 。此後,對巴比倫天文學的研究一直在進行,特別是近年來,一批歐美學者取得了很大的一批成果。年代學者用現代天文學所提供的天體運行歷史年表來篩選巴比倫泥板中所記載的各個時期的天體相位周期,從而可以推算出當時的公元年。《當天神和恩利勒神》這部晚期的古代占星術著作對近東年代學的貢獻是它的第63塊泥板——「金星泥板」被發現實際是古巴比倫時期所記載的金星運行觀測表的傳世本。這一泥板文獻共記有59個天象及其預兆。其中預兆1-21和34-37被整理為21年中金星出沒的記載。前21個天象又被分兩個系列:其中預兆1-10是記載了金星運行的一個八年周期,而預兆11-21是另一個八年金星周期。據天文學家平格瑞分析,第二個八年周期不是第一個八年周期的繼續,而且數據錯誤較多,整個泥板是抄自不同時期的有關金星的記載。然而,預兆1-10所記載的金星八年周期除了一個基本數據錯誤外,和現代天文計算完全吻合。幸運的是傳抄的「預兆10」並不是一個兆文,而是古巴比倫王朝第10王阿米嚓杜喀的第八年的年名。該預兆如下:「在12月25日,寧西安那女神(金星)從東方天空消失,年名:『鋃金座椅』。」「金星泥板」首先被牛津大學亞述學者S.郎敦(Langdon)和天文史學者J·琺得壬翰(Fotheringham)在1928年研究發表。此後,多位古代近東天文學者利用這一泥板中的金星的相位重新推算古巴比倫王朝的公元年。本文作者曾對巴比倫的《金星泥板》的研究做過中文介紹。中華文明方面,在和新亞述和新、晚期巴比倫同期的春秋戰國時期(前779年-221),人們已經掌握了五大行星的運行周期和星座的位置。《淮南子·天文訓》、《史記·天官書》、《漢書·天文志、律曆志》等世傳天文學經典總結和發展了中國古代天文學和占星學。近年來出土的文物也提供了同類的材料,《馬王堆漢墓帛書·五星占》記錄了從秦始皇元年(前246年)到漢文帝3年(前177年)共70年的歲星(木星)、土星和金星的運行位置和周期,都十分準確,如書中總結的金星周期為:「(太白)凡出入東西各五(次),復與營室晨出東方,為八歲。」
【中華文明黃道12辰、28宿的起源和木星12年黃道周天觀測】國內對巴比倫天文學和中華天文學對比研究首創為郭沫若先生。他於1931年發表了他留日期間寫作的《甲骨文字研究》一書,其中的最後論文「釋干支」(196頁以下)長達190頁(完成於1929年),可謂全書的重點。文章中他創造性地對古代中國從商代開始用於60循環計日的干支(詞源「母子、幹枝」)體系中的12支即黃道12辰區(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黃道28標誌星宿和巴比倫(他所用的巴比倫文明的年代為過時的早期年代學說法)和西方天文學中的黃道12宮星宿和其它天文學知識進行對比研究。他否定了日本學者提出殷商人用12辰的符號記12月的假說,指出以12辰配12月的用法始於漢代。他認為在漢之前,古人已開始用12辰(可能起源12星座)為標誌將天球黃道(太陽和行星軌道)分成12分區:「12辰文字本黃道上十二恆星之符號,與巴比倫12宮頗相一致,初似專為觀察歲星而設,後乃用為日月合朔之標準點。」《楚辭·天問》有「天何所沓?十二焉分?」。他將中文「辰」的字源釋為「耕具」,用為星名,指出西方稱北斗為「犁」。很巧的是巴比倫星座表以「犁星」(北天三角星座)開首。在古代中國,12年的木星周期在定製太陽年的四季和節氣為標誌的農時曆法上起到了決定作用。《史記》天官書寫到:「察日、月之行以揆歲星順逆」,正義,天官【占】云:「夫歲星欲春不動,動則農廢。歲星農官,主五穀」。天文志云:「人主仁虧,貌失,逆時令,傷木氣,則罰見歲星。」。由於木星為農業時令之神,郭老解「辰」的詞源為「神聖農具、星體」之說也有根據。《馬王堆五星占·五星凌犯》一次稱辰星為「耕星」,可見兩字同義:「太白、熒惑、耕星(=辰星/水星)赤而角,利以伐人。」 郭老在文中列出了《爾雅》、《史記·天官書》、《漢書·天文志、律曆志》和《淮南子·天文訓》等書中記載的從寅卯到子丑的12辰次序、它們的標誌28星宿和木星(歲星)12年巡遊12辰一周天的12個名稱(歲名)。提到木星的歲名的最早文獻是戰國時期的屈原(約前343年~約前281年)的著名作品《離騷》:「攝提貞於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白話是:「在太歲在寅辰(木星在丑)而稱為攝提格的那年的正月(《爾雅·釋天》「正月為陬,月名」)的庚寅日,我降生了。」
