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霞古道之偉人祖居地

05-27

仙霞古道並不經過已被炒的火熱的清漾村，但既然到了江山就隨遇而安去看一下，江山石門鎮清漾村離清湖開車距離約15分鐘，我們是由南向北走，先到江郎山，再到清漾，然後到清湖鎮，與江山旅遊部門和旅行社的出行線路是反其道而行的。為什麼要這樣做？杜總的解釋是如果由江山往福建走，只能先入為主，不能真正理解仙霞古道的背景、功能和文脈；二是費用問題，除了清漾和戴笠故居是門前收費，而江郎山、仙霞關、廿八都、浮蓋山卻是攔路收費，從南向北行走可以避開收費點，每個人可節省600多元錢；三是沿著指定線路走那是旅遊，逆著像行走那是旅行，游是把自己當作了局外人，上車睡覺，下車拉尿，到了景點拍照，幾天後就全部忘掉，別人問起什麼也不知道。行是實踐，是親力親為，讓自己了解這個地方，愛上這個地方，聰明的地方政府是希望你了解並愛上這塊土地，而受GDP影響的官員只是想你掏出口袋裡的錢，無私的奉獻給他。在按序介紹仙霞古道的同時，介紹這幾個景點，考慮到習慣和已定型的思路，我就按順時針的方向介紹一下與仙霞古道有關聯的幾處景點吧。

這次仙霞古道行，我和杜總共花費2300元錢，用時六天，如果隨旅行團遊玩，各種費用加起來每人不會少於4000元。不是花不起這些錢，而是受不了付了錢得不到尊重，變成了我在橋上看風景，旁人把我當作風景看。而且跟著看和聽著走能認識什麼？悟到什麼呢？用杜總得話說沒必要，人工景點做得再好也比不過電腦合成技術，為了門票而建一個風景點，這種地方不去也罷，去了還可能惹一身晦氣。現在有很多寺廟也收門票，這簡直是一個國際笑話，廟裡的和尚主持還自我感覺良好，追求行政級別，完全忘了佛法功能和目標，用錢分隔了信眾與佛的交流渠道，那佛教還有存在的必要嗎？進廟上香，除非你自願捐功德，和尚只要和你談錢收錢都可以認作是偽佛。不管廟有多大，還是名氣大，這種寺廟沒必要進。因為佛和菩薩已受不了銅錢的臭氣熏人，早就跑到清靜之地與信眾們見面去了，所以你花錢到那些名寺燒香拜佛，拜了也白拜，錢花了也白花。功德錢不是贖罪劵，香燭化不了孽障，高堂大殿里住的不一定是神仙、菩薩，也有可能是牛頭馬面。

清漾毛氏據說出過8個尚書，80多個進士，貴而不富。數據有些太誇大了，他把世上從古到今姓毛的都算到他這裡來了，連毛遂自薦里的毛遂也榜上有名，毛主席也算上了。其實毛姓源自文王第十子姬鄭，封地於毛國，故稱毛鄭，晉時毛穆之因戰功封食邑信安千戶，大概的地理位置在衢州的爛柯山下石室鄉，死後葬汪村鄉王湖村，60年前還可以看到墓丘。毛家在衢州有田地千畝，人口超5000人，主要集中在石室鄉、汪村鄉。毛穆之第七代孫毛元瓊遷此居住。其實這還需考證，因江山縣以前叫須江縣，成立的時間為唐武德四年（621），也就是說毛元瓊從衢州遷到須江縣石門鄉不準確。據已錯，論肯定錯，這是常識。作為路人甲，也不是先鋒隊員，一切都在笑談中，有二件卻讓我至今感嘆不已。據毛氏家譜記錄，毛主席是清漾毛氏第五十六世裔孫，而蔣介石的老婆，也就是蔣經國的媽媽毛福梅是毛氏五十六代孫女，中國國內革命戰爭幾十年，歸根到底僅是為了小舅子和姐夫之間的爭鬥而已。情以何堪？還有一件事就是明朝時這裡出了一個公安部部長毛愷，通過關係在清漾批了一塊地想造住宅，問題是後護院角上有一個別人家的廁所，家人寫信給毛愷想聽他的意見，毛愷回信說：「千里修書為堵牆，讓他三尺又何妨，萬里長城今猶在，誰見當年秦始皇。」於是這座廁所直到今天還嵌在毛家大院的一角。如果我還沒得中年痴呆症的話，記得這首詩是清朝康熙年間一個叫張莫的安徽六安人寫給家人的信，最後是張莫家讓了三尺造圍牆，鄰居也主動讓了三尺造圍牆，所以這條六尺寬的弄堂被稱作「六尺巷」，今天還存在。

清漾村的風水很好，本來可以出很多國家有用之才的，但當地人過於功利，自己把自己套住了，比如說為了收門票在祠堂門口修了一個圍牆，還要用馬頭牆，我嚴重懷疑清漾人的智商，丟祖宗的臉了。文峰塔跨過了祖墳，蓋過了朱武，又直逼祠堂中幅門。如果請個高人來看一下，他會告訴你這是銀槍破紅門。不說了，迷信的東西不說。

清漾的毛氏祖居這幢房子也不可能是原裝貨，因為清漾被譽為貴而不富，但這所祖居處處透出富態和追求錢財的俗氣。鄉下民居祠堂與城市裡的住宅、祠堂是有本質區別的，主要是功能不一樣，觀念不一樣，所以制式，規範也就不一樣了。這幢房子六分像祠堂，四分像商住房，樑柱為徽派建築，內置是蘇派風格，外形卻是閩派建築風格，總之是個四不像，如果放在正確的位置從風格建制上分析，應該是縣城裡的半官制建築物，有可能是從縣城裡移過來的，如果這個邏輯推理成立，那麼這幢房子的前半世就應該是家裡有人做官，也有人在經商發財的富人住宅或富人家的祠堂。這戶人家處處透著商人文化，而清漾村的其它房子卻處處透出儒學人話，二者之間很不般配。

進清漾村時要路過另一個村莊叫泉塘村，但當地人卻稱作牌樓底村。原來40年前這裡有三座牌坊，分別表彰當地的周任、周積兄弟同登科。毛愷當過三部尚書，趙鏜當進士，現在這三座牌坊都倒塌了，但留下了一首順口溜，「毛家倪娜太會嚼，牌樓缺個額；趙家倪娜太會小解，牌樓做擔柱；周家倪娜太會隔，牌樓倒過腳。」意思是毛家的後代太吹牛，祖宗的牌坊吹掉頂；趙家的後代太得意忘形，害得祖宗的牌坊要用拐杖去頂；周家的後代不肯吃虧占別人便宜，祖宗的牌坊倒下來壓住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