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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伙,你願意嫁給自己嗎?

文/簡書作者:不抽煙的老貓

當我正翹著二郎腿讀一本剛淘的新書的時候,電話響了。

「我沒那種命啊,我沒那種命,她沒道理愛上我……」

一聽就知道是我那好基友小黑打來的,因為這是我為他精心挑選的個性鈴聲。

「貓哥,出來喝兩杯。」電話那邊傳來小黑無精打採的聲音。

「沒空!」我斬釘截鐵的吐出這兩個字,就準備撂了電話繼續啃我的書去。

「別介,貓哥。兄弟我心裡苦啊。你今天要不出來給兄弟我辦辦學習班,明年的今日就是兄弟我的忌日了啊。」小黑提高了音調,在電話那頭陰陽怪氣的哭喪道,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你丫的!」我恨恨的罵了一句,只得應了下來。面慈心軟一向是我最大的缺點,雖然我經常自詡為悲天憫人。可是天知道我有多想變得鐵石心腸一點。

小黑跟我一個村子出生,而且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且身形外貌上都有幾分相似。最大的區別就是我白他黑。我看起來細膩斯文些,他看起來黝黑粗獷些。

沒有辦法,一切就是這麼巧合,所以我倆理所當然水到渠成的成了發小,長大後就變成了所謂的好基友。

不用問,我就知道他今晚找我的原因肯定又是因為失戀了。

小黑三十歲了,但是迄今沒有結婚。當然,三十歲不結婚在現在社會非常正常。但是這裡有一個前提是:他從二十二歲開始談過四個女朋友,最後都離他而去了。

按照小黑的說法,這些姑娘都是現實主義的信徒。他愛上的都是喜歡草原的野馬,而他卻不是那套馬的漢子。

其實,這四個姑娘我都見過。不敢說都是貌美如花,但也都算是小家碧玉,溫柔大方,而且沒有一個是那種寧願在寶馬車裡哭也不願坐在自行車後面笑的主,這一點憑藉我三十年來閱人有數的眼力還是可以保證的。

那麼到底為什麼她們最後都義無反顧的連衣袖都不揮一下就成了小黑記憶里的女人呢?

難道說是因為小黑實在太差勁,矮窮挫的讓姑娘們從聖母瑪利亞搖身一變成了鐵石心腸的美女蛇美杜莎嗎?

然而並不是,小黑其實是個挺棒的小夥子,最少在很多人看來是這樣的。

小黑外形俊朗,身高185,長得不敢說是潘安再世,玉樹臨風,那也算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小黑斯文有禮,氣質儒雅,雖然黑點,但是不錯的口才也頻頻讓人讚賞。

小黑為人隨和,在單位任勞任怨,經常免費加班,每次幾乎都是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

小黑待人和氣,雖然偶爾有些脾氣,但是跟同事領導還都相處的不錯。

小黑能言善辯,主持過公司的大型年會和品牌發布會,表現贏得交口稱讚;

小黑細心體貼,公司的女同事都誇他是個暖男。

小黑樂觀豁達,雖然看了許多社會的負面報道但是依然堅持熱愛生活,堅持活著,並沒有想著去另一個世界尋找大同。

小黑關愛親人,給爸媽換上智能手機;給弟妹買衣服,交學費;給女朋友買包包和衣服。

小黑很勤勞,經常洗衣做飯,甚至連女朋友的內衣都是他洗的;

小黑熱愛讀書,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歷史軍事心理人文社科一樣不缺。

小黑熱愛生活,牆上貼的清清楚楚的作息時間表,運動、讀書、做菜都一應俱全,井井有條。

小黑穿衣打扮也有品位,很多男同事都曾向他取過穿衣經。

小黑沒有不良嗜好,從不吸煙,偶爾應酬才喝酒,不去夜店,外出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超市和商場。

這樣的小黑看起來真的是個非常棒的棒小伙了。可是為什麼那些姑娘們都跟他相處之後改變三觀飄然而去了呢?

這個問題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剛開始的時候也因為小黑的遭遇而認同他的「宿命」的結論,也因此促成了我給他量身定做的手機鈴聲。

「我沒這種命啊,姑娘年齡大了就逐漸現實起來了。每個姑娘在不同的階段的需求是不一樣的。」這是小黑的理論,確實聽起來很有幾分道理。

兩杯酒下肚,小黑狠狠的擼掉了一支肉串,抬起頭來,一臉幽怨憋屈。

「哥啊,兄弟我真是心裡苦啊。我感覺我這輩子是不是就不該有媳婦啊。」小黑一臉沮喪,又狠狠的擼掉了手裡的另一支羊肉串。

我不說話,端起面前的啤酒啜了一口,也狠狠的擼掉了手中的一支串。

「哥啊,這是第五個了,第五個了。為什麼他媽的這些女人都這麼狠心,完全不念一點當初的情誼呢?難道我對她們不夠好嗎?……」又一杯酒下肚後的小黑臉色有些漲紅,開始憤憤不平起來,開啟了吐槽模式。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終於慢慢平靜下來。

而我始終沒有說話,只是眼前的一盤串和烤韭菜都已經消失不見。

小黑又準備說點什麼,我抹了一下嘴,抬起頭來。

「兄弟,哥哥問你,如果你是姑娘,你願意嫁給自己嗎?」

小黑明顯被我這個問題給整蒙圈了,半天沒有吭氣,估計還沒整明白我話里的意思。

看他一副獃滯的樣子,我嘆了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我是你的女朋友,我也會甩了你的。」

「啊?」小黑明顯一副被驚倒的表情,端起的啤酒都停在了半空。他顯然又被我這句話給說懵了。哥你這不是應該安慰我的嗎,咋還往我傷口上撒鹽呢?

