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小說的一點體會
我市青陽縣作協施主席邀請我和他們縣的文友們交流一下,談談寫作小說的體會,我非常感謝他們能看得起我,花了兩天的時間準備了這樣一個小稿。昨天下午和他們一起交流了一下,感覺氣氛很融洽,也有幸認識了他們中不少的文友。
我寫小說的一點體會
徐先進
施主席好,大家好!
非常感謝施主席提供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和大家一起交流寫小說的一點體會。我和施主席是在博客上認識的,去年下半年他和我說,能不能在今年春上和青陽的文友們交流一下寫作的體會,當時我很忐忑,害怕自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猶豫了好一會才答應下來。我想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渴望得到交流,也想借這機會把自己零亂的寫作稍稍歸攏一下。由於我不太擅長在公開場合下講話,更由於在座的都是寫作界的文友,不少文友有很多年的寫作經驗,並且做出了突出的成績,我擔心自己因為緊張出現思維上的短路,出現冷場,所以寫了一個稿子。下面就照著這個稿子念下去,請大家諒解。
首先我說說我怎麼寫起小說來。
我寫小說的時間不長,05年的6月份我突然心血來潮,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寫完了一個六千多字的小說《跳樓》,從網上投給了《佛山文藝》的李智勇老師,我是用hotmail郵箱投過去的,非常巧的是,沒幾天這個郵箱就打不開了。我很快忘了與寫作有關的一切事情,也沒有再寫一個字,直到11月下旬的一個星期六,我從外面吃飯回來,樓上的鄰居告訴我,有我一份匯款單讓我到郵局去取。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誰會寄錢給我,待把匯款單取回來,才知道是《佛山文藝》的稿費,上網一查,《跳樓》發在11月下半月刊,當時已經成往期雜誌了。
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這個小說的發表,我肯定不會再接著寫小說了。因此也藉此機會對這個小說的責編李智勇老師說聲感謝。
在此之前,我沒有寫過任何東西,可以說,除了看一些書,我對寫作、對當下的文壇幾乎是兩眼一抹黑,除了《小說月報》上常見的幾個作者,我說不出其他任何一個作者,連我市已經發了很多小說的余同友老師都不知道。但既然走到這條路上來了,我就想接著走下去,一有時間就看雜誌上的短篇小說,我把《佛山文藝》上的許多短篇小說下載下來,一篇篇看。這時的看和以往的看有很大的不同,主要是研究人家怎麼寫的,對胃口的小說要反反覆復看好幾遍,有了想法就立即動手寫。那段時間用著了魔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好在我妻子到合肥進修去了,假使她在家,不時干擾我一下,我會不會堅持下去也很難說。每一篇小說完成之後我立即把它投出去,一投就投四五家,如果網上能找到郵箱就一古腦的塞進去,我猜不少雜誌之所以不接受電子投稿恐怕是害怕像我這樣的人。當然我現在不這樣做了,我已經了解一些雜誌的風格,也結識幾個編輯,投稿要慎重多了。
寫的東西遲遲不能發表讓我非常著急,但我還是咬牙堅持下去。我從網上看到有人寫了三年五年甚至七年八年才發了處女作,覺得自己已經是夠幸運的了。我要回過頭來惡補,從一無所知開始,惡狠狠地看惡狠狠地寫。我之所以把這段經歷說出來,是想說明,一段時間的密集訓練強化訓練是非常有效的,就像高考必須經歷高三這一年一樣。這樣堅持下來,直到06年10月我才有一個小小說在《芒種》發出來,第二個短篇是07年6月發在《青春》上的《金戒指》。