和巴比倫和西方的12星座為黃道之12區段不同,中國古代是以28宿星為日月五行星在黃道12辰上的行宿的標誌,所以每一辰區內有2個或3個星宿而不是一個。《淮南子·天文訓》有「太陰在四仲(第2、5、8、11年),則歲星行三宿,太陰在四鉤(1、3-4,6-7,9-10,12年)則歲星行二宿,二八十六,三四十二,故十二歲而行二十八宿。(歲星每)日行十二分度之一,歲行三十度十六分度之七,十二歲而周(天)。」(史記正義,晉灼云:「太歲在四仲,則歲行三宿;太歲在四孟四季,則歲行二宿。」)。
早在夏商時期(約公元前2000至1000年),12辰的標誌28星宿已經全部產生了。《尚書·堯典》有:「日中(分=晝夜等長),(七)星鳥(在天),以殷仲春。日永(最長),星火(心)(在天),以正仲夏。宵中(分),星虛(在天),以殷仲秋。日(最)短,星昴(在天),以正仲冬」。這表明在夏商時期,中國人就分別以28宿中的星、心、虛、昴四個星座在黃昏時見於南中天之日確定春分、夏至、秋分和冬至日,從而準確地劃分了一年四季。七星是南宮朱鳥黃道7宿的正中宿(第四宿),因此被稱為星鳥,據《呂氏春秋·月紀》、《淮南子·時則訓》和《禮記·月令》,在秦漢歷中,它於3月季春黃昏出現南天中;星火又稱心星是東宮蒼龍中的黃道7宿之第五宿,在秦漢歷中,它於6月季夏黃昏出現南天中;星虛是北宮玄武中的黃道7宿之中間宿,在秦漢歷中,它於9月季秋黃昏出現南天; 星昴是西宮咸池(後為白虎)的黃道7宿之中間宿,在秦漢歷中,它被其後的西宮第二宿婁替代,於12月季冬黃昏出現南天。我們知道春分點在陽曆中出現在3月21日前後,夏至點在6月22日前後和秋分在9月23日前後和冬至點在12月22日前後,農曆應在2月、5月、8和11月中。然而,根據這些秦漢天文書中的記載,夏商時期的一年四季的仲春、仲夏、仲秋和仲冬等4個仲月的校正星宿都晚了一個月,在4個季月中見於中天了,堯典因此可能被認為有誤。
其實,這個誤差的原因是兩個時期相隔2000年,地球和恆星的位置發生了位移,造成歲差。據現代天文學,春分點在公元前4400至2200年在金牛宮,2200至公元1年在白羊宮,公元1年至現代在雙魚宮(營室、東壁)。
由於夏商時的春分點在白羊宮,在當時的農曆2月、5月、8月和11月等4個仲月的春分、夏至、秋分和冬至四點出現的星宿到了秦漢變成了3月、6月、9月和12月等4個季月出現的星宿了。對於這一地球自轉軸對背景恆星發生偏移的歲差現象在公元前二世紀被古希臘天文學家喜帕恰斯首次發現。中國晉代天文學家虞喜,根據對冬至日恆星的中天觀測,獨立地發現了歲差。據《宋史·律曆志》記載:「虞喜云:"堯時,冬至日短星昴,今二千七百餘年,乃東壁中,則知每歲漸差之所至"」。歲差這個名詞即由此而來。中華天文學和巴比倫天文學最大的不同是西方12宮的排序是向右行(順時針,東南西北)法和日月五星的視覺軌道是一致的,而中國的黃道12辰區「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商代甲骨文中已定次序)的起始次序是從到以左行(逆時針,東北西南)形式排列,和日月五星的運行相逆。12辰獨特的左旋排列的起源應該和左行的恆星北斗七星有關。由於地球在宇宙中逆時針繞太陽和相對於不動的星座移動,根據視運動的原理,我們從地球上看北斗七星(大熊星座)和其它的恆星星座同樣是左行旋轉的,《淮南子·天文訓》寫到:「紫宮執斗而左旋,日行一度,以周於天,日冬至峻狼之山,日移一度,凡行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而夏至牛首之山,反覆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而成一歲」。「而升(斗)日行一度,十五日為一節,以生二十四時之變。斗指子,則冬至,音比黃鐘。加十五日指癸,則小寒,音比應鐘。加十五日指丑,則大寒,……加十五日指亥,則小雪,音比無射。加十五日指壬,則大雪,音比應鐘。加十五日指子」。「斗杓為小歲,正月建寅,月從左行十二辰。咸池為太歲,二月建卯,月從右行四仲,終而復始。……大時者,咸池也。小時者,月建也。天維建元,常以寅始起,右徙一歲而移,十二歲而大周天,終而復始。」和「帝張四維,運之以斗,月徙一辰,復反其所。正月指寅,十二月指丑,一歲而匝,終而復始。」這樣看來,中國最早的12辰天區的逆時針排次應該是商代的古代占星學和天文學家按照北斗星的左行軌道確定的。