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美林巴尊者自述25歲以前的生活! 益西彭措堪布開示
祖師的傳記本身是一種最好的典範,明確地示範了如何實踐大圓滿前行和正行一切次第的修證。我們學後會得到很多寶貴的教導,能夠確立一生修行的方向和次第修證的志願。而且能作為一面明鏡,時時對照自己,發現自己的不足,又時時效仿祖師的行持,這對於我們的修持有很深的加持。
摘自益西彭措堪布譯講《普賢上師言教》《晉美林巴祖師自傳》第一部分:如意樹果實
首先講講本法近代開宗祖師大持明者晉美林巴的傳記。在紐西堪布的《大圓滿傳承源流》中這樣寫到:
那時候在衛藏實修光明大圓滿的教法中,摻雜了一些伺察意,所以天竺大成就者蔣華西寧大師、赤松德贊法王和遍知龍欽巴等的智慧幻身特意降生世間,這便是雪域所有伏藏師和成就者的大自在王——仁增·晉美林巴。當時,大圓滿法快要出問題,尋思者用自己伺察、雜亂的想法摻雜在裡面,就會使大圓滿法變質,因此就有他老人家的應運出世。他是雪域所有伏藏師和得道者的自在王,是一個成就頂峰的表現。下面按照尊者寫的自傳來講解。他自己寫了廣傳《如意樹果實》和兩部支分傳記——《空行密語》和《水月舞者》。首先我們出示自傳的內容,然後作相應的講解。尊者這樣說:先談談我這一世父親方面的情況。我祖父是瑜伽自在者米拉日巴金剛發願力下秋吉竹巴法脈中的一個行者,他和遍知龍欽巴大師是親戚,住在我誕生處——尤日地方不遠的上方。我祖父名叫至尊願妙,他秉性賢善,天性淳厚,常常修十法行,持誦密咒,修行上比別人有成就。(先談到了他的祖父,他屬於米拉日巴發願力下的秋吉竹巴法脈里的一個行者。他和龍欽巴是親戚,秉性非常賢善。他天性就是這樣,不是造作偽裝的。一生中常常行持十法行,都是在聞法、思維、修習、諷誦等當中度過,而且持誦密咒真言,修行上比別人更有成就。)我祖父年輕時,正值敏林大師德達林巴開展事業特別深廣的時期。當時,德達林巴觀察我祖父的種姓等後,安排他作為大圓滿光明界、光明洲等幾個寺院的上師,後來才生了我父親。(祖父年輕的時候,處在伏藏王德達林巴大師的事業十分興盛廣大的時期。當時,伏藏王觀察了祖父的種姓等以後,覺得這個人非常有功德,就安排他做大圓滿光明界、光明洲等好幾個寺院的上師,但他屬於在家的瑜伽行者。)我母親是屬於後藏名叫奴氏族的家族(歷史上,努·桑吉益西就屬於這個家族,他是把密宗經、續、竅訣三種傳承集於一身的一位大德)。我母親的種姓在七世中,出現過很多比丘扎旺和修行者稱珠南宗等的清凈善知識。(這是講到母親方面的種姓很好,七世當中出了很多出家的比丘、行者等清凈的善知識,是一個在累世當中信奉三寶,出很多行者、善知識等的家族。)我的誕生地,如蓮師在廣傳中所授記的:上方有持金剛心要自宗的僧團,那裡有層石堆疊的山巒,下方有奇異的降天塔,是在這中間的一個村子裡誕生的。誕生的時間是藏曆土雞年(西元1730年)12月18日的早晨。我想,這是由於我前世承事過三寶,而且有餘留的發願力和清凈業力的緣故,才受生在這個家族。一般說,受生在世間有福德、有權勢的貴族家庭,大多數是前世行善時沒有以方便攝持的結果。龍樹菩薩也是見到生在這種家族中享有福報,會造各種殺生等惱害眾生的業,這就成了來世墮惡趣的很猛的因,這樣看到後,龍樹菩薩發願:不要受生在這種家族裡。