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吊的前一天,崇禎又失去了一個拯救大明的良機

崇禎十七年(1644年),李自成從西安一路殺向北京,這一路上兩千多里幾乎如入無人之境,除了在山西代州西面的寧武關,在那裡他遭遇到了極其頑強地抵抗。

雖說起義軍經過血戰最終全殲了守城明軍,但一個小小的寧武關,整整拖延了起義軍七個晝夜。也正是因為這一戰,更加堅定了崇禎誓不南遷的決心。他認為憑藉著層層險關足可抵擋起義軍的攻勢,可從容等待各路勤王之師的到來。讓崇禎沒有想到的是,「正真的關口不僅在於外形,而更在人心」,其他的軍事重鎮均不戰而降。

三月十七日,李自成來到了北京城下西直門外,用大炮不停轟擊城牆。早朝時,大臣們誰也不敢說話,有人站在那裡只是默默流淚。崇禎皇帝顯得有些神經質,時不時伏案寫幾個字,寫完後,立即叫司禮監太監王之心抹去。

有一種說法,說崇禎反覆寫的是「臣皆亡國之臣」,「文臣個個可殺」,此時此刻,他顯然忘記了一個事實,這些臣子都是他十七年執政歲月中,被他培養、訓練成這幅模樣的。

京城的防衛,此時已形同虛設,朱棣時代,為了加強京師的防禦,在京城設立了三大營:五軍營、三千營、神機營。不過多年來,兵營早已成了那些遊手好閒的官宦子弟的收容所,此時,身子骨硬朗的早已不見蹤影,只剩下些老弱病殘。

三月十八日,李自成打到彰義門外,派人向城上喊話,趕快投降吧,不投降就攻城。李自成派進北京城談判的人是杜勛,杜勛以前是朱由檢宮中的太監,得勢的奴才往往都會比以前的主子更加不可一世。經驗告訴我們:沒有實力的人,就不能奢求面子。

杜勛帶著幾分得意,趾高氣揚地轉述了李自成的條件:

割讓西北一帶給李自成,分國而王,而且還讓朱由檢出點血,給李自成犒師銀百萬兩,除此之外,李自成這個王爺就不用朝覲朱由檢了。

當然,如果朱由檢答應李自成的要求,李自成也是有回報的,比如幫助朱由檢搞定其他起義軍,如果朱由檢需要,李自成還可以出兵援助政府軍,和東北的女真人干仗。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李自成這個條件可以說實在是太優厚了。李自成果然是農民出身,老實巴交。

崇禎也覺得這個條件可以商量,但是,他又覺得堂堂天子接受一個農民的如是條件,極沒有面子,上無顏面對列祖列宗,下無顏面對黎民百姓,所以,他不好意思說「成交」。沉默片刻,將球踢給了站在旁邊的大學士魏藻德,詢問他的意思。

魏藻德聽了崇禎的問話,馬上跪下,一言不發,頓首而已。魏藻德之所以不給崇禎背黑鍋,是他怕,因為歷史經驗告訴他,在這種時刻,背上如此喪權辱國的黑鍋,將來永世不得翻身,輕者丟官棄爵,重則秋後算賬,身首異處。

事實證明,人總是有那麼一點私心,無私心,非人也。朱由檢只得讓杜勛回去給李自成傳話,只有六個字:朕有旨,另定計!

而李自成一看崇禎不買賬,下令全線攻打內城,說是攻打,其實只是搖旗吶喊也就夠了,因為,守城門的太監,早就把內城城門打開了。

三月十八日晚上,就連零星的炮彈聲也停止了。殘酷的事實告訴崇禎,內城抵抗結束,一切都結束了。帶著崩潰前短暫的鎮定,他匆匆跑向後宮,給自己的家人安排好了後路。

三月十九日凌晨時分,崇禎皇帝朱由檢曾經多次試圖脫出危城,逃亡南方,然而均未能如願,最後來到煤山壽皇亭旁,在一棵老槐樹上自縊而死,陪伴他的只有一位名叫王承恩的司禮監太監。

三天後,李自成的部隊才在萬歲上找到了崇禎的屍體,朱由檢沒有戴帽子,批發蓋面,光著一隻腳,袖中有一封信。

在信中,崇禎先做了自我檢討:我朱由檢沒有德行,以至於老天爺懲罰我,我有今日,都是大臣誤我。(原話:朕涼德藐躬,上干天咎,皆諸臣誤朕)檢討後,朱由檢自我責罰:我何面目面對列祖列宗,今自去帽子,用頭髮遮面,至於屍體,任李自成分取,只求勿傷我民。(原話:自去冠冕,以發覆面。任賊分裂,無傷百姓一人)。

公元1644年即大明崇禎十七年三月十九日中午,李自成從德勝門進入北京。立國276年的大明,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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