然而,木星、日月及其它行星的運行軌道卻是從東、南到西、北的右行(順時針)方式。因此,它們的軌道在12辰天區中是逆行的:亥戌酉申未午巳辰卯寅丑子。為了使木星軌道和12辰同方向相配合,春秋以來的中國天象學家發明了對應木星(「歲陽」)的假設星體「太歲、歲陰、太陰」:在木星在12辰區中逆行的同時,對應假星太歲在12辰中順行。由此,古代天文書中一般記錄的是太歲假星(不是木星)每年所在的辰位。郭老大膽地推測漢代出現的與12辰的對應木星軌道的「攝提格」等12個歲名為外來詞,其發音源於巴比倫文明的蘇美爾(文作「酥美」)語或阿卡德語(「亞加德」)的12個星座的發音。
然而,從公元前1800年起,蘇美爾語已成為死亡語言,所有的蘇美爾詞符都被讀成阿卡德語(如日文中的漢字被讀成日語而不是漢語),他使用的蘇美爾星名符號(一些符號讀音有多個)可能已經被當地人讀成阿卡德語星名。
因此,他用的蘇美爾星名對應中國的攝提格等12個歲名的方法很不可靠。實際上,他在文中(254-282頁)給出的中文12歲名和楔文(多為蘇美爾語)12星名對照讀音、以及《爾雅》中12月名對應蘇美爾12個月名的對照讀音十分勉強或相差甚遠,這些讀音很難成為他所謂的這些中文歲名和月名術語來自兩河流域文明的證據。中國古代世傳和出土文獻表明中國古代天文學特別注意觀測木星的12年一周天的現象。郭老在他的文章中大量地引用和討論了文獻中記載的木星12年所位於的黃道12辰天區和28星宿觀測標誌。這些文獻詳細地記錄了在12年的周期中,每年木星第一次在東方升起時所在的月分和同見的星宿(見下表)。由於巴比倫和希臘人使用12星宮標誌每年的12個月以確定太陽(實際是地球)的運行周期年,他們對木星的12周期中每年位移的記錄很少。因此,我們可以認為用木星12年在12辰中的運行以校正太陽年和以28宿配12辰為黃道標誌是中國古代天文學的特殊發明;中國的子丑寅卯等12辰和攝提格、單閼等12歲名起源於國人對木星的12年一周期的繞日運行軌道的觀測和運用,不可能起源於西方傳來的對應每年12個月的黃道12宮。中國古代天文學在春秋戰國時期(公元前771-221)和巴比倫天文學和希臘天文學同時進入成熟期。這期間成書的《周禮》春官宗伯第三就提到天象師和星占師的第一任務是觀測木星12歲、12月和天宮12辰:「馮相氏掌十有二歲,十有二月,十有二辰,十日,二十有八星之位,辨其敘事,以會天位。冬、夏致日,春、秋致月,以辨四時之敘。保章氏掌天星,以志星辰、日月之變動,以觀天下之遷,辨其吉凶。以星土辨九州之地,所封封域,皆有分星,以觀妖祥。以十有二歲之相,觀天下之妖祥。」秋官司寇第五提到12辰、12歲星等星相符號驅去害鳥的用處:「硩蔟氏,掌覆夭鳥之巢。以方書十日之號,十有二辰之號,十有二月之號,十有二歲之號,二十有八星之號,縣其巢上,則去之。」由於木星實際周期是11.8565年,它不到12年完成周期後,繼續前行約55天後,到第13年正月即另一周期開始時,木星的位置就比它第一年的位置前移0.15年。因此,每隔82.5年,其周期初始位置就向前移動一個辰區。這一木星前移辰區現象被稱為歲星超辰。史記、漢書和淮南子都記錄了戰國時期的天文家石氏觀測到木星周期第一年正月時的攝提格歲星的位置是在斗和牛宿間的丑位;
而馬王堆《五星占》記錄了秦始皇元年正月到漢文帝三年(前246年-176年)共70年的木星軌道,這時的攝提格歲星已經前進到下一辰區的(虛、危和)營室宿間的子位。而《漢書》記錄了漢武帝的太初曆(前104年)的第一年攝提格歲正月,木星在營室和東壁的亥位,比(戰國時)石氏看到的木星初始相位超前了兩個辰區(斗、牛=丑=摩羯宮 T 女、虛、危=子=水瓶宮 T室、壁=亥=雙魚宮)。根據木星運行超辰2位需要165年計算,石氏記錄的木星周期大約出現在戰國時期(前104年+165=公元前269年)。
劉歆(約前53-後23)是西漢末古文經學派的開創者、目錄學家和最有成就的天文學家。成帝時他為黃門郎,受詔與其父劉向總校群書,哀帝時,曾建議為《左傳》、《毛詩》、《古文尚書》等古文經設立學官,王莽新政,累官至國師,考定了律歷。他寫的《三統曆譜》在中國天文學史上,首次提出了歲星超一辰所需年數的計算方法(他把超辰期誤算為144年)。《漢書·律曆志》主要采自他的著作。郭老考證:為了擺脫12辰左轉和木星的右行12年的互逆性,應該是劉歆發明了紀錄木星12年周期的12次,並把它的使用竄入他所表章的《左傳》和《國語》等後出古文書籍。歲星12次和12辰的配合為:01.星紀 丑 02.玄枵 子 03.諏訾 亥 04.降婁 戌 05.大梁 酉 06.實沈 申
