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中國電影?我們希望在電影院能看到的,就是中國電影的全部。
是枝裕和的《小偷家族》奪得了金棕櫚,也宣告了第71屆戛納電影節告一段落。
是枝裕和在接受日媒採訪時提到了在戛納出現的中國年輕人。他說:「鄰國中國正聚集著一批年輕人在戛納和大師交流,舉行各種活動,看到這種場景,感覺日本電影界都沒有做出什麼貢獻。大家最好能有點危機感,別裝做什麼都沒看到。」
別裝做什麼都沒看到。這句本是導演是枝裕和警醒日本電影行業的話,但作為一個國內電影媒體從業者,春宵聽來卻感覺到隱隱的臉疼。
今年中國關於戛納的新聞其實真的不少,但對於中國唯一一部獲獎作品,報道者卻寥寥。
魏書鈞導演的《延邊少年》(短片)
該片獲得了戛納電影節特別提及獎。其實去年邱陽就憑藉《小城二月》奪得了戛納電影節短片金棕櫚,但卻依然無人知曉。
明明都是入圍戛納,有的被爭相報道,有的哪怕作為獨苗獲獎都無人問津。前期媒體資源差別就那麼大,更別提以後上院線了。我們不是沒有好作品,好人才,可是為什麼要裝作看不到呢?
「為什麼要裝作看不到」這個問題,其實是對普通觀眾的一種苛責,因為大多數人並不是「裝作看不到」,而是真的沒機會看到。我們在主流市場所能看見的華語電影太單一了,完全不能代表華語電影的全部,其實華語電影遠比我們想像中要精彩太多太多。
哪怕出了好作品,依然無人問津,這是創作者之殤。
獨立導演李睿珺在接受媒體參訪時就談到了文藝片生態的問題。要形成一條健康的產業鏈,每一個環節都有自己應該分擔的責任和壓力,從影片製作、宣發到院線放映,少了任何一環都會垮掉,哪一方不合作就無法維持。
真正的好電影,沒有人想要裝作看不到,只是「被看到」本身就是一件艱難的事情。大象想做的事情,就是在「被看到」這件事上,鑿出一個口,打出一束光。
我們想要告訴還在堅持的優秀獨立導演:不要怕!你們專心拍電影就好了,宣發的事情我們來操心。
其實經常有導演、片方找到大象,當我們談到宣發費用時,常常會出現非常具有大象特色的對話。
——你們的宣發預算是多少?
——宣發?我們經費比較緊張,都用在後期上了。
——那具體有多少呢?
——基本可以說沒有。
……
……
——好吧,那我們一起加油做做看。
這一句「加油做做看」,讓大象有機會陪著這些優秀的電影,搖搖晃晃地前進了兩年。
聽起來很苦逼,但這樣的窘迫一點也不可憐,因為是我們「自找的」。這一條不好走的路,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是我們一開始就想要做的事情。
大象點映成立的故事,很多人應該都聽過。我們拍出的電影,哪怕是獲了獎也沒有宣發公司願意接手,公映的門檻太高,根本沒有機會和觀眾見面。而這不是個案,這樣的窘境幾乎是每一個獨立電影人會遇到的。
因為感同身受,大象決定做這樣一件事情,讓好電影可以成功落地。我們當然知道這很難,我們自身的力量也有限,但還是要加油做做看。
感同身受,是大象點映出現的情感基礎,也是我們許多人選擇進入大象的原因。
進入大象點映的夥伴,幾乎都被問過同一個問題:「你的夢想是什麼?」問出這個問題的,不是汪峰老師,而是大象點映的面試官。
無論是剛剛畢業的實習生也好,已經在職場摸爬滾打好幾年的老司機也好,進入大象,幾乎都要面對這個畫風清奇的「靈魂拷問」。
「夢想」這個詞很奇怪,以參加工作為界,在那之前談的是「有志青年」;在那之後是談的就是「幼稚可笑」。明明是越長大越成熟,越有能力追求夢想,但這兩個字反而越難以啟齒。
因為小時候離夢想很遠,所謂「夢想」就喊一句口號。長大了,要真的追夢,是得付出代價的。
電影創作者在追夢,為這些電影服務的大象也在追夢,而這條路上的辛苦和歡欣其實只有還在做夢、還願意做夢的同類人才能體會。因此「有夢想」成了大象企業文化里重要的情感共鳴。
其實電影本身就是光影世界的一場夢,不同的造夢者,為這場美夢創造了無數種可能性。
而這場關於電影的夢,大象還要續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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