(這是尊者對於今生生在這個家族裡的看法。他想:這決定是我前世承事過三寶,而且有剩下來的發願和清凈的業力,以這種力量牽引著我生在這個還不錯的家族裡。因為這個家族出了很多修行人,也不算特別有權有勢,也不算貧窮,屬於非常適合修行的種姓。通常來講,受生在世間有權有勢、大富大貴的家族裡非常不好。為什麼會生在這種家族呢?這是因為他前世做很多善法,但沒有用方便攝持,也就是不具足三殊勝,前面沒有發心,後面沒有迴向,中間也不是住在無緣中。這樣的話,他就會希求來世有權有勢等。這是一種世俗希求的心,結果就會現前那樣的果報。假如行善時一直以菩提心攝持,根本不求自身的利益,都是為著將來成佛利益眾生,以這種發心驅使,最終又用普賢行願來發願迴向,中間不住世間的心態,或者更高的不住相而行,那絕對不會受生在這樣的家裡。這種人過去行善非常努力,所以他的福業力很大,這一世就生在富貴家族中。而這種情況叫做「三世冤」。第一世修很多善,第二世就有福報生在富貴家裡。這時候因為他有權勢、錢財等,為著吃喝玩樂、地位、名譽等會造很多業。比如有錢,就經常為了吃肉殺很多生。或者用權力來欺詐、剝削別人,造很多損害眾生的業。這些業都是仗著這一世的福報和力量才做的。這樣造業以後,就集下了來世墮三惡趣的很猛的因。所以龍樹菩薩說:我不要生在這種家裡。)
但如果生在特別貧賤的家族,也會過得很苦,很難受,成了憐憫的對象,這也難以集聚值遇正法的因緣。(另一方面,如果生在非常貧賤、困苦的家庭,那會一直受著業力的逼迫,身心、家庭、環境、地位等方方面面都很困苦。這時候連衣食問題都解決不了,更沒辦法集聚遇到正法的因緣。也就是,生存的壓力逼得他整天像牛馬一樣去謀生,去服苦役,沒有很多自由。或者說連肚子都填不飽,哪裡有心思去修法呢?)所以,沒有落到苦樂兩邊,生在了沒有修法違緣的家族中,而且有善緣,又入了佛道,大多數像所需的飲食等條件也全都具足,這是由我的宿世善緣所感。(尊者說,這樣看來,我這一生受生的家族沒有落在極苦極樂兩個極端上,屬於中等。而且這個家庭累世信仰三寶,出很多修行人。所以我生在這個家裡沒有修法的違緣。而且有很多善緣。能入在佛道里,大多數修道的資具,像是飲食、衣服等都具備,不用愁。這確實是我宿世的善緣所感。)我的舅舅和哥哥都做了喇嘛。小的時候,我想跟他們一起去大樂山修道。那時在「希日巴瓦達」寺院,有十個在家人想來出家,正往這邊過來,途中一個人死了,九個人過來了。大家都說:「要來出家,還死了一個人,緣起很不好。」這事觸動了我的心,「這麼無常,要及早出家修行」。(這是尊者講到自己很小的時候就有這樣的善根。家裡舅舅和哥哥做了喇嘛,小時候就想:他們都做了喇嘛,這樣很好,我也要跟他們一起去大樂山修法,一定要入法道的門。當時一個童真的心靈,非常希求能入到法道里,一生一世以修行度過。這就是善根萌發的相。又講到那時出了一件事。在名叫「希日巴瓦達」的寺院里,當時有十個在家人想過來出家,結果在路上一個人死了。他們過來時,大家就說:「本來要出家的,中間卻死了一個人,這緣起很不好。」當時他聽到這個事,心裡很有觸動。心想:已經發了心要出家,但在路上就死了,沒出成。是這麼無常,根本不是按照人的想像就能辦到,所以一定要及早出家修行。不要拖到後面再去修行,再去出家,也許根本沒有後面,明天死不死都不知道。