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王牌,老子就是王中王」中美軍隊的首次較量

在20世紀的戰爭史上,有這樣一場戰鬥:它是中美陸軍精銳部隊的第一次大碰撞。一方是美軍「開國元勛師」——騎兵第1師,另一方是彭德懷麾下的「虎軍」——志願軍第39軍;這場戰鬥創造了以劣勢裝備戰勝世界上最強大軍隊的奇蹟,戰後被包括中美在內的許多國家視為經典戰例加以研究。

打韓軍沒想到打出了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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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山是朝鮮的一個小城鎮,處於小盆地內,四面環山,叢林茂密,河流縱橫,公路四通八達,是美軍和韓軍的重要交通樞紐,由韓軍第l師固守。1950年10月29日,我們39軍將雲山地區李承晚的主力部隊韓1師從三面包圍起來,準備待機攻殲,但沒想到打韓[size][/size]軍卻打出了美軍。」在北京醫院的病床上,戰爭親歷者、曾任39軍116師師長的汪洋將軍娓娓道來,將我帶回到50多年前異國土地上的那場搏殺。

當時39軍軍長吳信泉在作戰會上,對雲山戰鬥做了部署:116師擔任主攻。從鷹峰山東西3公里的正面向雲山實施主要突擊,首先攻殲雲山及其周圍的敵人,然後跟蹤追擊,全殲逃敵。117師和115師分別擔任助攻和阻援任務,全力保障116師圍殲雲山之敵。

雲山殲滅戰,擔任主攻的116師肩上的擔子最重。在戰前會議上,師長汪洋發布了自己的作戰計劃:347團一部從雲山右翼正面進攻,主力從雲山西南側後包圍進攻;348團一營從左翼正面進攻,團主力插至雲山東南。切斷通向上九洞的公路,與347團對雲山之敵形成四面包圍的攻勢;346團為師的第二梯隊,支持兩個團的戰鬥。這個計劃在很多同志看來並不高明,擔任第一梯隊的347團和348團並肩推進,攻擊正面過寬,兵力分散,與我軍集中優勢兵力突擊的作戰原則大相徑庭。

汪洋的新戰法,當時並沒有完全被大家接受,但他們還是堅決執行了命令。但後來的戰場實踐,使大家認識到汪洋的作戰部署是正確的。116師的作戰部署得到了上級批准,志願軍司令部命令,11月1日19時30分對雲山發起總攻。

戰場瞬息萬變。當天15時,師觀察所的一個值班參謀報告:敵陣地活動頻繁。發現敵陣地上約有1個連的韓軍背起背包上了汽車往後方開去。雲山東北方向,也有敵坦克、汽車、步兵向後轉移。

戰後得知,韓軍第1師在雲山遭116師打擊,並被39軍三面包圍後,聯合國軍說司令麥克阿瑟為了挽回被動局面,調遣美軍戰略預備隊——騎1師從平壤趕來增援韓1師,企圖繼續北進。騎1師當時正在與韓1師進行換防,116師的正面之敵就是前來接防的騎1師第8騎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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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可能要跑?」汪洋在心裡發出了疑問。於是,師首長們商量提前發起進攻,軍里很快批准。16時40分,進攻命令下達。比預定總攻時間提前了2小時50分。這2小時50分是生死攸關的一段時間,它使我軍避開了遭受美空軍的火力打擊。

戰場發生變化後,39軍面臨的敵人有美軍騎兵第l師第8團和加強的炮兵、坦克兵、航空兵部隊5000餘人。後來,騎1師第5團又前來增援。此外,還有韓軍「王牌」第1師的第11、12、15 團及美軍加強給它的火炮、坦克等重武器。雲山戰鬥期間,美軍騎1師和韓軍第五師兩支「王牌」部隊的兵力近萬人。

116師不知道,他們面前的美軍每個人都有一個令所有美國軍人羨慕的符號——「馬頭」臂章,這是美軍騎兵第1師的標誌。騎兵第1師是華盛頓開國時組建的精銳部隊,它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855年創建的第2騎兵團,這支歷史悠遠的部隊戰功卓著,享有「開國元勛師」、「常勝師」的美稱。

「它是王牌,老子就是王中王,專克美帝國主義的王牌軍!」

我志願軍戰士與敵近距離激戰後,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對手不是南朝鮮兵,而是個頭高大、佩戴有馬頭圖案臂章,長著大鼻子、藍眼睛的美國大兵。這是他們戰前所不曾知道的。經過審訊俘虜,他們才恍然大悟,原來美國的王牌軍——第1騎兵師已經在雲山布防。這一情況被迅速逐級上報。

