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作家:用蝗蟲來形容自己的同胞令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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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市民圍堵大陸遊客,當面唱《蝗蟲歌》

    (原題:香港應更自信寬容)

    蝗蟲這個驚悚的意象,並非某些敏感的香港人首創,1950年代,美國《時代》雜誌就曾經以蝗蟲作封面,隱喻介入朝鮮戰爭的中國。當然更早是《聖經》啟示錄「蝗蟲之日」的典故,經由美國作家韋斯特的小說及好萊塢電影而廣為人知。熟悉《聖經》和好萊塢電影的香港人,理應不會不知道這個意象包含有多麼暴力、恐怖的意義,但是當某些人用它來形容自己的同胞的時候,我們震驚之餘,也要想想為什麼。

    回歸後的香港,訴諸民粹主義的某些本土傳媒、網路媒體則有意無意宣傳新移民劣質論——在他們眼裡,來港的內地新移民就是好吃懶做、濫用綜援(綜合援助,香港的扶貧福利)的典型,而傳統香港人的美德則是吃苦耐勞、以領取綜援為恥——蝗蟲一詞,在香港最早是用來形容新移民的。民粹主義本來是由對政府政策有怨氣的人凝聚起來,但被輿論製造者成功轉移,成為針對同處受壓迫底層的新移民的憤怒,階層的矛盾轉變成族群矛盾,鬆了一口氣的是香港的什麼人我就不用明說了。

    「釋法漏洞」製造雙非壓力

    如果說對新移民的不滿,只是基於這麼一種誤解:新移民搶飯碗,這種憤怒還是會慢慢消除的,尤其是港人看到新移民也有大量辛勤工作的人之後。而且香港人的上一代、上上一代,又有多少不是移民而來呢?當能理解為生活篳路藍縷之苦。

    所以對新移民的歧視,實際上並未形成明顯的風浪,至多見於日常輕慢的嘮叨與高登網站憤青的冷嘲熱諷而已。真正激化矛盾,來自日益嚴重的雙非嬰兒壓力和自由行帶來的文化衝突。蝗蟲二字,正式從新移民身上過渡到雙非孕婦和自由行遊客身上。

    雙非嬰兒問題是基本法立法、釋法留下來的一個漏洞,有說是一個刻意的漏洞,以備將來香港人口老化以及移民潮造成的空虛。但公眾並不知情,看到的只是傳媒日日披露的一組組數據,驚覺未來的壓力原來如定時炸彈般漸漸走向驟變的臨界點。

    香港人本來的危機意識就比較強,想及「現在生仔要和她們爭床位,將來孩子要和他們爭學位,長大後還要爭工作和福利!」他們有足夠理由驚恐和憤怒。再則還有很實際的危險已經爆發。公立醫院是香港納稅人的錢營運,而且帶有福利性質,幫助不少香港窮人,內地孕婦去香港私立和公立醫院產子,都要付很貴的價錢,八萬到十餘萬不等,香港孕婦去私立醫院產子則要四萬到十萬不等,去公立則只需幾百塊。但內地孕婦隊伍日益壯大除了導致床位緊張,還有很多不經預約直接沖公立醫院急診室,迫使它基於人道理由接生,導致原本待產的孕婦或其他病人受影響,後者往往是不夠錢去私立醫院的香港基層人民。前文所說的階層矛盾轉化為族群矛盾,就這樣一下子坐到了實處。雖說目前這種案例每年不足千宗,但考慮到香港的醫療資源本來就緊張,所以傳媒與民眾對此敏感不足為奇。

    原本香港人還能把雙非問題一分為二理性看待,對於迫於內地政策而來港產子的部分孕婦,依人道精神和法律為本持包容態度。後來發現以移民為目的的雙非孕婦越來越多,而且不少是國內的既得利益階層,完全消費得起昂貴的醫療服務,她們來港並非必需,而是出自欲求。

    就像大陸炒樓者拉高香港樓價一樣,她們也拉高了香港的私立醫院的收費標準,直接影響的是香港的中產階層,這下號稱最理性的香港中產也難以忍受。雙非問題,終於在香港形成共識,各政黨及群體皆陸續表態要求政府負責解決。而當政府猶豫難決的時候,激進民粹力量就成功捆綁民意,把族群矛盾進一步激化至今天局面。

    究竟先有族群,還是先有族群對立?這樣一個雞和蛋的問題,在大多數人的思維中是尚未存在的,而對於有需要的人,他們會選擇後者,利用對立,成功製造出族群的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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