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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7

犬的變遷——從看家狗到寵物

狗，學名犬，人類最早馴養的動物之一。我們常說的六畜——馬、牛、羊、豬、狗、雞，狗在其中。周禮中，六畜叫六擾。《周禮·夏官·職方氏》：「河南曰豫州……其畜宜六擾。」鄭玄註：「六擾：馬、牛、羊、豕、犬、雞。」《三字經》中有：「馬牛羊，雞犬豕。此六畜，人所飼。」可見在中國，六畜自古與人的關係密切。

六畜各有所用，狗作狩獵、看家之用。狗是不能進屋的。在中國文化中，狗並不討人喜歡，甚至名聲很臭。在中國文化里，狗總是與惡人聯繫在一起，如地主土豪啊、反革命軍警啊之類。所以有關狗的詞語幾乎全是貶義。什麼喪家犬、落水狗、看家狗、狗腿子、狗屎運、豬狗不如、狗屁不通、狗屎文章、狗皮膏藥、狗頭軍師、關門打狗、好狗不擋道、狗眼看人低、掛羊頭賣狗肉、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畫虎不成反類犬、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必吃屎等等。

光成語就有一大推，狗仗人勢、狗尾續貂、蠅營狗苟、白雲蒼狗、兔死狗烹、雞鳴狗盜、雞飛狗跳、狗急跳牆、狼心狗肺、狐朋狗友、豬朋狗友、人模狗樣、雞零狗碎、雞鳴狗盜、狗血噴頭、狗血淋頭、偷雞摸狗、指雞罵狗等等。

狗詞雖多，沒有一個詞不是貶義。就連形容地形不好都用到狗（犬牙交錯）。在中國人的道德觀念中，狗是一個不光彩的角色。不只是狗，整個犬科動物包括狗、狼、豺、狐狸等都是負面形象。這與犬科動物面貌猥瑣，行為猥褻、醜惡直接相關，而與同樣是食肉動物的貓科絕然不同。老虎雖然也兇猛，在中國文化中也以虎比喻兇惡之人事，如「苛政猛於虎」，但虎卻常用於正面形象，像如虎添翼，龍騰虎躍等等都是取虎勇猛的特點。整個貓科動物包括貓、虎、獅、豹等都是正面形象居多。

中國古人幾千年來沒有想到的是，這種猥瑣、猥褻的動物，竟然從看家犬一躍為許多人的寵物！這都是拜西方文化所賜。西方人把狗當寵物並不奇怪，因為他們本來是兇猛野蠻的民族。這一特點，只要看看十六世紀的西歐小說名著便一目了然。所以，當他們偶然從蠻荒之地一躍為富強之國時，便開始了全球殖民歷史。西方的野蠻「文明」成為人類的噩夢。而這種掠奪世界的貪婪行徑，是幾千年一直處於世界文明巔峰的中國所不齒的。成吉思汗對亞歐的征戰只是蒙古野蠻民族的行為，那時與中華文明還扯不上關係，蒙古族被漢化是後來的事。幸好元朝也只統治了一百多年。

我不敢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更不敢說臭味相投，但有一點，我知道相處久了氣場就會相互影響，這就是為什麼夫妻會越長越像。在氣的層次，萬物都是想通的，這也是中國智慧告訴我的。

馬與狗是六畜中兩種絕然不同的動物。馬總是昂首垂尾，可狗是低頭翹尾。馬昂揚奮進、馳騁疆場；而狗卻猥褻兇殘、吠人吃屎。馬與狗真是天壤之別。狗不僅吃屎（想到這個就噁心），也到處拉屎拉尿。沒有一種動物像狗一樣邊走邊尿！也沒有一種動物像狗一樣隨處交尾！狗是濫交的典型。就憑吃屎、隨地大小便和濫交，古人將狗打入十八層地獄絕不為過。每天一早出門，小區街道上狗屎隨處可見，就像隨地亂扔的煙頭一樣，實在是惱人。尤其是一些大型犬，拉的屎又多又臭，常有不注意者踩到。雖然文明養狗者不乏其人，但缺德者也不鮮見。無奈狗太多已成泛濫之勢。一大姑娘牽著一大公狗，見了母狗就要上，使人看了臉紅，成何體統？在小區散步、走路還得給狗讓道，不是豈有此理？

