灄水農夫：讀馬社香《毛澤民夫人朱旦華訪談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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灄水農夫：讀馬社香《毛澤民夫人朱旦華訪談錄》

2016-06-23

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馬社香著《毛澤民夫人朱旦華訪談錄》

今天的時代，「告別革命」的囂聲成為社會普遍現象。然而告別了革命，人們的愛情世界也失去了精神支撐，失去了自我凈化的功能，人們不再看重精神的追求，而把物質享受幾乎作為了愛情的全部，於是我們看到相親節目火爆上演，富豪相親會轟轟烈烈，種種扭曲異化的愛情觀竟被人們普遍視為正常，真不知道是時代的進步還是退步，難道我們不需要從革命者的愛情婚姻世界裡獲取一些有益的啟示嗎？

人生而有情：親情、愛情、友情——構成五彩斑斕的人類情感世界，然而人類情感世界如同自然世界一樣，既有陽光普照的清新美麗又有霧霾彌天的灰暗陰沉。人類的情感天空也常常受到各種各樣的污染，以致使那些本應美好的情感變質變味。正像防止空氣污染需要凈化劑一樣，我們也需要防止情感污染的凈化劑。而革命情正是這樣一種防止情感污染、使人的情感得以升華的凈化劑，這或許是我閱讀馬社香《毛澤民夫人朱旦華訪談錄》後獲得的一點啟示。

在這本書中，真實地記錄了毛澤東家庭的親情世界，毛澤東與毛澤民的兄弟情，毛澤東與子侄輩的父子（女）情，朱旦華與毛遠新的母子情等，讓我們看到了毛澤東家庭那濃郁而質樸、厚重而彌遠的親情。毛澤東毀家紓國、投身革命，把親人們帶上革命道路，先後有七位親人犧牲，真是滿門忠烈、感天動地。書中寫道，起初毛澤民在家務農管家，支持毛澤東在長沙一心一意讀書，毫無怨言。1921年又聽了毛澤東的話，舍小家、為大家，投身革命，直至在新疆盛壯烈犧牲。毛澤東對毛遠新說：「你爸爸定期到長沙來，為我送米送錢。有一次，他送錢來晚了幾天，我很不高興，就責怪了他，他也不吭聲。臨回韶山前，他才告訴我今年收成不好，為了把穀子賣個好價錢，他跑了好幾百里路喔。他走後，我慚愧了好多天。沒有你爸爸，我哪裡能到長沙來讀書啊。為父母養老送終，辦理喪事，擇地造墳，都是你爸爸一手操辦的。」讀之令人動容，比之當今只為些許小利，便兄弟鬩牆、你爭我奪，這種兄弟情多麼難得！更難能可貴的是，毛澤東、毛澤民兄弟之間的親情已超出了尋常情、骨肉情，而與共同的革命理想、革命事業結為一體。書中寫道，毛澤民入獄前，面臨險境，與方誌純的談話：「為了革命，你家犧牲了志敏，兄弟好幾個。我家犧牲了澤覃、嫂嫂和妹妹。我們一定要記住這深仇大恨，一定要對得起犧牲的烈士。」毛澤世最後囑託方誌純：「盛世才是不會放過我的，如果你今後有機會回延安，請轉告毛澤東同志，我毛澤民要無愧為一個中國共產黨黨員，毛澤東的弟弟，毛澤覃的哥哥——」可見，毛澤東兄弟之間，並非為個人親情而共享榮華，反倒忍受生離死別之痛，非是無情，實是至大至深之情啊。相較被吹鼓手們吹捧為享受天倫之樂的某些人，毛澤東家庭確實是太不講親情了，親人們不僅沒有沾到任何利益，更談不上依靠權勢先富先貴，反倒是吃苦在前、犧牲在前、奉獻在前，但正如所言：公者千古，私者一時，革命者的親情又豈是只會蠅營狗苟的齷齪小人所能理解。

晚年的朱旦華老人

在這本書中，還談到了對愛情婚姻的認識。朱旦華老人年輕的時候曾立誓一輩子不結婚，但投身革命後，卻先後結了兩次婚，正如朱老所說：「兩次都是與一心幹革命干出一翻事業的大丈夫結婚。兩個丈夫，竟然都是兩個偉人的弟弟。——閉上眼睛，捫心自問，他們都對我那般知己和種情……」「我也深深愛著他們兩人嗎？愛的。一個是我的初戀和師長，一個是我的戰友和知己。解放後我一直深愛著他們兩個人，心裡從來沒有矛盾過，也從來沒有困惑過。」朱老還聯繫自己革命生涯和個人體會，談出了一番對愛情婚姻的深刻感悟：「古人云：『有緣千里來相會』、『千里姻緣一線牽』，強調一個『緣』。愛情和婚姻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同樣發誓難為數。如果我沒有參加革命，可能很難遇到像毛澤民那樣的錚錚鐵漢、方誌純那樣克己奉公的『黃牛』。革命者隊伍中，堅貞不渝的愛情和美滿婚姻是比較多的。哪裡像現在不少人動不動就見異思遷，離婚齣兒戲。我曾想為什麼有這個不同？條件限制是一個次要原因，主要原因，革命本身從思想領域來講，也是一次次解剖自私情感、升華高尚情感的『運動』！它將夫妻愛情、同志感情都變得比較清純和高尚。記得每當自己懷念毛澤民的時候，老方也和我一起懷念、訴說。在革命者的感情世界，緣分、愛情、革命結為一體，它唾棄自私狹隘的成分，將美好的情感升華為比較寬厚的人性和智者自由……」對於愛情婚姻與革命的關係，朱老的見解更為深刻：「我想，愛情婚姻起碼有一點是和革命相通的，那就是奉獻，無私的奉獻。只會索取，那不是愛情，婚姻也不會長。有首歌叫『革命人永遠是年輕』，我和老方都比較喜歡。對革命對愛情婚姻無私奉獻的人，他的心靈永遠是年輕的、快樂的。因為他懂得珍惜和奉獻。」

