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略薩:娶了姨媽又愛上表妹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略薩:娶了姨媽又愛上表妹
2010-10-11 09:37 南方日報 http://cul.cn.yahoo.com/ypen/20101011/44055_1.html
○瑞典文學院授獎詞:他對權力結構製圖學般的細膩描述和他對個人的抵制、反抗和挫敗形象的犀利刻畫。
○中國社科院外文所所長陳眾議接受本報採訪:略薩獲獎,表彰了文學日漸失落的使命—文學要抗議,要控訴,要批判。
2007年,享譽世界文壇的兩大文豪馬爾克斯和巴爾加斯·略薩終於一笑泯恩仇,化解了三十多年的恩怨對立。那一年,拉美魔幻現實主義經典代表作《百年孤獨》出版了40周年特別版,運作者西班牙皇家學院特意「請出了」巴爾加斯·略薩的一篇文章為馬爾克斯這部經典作序,別具象徵意味。
同為20世紀60年代拉美文學大爆炸的主將,略薩和馬爾克斯堪稱20世紀世界級文學巨匠,被譽為當今世界文壇碩果僅存的小說大師之一。所不同的是, 略薩受封諾貝爾文學獎,幾乎比馬爾克斯遲了差不多20年。可略薩的文壇光芒卻絲毫不輸馬爾克斯,他才氣橫溢、著作豐產,曾將西班牙文學批評獎、塞萬提斯獎等西班牙語頂級文學大獎一一收入囊中。
略薩被視為「結構現實主義」集大成者,他試圖在創作中出神入化地通過敘事的技巧立體地展示歷史和現實。瑞典文學院評價說,他對權力結構製圖學般的細膩描述和他對個人的抵制、反抗和挫敗形象的犀利刻畫。
「略薩獲獎是實至名歸!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終於沒有讓人失望。」昨晚在獲知略薩榮膺諾獎後,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所長陳眾議有些興奮,他在電話里告訴南方日報記者,略薩獲獎,表彰了文學日漸失落的使命———文學要抗議,要控訴,要批判。
曾競選秘魯總統
略薩被譽為文學的良心
略薩成名甚早。不到30歲的時候,就寫成了代表作《城市與狗》和《綠房子》,一舉蜚聲國際文壇。這一點,他和年輕時的摯友馬爾克斯頗為相似,都曾在巴黎的閣樓里忍飢受凍,又都早早修成正果。
與馬爾克斯《百年孤獨》綺麗魔幻的敘述風格不同的是,略薩被稱為「結構現實主義」代表性作家。陳眾議認為,以《綠房子》最有代表,略薩的小說更注重小說敘事結構的布局,經常會同時幾條線索並行,然後逆轉、反轉,「敘事技巧無與倫比,走到極致」。
除了小說技巧上的登峰造極,略薩的寫作帶有明顯的指向性。略薩的作品從社會層面講,筆觸相當廣泛,拉丁美洲的土著居民、市鎮市民、知識分子、藝術人物、官僚機構、軍隊等等,都是他的描述對象。他的小說敏感地批判和揭露社會現實問題:如獨裁統治、官僚腐敗現象、貧富差距懸殊、階級壓迫、種族歧視、軍警特務橫行、黨派競爭等。
當然,略薩這些屢屢曝光社會問題黑暗面的書籍作品,在秘魯非常「敏感」。他在《潘達雷昂上尉與勞軍女郎》一書中,揭露了秘魯軍隊建立秘密流動妓院的內幕,在秘魯一直被列為禁書。
一直從事文學創作的略薩,突然在上世紀80年代末宣布從政。由於與老朋友馬爾克斯分道揚鑣,略薩曾這樣倔強地解釋自己從政的原因:因為對馬爾克斯的長篇小說《百年孤獨》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不服,想在從政方面同他比一高低。可惜,他在1990年的秘魯總統大選中惜敗。
「略薩當之無愧為秘魯的公共知識分子。」陳眾議說,略薩雖然政治失意,但他堅持寫作批判現實的立場,堅持反獨裁、反思上世紀60年代歐洲學潮的立場,不愧為文學的良心。
陳眾議認為,近幾年的諾貝爾文學獎爆出了一些滑稽的事情,太過政治化而忽略了真正的文學造詣,「略薩的獲獎給全世界作家以啟示,重新宣揚了作家所應該堅持的宏大敘事的立場和使命,而不只是像目前中國文學過分推崇的張愛玲那樣,單純沉溺於個人情感的獨白,很難成就為世界級大作家。」
政壇失意後,略薩於1990年到長期僑居的歐洲休息。1993年應聘客座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教職,在普林斯頓完成回憶錄《水中魚》,他反思道:「現在看來,沒能獲勝意味著一種精神解脫,可當時真是刺痛了我的心。」然而,正是此次敗選,讓他堅定了對寫作的信仰,「我要設法通過我的寫作參與政治」。