軍長吳信泉得到這一消息後,略一沉思,對政委徐斌州說:「本想吃肉,卻先啃上了骨頭。怪不得火力這麼強,原來是美國的王牌軍。我的意見,繼續進攻,吃掉這股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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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徐斌州激動了:「同意!我軍出國第一仗就與美軍王牌交手,這是對我們的考驗。應該告訴指戰員們,要充分發揚我軍近戰、夜戰的特長和大無冒的革命英雄主義精神,首先從氣勢上壓倒敵人!」

「就這麼辦!」吳信泉斬釘截鐵地說,「命令各師,多動腦筋,先打亂敵人,然後各個殲滅。」

彭德懷總司寺的回複電報來了,吳、徐兩將立時肅然,電文只有一句話:「堅決消滅美軍王牌師。」

彭總的命寺就像一道動員寺,迅速傳達到了每一名指戰員。志願軍將士們一個個摩拳擦掌,鬥志更加昂揚。一位班長按捺不住心中的英雄豪氣,大聲高喊:「它是王牌,老子就是王中王,專克美帝國主義的王牌軍!」

11月1日夜間,不少美軍部隊發覺彈藥幾近告罄,美第1軍自離開釜山以來首次轉入防禦。激戰至夜間23時,雲山城外所有高地都被志願軍攻克,雲山城陷入一片混亂之中。現在扼守雲山城的第8騎兵團可謂三面受敵,雖然東面有南朝鮮第15團堅守陣地,但它自己要在北、西、南三個方向上面對士氣高昂的中國軍隊。

志願軍B師擔任主攻任務,其第2團在右,第3團在左,並肩展開4個突擊營,沿三灘川東西兩岸同時向雲山城猛攻。右翼第2團先頭第2營於當晚23時30分突破敵龍埔洞一線外圍陣地,率先突入雲山街區;第3營衝破美軍的層層阻擊,也於2日2時許從北、西兩個方向突入雲山街區。左翼第3團在攻佔朝陽洞後,主力也向雲山城內挺進,2日2時,其第3營7連2排率先突入雲山東街口,截住了一部從雲山城外撤的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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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日凌晨2時許,B師師長汪洋為加速戰鬥進程,決定把師預備隊第1團第2營投入戰鬥。為充分貫徹師長意圖,第1團團長吳寶光親自出馬,精心挑選了第2營第4連作為尖刀連,並命寺該連不惜一切代價直插雲山城內,來個中心開花,配合主力攻克雲山城。

槍林彈雨中前進的志願軍戰士

第4連的戰士們沒有讓他們團長失望,他們的機智壯舉甚至被寫進了曾任聯合國軍總司令的李奇微的回憶錄。第4連在夜幕的掩護下,喬裝成南朝鮮部隊向雲山城疾進。雲山城外的三灘川大橋,是進入雲山的必經之路。在那裡,美軍哨兵例行性地攔路詢問情況,他們機智用朝語回答了數句,哨兵聽不懂朝語,真以為他們是從前線撤退下來的南朝鮮軍,不僅給他們放行,還與他們「親切」地握了一下手,使其體驗到了作為友軍的「溫暖」,讓其順利通過了大橋。過橋之後,第4連沿公路急速前進,很快就突入雲山城,接近了美軍第3營的營部。

隨著一陣急促的軍號聲,第4連的戰士們在美軍第3營營部附近迅速展開,向美軍的帳篷和車隊猛撲過去。美國史料這樣描寫了這次戰鬥的情況:「中國士兵信手射擊,投手榴彈、往車上放炸藥包、以及焚燒汽車。營部地域頓時陷入混亂,到處都在戰鬥。」一個美軍士兵後來報告說:「有人喚醒我,問我是否能聽見一群馬在奔騰嘶鳴。……接著傳來了軍號的滴噠聲,但離得很遠。接著有人吹起了哨子,幾分鐘後,我們這一帶就打成了一片火海。」希爾中尉回憶道:「當時我好像是在做夢,聽到一陣軍號聲和馬蹄賓士聲。接著一群模糊不清的人影好像從天而降,並馬上向他們所發現的任何人射擊和拼刺。」