07.鶉首 未
08.鶉火 午 09.鶉尾 巳 10.壽星 辰 11.大火 卯12.析木 寅。巴比倫、希臘黃道12宮(右排序)的黃經度和中國12辰28宿(左行)對應表12、雙魚座:黃經330-360/0度(今春分點)= 1、亥辰:室宿星二,即飛馬座α,β。東壁宿星二,即飛馬座γ和仙女座α。1、白羊座0-30度,古春分點= 2、戌辰:奎宿有星16,9屬仙女座,7屬雙魚座,婁宿有星三,即白羊座βγα,胃宿有星三,屬白羊座。2、金牛座30-60度= 酉辰:昴宿有星七,六屬金牛座,畢宿有星八,七屬金牛座,觜宿有星三,屬金牛座。
3、雙子座60-90度 = 申辰:參宿有星七,均屬獵戶座,井宿有星八屬雙子座。
4、巨蟹座90-120度= 未辰:鬼宿有星四,屬巨蟹座。5、獅子座120-150度= 午辰:柳宿有星八,均屬長蛇座;星宿有星七,六屬長蛇座,張宿有星六,屬長蛇座。6、室女座150-180度 秋分點= 巳辰:翼宿有星二十二,第1至第11屬巨爵座,12至14屬長蛇座,軫宿星四,即烏鴉座γ、ε、δ、β。角宿有星二,屬室女座 α, ζ。7、天秤座180-210度= 辰辰:亢宿有星四,為室女座中三等星κ, ι, φ, λ,氐宿有星四,均屬天秤座α, η, γ, β。8、天蠍座210-240度= 卯辰:房宿(蠍螯)星四,即天蠍座之π,ρ,δ,β,心宿(蠍心)星三,即天蠍座σατ。9、人馬座(射手)240-270度= 寅辰:尾宿有星九,均屬天蠍座。箕宿有星四,均屬人馬座。10、摩羯座270-300度= 丑辰:斗宿有星六,均屬人馬座。牛宿有星六,均屬摩羯座11、寶瓶座300-3330度= 子辰:危宿有星三,第一星即寶瓶座α,虛宿星二,虛一即寶瓶座β,虛宿二即小馬座α,女宿有星四,三屬寶瓶座。
《淮南子》天文訓/《呂氏春秋》月紀=《禮記》月令記載的木星或太陽12月右行黃道28宿12辰星
正月建營室、(東壁)= 16+9 = 25度,=亥。孟春之月,日(出)在營室。二月建奎、婁=16+12=28度 = 戌。仲春之月,日在奎。三月建胃、(昴)=14+11=25度 =酉。季春之月,日在胃。四月建畢、(觜觽和參)16+2+9=27度= 申。孟夏之月,日在畢。五月建東井、(輿鬼)33+4=37度= 未。仲夏之月,日在東井。六月建柳、七星、張:15+7+18= 40度 = 午。季夏之月,日在柳。七月建翼、(軫):18+17=35度 = 巳,孟秋之月,月在翼。八月建(角、)亢:12+9=21度、=辰。仲秋之月,日在角。九月建(氐)、房、(心)、:15+5+5=25度= 卯。季秋之月,日在房。十月建尾、(箕)、:11?+18 = 29?度= 寅。孟冬之月,日在尾。十一月建(斗)、牛: 26+8= 34度= 丑。仲冬之月,日在斗。十二月建(婺女)、虛、(危):12+10+17=39度 = 子。季冬之月,日在婺女。《淮南子》天文訓:12辰對28宿、北斗左行指12辰24節;《淮南子》時則訓:北斗12月指12辰1、北方玄武:東壁、營室(春分點)——亥。小雪、大雪。孟冬之月(10),招搖(北斗)指亥,其位北方。12、西方白虎:婁、奎——戌。霜降、立冬。季秋之月(9),招搖(北斗)指戌。其位西方。11、西方:畢、昴、胃——酉。秋分、寒露。仲秋之月(8),招搖指酉。其位西方。10、西方:參、觜觿——申。處暑、白露。孟秋之月(7),招搖(北斗)指申。其位西方。9、南方朱雀:輿鬼、東井(夏至點)——未。大暑、立秋。季夏之月(6),招搖(北斗)指未,其位中央。8、南方:張、七星、柳(=注)——午。夏至、小暑。仲夏之月(5),招搖指午。其位南方。7、南方朱雀:軫、翼——巳。小滿、芒種。孟夏之月(4),招搖(北斗)指巳,其位南方6、東方青龍:亢、角——辰。穀雨、立夏。季春之月(3月),招搖(北斗)指辰,其位東方。5、東方青龍:心、房、氐星(底抗=天秤)——卯。春分、清明。仲春之月(2月),招搖指卯。其位東方。4、東方青龍:箕、尾(=蠍尾)——寅。雨水、驚蟄。孟春之月(1),招搖(北斗)指寅。其位東方。3、北方玄武:牽牛(河鼓星)、斗(建星)——丑。大寒、立春。季冬之月(12),招搖指丑。其位北方。2、北方玄武:危、虛、婺女——子。北斗之神有雌雄,十一月始建於子,月從一辰。,雄左行,雌右行。冬至、小寒。