狗與人類的美德格格不入。為什麼自古有訓曰「男不養貓，女不養狗」？現在則說「好男不養貓，好女不養狗」，因狗淫慾、濫交，貓則誤食男根。古書記載：

漢末，東嶽有郎，喜結連理。月余，夫欲差之魯中，甚憂嬌妻，遂購一雄犬，一伴妻之苦悶，二防賊之淫威。三載後，夫還，入門聞犬吠，抬首觀冷顏。是夜，夫欲行周公之禮，驚見妻膚舊痕累累，惑，追其由。妻無奈：狗解人意，夜夜同眠...... 翌日，夫殺犬，然妻念舊情，殉之山崖。後便有穢語，曰：汝為狗日......

《聊齋志異》里有一篇《犬奸》說：

青州賈某，客於外，恆經歲不歸。家畜一白犬，妻引與交，犬習為常。一日，夫至，與妻共卧。犬突入，登榻，嚙賈人竟死。后里舍稍聞之，共為不平，鳴於官。官械婦，婦不肯伏，收之。命縛犬來，始取婦出。犬忽見婦，直前碎衣作交狀。婦始無詞。使兩役解部院，一解人而一解犬。有欲觀其合者，共斂錢賂役，役乃牽聚令交。所止處，觀者常數百人，役以此網利焉。後人犬俱寸磔以死。嗚呼！天地之大，真無所不有矣。然人面而獸交者，獨一婦也乎哉？

類似人狗交合的事現在也有報道，都是因為人狗不能分離才被人知。「男不養貓，女不養狗」的古訓現在的女人全然不顧，遛狗的反倒是女人居多，而且還不乏大雄狗。今早我就見一女牽一大公狗。這反應出什麼社會問題？本人不想展開細說。但是這種有傷風化的事理應防患於未然。

有人說寵物的流行，是因為城裡人不堪孤獨，養狗為伴。可能對部分孤寡老人而言確是如此，可是絕大多數人，尤其是年輕人養狗並非此因。養狗為伴只是一借口而已。人不以人為伴，卻以狗為伴，豈不怪哉！城市裡人滿為患，哪裡也不缺鄰居。就算不願與鄰為伴，也有朋友親人；就算沒有朋友親人，也還有琴棋書畫、電視影院。為什麼不與高貴高雅之人物為伴、偏與猥褻之狗為伴？鄙人就不冒加揣測了。

狗之為害，除了咬人、傳播疾病、污染環境外，更多的是精神層面的負作用。前不久北京有小區爆發了滅狗運動，媒體也做過報道。但滅狗運動遭到養狗人的反擊。有人指責滅狗派沒有愛心。我們不妨要問：養狗者就有愛心嗎？西方發達國家養狗與經濟發達和資本主義的社會痼疾有關，中國還有那麼多人沒脫貧，還有失學兒童、留守兒童，這些同胞、同類不是更值得你愛嗎？為什麼偏偏去寵愛狗？有人養狗幾乎完全當人養，取人名、吃人食、穿人衣、同人住、人與言。真是人模狗樣。忘了「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嗎？有人還一養一群。我有次去一養狗的人家，還沒進門就一股騷味撲鼻而來。難道養狗者聞不出來？莫非是臭味相投之義？此生最不解的就是以狗為寵了。

六畜中只有馬和狗不能作為食物。馬是英雄之物，人不忍食之；而狗則是亂性之物，不可食之。但即使不亂性，就憑吃屎之狗行，也不堪食之。可是現在卻有專門買狗肉的餐館。過去狗肉沒人要，所以才有「掛羊頭賣狗肉」的成語，現在真是時過境遷了。

狗本中國之物，寵物則是西洋舶來之品。在中國，狗起初是為了助獵，後來則為看家。助獵僅獵戶有用，看家僅窮鄉僻壤用之。城裡人養狗何用？狗之受寵不過近二十餘年來之事。中國人崇洋媚外，養寵物也是一例。復興中華文明當不包括養狗。相反，這種寵狗之風氣純粹是洋人之陋習，敗壞中華美德，理當禁止。如果有哪位國家領袖發布禁狗令，納入法治，則功莫大焉，亦中國社會之福也。

若沖201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