睡夢中的美軍士兵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稀里糊塗地就做了槍下鬼,美軍的車輛也被志願軍戰士的手榴彈、炸藥包炸毀而起火燃燒。第4連攻擊前進,直搗美軍第3營指揮所,戰士們高喊著「繳槍不殺」沖入院中,經過一陣激戰之後,美軍第3營指揮所被完全摧毀,營長奧蒙德少校也被一顆手榴彈炸成了重傷,渾身上下插滿了彈片。

隨著第4連在雲山城中心開花,進攻雲山的志願軍部隊像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湧進了雲山城。為避免全軍覆沒,第8騎兵團團長帕爾莫只好下令,由第3營掩護,團主力向南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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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日1時30分左右,美軍第8騎兵團主力的一部在雲山以南2千米的西迂洞又被我B師第3團截住。美軍先頭坦克被擊毀後,道路阻塞,使美軍進退兩難。其坦克乘員和步兵在慌亂中紛紛拋棄坦克、卡車、榴彈炮等重裝備,四散奔逃,有的逃向了諸仁橋,有的逃入了深山,直到幾天後才溜回部隊。第3團的戰士們乘敵混亂,沖入敵群,與敵展開了肉搏戰。該團2營的官兵還乘勝攻佔了雲山機場,這是朝鮮戰場上中國軍隊首次也是唯一一次依靠手中的步槍和刺刀繳獲了四架美國飛機,其中包括1架炮兵校射飛機和3架輕型飛機。但遺憾的是因時間緊迫,繳獲的飛機沒能及時運走,雖然戰士們把飛機藏到了玉米桔下,但天亮後還是被美軍空中偵察發現,飛機被八架美軍「野馬」式戰鬥機發射的火箭彈擊毀。

半夜時分,美軍第8騎兵團主力的另一部也在雲山以南15千米的一個公路口被日師2團截住。在慘烈的肉搏戰中,我志願軍戰士趙順山曾用一把洋鎬幹掉了兩個美國大兵。經過是這樣的:戰鬥中,趙順山與一名美國兵扭打在了一起,美國兵掏出了手槍,趙順山用雙手死死抓住敵人拿槍的手,想把敵人的手槍奪下,兩人僵持不下時,趙順山呼喊旁邊的戰友於世雄:「快幫我把這傢伙的手槍搶過來!」於世雄聽見了,順勢一拳打掉了那個美國兵的手槍。而當時與於世雄搏鬥的美國兵卻乘機開槍打中了於世雄的腹部,鮮血頓時從於世雄的腹部汨汩地往外流。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戰友,趙順山悲憤之極,順手拿起旁邊的一把洋鎬,將已被壓在自己身下的美國兵的腦袋砸得腦漿進射。此時,那個開槍的美國兵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轉身想跑,卻被中彈的於世雄忍著劇痛一把抱住了腿,摔倒在地上,趙順山拿著洋鎬又猛撲了上去……。趙順山後來回憶說:「我的動作更快,八寸長的洋鎬已經舉起來,敵人用雙手抱住腦袋也救不了他,我的洋鎬穿過他的手背,整個刨進了他的腦袋裡!」

戰至11月2日3時30分,美軍第8騎兵團主力連同南朝鮮第15團、第12團1個營大部被殲,餘下的第3營被志願軍A師3團壓縮包圍在諸仁橋附近。天明時分,第3營在坦克掩護下,多次向諸仁橋發起衝擊,企圖向龍山洞突圍,但均被擊退,被迫在飛機火力支援下,以坦克為核心實施環形防禦,構成了一個方圓約180米的環形陣地,企圖拚死固守,等待援軍前來解圍。美軍飛機的狂轟濫炸使志願軍遭到了很大的傷亡,美軍的拚命收縮也使進攻的難度大大增加,志願軍遂暫停進攻,準備調整補充後一舉殲滅被圍之敵。

第8騎兵團第3營遭到無情拋棄,全營被殲, 番號被撤銷

槍聲炮聲漸漸停息下來,被圍美軍終於有了一個難得的喘息機會。他們開始清點人數,清查武器裝備。可憐的第3營簡直成了「戰場收容隊」:除第3營本部外,還有陸續逃來的其他營的殘兵敗將,共有740多人,其中傷員就佔了一多半。正在這時,一架在頭上低空盤旋的飛機給他們帶來了一絲微薄的希望。一紙命令從飛機上飄然而下,原來是師長蓋伊在為他們鼓勁:「一定要堅持下去,接應你們的部隊已經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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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長蓋伊所說的前來接應第3營的部隊,就是在「龜頭鼻子」遭到志願軍A師1團頑強阻擊、進攻屢次受挫的第5騎兵團。第5騎兵團團長不是別人,就是曾擔任第3營營長、在一個月前才升任團長的約翰遜上校。第8騎兵團第3營,本來屬於美第3步兵師第7團,8月中旬赴朝時才改稱為第8騎兵團第3營。這個營從赴朝作戰開始就在約翰遜的帶領下一直打到平壤。因此,約翰遜在得知第3營被重重包圍的消息後心急如焚,恨不得為第5騎兵團插上翅膀,從空中越過志願軍的防線,把自己的嫡系部隊——第3營解救出來。