確實，沒有經歷革命，沒有這種革命情操的人，是很難對愛情婚姻體會得這麼深、這麼透，也就不可能真正地理解革命者的愛情婚姻世界。正像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為達到「非毛」、「反毛」的目的，對毛主席的三次婚姻說三道四，一些不明真相的人還隨聲附合。朱老作為一個革命過來人、歷史見證者，義正詞嚴地拍案而起，用事實駁斥了種種謬論，還要感謝馬社香同志作的細緻調查、查證，還毛主席清白、還江青清白。讓我們深切感受到毛主席與三位妻子之間那種真摯熾熱的愛情，這不是「卿卿我我、風花雪月」的小情小愛，而是革命者為共同信仰和理想矢志不渝的人間大愛。朱老說得多麼好啊：「提出問題要深入思考啊，這些腐敗分子的反腐報告，你去深入了解一下，不是秘書起草，就是抄的文件和其他報告，這些腐敗分子從頭到腳都不可能有反腐敗的靈魂，怎麼會寫出精妙的反腐敗文字？還是『文如其人』這個話。毛主席講的『五種人』一個字一個字都是他從心底流出來的（毛主席曾稱讚白求恩同志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引者注）。「成千成萬的先烈在我們前頭英勇犧牲了，使我們活著的人想起他們心裡就難過，我們有什麼缺點不能改正，有什麼錯誤不能拋棄嗎？」這是何等質樸、何等感人的文字和情操啊！在毛主席著作中，有多少這樣感人的文字和情感啊！那些腐敗分子能寫出來嗎？那些造謠毛主席種種不堪的人，他們能寫出來嗎？也可能造謠污衊者本人的內心深處，就有一種封建淫亂心理，才能胡亂編出毛澤東生活方面的謊言，蠱惑人心，這也是『文如其人』。」那些以毛主席的愛情婚姻生活說事的人，枉顧歷史事實，無端造謠誹謗，不正是他們自己陰暗心理的自然流露嗎？如那個所謂毛主席的私人醫生寫了那麼一本醜化毛主席的書，而他自己正是一個作風敗壞、荒淫無恥之徒。朱老的談話簡直是一針見血，點到了這些人的痛處。

毛澤民、朱旦華與毛遠新

今天的時代，「告別革命」的囂聲成為社會普遍現象。然而告別了革命，人們的愛情世界也失去了精神支撐，失去了自我凈化的功能，人們不再看重精神的追求，而把物質享受幾乎作為了愛情的全部，於是我們看到相親節目火爆上演，富豪相親會轟轟烈烈，「寧肯坐在轎車裡哭也不願坐在自行車上笑」，種種扭曲異化的愛情觀竟被人們普遍視為正常，真不知道是時代的進步還是退步，難道我們不需要從革命者的愛情婚姻世界裡獲取一些有益的啟示嗎？

書中還寫到了友情，革命者的友情不是互相利用的酒肉朋友，也不是哥們義氣的梁山好漢，而是純潔的戰友情、同志情。當年毛澤民擔任中央蘇區銀行銀長，掌管著錢袋子。書中寫道：「那時候根據地幹部經常開會到深夜。邵式平總是開玩笑地說：『澤民同志，開開恩，搞點東西吃吧！』毛澤民總是笑著給他一個軟釘子：『不行啊，邵大哥。財務上沒有這筆開支，你就讓肚子唱唱空城計吧！』1934年7、8月間，毛澤民奉命調回中央根據地。在離開閩贛省委前，閩贛幾個領導同志想請他吃頓便飯，以示餞行。毛澤民知道後，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行，不能搞！』好在大家對毛澤民都比較了解，要不然，還以為他不近人情，搞得人家下不了台呢！」革命者的友情就是這樣既講原則又真心相待，純樸自然，不需要任何雕飾，這才是真正的友情！

而更多的時候，我們感受到的是在革命情的紐帶下，他們的親情、愛情、友情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可分割。如毛澤東與毛澤民之間，既有兄弟情，又有戰友情。毛澤東與楊開慧、賀子珍、江青之間，朱旦華與毛澤民、方誌純之間，既有夫妻親情，又有伉儷愛情，還有戰鬥友情。正如朱老所說，革命者的情感世界，因為有共同的理想信仰支撐，把人性中自私狹隘的成分凈化掉了，而把無私美好的得以升華。

是啊，同樣對於親情，有人為了個人和家庭，徇私舞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而有人則嚴於律己，兩袖清風、一身正氣。同樣對於愛情，有的人貪圖享樂、見異思遷；有的人則志同道合、忠貞不渝。同樣對於友情，有的人虛情假意、互相利用；有的人則傾心相待、視為知己。之所以差別這麼大，他們之間的情感中是否包含了革命情，或許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潔凈的情感使人的靈魂升華，給人以上升的翅膀；污濁的情感使人的靈魂墮落，墜入自私自利的泥淖。要讓人類的情感天空充滿燦爛陽光，向著積極健康發展，就需要防止私心雜念的污染，而革命情無疑為我們提供了這樣一種治理情感霧霾的有效工具。而這一點恰恰是被今天的人們所忽視的，正是由於失去革命的信仰，我們的情感天空才會變得那麼污濁不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