晚年成功「變臉」
「不妥協」的創作姿態獲認可
在早年長篇處女作《城市與狗》中,略薩便以小說中的主人公阿爾貝托自況,描繪了這樣一幅自畫像:阿爾貝托時而生活在社會上層,時而與來自社會底層的黑人、混血種族學員住在同一宿舍;他既看到上層社會的偽善、欺詐和糜爛的生活,也了解貧苦階層的悲慘處境。這兩個極端他都不能接受,於是自建文學的城池, 去抵擋「城市」喧囂和「狗」們的狂吠。
這部自傳體色彩的小說中,主人公的形象也似乎成為略薩的精神寫照:為人不卑不亢,在捍衛尊嚴和個人合法權利方面,絕不妥協。
上世紀80年代,略薩帶著一句「為了拯救自己的國家」走向政壇,鎩羽而歸後,他受到挫折,遁往歐洲,加入西班牙雙重國籍。用陳眾議的話說,從上世紀 70年代末到90年代初,略薩也曾經歷過一個迷茫時期。1988年,他創作《繼母頌》,1997年創作《情愛筆記》,大膽描寫情慾和性愛。略薩小說中當年滿腹的政治激情似乎已經蕩然無存。
「略薩沒有就此沉溺下去,近十多年來,他回歸了。」陳眾議認為,略薩沒有甘於停留在個人情感和情慾描述的層面,終於在晚年重新回到了早年所擅長的宏大敘事之中,去反思歷史、反思自我,「如果不是這種回歸,我相信略薩很難在晚年囊獲諾獎」。
晚年,略薩發表長篇小說《公羊的節日》。小說通過杜撰的一個女人的所見所聞,再現拉美最血腥的獨裁統治,將多明尼加前獨裁者特魯希略魔鬼般的獨裁時代,批駁得淋漓盡致。而2003年,筆耕不輟的略薩發表了一部題為《伊拉克日記》的文集。伊拉克戰爭結束後,他前往伊拉克,和街上的行人以及某些階層的人士進行交談,收集了不少材料,其成果就是這部作品。作品中記述了伊拉克平民百姓在薩達姆統治下的痛苦生活。
而他也在晚年多次到訪中國,香港的作家西西,中國大陸作家賈平凹、余華、蘇童等人都在不同場合自稱,深受這位文學大師的影響。今年,略薩出現在巴黎的一次讀者見面會上,一頭白髮,精神卻是很好,身子板也很硬朗,挺拔,受到了粉絲們的膜拜。他當時說,計劃明年再次到中國訪問,地點應該是北京和上海兩地。
在自己的寫作中,略薩關注發展中國家的經濟改革,他批判在秘魯所見到的改革之中的社會不公、批判經濟改革中的腐敗等問題。當然,他也對中國有非常濃厚的興趣,1994年,他以民間訪問身份到訪中國時,非常關心中國改革開放以來所取得的成就,同時對於中國政治改革方面的進展、人民的生活,以及社會福利的改善也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略薩詳說
瘋狂情史·娶了姨媽又愛上表妹
略薩早年的小說《胡利婭姨媽和作家》雖有很多虛構成分,但胡利婭姨媽確有其人,她就是略薩母親的好友,比略薩大十幾歲,人很漂亮但不能生育,離婚兩次。
1954年,18歲的略薩正在利馬一所大學攻讀文學和法律專業,而胡利婭姨媽正好來利馬度假,她的美貌引來了不少登徒子,胡利婭只得請「小朋友」略薩陪她看電影、散步,兩人之間逐漸產生了感情,愛得如痴如醉。當胡利婭有犯罪感時,略薩便極力說服:「年齡的差異並不可怕。重要的是相愛。」他們終於衝破了世俗的阻撓,勇敢地走到了一起。不久,胡利婭便發現略薩和她15歲的外甥女帕特里西婭經常眉來眼去,非常生氣。後來,略薩就給妻子寫信:「是的,我愛上了帕特里西婭,而且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也不是新聞。無論你使用什麼武器,也攔不住我對她的愛。我唯一要求你的,就是放棄這早已經凋謝的婚姻。」最後,胡利婭同意離婚。
朋友義氣·與馬爾克斯「翻臉」
「這幾乎是當代最著名的文友不和事件。」英國《泰晤士報》這樣評論馬爾克斯和略薩之間的恩怨。馬爾克斯和略薩的第一次見面是在1967年。因為同是拉丁美洲「文學爆炸」的主帥,他們相見恨晚,一見如故。在秘魯期間,略薩和妻子帕特里西婭為他們的第二個兒子舉行了洗禮,而馬爾克斯自告奮勇,做了孩子的教父。
然而到了1976年的某一天,在墨西哥的一家破電影院里,這兩位作家卻大打出手,沒有人確切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馬爾克斯向左走,一直都是卡斯特羅的好友;略薩向右走,一度作為右翼勢力的候選人參選秘魯總統。