仲冬之月(11),招搖指子,其位北方《史記》律書:8風,右行12辰對28宿;《漢書》律曆志:音律左行12辰1、西北風(起)10月:東行(右行順時針)至東壁、營室、危——亥。音律:應鐘位於亥,在十月。12、西風起9月:北至於胃、婁、奎——戌。 漢書音律:亡射位於戌,在九月。11、西南風起8月北至於留(昴);起7月:北至於濁(畢)——酉;音律:南呂位於酉,在八月。9、西南風起6月:北至於罰(觜觽)和參——申。 漢書音律:夷則位於申,在七月。8、南風起5月:西至於弧星(輿鬼)、(天)狼——未。漢書音律:林鐘位於未,在六月。7、(東南風)七星、張、注(柳)——午。 漢書音律:蕤賓位於午,在五月。10、東南風起4月:西至於軫、翼、——巳。 漢書音律:中呂位於巳,在四月。6、東風起3月:南至於亢、角——辰。 漢書音律:姑洗位於辰,在三月。5、東風起2月:南至於(心、房、)氐——卯。 漢書音律:夾鍾位於卯,在二月4、東北風起正月:南至於箕、尾、心、房——寅。 漢書音律::太族位於寅,在正月。3、北風起12月:東至牽牛、建星(=斗)——丑。 漢書:大呂位於丑,在12月。2、北風起11月:東至於虛、須女——子。 漢書音律:黃鐘始於子,在11月。漢代文獻中木星12歲位置和12辰、28宿對應表(北斗、12辰和木星對應假星太歲左行,歲星和28宿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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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河流域文明天文學和黃道12宮的起源】和中華文明一樣,兩河流域天文學對太陽和月亮運行觀察的成果是制定了協調太陽年和月本位陰曆年(太陰曆)的陰陽曆合用的農業曆法。這種農業曆法(陰陽合曆)解決了因為12個月共354.3672天的陰曆年比365.2422天的陽曆年短11天而農業節氣無法固定的太陰曆的缺欠。通過觀察太陽運行周期,古人發現12個月周期大約等於一個太陽周期「年」,因此將12個月定為1年,我們稱為陰曆年。由於每個月相周期實際為29.5306天(29天半),因此在陰曆年中,12個月必需分為6個30天的大月和6個29天的小月。由於陰曆年12個月為354.3672天,比太陽周期年少了11天,兩河流域天文學者根據經驗和對每年季節的計算,每3年或2年就要設置一個13個月的閏年,閏年中增加的一個29或30天的閏月一般放在年末(第13個月)或年中(第6月),以補足3個陰曆年比3個太陽年減少了的33 3/4 天數。這種帶有閏月的曆法被稱為陰陽合曆或農曆。兩河流域文明在制定陰陽合曆時一定用過嘗試過多種閏月添加法。根據古代中國、古希臘和猶太國家的陰陽合曆的實踐和兩河流域的文獻,我們認為兩河流域文明也發現了在古代世界得到廣泛的應用的在19年中加7個閏月的做法。根據出土的烏爾第三王朝(公元前2010-2003年)的行政管理文件,我們對烏爾第三王朝時期的閏月應用進行了調查。我們的統計表明從舒勒吉24年到48年共25年中,烏爾城和國家貢牲中心的年曆中共加了10個閏月。這表明在前19年中加了7個閏月,另外6年中加了3個閏月(或是10年加4個閏月法)。我們還發現從阿馬爾辛元年到伊比辛4年共22年期間,拉旮什城的天文曆法學家共添加了8個閏月,這表明前19年加了7個閏月,後3年加了一個閏月。兩河流域國家制訂的陰陽合曆法即保留了以月相位為時間單位的古老傳統,又使一年中的日數基本上對應於太陽的運行軌道,從而固定了春夏秋東四季和農業節氣在曆法中的位置,為全國人民提供了生產不可缺少的、以準確的節氣為核心的農業曆法。按季節進行農業生產的實踐使農作物獲得最好的光和熱,能夠茂盛成長,保證了農業豐收。可以說的精確的天文曆法知識是兩河流域文明農業生產快速發展的必要條件之一。從蘇美爾人開始,兩河流域的各城邦的曆法都給每個月命以和宗教和農業生產有關的名稱,以名稱而不以序號定義每個月。開始於宗教中心尼普爾、後被巴比倫全國使用的尼普爾-巴比倫曆法的第一個月的阿卡德語名字叫尼薩奴月(arah Nisanu 「首祭之月」 =蘇美爾月名iti-bará-zag-?ar 「神座椅被置於聖殿之月」)大體相當於公曆的3—4月。雖然巴比倫人的阿卡德語月份的名稱來源於塞姆語,但它們的書寫卻一直借用了的古老的尼普爾城邦的蘇美爾語月名符號,可見蘇美爾文明對巴比倫文明的深刻影響。