他一聽到這事,就觸發了無常心,非常急,想一定要趕緊出家。)而且在我小時候,思維還不成熟的階段,見了穿僧衣的喇嘛就很羨慕,著急地把頭上的髮髻散開來,想快點剃掉。(我們一再強調,真正要修法成就,一開始就要有出離的德相。尊者非常小的時候,一看到穿僧衣的喇嘛,因為僧衣表示出家相,從三有中超出的相,所以就迫不及待地把頭上的髮髻散開來,想趕緊剃掉,不能再等了,不能在這個世間待了。但有些人可能到了三四十歲還一點這種心情都沒有,所以前行很重要,這個心不修出來就不具德相,要修無上大法就很欠缺。)
逐漸地集聚了這些因緣後,到我6歲的時候,就和九個人去到秘密殊勝吉祥山上的光明大乘洲(寺院名),想入正法。珠古阿旺洛宗班瑪剪了我頭上的髮髻,舍掉了在家相,正式受了一切善聚寶的依處——居士戒。而且,以佛教的殊勝表相——三世間難以獲得的大仙幢相莊嚴了自身。出生後,我很快遇到了正法,在自身上實現了這一點。(這時候終於如願滿足了。他確實有一種愛出家的心,在他很小很小,可能就幾歲的時候,就一心這樣嚮往,因緣就不斷地積聚。到了6歲的時候,這次真的有機會了,他跟九個人一起到了光明大乘洲寺院里想入正法。這就是皈依心。當時,一位珠古剪了他頭上的髮髻舍掉了在家相,而且正式受了居士戒。這是一切善聚寶的所依,意思是無數善法的初步的所依,有了居士戒後,就可以逐漸地在這上建起無數的善法。而且很幸運,這時候已經能以天、人、龍三世間難以得到的大仙幢相莊嚴自己,這是佛教的殊勝表相。「大仙幢相」指穿著法衣,表示三世佛的勝利幢相。也就是在生死界得到勝利,或者從四魔中得到勝利。「幢」表示勝利,「大仙」指佛。)實際上,在我做小孩還沒能力思維的六到十三歲之間,我天天都是在玩耍中度過的。到了13歲,長輩對我說:「你還在跟小孩玩呀?該成熟一點了。」那時起,我就想:雖然我對各宗派了解得不多,但我對前譯自宗金剛乘的密法卻有很大歡喜心,總的對於三寶所依的形相有殊勝的信心,特別對於蓮師,僅僅見到形相、聽到名字或心裡憶念,信心和恭敬心就極大地增長。(這是講當時他6歲到13歲,還不太懂事,不曉得怎麼對未來思維的階段,天天都在玩耍中度過。一直到13歲,那時長輩說:「都13歲的人了,還跟小孩玩?」這時候,他才開始考慮未來的前途。他想:我對佛教里的各個宗派了解得不是很多,但對前譯自宗金剛乘的密法有很大的嚮往。自己凡是遇到三寶所依,比如佛像、經書、僧人等,都有殊勝的信心。意思是,見到佛像時會非常恭敬地頂戴,見到經書特別歡喜,見到出家相也特別有清凈心,而且特別嚮往,這都是清凈信的表現。尤其對於蓮師特別有信心,只要見到蓮師像,聽到蓮師的名字,心裡一想到蓮師,信心、恭敬就會極大地增長,這都是大善根的相。這就啟發我們如何來修好前行,具足這些德相。這些德相缺一不可,沒有它怎麼能一生成就呢?我們光說尊者是無上的成就,那你看看他從小表現出什麼德相?反觀我們自身又如何?這都是我們學習傳記時,一定要發心隨學的地方。)