接下來我就寫一篇小說必須面對的幾個問題談一點體會。
1、小說的構思
構思先要解決寫什麼的問題,說實話,我不少小說還沒想好要寫什麼的時候就動筆了。有時候是因為一個小說的標題比較吸引人,像《飛來飛去的月亮》,一開始我只是寫了兩個在城市漂流的藝術青年閃電似地結婚,後面要寫些什麼根本就沒有考慮,寫了一千字寫不下去就停下來了,後來準備寫一個小小說《撿叔》,寫著寫著,止不住寫長了,寫到兩千多字的時候我果斷地把《飛來飛去的月亮》拿來做這個小說的標題,換了標題後有許多想法也跟著冒了出來。我很看重小說的標題,有時候有了標題就很自然地帶出了故事和人物,像我寫的《官打捉賊》《和寧小擰握手》《炸魚》《小鎮的藝術家》都是早就擬好了標題放在那裡,沒事的時候就圍繞標題想一想,有些東西就漸漸地出來了。現在還是這樣,一旦有了一個標題,不管好不好我都記下來,沒事的時候看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有了想法。
有故事當然更好,其實構思主要就是圍繞故事和人物進行的。但這裡有一個陷井,往往會因為故事而忽視其他,容易使小說變得單薄,所以這就牽涉到怎麼寫的問題。
實際上,在構思的時候,寫什麼和怎麼寫無法分得清清楚楚,通常是同時考慮的,因為同一個故事,不同的寫法會出現截然不同的效果,傳統的寫法可能使小說顯得人物豐滿,故事情節曲折有致,而含有現代意味的手法可能只需要很少的故事因素,並且把故事打成碎片,分布在小說各個不同的位置,因此構思的重點往往不是故事,而是怎麼說故事。我看到當下的許多中短篇小說,他們寫的故事大多是常見的故事,有不少故事都似曾相識,關鍵是在寫作手法上的不同。其實哪有那麼多好的故事呢,太離奇的故事反而不能出現在小說里,因此我覺得一旦有了模糊的想法或者模糊的故事,考慮如何寫是非常重要的。
我不太擅長寫故事,我的小說最大的毛病就是故事性不太強。當初《飛來飛去的月亮》投給了《鴨綠江》,牛健哲老師做了推薦,沒能通過終審,他打電話和我說,主要是因為故事弱了。不過有的小說故事還是非常清晰的,像《小鎮上的藝術家》和《官打捉賊》,前一個小說我是寫了小鎮上幾個愛好藝術的小青年之間的故事,故事主要是寫馬而然和方芾同時愛上了衣寒,而衣寒後來竟然和小痞子小三子他們混在一起,最後方芾到少林寺培訓班學武想報復小三子他們,結果就在回來的當天,被小三子他們暗算葬身於水庫。我對這個故事很滿意,這個小說也是我目前認為自己寫的最好的小說。故事好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有一種說法,長篇寫命運,中篇寫故事,短篇寫味道。這是很好的總結,長篇無疑需要好幾組故事,而且具有一定的長度,我沒有看過現在的長篇,不敢妄說。中篇確實要有好故事,有了好故事寫起來也很輕鬆。短篇的故事是最難寫的,因為講究的是味道,就必須認真考慮怎麼寫,否則一不小心陷進去,出不來,味道就打了折扣。
當下小說中的故事,有不少是往奇里寫,往狠里寫,尤其是寫底層的,要麼摔斷了腿呀,要麼窮得上不起學,要麼捐獻器官。這樣的故事如果處理不當,就會給人一種虛假的感覺。不少含有現代意味的小說都寫到了死亡,當然這樣的死亡已不僅僅只是故事的結局了。蘇童有不少小說就是這樣的。我將要發在《鴨綠江》第5期上的短篇《應當發生點什麼事的夜晚》也是寫了死亡,一開始就說我覺得這個夜晚應當發生點什麼事,結果我把李強幹掉了,結局就是寫我怎樣把李強幹掉的。
2、小說的主題
我們初寫小說總喜歡把主題放在重要的位置,而且這些主題大多是具有積極意義的,比如溫暖、堅韌、奉獻,善良。或者是具有強烈的批判意識,意欲鞭笞社會上的不合理現象和不正之風。我們往往確立了主題後,再根據主題去設計故事,這就有點像寫議論文的味道,論點論據然後論證的過程。其實這些大多是社會學意義上的內容,這些內容小說可不可以寫,應不應該寫,我認為當然可以寫而且應該寫,但不能死死地圍繞主題寫來寫去,把主題寫得過於清晰過於突出。
