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歷史上最無賴的開國皇帝漢高祖劉邦
(2010-03-16 07:41:00)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這是漢高祖劉邦平黥布還,過沛縣,邀集故人飲酒。酒酣時擊築而吟唱的一首歌。漢朝人稱這篇歌辭為《三侯之章》,此歌表達了他在戰勝項羽,成為漢朝開國皇帝之後的那種感懷興奮歡樂、躊躇滿志、壯懷激烈的愉悅心情。
漢高祖劉邦是中國歷史上第一位由平民登上最高政治舞台的開國之君,是歷史上最著名的皇帝之一,特別是對漢民族的形成和發展有重大貢獻。劉邦的一生也是從一個低層鄉間無賴而成為一個高級政治無賴的一個過程。因此,劉邦也可謂是中國歷史上最無賴的一位開國皇帝。
從小就是一個無賴青年
史書載劉邦的父親劉太公有個四子,分別為劉伯、劉仲、劉季、劉交。劉伯早亡,劉仲一名劉喜,劉季則是劉邦。劉太公是個做點小生意的老農民,劉邦出身平民家庭,但從小就不太喜歡讀書,也不喜歡下地勞動,整日無所事事,東渾西渾,遊手好閒,吃喝嫖賭,又不學無術,所以從小就被他父親訓斥為「無賴」,說他不如他的哥哥會經營,但劉邦依然我行我素,值到30多歲還是光棍一條,沒有人肯嫁給他。但劉邦性格豪爽,對人很寬容,又講義氣,後來做上泗水的亭長(亭長是管十什的小官,相當於今自然村村長),時間長了,和縣裡的官吏們混得很熟,成為當地有名的無賴頭子,在一次送服役的人去咸陽的路上,碰到秦始皇大隊人馬出巡,遠遠看去,秦始皇坐在裝飾精美華麗的車上威風八面,羨慕得他脫口而出「大丈夫就應該像這樣啊!」
對於父親斥為「無賴」 一事,劉邦一直耿耿於懷,在統一天下之後,還拿這個事情和劉太公開玩笑。一次劉邦在前殿舉行盛大宴會,招待諸侯群臣。他得意洋洋地給他的父親敬酒,說:「從前父親大人常常說我是個無賴,不能治產業,掙錢養家,不如我的哥哥有出息。現在我掙的產業比起我哥哥劉仲來,誰的多些誰的少些呀?」這段話,可稱得上無賴小人得志以後的經典之作。
用大話騙娶了美女呂雉
呂雉,字娥姁,是呂公的女兒。呂公姓呂名文,字叔平,山東單縣人,共有四個孩子:長子呂澤次子呂釋之,長女呂雉,次女呂媭。呂雉長的非常漂亮,呂公打算把他嫁給富貴人家。呂公因為躲避仇人逃難時曾暫住在至交好友沛縣縣令家裡。後來,由於呂公對沛縣感覺不錯,便把家安頓在了沛縣。
在剛剛到沛縣時,很多人便聽說了他和縣令的關係,於是,人們便來上門拜訪,拉拉關係,套套近乎。劉邦聽說了也去湊熱鬧,當時主持接待客人的是在沛縣擔任縣主簿的蕭何,他宣布了一條規定:凡是賀禮錢不到一千錢的人,一律到堂下就坐。劉邦根本不管這些,他來到以後,高喊一聲「泗水亭長劉季」「賀錢萬」(《史記·高祖本紀》),就直接來到堂上,實際上,劉邦一個子沒拿。呂公一聽「泗水亭長劉季」「賀錢萬」,大為驚訝,趕快起身相迎。因為「賀錢萬」在當時也是個不小的數目。一千錢約相當於一兩銀子,估計值今天500元錢,因此「賀錢萬」 相當於十兩銀子,約值今天5000元錢。從酒宴的規定看,出一千錢的都算是貴客,都要請到堂上喝酒。拿一萬錢,當然令人大吃一驚。