據現在了解的情況來看,當時略薩是鬧婚外戀,瘋狂地迷上了一個瑞典女郎,並拋下妻兒與其私奔。失望痛苦的妻子帕特里西婭於是向馬爾克斯和他的妻子哭訴,他們建議帕特里西婭跟略薩乾脆離婚。可略薩不久便被瑞典美女甩了。痛定思痛的略薩最終還是回到了帕特里西婭的身邊,而帕特里西婭則將與老公分離期間的內情全都抖了出來,兩大文豪於是結仇。
記者出身·曾經是報紙「偵探版」編輯
早在十五歲時,略薩就從事新聞工作了。那是在中學四年級的假期里,略薩作為偵探版的編輯,在《紀事》報社裡工作。他夜間跑警察局,打聽發生了什麼犯罪和交通事故。某天在波爾維尼爾區,一個妓女被刺身亡的案子,就促使略薩來往於利馬各個妓院、下等舞廳和同性戀者常去的酒吧之間,報人同流氓之間的界限很難劃清。新聞這一職業促使他深入探索各個領域、階層的各種活動,幫助他打開了了解許多國家方面的大門。
巴爾加斯·略薩代表作
略薩是擁有秘魯與西班牙雙重國籍的作家及詩人。創作小說、劇本、散文隨筆、詩、文學評論、政論雜文,也曾導演舞台劇、電影和主持廣播電視節目及從政。
1952年寫下第一個劇本至今,略薩已創作了30多部小說、詩集和劇本,其主要作品上世紀80年代以來陸續被翻譯成中文。代表作有《城市與狗》、《綠房子》、《中國套盒》等,1981年,他的長篇小說《世界末日之戰》出版,這本書是他自認寫得最好最有代表性的作品。
略薩是擁有秘魯與西班牙雙重國籍的作家及詩人。創作小說、劇本、散文隨筆、詩、文學評論、政論雜文,也曾導演舞台劇、電影和主持廣播電視節目及從政。
1952年寫下第一個劇本至今,略薩已創作了30多部小說、詩集和劇本,其主要作品上世紀80年代以來陸續被翻譯成中文。代表作有《城市與狗》、《綠房子》、《中國套盒》等,1981年,他的長篇小說《世界末日之戰》出版,這本書是他自認寫得最好最有代表性的作品。
中國作家深受其影響
葉兆言:
略薩作品影響了中國作家
略薩是幸運的,能在(上世紀)80年代就被翻譯到中國,並被廣泛閱讀,真的很不容易,雖然很多都沒有版權,但影響了很多中國先鋒作家。對作家而言, 這一點比得獎更幸運。一個作家不能僅僅為了獲得榮譽而去功利性地寫作。略薩的所有作品我都覺得很好,都值得被閱讀,不要當它們因為諾貝爾文學獎成為一個話題時才去關注;閱讀只是為了享受文字帶來的快樂,就這麼簡單。其實略薩在政治方面很入世,和當代一些作家相比,他更有抱負。
邱華棟:
中國很多好素材卻被寫得很差
前幾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都是法、英、德語等佔主導,我不贊同諾貝爾文學獎的「歐洲中心主義」,這是一種文化保守主義,但今年有所突破,拉美文學旗幟略薩終於受封。我對《綠房子》和《潘達雷昂上尉與勞軍女郎》兩部作品印象很深,我20多年前的一部作品《前面有什麼》就受略薩寫作風格的影響。我對他最佩服的是「每部小說都有好多個線索」。他除了在結構藝術上深有造詣外,內容方面,在揭露秘魯軍方腐敗,社會民生透析得也很好,《酒吧長談》是部我個人非常喜歡的小說,揭露了秘魯在奧德利亞統治時期的社會黑暗和混亂。
在中國,存在很多低劣的現實小說,特別是一些官場小說,素材雖好但被寫得水平很差。而一些先鋒派又在技巧上走得太遠,這是兩個極端。
略薩談寫作
○寫作是我的生活方式,是我覺得更好、更能保護自己抵禦不幸困擾的方式。
○這個會編造人物和故事的早熟才能,即作家抱負的起點,它的起源是什麼呢?我想答案是:反抗精神。我堅信:凡是刻苦創作與現實生活不同生活的人們, 就用這種間接的方式表示對這一現實生活的拒絕和批評,表示用這樣的拒絕和批評以及自己的想像和希望製造出來的世界替代現實世界的願望。那些對現狀和目前生活心滿意足的人們,幹嘛要把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創作虛構的現實這樣虛無縹緲、不切實際的事情中去呢?
○他(小說家)好像對生活進行了再創造,而實際上,他是在修正生活。小說背叛生活的方式有時是細微而明顯的,有時是粗暴的;用按比例壓縮的、可供讀者理解的語言情節把生活封閉起來。於是,讀者就可以這樣判斷它,理解它,特別是用一種真實生活不贊同的逍遙法外的態度來享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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