實際上許多人都不講主題了,而是說小說的意圖。主題容易使我們聯想到積極的意義,而意圖就不會。小說的意圖是什麼比小說的主題是什麼要寬泛得多,所謂主題的模糊性、主題的多義性用意圖來解釋更容易說得明白一些。比如我寫的短篇小說《跳樓》,不少讀過它的人說,主題是表現一個年輕人不怕受挫折堅持理想終於獲得成功,實現了個人的價值,而我真正的意圖是想表達我們這個社會普遍存在的浮躁的心態,千方百計想出名然後坐收漁利,年輕人最後跳樓的意外身亡實際上是逃不脫的必然的結果。同時我還寫到了人情世故。這樣小說的意圖就豐富了,也不是用一句話兩句話就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雖然這是我寫的第一個小說,有一些欠缺,但我至今還很喜歡它。
我另外一個短篇小說《回麻坡井》,是寫我離開麻坡井二十年了,這次回來為二十多年前去世的父母立個墓碑。小說從我回到縣城受到高規格的接待開始,再寫到麻坡井人對我的接待以及幫助,麻坡井和外面的生活簡直是兩個世界,有些世外桃園的味道。我在外面做的是不法生意,警察追到了麻坡井要帶我走,縣裡的人一個個溜掉了,麻坡井人卻硬要我喝完酒吃完飯再讓警察帶走,我上了警車,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回到麻坡井。我的意圖不在於揭示外面的人怎麼勢利,麻坡井人怎麼淳樸,而是想說,一個人從一個地方走出來,要想再原原本本地回到原來那個地方,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另外我還特別設計了關於麻坡井來歷的兩種說法,不僅增添了小說的神秘色彩,也使小說的意圖更有多義性。
許多人都說,小說更應當注重對人精神上的探索,對人性的探索,我認為這是現代小說的普遍追求。也是大夥常說的,小說不僅僅是寫給中國人看的,也是寫給外國人看的一個必然結果。我不知道這種說法是不是一廂情願,但我認為這個路子還是基本正確的。現在純粹按照傳統做法寫出來的小說好像沒有了,多多少少都帶有一點現代的或後現代的味道。那麼人性真的有那麼多東西可寫嗎?這一點我也正在思考當中。
有人把人性分成向上的部分和向下的部分,向上是善的向下是惡的。這樣似乎就也有了積極的和消極的,但既然都是人性里的東西,小說就不能喜歡誰不喜歡誰,就應當把筆觸伸向所有的領域。
我發現當下有不少關於成長的小說,童年的成長,少年的成長,大多寫成長的疼痛。其實這並不新鮮,以前的小說也寫成長,某某成長為革命戰士,某某成長為獨立的女性。只不過是側重點不同,表現手法不同,小說的意圖也迥然不同。還有一類是關於失落和尋找的,小說的標題直接用尋找某某某,去某某地方,我的《回麻坡井》也可部分地歸入這個範疇。
也有主題先行的寫法,先有明確的意圖,然後圍繞意圖來寫,這樣能造成一種極致的效果,我的《和寧小擰握手》有這樣的傾向。當然,這和主題突出是有區別的,至於區別在哪裡,我一下子也說不太清楚,這需要我們去體會了。總之,主題也好,意圖也好,不能沒有,但又不能讓人一下子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並且這還不僅僅是度不度的問題,這是寫小說的一個難點,我認為只有靠感覺來解決。
還有人提倡無意義寫作,消解一切意義,故事無意義,人物無意義,更不要說文章要表達什麼意圖了,這樣的小說純粹靠感覺來寫,我也不大明白,我看到有人在博客上說,一個小說寫完了,自己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麼。
3、小說的人物
寫人物是小說的一個主要任務,但當下的小說好像不大注重刻劃人物性格,更多的是寫人物之間的關係。我們很難看到,通過某某事件來反映人物的某某性格,也很難看到人物性格發生變化,比如由懦弱變得堅強,由陰暗變得磊落,即使有這樣的變化,也不是通過對事件的描寫來完成的,大多是由作者一句話兩句話來交待完成的。比如某某結婚後性情大變,婚前怎麼樣婚後又怎麼樣,都是由作者直接說出來的,這樣小說的節奏就變快了,敘述也容易進得去出得來。