呂公聽說了,趕忙出來親自迎接他。後來雖知道劉邦沒錢,但一見劉邦器宇軒昂,與眾不同,就非常喜歡,請入上席就坐。這次劉邦不但白吃一頓飯,酒足飯飽之後,呂公又將他盛情留下,提出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為妻。
劉邦巴不得成這門親事,徵得父母同意之後,便和呂氏結了婚。
當時劉邦是一個30多歲的光棍,而呂雉則是不到20歲的妙齡少女,兩者年齡相差在15歲。
起兵反秦為義氣
婚後不久,劉邦以亭長的身份為沛縣押送徒役去驪山,徒役們有很多在半路逃走了。劉邦估計等到了驪山也就會都逃光了,所以走到豐西大澤中時,就停下來飲酒,趁著夜晚把所有的役徒都放了。劉邦說:「你們都逃命去吧,從此我也要遠遠地走了!」劉邦這一說一放,反倒感動了十幾個不願逃的人,願意跟隨劉邦。劉邦就帶著這夥人跑到芒碭山(今河南永城)落草為寇了。
劉邦身為亭長,押送驪山勞工,竟然放走勞工、自己逃亡,這當然為秦法難容。常言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劉邦可以一走了之,他老婆呂雉卻為此下了獄。
秦二世元年(前209)七月,陳勝、吳廣在大澤鄉揭竿而起,在陳勝、吳廣起義的威懾下,許多地方官吏也感到秦的暴政不能長久,於是也想反叛朝廷,歸附義軍,保全自己。
這時,劉邦的好友沛縣功曹蕭何聯繫了劉邦的一群狐朋狗友如捕役樊噲,書吏曹參,劊子手夏侯嬰,還有吹鼓手周勃等,密切注視著局勢的發展,並暗中與在芒碭山中的劉邦保持著聯繫,也乘機發動了沛縣起兵,劉邦在蕭何、曹參等的幫助下,攻破沛縣城池,殺了縣令,進一步壯大了隊伍實力。
在劉邦攻破沛縣縣城後,曾召集沛城父老共商大計。大家都推舉劉邦為縣令,背秦自立。劉邦卻推辭道:「現今天下紛擾,諸侯並起,沛令一席自應選擇全縣最有聲望之人。我並非自愛,實因德薄能鮮,誤己事小,倘若誤了全城父老,那就百死莫贖,還是快快另選賢能,以圖大事吧。」眾人見劉邦出言謙遜,更加悅服。於是眾人堅請劉邦擔任沛令。劉邦仍是再三推讓不就,蕭何苦勸也無濟無事。眾人無奈,便選出9位全縣最有聲望的人,連同劉邦共計10人,把10個人的姓名寫在紙上,謹告天地,拈出何人,何人即為沛縣縣令,不得推辭。蕭何見狀,忽生一計,忙對大家說:「諸位這個辦法很好,取決於天最公道。這點微勞,須讓不才來盡。」眾人聽了十分贊同,都說:「蕭功曹在縣辦事多年,做事精細,這件事情理當請蕭先生處理」一切準備就諸後,蕭何又轉身對眾人說:「劉邦最為鄉親信仰,拈鬮之事,我看就請他來擔任,以昭鄭重。」眾人齊聲叫好。劉邦只得對天行禮之後,拈出一鬮,當眾展開一看,上面恰好寫著自己的名字,看一眼蕭何,又要推辭。蕭何見狀,忙走上前去,一把將盤中剩餘的紙鬮抓起,放人口中嚼碎,然後高聲說道;「天意所歸,還有何說。」眾人聽了,歡聲雷動。劉邦無奈,只好應諾。秦二世元年十月,他們便在縣衙大堂舉行了儀式,誓師起事,並按楚國舊制,稱劉邦為「沛公」。
在儒生的朝冠里撒尿
秦二世二年(前208)四月,劉邦率部投項梁,與項羽協同作戰。項梁死,劉邦被封為武安侯、碭郡長。後九月,奉令收集陳勝、項梁散卒西向攻秦。僅率數千人自碭郡出發,轉戰半年,兵始逾萬。207年,當劉邦的起義隊伍經過陳留縣高陽的地方時, 有個儒生酈食其求見了劉邦,引出了歷史上一個有趣的故事。