兩河流域古老的巴比倫曆法的12個月名在到楔形文字死亡後仍然在近東地區延續使用:從公元前700年開始,巴比倫歷的12個月名就被長久保持古塞姆語傳統的猶太民族一直使用到現在,從沒間斷過。古代的天文學和古人用天體變化預測未來的占星術是孿生兄弟。占星術和其它占卜術是古人用來作為決定重大國事的依據。兩河流域的天文學正是在巴比倫和亞述的占星祭司觀察和記錄天體運行過程中發展起來的。兩河流域的天文觀測作為世界最早的天文記錄達到了很高水平。成文於公元前1000-686年之間的巴比倫天象文獻《犁星》(MUL-APIN見下表)把天空劃分成三個的天道或區域,分別命名為「水神埃阿天道」、「天神安努天道」和「神王恩利勒天道」。巴比倫人和亞述人的天文祭司按三個天道區記載了他們所能看到的星座。恩利勒天道區有33個星座,包括大熊座、小熊座等;安努的天道區包括23個星座,有天馬(兩河流域「田地」)、雙魚、白羊(「僱工」)、仙后等;埃阿天道區有15個星座。全文共有71星座和星體。安努天道的諸星接近於天球赤道或中分道,恩利勒天道諸星位於其北方的天空而埃阿天道的諸星位於其南方的天空[12]。從古巴比倫時期(公元前1800-1500)就開始有天文占卜的文獻出現。一件命名為《對夜空諸神祈禱文》列舉了一些星名,目前只有兩個古巴比倫版本和一個赫梯人翻譯的版本為今人所知。其中的赫梯泥板中的43-46行記錄了17顆星。其中的後12顆星屬於公元前一千紀中的巴比倫《星盤》天文泥板中「埃阿天道」中的星座(見下表)。可見在古巴比倫時期,兩河流域的天文學已經獲得了初步的成就。郭沫若首次對此表中的17星與西方和中華傳統中星宿進行了比較研究。公元前1千紀初,巴比倫學者已經對星空有了比較科學的掌握和研究。他們把天空劃分三個天道,把每個天道中的12標誌星和12個月搭配以校正每年12個月的開始日、5日、10日、15日或25日的準確時間。1900年,亞述學者品克斯(Pinches)首次發現這種12個星座和12個月份的組合方式被記錄在幾塊注釋天象學系列泥板《當天神和恩利勒神》和天象占卜的泥板文書中,他把整理後的每月之星文件命名為《星盤》(Astrolabes)。後來又發現了早於《品克斯的星盤》(Pinches Astrolabe,寫於公元前720年左右)的把星體和12個月關聯的天文學文件《星盤乙本》(Astrolabe B,寫於巴比倫王Ninurta-apil-Ekur統治期:公元前1190-1178)。這些星盤文獻把天空劃分為三個天道,每個天道在每個月都有一個標誌星在空中升起。星盤文獻按1到12月的次序,以「三星於一月」的分組,給出了的每月的三個天道的星,形成12個三星一組,共36個星的組合(見下表)。這樣太陽的周期被設定為360度圓周,每月的星座被理想地定為佔30度(實際上各有差別),代表30天,形成天道12星座代表一年12個月的占星和天文理論。由於星盤中的各星時空位置可能是部分根據神話、部分根據天文學知識,每月的標誌星的出現並不完全準確,而且一些星座所屬天道和它們在天文學文獻《犁星》中的天道不一致。但是,這種把天空劃為分區、以12月時間標誌、以12個星座為空間(天區)標誌的觀察方法被希臘人所繼承和發展,成為現代還在使用的星象學和天文學的黃道12宮(到現代都產生了位移)。類似的方法在古代中國被稱為12辰。把黃道(太陽道)分成的長度相等的12個區域(即黃道12宮)並以12星座為標誌對應太陽運行周期12個月的理論實踐還證實在公元前七世紀亞述占星學者向國王提出占卜建議的一批信件中(SAA 8)[13]。這表明用12星座標記日月五星運行軌道周期的概念同樣流行於兩河流域北部的亞述地區。其中的一些預言是占星術學者們提示國王注意當黃道標誌星座和月(或月光暈)或五大行星在黃道上相遇時將預兆的各類吉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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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0世紀至7世紀間的巴比倫天文文獻《犁星》(MUL.APIN,公元前7世紀的抄本)詳細記載了的三個天道中的各星座或星(各天道的星都超出12個)的位置,共記錄了70個星座和星。8百年後,羅馬帝國所屬埃及的希臘天文學家托勒密(Claudius Ptolemaeus,約公元90~168年)對巴比倫星座和它們名稱進行修訂、補充和重新劃分,完成了48星座命名和編定。