「我問你,你畢業幾年了?」我語氣平靜的問道

「08年畢業的,八年了。」小黑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那我再問你,你這八年換了幾份工作?有多少時間是沒有上班的?」我的聲音提高了一些。

「額,十幾份吧。在家休息的時間有快兩年吧,可是我都是用來學習看書了。」小黑臉有點紅了,說話的語氣有點不自然了。

「那我再問你,你畢業八年,有多少存款?」我的語氣有些嚴厲了。

「……哪有什麼存款,信用卡都欠了一兩萬。」小黑的聲音低了下去。

「你說你孝敬父母,你這些年給了家裡多少錢?給了弟妹多少錢?給女朋友買了多少衣服和包包?」我一連串的發問顯得咄咄逼人起來。

小黑在我的拷問之下低頭不說話了,臉色漲的通紅,眼角眉梢似乎有一些羞慚,興許還有一些惱怒。

「好,你不說我替你說。你八年了給了家裡三千塊錢;妹妹上學你給了兩千塊錢;你給爸媽買的智能手機和衣服都是刷的信用卡;你給女朋友買的包包和衣服總共也不超過十件,大多數都在兩百塊之內」

「你說你經常加班,老闆還經常訓你。可是你認真想想,你加班的時間到底在幹什麼?真的有那麼多工作需要你加班嗎?」

「你說你勤勞顧家,可是你心情好的時候做點飯,心情不好了就直接下館子。你麵條沒煮熟,女朋友提出來,你脾氣大的差點飛上天。」

「你說你愛讀書,書倒是買了一大堆,可是你真正看完的又有幾本?你看看你的書架上還有多少沒有拆封的,還有多少沒有翻開過一頁的?還有多少看了一半就再也沒看的?」

「你說你熱愛生活,可是你那計劃表有堅持超過三天的嗎?你一年能做多少回計劃表?」

「你說你熱愛運動,可是你哪一次跑步堅持過一個禮拜了?你天天喊著要減掉小肚子,可是你看看你的肚子是不是越來越大了?」

「你說你熱愛演講的舞台,可是你從來沒有為你的熱愛精心鑽研過技巧和儲備知識!」

「你說你想當自由職業者,可是你的小說寫了三章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你說爸媽不理解你,你每次工作幹上三個月就辭職的時候有沒有理解過他們?」

「你說女朋友不理解你,可是你每次失業在家鬱鬱不樂的時候她們哪一個給你大發脾氣了?」

「你說自己性子耿直,不會拍領導馬屁,可是你每次辭職前都要跟領導吵架,難道做領導都跟你有仇嗎?」

「你總說人要大膽嘗試,可是每次給你介紹別的工作,你都找各種理由振振有詞的推掉了。那麼你都穩定工作讓你現在穩定了嗎?」

「你說姑娘們都是現實主義,難道她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你是個窮光蛋嗎?為什麼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不現實,偏偏到感情更深厚的時候變得現實?」

「你每年過年回家的時候看到人家孩子買的汽車,聽到人家孩子又給家裡多少多少錢,難道不覺得心虛氣短羞臊不堪嗎?」

「你難道忍心看著爸爸媽媽年近六十還要為你操勞嗎?你難道沒看見他們的頭髮都快已經花白不堪,腰背也開始彎曲了嗎?」

在我一連串的嚴厲拷問之下,小黑的臉色已經由漲紅變得蒼白,頭已經快低到了桌子上,眼角眉梢都掛著羞愧。

那一夜,我和小黑談了很多。他再也沒有反駁和解釋。我知道他畢竟是個好人。

這個世界上,我相信有一些寧願坐在寶馬車裡哭,也不願意坐在自行車上笑的姑娘。沒有關係,這些姑娘不是你的姑娘,也不是我的姑娘。而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姑娘都是願意和你一起笑著從自行車騎到寶馬車的。而這樣的姑娘才是我們的姑娘。

如果有一天她們離開你,我想,那並不是因為她們坐膩了自行車,而是因為她們在這漫長的路程上絲毫看不到你開上寶馬車的那點希望,而前方的路依然遙遠。

情不知所起,但卻一往而深。每一個屬於你的姑娘都是在一開始懷揣著和你一起奮鬥,一起前行,一起創造美好未來的心愿來挽起你的手的。你若一路前行,儘管路途崎嶇坎坷,後面也會有她的笑靨如花和溫情目光為你加油助威。

但是你若三心二意,搖擺不定,害怕崎嶇道路劃傷了你的腳,害怕路邊的荊棘刺破了你的皮膚,害怕風霜雪雨讓你狼狽不堪,那麼你永遠走不到那片開滿鮮花的幸福芳草地。

看不到希望的人生才是最絕望的,看不到希望的愛情更是讓人絕望的。誰的青春沒有夢,每一個好姑娘都是懷著一顆做夢的心來開始一段愛情,但是夢醒時分卻已然是心碎時刻。誰的青春願意陪著你如此蹉跎?

我相信你是個好人,只是當你的姑娘頭也不回的離開你時,請在自哀自憐或者破口大罵之前,首先想一想這個問題:「你願意和嫁給自己嗎?」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麼請從今天開始給自己營造未來的希望,也給你的姑娘營造愛情的希望。

不抽煙的老貓:簡書原創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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