在我20歲以前,每年至少一次做一個同樣的夢。在夢裡,整個世間界沒有一點剩下,次第次第地都在被焚燒,我帶著一些人一直跑到了一由旬之外。(這是講20歲以前,每年都會做同一個夢,至少一次。什麼夢呢?整個世間界沒有一點剩餘,全部被大火次第次第地燒著。然後,他帶著一些人一直跑到一由旬之外。這個夢相表示三界無時不被苦苦、壞苦、行苦的苦火所燒,沒有一時停歇。換言之,世間里的一切萬法,全都落在苦當中,沒有一點樂的自性。這是他已經起了真實出離心的相。他帶著一些人一直跑到一由旬之外,這表示將作為大導師引導眾生出離三界火宅。)特別是小時候就想:心是怎樣一種存在呢?自己也尋思尋思,總也參不透,也就放下了。有一次心裡不滿足,就問一些大人,他們說:「肚子里有的這個,就是心啦!」我按他們所說,再去思維,也知道他們講得不對。平時我是這樣找心的。(尊者對於「心的本性如何」一直有一種尋求,這就是在探求生命的本源或者萬法的本源。他小時候就起了這樣的疑情,他懷疑,心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自己想來想去,到底是怎麼樣子?還是參不透,也就放在一邊。有一次他心裡不滿足,這個問題不解決不行,於是去問一些大人。他們說:肚子里裝的這個就是心,還有什麼別的?那時他按大人說的再去想,但知道他們講的不對。尊者確實是有很多明顯的善根的相。)那段時間,要麼是黎明,要麼是早晨,當我睡得很輕或剛醒來的時候,一聽到寺院吹海螺的聲音,以此為因緣,心前就顯現海螺的相和現起大海寬廣無邊的境相。(在觸到一些因緣時,尊者宿世的修證就會現出。當時他住在寺院里,藏地的寺院通常以吹海螺來叫大家起床,有時候是黎明,有時候是清晨,在睡得很輕或者剛醒來時,一聽到海螺聲,他馬上就現出了海螺的相,以及大海無邊寬廣的境相。這些都是神通力的表現。)
到我學唱念等法事的時候,以宿世業力,我所遇到的老師多數都很嚴厲粗暴,幾乎沒有一天不挨打。到了夜晚入夢鄉時,心情才歡喜一點。所以對於童年,我幾乎想不到有什麼快樂,但也出現了很多凈罪相。以此為因緣,心裡出現了難忍的厭離和苦的狀況。(這是講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一些念經、諷誦等法行。以宿世的業力,遇到的老師都特別嚴厲粗暴。那時候不像現在,都是經常挨打挨罵,只要不聽話、不守規矩就要打,而且打得很厲害。到了夜晚入夢的時候,心情才歡喜一點。因為白天感覺處處會挨打,所以對於童年想不到有什麼快樂。但也出現了很多凈罪的相,這確實也是消業障。以這些因緣,心裡出現了難以忍受的厭離,感覺輪迴都是苦的,就想從中出離。)
那時候,我經過了一段無想的狀況,此生的顯現如夢一樣消失,以宿世的一些習氣,南瞻部洲中的金剛座數數地在我心前顯現。一段段時間過後,顯現在恆河的對岸那邊,有塊像房子那麼大的石頭,上面有個印度僧人,上身穿著黃色的法衣,正在修明禁行。他是在護持,做這些行為。這是當時想起來的事。(很小的時候,在一段時間裡沒有任何的念頭、想法,今生的顯現像夢醒一樣全都沒了。這時以宿世的習氣,在定中現了印度金剛座的相。過了一段時間,又現出在大恆河對岸那邊,出現了一塊像房子那麼大的巨石。有一位穿著黃色僧衣的印度僧人,正坐在那塊石頭上修持明禁行。這可能是尊者前世的情景,意思是這時候出現了一些宿命通,這就是《普賢行願品》說的,在一切生中都知道宿命。那時喚起了他對宿世的回憶。)另外,當別人討論殊勝的生圓次第法義時,或者念誦儀軌時,自己心裡就特別歡喜。甚至見到別人這麼做的時候,自己的心情就徹底變掉了。(這些都是善根的相。