托勒密的48星座成為現代天文學星座命名法的基礎和起點。 《犁星》泥板一第6表格記錄的白道(月亮軌道)上的17星座都基本上符合現代天文學的觀察(見下表),而且黃道12宮的全部星座都在其中,是歷史上最早的關於12宮的記載。這證實了希臘天文學家總結的黃道十二宮理論起源於巴比倫。巴比倫人提出了的黃道的十二星座基本上互相隔離30度角度(天秤座例外),把明亮的紅巨星畢宿五和心大星(Aldebaran and Antares)作為金牛座和天蠍座的中心。郭沫若對巴比倫白道(「月躔」)和中國古代星宿進行了精到的研究,並提到西方研究觀點認為:希臘12宮開始於白羊座是因為於公元前800年左右巴比倫天文學傳入希臘的時間而其時春分點已在白羊座;巴比倫白道12星開始於金牛座(昴、畢)可能是因為在它建立時,春分點在這一星座中,其時為公元前2000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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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星》MUL APIN天文泥板中的三個天道中的星和星座名和現代識別(D. Pingree, Enuma Anu Enlil Tablets 50-51) 一、恩利勒天道(北天空)33星對應希臘星01、犁星MUL APIN=希臘三角座,02、狼星=三角座α星,03、老人星=英仙座,04、羊勾棍星GàM=御夫座,05、大雙子星,06、小雙子星=雙子座,07、蟹星=天蟹座,08、獅子星=獅子座,09、王星 獅子α星Regulus正在黃道上,10、獅尾閃星群=獅子21星,11、椰棗葉星=後發γ,12、(驅羊)手棍星=牧夫座,13、豐富星=後發的部分,14、尊嚴星=北王冠,以下15-32均為環繞北極星的星,不屬於窄天道,在北方天空:15、車乘=大熊座,16、狐狸星,17、大車之軸=小熊座80-86,18、母綿羊星=牧夫的北部,19、(恩利勒的)天車之車軛=小熊座,20、母神廟之世子=北極星,21-22、站侍諸神和坐著諸神,23、母山羊=天琴座,24、狗=武仙座,25、巴巴女神的天使:母山羊的亮星=天琴α,26、寧薩爾和大埃拉=天琴ζ 和ξ星,27、張口獅=天鵝加仙王一部分,28、達穆神的豬=天龍座,29、馬=天龍座,30、鹿=仙女座,31、虹神的田鼠harriru:鹿胸前閃星=仙女座,32、蛇口吞食:鹿腎處紅星=仙女β星,33、馬爾杜克神王=宙斯=朱皮特神王=木星(仿宋字表示行星)。二、天神安努天道(中天)22星對應希臘星01、埃阿王座田地=天馬座+仙女α,02、燕子=雙魚的西魚+天馬西部,03、阿努尼圖女神=雙魚座之東魚,04、僱工=白羊座,05、諸七星(大神們)=金牛座η+ =七星(中國昴宿),06、天牛=金牛座,07、牛顎(天神王冠)=金牛α + 五仙女Hyades=畢宿五,08、天牧戶(天神和伊南那的使節寧舒布爾)=獵戶星座,09、蜜戶和拉塔爾拉克神=雙子座α和ξ星,10、王雉鳥=小犬星座,11、(寧烏爾塔之)箭=大犬星座α星,12、(埃蘭伊南那女神的)弓=大犬τ、δ、σ和ε,13、神蛇=長蛇座,14、烏鴉=烏鴉座,15、壟溝/女陰=處女座α,16、天稱:蠍子雙角=天秤座,17、扎巴巴戰神的鷹=天鷹座,18、獃人或狂人=海豚座,以下是行星:19、迪勒巴特女神=愛女神=金星,20、Sāl- b/mat-ānu「斗」星=Ares戰神=火星,21、追隨者=提坦父神=土星,22、跳躍者=速行者=水星。三、水神埃阿天道(南天)15星對應希臘星01、魚=南魚星座,02、古拉(女神)=水瓶座,03、埃瑞杜(埃阿廟城)=腎 =船尾座,04、大母神=船帆座,05、冬季毛皮或大鼠(阿卡德語)=半人馬座,06、田耙=船帆座東部,07、舒拉特和哈尼什神=半人馬座μ和ε星,08、努穆什達神=半人馬η星或κ星,09、狂犬=天狼座,10、蠍子=天蠍座,11、里悉神:在蠍胸=天蠍座α星,12、沙爾烏爾和沙爾旮茲神:在蠍尾=天蠍座γ和υ星,13、帕比勒桑神=人馬座,14、儀式船=人馬座ε星,15、魚身公山羊(埃阿的寵物)=摩羯座。 