從地圖上看,「龜頭鼻子」與諸仁橋之間的直線距離只有3千米左右,實際距離也不過9千米。但「龜頭鼻子」早已被志願軍A師第1團牢牢控制,而且頑強地頂住了美軍第5騎兵團的多次進攻。令第5騎兵團團長約翰遜難以置信的是,憑藉飛機、大炮加坦克的絕對優勢火力,竟然突破不了裝備落後的志願軍的防線。為了救出第3營,師長蓋伊孤注一擲,把手中所掌握的預備隊全都調了上來,他給第5騎兵團加強了兩個步兵營、幾個炮兵連和坦克排的兵力,並給約翰遜下達了死命令:「務必在天黑前突破中國軍隊的防禦,接出第3營!」

11月2日上午,美軍動用坦克和重炮向志願軍A師第1團陣地猛烈轟擊,美軍戰機不停地向該團陣地上投擲凝固汽油彈。我A師第1團的陣地頓時成了一片火海,阻擊戰鬥異常艱苦。在該團第1營第3連的陣地上,天上是美軍幾十架飛機的轟炸和掃射,地面是一波接一波的坦克配屬步兵的衝擊,陣地上原來茂密的樹林全部變成了焦土,全連160人打到最後只剩下幾十人。全營指戰員以「人在陣地在」的精神堅決與陣地共存亡,打退了敵人一次又一次的進攻。美軍士兵甚至推進到距陣地只有20米的距離,但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前進半步。

美軍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中國人燒不死。其實志願軍的辦法很簡單,就是在陣地上挖防火溝。農民出身的中國士兵對挖溝的工作並不陌生,他們在槍林彈雨之中不停地挖溝,把熊熊燃燒的烈火與賴以藏身的工事隔離開來。在戰鬥將要結束的時候,第1團團長走上陣地,看見他的士兵們還在瘋狂地挖溝!

志願軍的巨大傷亡令美軍非常得意。約翰遜團長以為志願軍士兵沒被全部燒死也會被地毯式的轟炸炸死,撐不了多久。於是他下令加強攻勢,向志願軍陣地繼續發起猛攻,並調集兩個步兵連和四個坦克排組成特遣隊,準備一旦進攻得手,就快速沖向諸仁橋,解救陷入困境的第3營。

然而,用飛機、大炮和坦克等現代化裝備武裝起來的美軍,對志願軍頑強的抵抗一籌莫展。從下午2時一直到傍晚天黑的時候,美軍第5騎兵團接連不斷地向志願軍A師第1團發起衝擊,在進攻沒有奏效的情況下,其兵力不斷增強,一個連,兩個連,兩個營,甚至兵力增加了到三個營,始終無法攻上志願軍的陣地。在戰鬥白熱化的時候,美第1軍軍長米爾本和第1騎兵師師長蓋伊也親自到前方觀察所督戰,期待奇蹟的發生。在頂頭上司的督戰下,第5團團長約翰遜哪敢怠慢,只好親自出馬,指揮部隊衝擊,但志願軍的陣地還是穩如磐石已反倒被志願軍的一顆炮彈炸成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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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擊退了美軍一波又一波的進攻之後,志願軍A師第1團乘美軍進攻受挫的有利時機,投入第二梯隊,多路並進,向美軍發起了強大的反擊。在反擊中,被大火燒爛了軍裝、燒焦了眉毛和頭髮的第1團的戰士們不僅消滅了大量的美軍,還抓到了40多名美軍俘虜。

仗打到這個份上,勝負已是不言自明。上至米爾本軍長,下至約翰遜團長,不論是誰,心裡都非常明白這一點,但誰都不敢輕易下令停止進攻。因為那樣有違美國陸軍的傳統,況且放棄解救第3營的努力未免太殘酷、太無情了。但從戰鬥進程看,繼續進攻只能導致傷亡不斷增加,想突破志願軍防線,救出第3營已經不可能。軍長米爾本在前方觀察所里踱來踱去,遲遲做不了決斷。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等待著他的命令。米爾本神色嚴峻,徑自走出觀察所,緩緩地在一塊大石頭上坐定,久久地凝望著第3營的方向,長長地哀嘆了一口氣。