生圓次第是密教法義,別人談論,或者念誦法的儀軌時,他只要耳朵一聽,心裡就非常歡喜,這就是至心好樂的相。他不是歡喜別的,唯一是歡喜法,甚至聽到念儀軌的聲音,或者別人討論法義,都有一種情不自禁的踴躍、想趣入的心。甚至眼睛看到別人這麼做,心境就一下子徹底變掉了。通過這些就要知道,皈依修得好的話,確實會有很大的凈罪、增福和獲得無量功德的作用,這都是心來發生這些功德的。不要以為只是修一修歡喜,每天在這上串習,好像沒什麼作用。從尊者的傳記里就看出,他會對於法時時有至心的好樂,特別想學、想求。甚至看到別人作法行的形相時,那種歡喜、清凈的狀態都會使自己的心完全變掉。可見,三寶的加持和善根力發動的情況是多麼殊勝!)特別是在見到、聽到有情斷命根的時候,獵人做殺生的行為,心裡只是憶念一下,就特別悲痛。心想:這些眾生現在就從這樣的苦中脫離該有多好!我有能救一切眾生性命的能力該有多好!(這就是尊者悲心的自然流露。見到或者聽到有情要斷命根,心裡想一下就特別悲痛。眾生受這樣的苦,如果現在就能立即從這個苦裡脫離多好!我有能夠救一切眾生性命的能力多好!尊者是這樣的心。這都是不加造作,是天性使然。悲心串習得好,已經成了天性,所以一觸到馬上就出來。不是說還很麻木,還要多想一想、念一念,或者一點也起不來。這都是善根力量不足的表現。)到了像秋天,殺生日子到來的時候,心裡一想起會做特別可怕的殺生業,遭殺的眾生太苦了,無造作的悲心自然就湧現,直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有。(尊者寫自傳的時候說:我從小就是這樣。按藏地的風俗,春夏季是不殺生的,到了秋天會做殺生的業。所以,隨著這個日子一天天臨近,他心裡好難受,一想到這麼悲慘的事快要來了,人們要做那麼可怕的殺生惡業,而且那些眾生一個個都要挨宰,斷掉命根,那是多麼可憐!當時,尊者那種天性的慈悲自然就湧現出來了。從小到大,一直有這樣的心。每一次碰到眾生遭遇被殺的苦,悲心就無法遏制地油然生起。這就是緣苦生悲,我們這一生要好好地串習悲心。大聖者很小的時候就向我們表現應如何起悲心,我們一定要隨著他老人家的足跡,走這條修心的路。)所以想,這個悲心,以念文句來修十萬遍四無量心,和這些造作的情況相比,這是非造作的,非常猛利、有力量、自然發起的悲心,這是有價值的。這是我傳記中很好的一段。(尊者談到,我們修悲心,常常是念念四無量的文句,修上十萬遍。有時候有口無心,有時候通過造作的方式起一點點。但是,他當時的悲心不是造作起來的,而是一見到,就出於天性,非常猛利、具力量、自然湧現的悲心,這就非常真實。所以尊者說:這是我傳記中很好的一段。)
另外,雖然入了正法之門也是好的緣份,但是生逢濁世,在一般的僧團中很少有大善知識,又有一些惡友,跟一般的凡夫和喜歡憒鬧者相處,以這種方式過下去,裹在自性愚痴的衣服中,陷入煩惱的泥潭,以愛的鐐銬緊縛,與薩迦耶見的山接觸,純粹是這樣的狀況。要從中獲得修行是很難的,因此我從心裡想徹底舍離一切事。(這是當時尊者在寺院里的想法。他說:雖然我已經入了正法門,這算得上是好的緣份,但是處在這樣五濁增盛的時期,在一般的僧團里很少有大善知識,而且旁邊總會有一些惡友,一直跟一般的凡夫和喜歡憒鬧者待在一起,這樣過下去的結果可想而知。