羅馬帝國埃及希臘人天文學家托勒密確定的48星座仙女座 | 寶瓶座 | 天鷹座 | 天壇座 | 南船座 | 白羊座 | 御夫座 | 牧夫座 | 巨蟹座 | 大犬座 | 小犬座 | 摩羯座 | 仙后座 | 半人馬座 | 仙王座 | 鯨魚座 | 南冕座 | 北冕座 | 烏鴉座 | 巨爵座 | 天鵝座 | 海豚座 | 天龍座 | 小馬座 | 波江座 | 雙子座 | 武仙座 | 長蛇座 | 獅子座 | 天兔座 | 天秤座 | 豺狼座 | 天琴座 | 蛇夫座 | 獵戶座 | 飛馬座 | 英仙座 | 雙魚座 | 南魚座 | 天箭座 | 人馬/射手座 | 天蠍座 | 巨蛇座 | 金牛座 | 三角座 | 大熊座 | 小熊座 | 室女座 結論兩河流域文明早在3千紀就通過12個月加閏月的方法將月亮的運行周期和太陽運行周期完美結合起來形成了陰陽合用的農曆,後來,學者們在計算模式中又提出了每個理想月為30天,一個理想年有360天的理論,從而在理論上提出了脫離月亮周期而和太陽運行周期關聯的新的「月」的概念,為後世的古典世界中太陽曆的建立打下了基礎,成為希臘人優克泰蒙(Euctemon)的太陽曆的前驅模式。同時,12個月360天的理想年又使巴比倫的天文占星學家將太陽的黃道劃為對應12個月的360度圓周,每個月的天空有一個特定星宿作為標誌,從而形成了每宮30度的黃道12宮概念。公元前十世紀起源於巴比倫的黃道十二宮在天文學史上的偉大意義是它開啟了數學天文學殿堂的大門。巴比倫數學天文學在公元前3-2世紀的希臘化塞琉古王朝統治下的兩河流域發展到頂峰。巴比倫人在公元前十至五世紀逐漸形成了以《犁星》和天文占星學文獻為代表的天文學理論和方法。他們用假象的線條將星座內的主要亮星連起來,把它們想像成動物或人物的形象的星座關聯觀察方法和命名體系以及用12個標誌星座校定太陽年的12個理想月的天文理論和實踐後被傳播到希臘、希臘化埃及、羅馬和印度。巴比倫天文學理論傳到古希臘以後,推動了古希臘的天文學的發展。古希臘天文學家們對巴比倫的星座進行了補充和發展,編製出了古希臘語的星座表。公元2世紀,羅馬埃及的希臘人天文學家托勒密借鑒了巴比倫的天文成就,編定了48個星座。其中許多保留了原來的巴比倫星座的譯名,另一些則結合希臘神話給它們起了新的希臘名字,這些星座名稱一直使用到近代,成為現代天文學的基礎。和巴比倫的星座一樣,希臘神話故事中的48個星座大都居於北方天空和天琴赤道的南北側。因此,我們認為天文學最早的起源於兩河流域文明的說法是比較科學和可靠的。在論及西方黃道12宮的起源時,郭沫若正確地指出這一周天分區體系起源於巴比倫。然而,他試圖證明在殷商時期,黃道12宮天文體系從兩河流域的傳入中華文明並且變為中國的12辰是不成功的。他認為:「(中國的)巴比倫星曆系殷之先人由西方攜來,抑系西人於殷代時之輸入,此時殊難斷論。……12歲名與巴比倫之星名相符,此當與十二辰之制定同時輸入。蓋以十二辰本為觀察歲星而設,故乃以歲星所在之星即為該歲之歲名」。然而,根據目前的證據,我們知道兩河流域將周天分成12區並對應一年12個月的實踐不會早於公元前1200年,而中國的使用10乾和12支(辰)的60記日系統的殷商甲骨文寫於公元前1500-1100年期間;而且兩河流域文明和中華文明兩地之間的空間跨度甚大且語言很難溝通。因此從時間、空間和語言來看,這種可能性是不太的。考慮到中華12辰和西方12宮的旋轉方向不同,巴比倫白道17星宿和對應12理想月的黃道12星宿和中國的黃道28星宿的不同,巴比倫天文學沒有用木星12年周期記年而中華天文學將木星運行當作五星之核心和太陽年之校正標誌,12星宮在西方只對應月不記日和使用29-30數記日法而中華人文初始時12辰(地支)和10干搭配形成獨有的60數系統不記月只記日,中華天文學利用北斗星的轉動來校正太陽年而目前尚沒發現兩河流域有這方面的記載,等等,總之考慮到上述這些兩大文明天文學具有的不同特點,我們認為中華文明的殷商人由觀測木星軌道而獨立發明了12辰劃分周天法、28宿標誌黃道法和10干12支配合60計日法是完全可能的和非常合理的。雖然,晚到漢代,東西方的交通打開了,兩河流域和希臘文明的天文學和占星術思想和方法通過波斯、印度和中亞傳入了中國,從而大大地推動了中華文明本土產生的天文占星學的發展,但中國古代天文學和占星學的獨立產生的結論應該是不能動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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