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最大的敵人是自己的「奴性」
文/孫玉良
民主有兩個「敵人」,一為「專制」,一為「奴性」。戰勝不了這兩個敵人,實現不了民主,進入不了民主社會。
專制指的統治者實行的統治制度。對於領導來說,當然喜歡專制,也即獨裁。專制多好呀,一個人或一小撮人說了算,只要符合他們的利益就可以了,不管別人的死活。古代的中國一直就是專制的,皇帝的話是「金口御言」,容不得反駁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名義上整個地球都是他的勢力範圍,「君要臣死臣得死」,全沒有講理的空間。皇帝老兒享受著專制的快樂,他的臣子雖然戰戰兢兢,但對下屬照樣實行下一層的「專制」,金字塔式的,一直專制到底,專制到社會的細胞「家庭」這,也是「父叫子亡子不敢不亡」,兒子聽老子的,不管對不對,沒商量。
民主的第二個敵人是「奴性」。相對於「專制」來說,「奴性」是民主最大的「敵人」。如果人們沒有了「奴性」,統治者想「專制」也難。「奴性」是內在的東西,人最難戰勝的是自己,所以並不容易消除。魯迅寫了那麼多雜文,批判最多的就是國人的奴性,「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是魯迅對奴性之人的八字判語。國人的奴性,是幾千年受專制壓迫積澱下來的,已滲透到血液之中,成為基因。「聽話的孩子」,實際上便是奴性在家庭中的習慣性表現。
如果消滅不了國民的「奴性」,專制是不會自己「脫胞讓位」,退出歷史舞台的。民主是爭來的,不是等來的。等著獨裁者覺悟,和等著太陽從西邊出來差不多。從這個方面來說,那些所謂的「釘子戶」,那些不想當順民的人,實際上是群眾中最有覺悟的人。敢於維自己的權,是走出的第一步;敢於維自己階層的權,是走出的第二步。民主,就是爭的參與權,是各種權利在奮爭中的妥協。平等是等不來的,但經過爭,各種勢力會妥協,妥協的結果,就是相對的平等。我們農民之所以淪為二等公民,實際上就是沒有爭的結果。說是農民階級,但在政府之中,哪個官員替農民與其他階層的平等說話呢?
並不是教大家頭生「反骨」,而是事事問個為什麼?陳勝吳廣問的,「王侯將相寧有種呼」,實際上是民主的萌芽。實現了民主,項羽可能當總統,劉邦也可能當總統,陳勝吳廣也可能當總統。不過,這個總統是選出來的,不是打出來的。美國的奧巴馬,黑人而已,被白人鄙視了一兩百年,又是個外來戶,但因為有了民主,不是也當了總統嗎?有聲有色的。選出領導人相比打江山,無疑是歷史的巨大進步。中國幾千年從來沒有從打江山坐江山中走出來,改朝換代靠拳頭而不是靠選票,正是中國與世界的差距。每一次打江山都造成血流成河,一將功成萬骨枯,怎麼會是歷史的進步呢?
中國的農村,已經進入政府主導下的「民主試驗」了。農村的直選,在有的地方成功了,但在更多的地方失敗了,「選」出來了地痞村長、流氓書記、惡霸村幹部。為什麼?農民潛意識裡的「奴性」在作怪,還沒有做好當「主人」的準備,所以並沒有理性地、認真地選出代表他們利益的人。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大罵他們選出來的「領導人」無能後,在感嘆「天下烏鴉一般黑,誰當都一樣」之後,在沾沾自喜於侯選人給他的那點小利益、小承諾發現吃了大虧後,農民的覺悟一定會慢慢提高。雖然情況錯綜複雜,結果不盡如人意,但中國終究還是走出了民主的第一步,在失敗中總結教訓,吃一塹長一智,相信中國特色的民主以後會越來越完善。
以前對印度的聖雄甘地並不「感冒」,現在越來佩服他的戰鬥方式了。非暴力革命,應該是中國人以後走向民主不可或缺的一環。爭取自己的權益,想當國家的主人,由打江山跨越到非暴力革命,也是歷史的進步。與專制鬥爭之前,請先戰勝自己,與自己骨子裡的奴性作堅決的鬥爭。當你想當自己的「主人」時,當你不再依附他人而活時,當你面對皇帝似的權威不再自稱「奴才」時,當你的尊嚴讓你覺得高並不高,低並不低時,當你自覺為自己所思所想說話時,民主的時代就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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