《資治通鑒》載:
(前二零七年)昌邑未下,沛公引兵西過高陽。高陽人酈食其,家貧落魄,為里監門,沛公麾下騎士適食其里中人,食其見,謂曰:「諸侯將過高陽者數十人,吾問其將皆握齪,好苛禮,自用,不能聽大度之言。吾聞沛公慢而易人,多大略,此真吾所願從游,莫為我先。若見沛公,謂曰:『臣里中有酈生,六十餘,長八尺,人皆謂之狂生。生自謂「我非狂生」。』」騎士曰:「沛公不好儒,諸客冠儒冠來者,沛公輒解其冠,溲溺其中,與人言,常大罵,未可以儒生說也。」酈生曰:「第言之。」騎士從容言,如酈生所誡者。
沛公至高陽傳舍,使人召酈生。酈生至,入謁。沛公方倨床使兩女子洗足,而見酈生。酈生入,則長揖不拜,曰:「足下欲助秦攻諸侯乎?且欲率諸侯破秦也?」沛公罵曰:「豎儒!天下同苦秦久矣,故諸侯相率而攻秦,何謂助秦攻諸侯乎!」酈生曰:「必聚徒合義兵誅無道秦,不宜倨見長者!」於是沛公輟洗,起,攝衣,延酈生上坐,謝之。酈生因言六國從橫時。沛公喜,賜酈生食。
上面這段精彩的描寫,刻畫出了劉邦可愛的無賴形象。這個窮書生叫酈食其,是村裡的一個管門老頭,酈食其是個很有才幹的儒生, 他求劉邦的警衛為他引見, 警衛告訴他,首長(劉邦)是不喜歡儒生的, 曾經有儒生帶著儒冠來拜見首長(劉邦), 首長(劉邦)把人家的帽子摘下來,往裡面撒尿。跟人家說話, 也經常破口大罵。你就不要碰這個丁子了。而酈食其卻不以為然,堅持要去拜見。當他見到劉邦的時候,劉邦正坐在床邊, 摟著兩個女子為他洗腳,見到這種情況,酈食其只作揖而不跪拜,並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足下是要助秦攻諸侯呢,還是率諸侯破秦?"劉邦大怒,說"小儒,天下百姓受秦苦害太久了,所以諸侯才聯合起來攻秦,你怎麼能說是助秦攻諸侯呢?"酈食其說"你想聚眾滅秦,就不該用這種傲慢的方式來會見長者."劉邦雖不高興,但看到這個人確實有才幹,立刻穿好衣服,重新接見,請酈食其上座,並不可思義的當面賠禮道歉,這也是第一次對待儒生如此客氣。隨後酈食其為劉邦出謀劃策, 秦二世三年(前207)七月,克宛城(今南陽)。自此攻撫兼施,順利挺進至灞上(今西安東南)。
約法三章的背後
漢元年(前206)十月,沛公的軍隊在各路諸侯中最先到達霸上,秦王子嬰駕著白車白馬,用絲繩系著脖子,封好皇帝的御璽和符節,在枳道旁投降。將領們有的說應該殺掉秦王。沛公說:「當初懷王派我攻關中,就是認為我能寬厚容人;再說人家已經投降了,又殺掉人家,這麼做不吉利。」於是把秦王交給主管官吏,就向西進入城陽。劉邦下令把秦宮中的貴重寶器財物和庫府都封好,然後退回來駐紮在霸上。沛公召來各縣的父老和有才德有名望的人,對他們說:「父老們苦於秦朝的苛虐法令已經很久了,批評朝政得失的要滅族,相聚談話的要處以死刑,我和諸侯們約定,誰首先進入關中就在這裡做王,所以我應噹噹關中王。現在我和父老們約定,法律只有三條:殺人者處死刑,傷人者和搶劫者依法治罪。其餘凡是秦朝的法律全部廢除。所有官吏和百姓都象往常一樣,安居樂業。總之,我到這裡來,就是要為父老們除害,不會對你們有任何侵害,請不要害怕!再說,我所以把軍隊撤回霸上,是想等著各路諸侯到來,共同制定一個規約。」隨即派人和秦朝的官吏一起到各縣鎮鄉村去巡視。向民眾講明情況。秦地的百姓都非常喜悅,爭著送來牛羊酒食,慰勞士兵。沛公推讓不肯接受,說:「倉庫里的糧食不少,並不缺乏,不想讓大家破費。」人們更加高興,唯恐沛公不在關中做秦王。