因為在雜染的世間,人們的內心都充滿了煩惱和惡見,會互相感染,很少有清凈的修行。跟凡夫和喜歡熱鬧的人接觸,無非是一直包裹在自性愚痴的衣服里。人們都是我、我、我,然後追求世間的名利享受,無非是吃喝玩樂,都是一些身口意的雜染業。彼此相處時,會起很多貪嗔、散亂、競爭等的煩惱,會陷在這種泥潭裡。再說,跟人接觸時會生愛的貪染。時時都跟薩迦耶見的山接觸,不斷地增長我見。純粹是這種狀況,再沒別的。當時尊者能一眼看清這個世間,所以他當時就知道,這樣子很難修行,所以一定要遠離。他在心裡發願:我要徹底遠離一切事。這樣我們就明白,為什麼修行一開始要出離,而且要堅決地出離,否則難以成道。這都要依次第進行,沒有出離心哪來菩提心?又怎麼會有無二慧呢?所以,一開始要具足真正的出離心,一心想要出離煩惱和苦的泥潭,專心地來成辦道業。他當時有一種想徹底舍掉一切世間事的心,這就是噶當派行者經常強調的要捨棄今世。無非是要使心念念轉入法,所以必須要有出離心,才可能讓心轉入法道。否則的話,就像剛才尊者說的,完全是那種情況。有些人還以此高談什麼,其實每天接觸的無非就是我見,然後被愛的鐐銬緊緊地縛住。和人、事、物接觸,喜歡憒鬧、享受、散亂,不斷地陷入煩惱的泥潭中。然後被愚痴性的衣服包住,自己時時都陷入非常愚蒙,糊裡糊塗的狀態。這樣,全都是往生死里走的因緣,哪裡來的修行?當時他非常確定地看到苦和集的現相,所以發願徹底離開一切世間瑣事來修行。)
正如怙主龍樹菩薩所說:「大地是情與無情的所依,同樣地,戒是一切功德的所依。」當時我對修行特別有願力。要堅固聖教的根本,就務必要珍愛戒學,這也是入金剛乘道的途徑。於是,我從阿闍黎和數位具戒比丘處受了沙彌戒。(這是講他發了徹底舍離一切事的心以後,就一心想修行。而修行的第一步是持戒。他想:就像龍樹菩薩說的,所有能動的動物,不能動的礦物、植物等,都依止大地才能存在。同樣,戒是一切世出世間功德的所依,或者說增上生善趣和決定勝解脫所有功德的所依。有了戒才能出現功德。當時他特別想修行,又想到要使聖教的根本得以堅固,務必要珍愛戒律學處。就像佛在經上講的,毗尼住世,我法住世。人們有了持戒的功德,聖教就能安住世間。所以,戒是聖教安住的根本。他想到這一點,知道對於別解脫戒的學處要特別珍惜愛護,它是功德的基礎,而且守持別解脫戒是進入金剛乘道的必經之路,於是就在阿闍黎和數位具戒比丘那裡受了沙彌戒。)怙主世親菩薩說:「首先住戒,具足聞思,由此趣入修行中。」雖然以無罪垢的戒學作為圓滿的所依後,聖教的自體是教和證的自性,對此修學就能成就菩提而解脫,因此為成就聞思修三慧,照理來說,對於各方面都要趣入學習,但我在25歲以前,只是在相應法行的諷誦和唱念儀軌上,跟著大家做了一點。此外系統地聞思教典等,這些都空缺了,是這樣過的日子。在這段時期,沒有老師,只是自己看一些佛典而已。http://www.duozhiqin.com/foru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75417
全文連載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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