人物性格基本上是平面的,作者給他定性一個性格,然後讓他帶著這個性格去經歷、去折騰。可以說人物性格淹沒在人物關係之中,只要能立得住就行了。
有許多小說寫一根筋似的人物,也就是認死理,這樣的人物在生活中多多少少是有些煩人的,但在小說中卻顯得特別可愛。為什麼會這樣,大概這就是小說和實際生活的區別。像《阿霞》《一頭叫谷三鐘的騾子》,據說徐則臣的好幾個長篇都是寫這樣的人物。我寫的中篇《和寧小擰握手》也屬於這個類型,王時幾乎用一生的時間追隨寧小擰一雙像手模特一樣的手,樂此不彼。
一個短篇可以有很多人物,一個中篇也可以只有兩三個人物,有的人物不需要交待他的來龍去脈,只要有一個或兩個人物貫穿始終就行了。
4、小說的結構
對於結構,我的理解也不是很透徹,但結構無疑是重要的。我以為它和節奏有關,和詳寫略寫有關,和敘述的順序有關,和閱讀時的心理感受有關。
有一種很常見的寫法,這種寫法也很容易掌握,就是從故事的中間開始,之前的部分在故事的行進中一點一點地穿插交待,這就是大家常說的片段化處理吧,到了大概三分之二的地方片段基本上就穿插完了,後面的三分之一就寫故事的高潮和結尾。我寫的短篇《斷指》、《應當發生點什麼事的夜晚》和《炸魚》都是採用這樣的方法。這樣的方法好像只適合短篇,因為它可以使小說的一下子變得緊湊。現在人喜歡快節奏,希望讀小說一下子就能進入到故事裡。
我曾經用一種很笨的方法來實踐這種寫法,比如要寫一個9000字的短篇,從故事的中間寫起,寫到1600字左右的時候,插進來800字左右的片段,然後接著1600的地方往下寫,寫2000字左右又插進1000字左右的片段,再寫千把字又插進幾百字的片段,最後的兩、三千字寫高潮和結尾。當然字數可以根據故事的需要適當地調整,只要能產生錯落有致的節奏就行了。
還有一種心理結構,就是以人物的所思所感為線索,把故事串聯起來。這樣可以寫得很開闊,場景、人物切換起來不著痕迹,讀者讀起來也比較輕鬆。現在有不少雜誌要求小說有悅讀感,就是說不能寫得太艱澀。
以上是寫一篇小說不可迴避的幾個問題,把它們分開來說便於說得清晰一些,實際上許多方面是互相糾纏在一起的。一篇小說和另一篇小說的不同,是全方位的不同,真正講,一篇小說之所以呈現出這樣而不是那樣的面貌,就是因為這些因素綜合起來使它具有了這樣的面貌,這個面貌是唯一的。
下面再簡單地說幾點其他方面的情況。
1、寫是硬道理
小說是寫出來的,一個好的構思一個好的故事你不寫出來,就不知道它能不能成為一個好小說。思考很重要,但寫更重要,有許多想法是在寫的過程中完成的,甚至在寫的過程中會很大程度地改變原來的想法。我經常是有了一點想法就坐在電腦前寫起來,邊寫邊構思,比如一個中篇,我寫了千把兩千字後,才停下來想後面寫什麼,寫了五千字的時候停下來再想,大概寫到一萬六、七千字的時候,才算是構思完成,這期間我寫得很慢,一天最多寫兩千字,少的時候只有三四百字,接下來就很快了,快的時候一天能寫三千多字。
初寫小說不要考慮太多,先寫起來,有人說,我寫十篇能發表一篇就行了,這話說得有些悲壯,但說明寫是硬道理,小說只有寫出來才知道好不好。不停地寫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等過了幾年,水平提高了,再把它們拿出來修改修改,說不定就可以發表了。不能發在大刊上,也能發在一般的小刊物上。《我愛我妻》是我06年1月寫的第三篇小說,後來修改一下發在了《橘州文藝》08年1、2期合刊上,雖然沒有正式刊號,但總算變成了鉛字。《帶你去看城市》大概是我寫的第四或第五個小說,去年修改一下發在了四川阿壩的《草地》09年1期,這是有正式刊號的公開發行刊物。
有時候要硬寫,硬著頭皮寫。有人說,寫作是件快樂的事情,想寫就寫,不想寫就不寫,我認為他說了假話,寫作不可避免會遇到不想寫或寫不下去的時候,不寫就完蛋了。我看過劉慶幫的一篇創作談,他說有篇小說的某個地方感覺要插進去一些東西,他硬著頭皮寫,卻寫出了相當出彩的一部分。
