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與飲酒—唐代文人士大夫的風尚
05-27
書法與飲酒—唐代文人士大夫的風尚書法到了唐代,出現了空前興盛的局面,湧現了大批書法家,有成世南、歐陽詢、褚遂良、張旭、頗真卿、柳公權、釋懷素等人,就連唐太宗李世民與詩人李白也是值得一提的大書法家,各種書體到唐代發展到了一個新的階段。而且由於經濟和科技的發展,出現了蒸餾白酒,文人士大夫嗜酒者日眾。當時,酒肆林立,酒成了詩人創作靈感的誘發物,書法家舞顯激情的催生劑。唐代詩人賀知章好飲酒,名列「飲中八仙」之首。他善隸書、草書,「每醉必作,為文詞初不經意,卒然便就,行草相間,時及於怪逸.尤見真率。往往自以為奇.便醒而復書.未必爾也」(《宣和書譜》卷十八)。與賀知章同時的張旭善草書,有「草聖」之美名,其草書與李白的詩歌、裝妥的舞劍被譽為「三絕」。《新唐書·文藝(中)·張旭傳》中說「旭,蘇州吳人,嗜酒,每大醉,呼叫狂走,乃下筆。或以頭濡墨而書。既醒,自視.以為神,不可復得也。世呼張顛。」他的得意之作多寫干酒酣之後。詩聖杜甫作《飲中八仙歌》,曰:「張旭三杯草聖傳,脫帽露頂王公前,揮奄落紙如雲煙。」詩人李顧《贈張旭》亦有「礴頂據胡床,長叫三五聲。興來灑素壁,揮筆如流星」之句。形象地描繪出草聖張旭飲酒大醉後,號呼狂走,索筆揮灑,變化無窮的紊放之氣。其作品《古詩四貼》,寫在五色箋上,前兩首詩是皮信的《步虛詞》.後兩首是謝靈運的《壬子晉贊》和《岩下一老公四五少年贊》,書寫運筆無往不收,正如唐代韓愈在《送高閑上人序》中所云:「往時張旭善草書.不治它技,喜怒窘窮,優悲、愉佚、怨恨、思燕、酣醉、無聊、不平、有動於心,必於從草書焉發之」。唐代詩仙兼酒仙的書法家李白,詩風雄奇豪放,想像豐富,語言流暢自然,音律和諧多變,畜有積極的浪漫主義精神。他一生嗜酒,酒酣之時便是詩情如潮之時,乘酒興揮奄作書當成家常便飯。干是文壇上流傳著醉太白命高力士脫靴,讓楊貴妃磨里的佳話。杜甫著名的《飲中八仙歌》雲:「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極其生動地道出了詩仙李白和酒的關係。李白的性格和他那不朽的詩篇一樣出名。至今許多酒店仍然在廳內懸掛「太白遺風」的匾額,就是人們對這位酒仙詩人的懷念。(來源 書法屋:www.shufawu.com)。李白在《擬古》中寫道:「提壺莫辭貧,取酒會四鄰;仙人殊恍惚,未若醉中真。」說明了他追求「醉中真」的愈境,他樂觀自信,放縱不羈把飲酒之樂看得高於一切。「鐘鼓撰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爽,惟有飲者留其名。」「賢聖既已飲,何必求神仙;三懷通大道,一鬥合自然。」有了美酒,就是最好的享受,也不必追求神仙了。來源書法 屋,書法 屋是一個書法學習基地。李白一生遊歷天下,許多人都願意同他交往。交往之中,飲酒是必不可少的。當時徑川的一位鄉紳叫汪倫,他久墓李白大名,想有機會目睹這位大詩人的風采。於是他就修書一封,邀請李白赴徑川遊歷。其中寫道:「先生不是喜歡遊歷嗎?這裡有十里桃花的美景,供您觀賞;先生不是喜歡喝酒嗎?這裡有萬家酒店供您痛飲。」李白讀後,高高興興來到徑川,卻根本沒見到什麼十里挑花和萬家酒店。這時汪倫才告訴他:「桃花是潭水名,並無桃花;萬家是一位酒店主人的姓,並無萬家酒店。」李白聽了暢懷大笑。二人衰爽地飲酒同樂,抒發情懷。汪倫巧妙地抓住了李白喜歡遊歷,嗜好飲酒的特點,邀來了這位「酒仙」,一同聚會。李白為了感謝汪倫的一片深情厚意.在汪倫送他走時借題發揮專門寫了一首詩《贈汪倫》:「李白乘舟將欲行,忽聞岸上踏耿聲,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成為詩壇的一段佳話。來源書法 屋,書法 屋是一個書法學習基地。李白的書名雖然被詩名所掩,但歷代書史中亦有些許記載,宋黃峪評說「李白在開元、天寶間,不能以書傳。今其行、草殊不減古人。」清人周星蓮《臨池管見》亦說「『太白書』新鮮秀活,呼吸清椒,擺脫塵凡,帆飄乎有仙氣。」他的傳世作品《上陽台帖》參差跌宕,快健流暢,顧盼有趣,元代書法家歐陽玄觀此帖後.題詩云「唐家么乃錦袍仙,文採風流之百年,可見屋樑明月色,空餘翰易化雲煙。」李白一生嗜酒.至死不休,他希望「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飲三百杯。」愈到晚年,李白嗜酒愈甚。他拋棄了功名利祿,除了詩歌書法之外,惟一的嗜好就是飲酒。長期的飲酒生活,大大損害了李白的身體健康,最後李白竟死於過度飲酒的疾病。據郭沫若先生的研究,這種慢性病症很難有治癒的希望,而李白嗜酒引起的酒精中毒,則更加重了他的病情,「李白真可以說是生於酒而死於酒儀郭沐若《李白與杜甫))。唐代書法家釋懷素(725-785),字藏真,俗姓錢,湖南長沙人,相傳他以漆盤、漆板代紙練字,最後將漆盤、漆板寫穿,寫禿了的筆頭堆積成為「筆家」。他以狂草出名,因繼承張旭之草書,有「以狂繼扁」之稱。懷素和尚,亦好飲,且酒!過人,「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已後始順狂。一顛一狂多意氣,大叫一聲起攘竹。揮奄倏忽千萬字」《唐·任華《懷素上人草書歌》),酒後作書,「字字飛動,迴轉之妙,宛若有神(《宜和書講》)。他運筆迅速,如驟雨旋風,飛動日轉,隨手萬變,而法度具備.是唐代繼張旭之後的又一大書法家。其主要作品有《論書帖》、《聖母帖》、《苦筍帖》、《食魚帖》等。晚年作品《自敘帖》,被明代安岐謂為「縱橫變化發於毫端,奧妙絕倫有不可形容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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