回到觀察所後,米爾本軍長終於開口了:「任何救援第3營的努力都已經徒勞無益了。我命令,部隊放棄進攻,立即向南撤退。」

師長蓋伊一聽,不禁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爭辯,米爾本把手一揮,緊接著說:「我明白你要說什麼。我和你一樣痛恨這個決定,但我願意對此承擔責任,這是我一生中做出的最讓我心碎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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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米爾本軍長黯然離去,只留下不停拭淚的蓋伊。無奈之下,蓋伊嗚咽著說:「執行命令,讓第5團撤出戰鬥。至於第3營,願上帝保佑他們吧。」蓋伊下達這一命令的時間是11月2日下午5時。關於當時的心情,他在後來的回憶錄中寫道:「在軍人的生涯中有許多悲傷的回憶,但都沒有這次下決心時那樣辛酸、痛苦和悲傷。」就這樣,米爾本和蓋伊強忍著斷腸之痛放棄了解救第3營的念頭。

得知前來救援的第5騎兵團奉命撤退的消息後,第3營徹底絕望了。志願軍的迫擊炮彈不斷在第3營狹小的陣地上爆炸,美軍的傷亡在持續增加。第3營此時只剩下450餘人,其中能活動的僅有200多人。被炸成重傷、已經奄奄一息的第3營營長奧蒙德少校被迫做出決定:傷、病員全部留下來,在軍醫安德遜上尉的率領下向志願軍投降,其他能走動的人則等到天黑後分散突圍,自尋生路。這是奧蒙德少校做出的最後一個決定,兩個多小時後,奧蒙德因傷勢過重,不治身亡。

難熬的白天過去了。夜幕降臨,美軍的突圍行動開始了。

美國作家約瑟夫·格登這樣描述美軍的突圍行動:「11月3日,磷燃燒彈的猛烈轟擊使該營意識到,中國人的最後攻擊開始了。為了生存,第3營的人丟下了200多名受傷的同伴突圍。逃出去的人為了避開中國人,整整一夜都冒著蕭瑟秋雨行進——確切地說是爬行。然而他們並未成功。有好幾次,他們都認為已經溜出了中國人的包圍圈,但中國人仍在不斷出現。11月4日,他們再度被圍。大部分人在日落前不是被擊斃,就是被俘虜。第8騎兵團的第3營不復存在了。」

美國陸軍被迫於11月6日撤銷了第3營的番號。

「從沒吃過敗仗的美國『常勝師』——騎1師這回吃了敗仗,敗在我們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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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第8騎兵團第3營遭拋棄後被全殲,為雲山之戰划上了漂亮的句號。中美兩支王牌部隊之間的較量以中國人民志願軍的勝利而告終。在兩天三夜的戰鬥中,志願軍某軍重創美陸軍第1騎兵師,斃、傷、俘美軍和南朝鮮部隊共計2 000餘人,其中美軍1800餘人;擊落飛機3架,繳獲飛機4架,擊毀和繳獲坦克28輛、汽車170餘輛、各種火炮119門。彭德懷總司令得知勝利的消息後,高興得哈哈大笑:「從沒吃過敗仗的美國『常勝師』——騎Ⅰ師這回吃了敗仗,敗在我們的手下!」

雲山之戰,志願軍首創以劣勢裝備殲滅現代化裝備之敵的典範,沉重打擊了美「王牌軍」第1騎兵師的囂張氣焰,狠剎了一下驕橫不可一世的美「王牌軍」的威風,並取得了和美軍作戰的寶貴經驗。此戰的勝利使志願軍群情振奮,士氣倍增。

雲山之戰,我軍之所以初戰獲勝,關鍵在於發揮了我軍近戰、夜戰的光榮傳統,事先集中絕對優勢兵力,利用夜暗隱蔽接敵,戰鬥打響後衝進敵陣地,和敵人展開白刃戰、肉搏戰,並以炸藥炸坦克,從而實現了以我之長,擊敵之短。作為一次出色的夜間進攻戰,該戰例在國際上也受到了高度重視。日本陸上自衛隊幹部學校的基本教材《作戰理論入門》一書,就將雲山之戰作為模範戰例編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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