2、關於閱讀
我認為閱讀是非常重要的,我的許多想法就產生於閱讀之中,甚至有的小說能成為我借鑒的範本。初寫小說離不開借鑒,大家都說小說要有個人的風格,要有獨創性,其實翻開雜誌一看,許多小說都似曾相似,甚至有的小說相似度高得驚人。有人早已提出了這個問題,但刊物喜歡這樣的小說,你有什麼辦法呢,假使你真的傻兮兮地去獨闢蹊徑,你的小說就可能永遠別想發出來。我以為,獨闢蹊徑是名家的事,因為名家寫的東西雜誌社會照單全收,然後再組織評論家去評論,說不定又能引導一股新潮流。沒名氣的人獨闢蹊徑通常會被當成胡來。所以我們完全可以把雜誌上的小說研究一番,借鑒著寫起來,這樣成功率會大得多。也不要擔心別人說你模仿,因為你在寫的時候一定會有自己的東西注入進去。等你有了一定的信心有了一定的把握再去獨創。
其實說到獨創,一個時代真正留下來的作品能有多少呢,古今中外我們知道的作品也就那麼幾千篇或幾百部。
我在80年代的時候看過不少外國的小說,能找到的名著基本上都看了,包括古典的現代的。現在讓我再看那些書,可能看不進去了,但這些確實成了我今天的養料。我認為古典精神和當下相比,差別是很大的,古典多真,當下多偽。
現在我只看當下的中短篇小說,沒有看過當下的任何一部長篇。前不久買了一本第2期《收穫》,是沖著蘇童的長篇《河岸》買的,準備看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開始。
閱讀最大的好處是能培養小說的感覺,識別小說的氣味,我認為,良好的感覺比理性的分析更重要。創作理論可以適當看一些,而且應當看一些,但不能被理論束縛住。不然評論家指責這個小說寫得不好,那個小說寫得差勁,他自己為什麼不能寫出一篇驚世駭俗的小說呢?
3、關於投稿
我初寫小說,因為寫得慢,寫的過程中反反覆復把前面寫過的地方一遍遍看,不停地修改,到小說完成時基本不修改了,就迫不及待地投出去。如果是通過電子郵箱投的,隔一段時間我會去郵件問一下,不過很快我覺得這樣做很不好,不僅不起作用,還會讓編輯反感。後來把稿子投出去之後,就不再過問了,說不定某個時候打開郵箱就有一個驚喜。
現在我小說寫完後,都要整體上修改一兩遍再投出去。能不能發出來,作品好是主要的,同時還需要一些運氣。有些初寫作的人(包括我當初)老是不平,覺得編輯不注重新人,只唯名家,說名家的東西也不見得怎樣好。其實我現在覺得名家的東西大多要好得多,連名家的好都看不出來,說明還有很大的差距。
如果你對自己的稿子有信心(也不見得有信心),一定要多投。同時要了解雜誌的風格,有針對性地投成功率會高一些。不要為了方便為了省錢只投電子稿,有些電子稿編輯不一定會看,編輯不看,你的稿子再好都等於零。適當地投一些列印稿,我估計,列印稿編輯一般都會看的。
拉拉雜雜地說了這麼多,回過頭來看一遍倒有點正兒八經的味道,其實這就是我寫作的一點體會,我是真誠的,有什麼說什麼。我十分清楚自己存在著許多方面的不足,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會堅持多久,不知道最終會寫出什麼名堂,我沒有野心一定要上名刊選刊,一定要獲個什麼獎。但這並不代表我現在無所謂,只要寫,我就會認真地對待,畢竟寫小說的快樂是其他東西代替不了的。
寫作是非常辛苦的事情,同時又非常耗時間,不寫得妻離子散就很不錯了。但為什麼還要寫呢,我想這就是宿命,就像有人喜歡喝酒,有人喜歡打牌一樣。在座的有不少經驗豐富的文友,我不想說班門弄斧之類的客氣話,我是有真誠地交流,如果有什麼說得不好的地方,還望大家多多包涵。有值得商榷的地方,我們還可再探討。我們共同努力,儘可能地為池洲文化做出一點貢獻。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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