劉邦的約法三章為他爭取到了廣泛的民意和結實的民眾支持,這是他能夠取得天下的重要原因。其實,劉邦在約法三章之前,卻差點成為了又一個秦始皇。當他進入皇宮,看到富麗堂皇的宮室、無數的金帛寶藏和成千的美女時,「欲止宮休舍」。可以說是非常留戀起來,準備就此住下,享受享受。這時出身低層的樊噲勸他注意天下還沒有平定,別忘了秦的前車之鑒。這時劉邦已經根本聽不進去了,經過張良再三進諫:「公欲有天下邪,將欲為富家翁邪?」並指出:秦宮的這些珍寶美女導致了秦朝的滅亡,希望你趕快還軍灞上,不要留居宮中。於是劉邦這才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急忙將軍隊撤退到了灞上。
鴻門宴上的不辭而別
項羽在消滅了秦朝主力章邯軍後,也領兵直奔關中而來。劉邦的軍隊駐紮在霸上,沒有能夠跟項羽相見。劉邦的左司馬曹無傷就派人去告訴項羽說:「劉邦想佔領關中稱王,讓子嬰擔任(他的)國相,(想所有的)珍珠寶器都歸為自己所有。」項羽(聽了)非常生氣地說:「第二天用酒肉犒勞士兵,給我打敗劉邦的軍隊。」在這時,項羽的軍隊有四十萬人,駐紮在新豐縣鴻門;劉邦的軍隊有十萬人,駐紮在霸上。范增勸告項羽說:「劉邦在崤山以東時,貪圖財物,愛好美女。現在進入關中,財物一點都不要,婦女一個也不親近,這(表現)他的志向不小。(你)趕快攻打(他),不要失掉時機!」項羽就下令準備,要在第二天進攻。這時的劉邦在兵力上無法和強大的項羽相抗衡,他只有十萬軍隊,不可能戰勝項羽的四十萬精兵。最後是項羽的叔叔項伯「救」了劉邦:項伯和劉邦的謀士張良很要好,見項羽要進攻了,便連夜潛入營中找到張良,讓他趕緊走,以免被殺。張良卻說不能丟下劉邦,就將消息透露給了劉邦。驚慌之下,劉邦趕忙向張良要計策,張良讓劉邦趕緊去見項伯,說明自己沒有野心和項羽爭奪王位。
劉邦依計約到項伯,說明自己並無稱王野心,並於項伯約成兒女親家。項伯當天夜裡就返回了軍營,他對項羽說:「因為沛公先行進入關中,為我們掃除了入關的障礙,我們這才能順利地通過函谷關,沛公是有功勞的人,我們不應該猜疑他,應該真誠相待。」項羽聽了,便決定不再進攻劉邦。
第二天,劉邦來到了項羽的軍營,只帶了樊噲、張良和一百名精銳親兵。到了項羽的大帳鴻門,當面向迎接他的項羽賠禮道歉。項羽請劉邦入內赴宴,項羽的亞父范增,一直主張殺掉劉邦,在酒宴上,一再示意項羽發令,但項羽卻猶豫不決,默然不應。范增召項莊舞劍為酒宴助興,趁機殺掉劉邦,項伯為保護劉邦,也拔劍起舞,掩護劉邦。
於是張良到軍門外召見樊噲。讓樊噲進去守衛在沛公身旁,竭力保護他。樊噲便挨著張良坐下。
坐了一會兒,劉邦起身上廁所,趁機招呼樊噲(一道)出去。劉邦已經出去,項羽派都尉陳平去召呼劉邦(回來)。劉邦(對樊噲)說:「剛才出來沒有告辭,這怎麼辦呢?」樊噲說:「做大事情不必顧慮細枝末節,講大禮不必講究小的謙讓。現在人家正像切肉的刀和砧板,我們是魚和肉,何必告辭呢?」於是就走了。就叫張良留下(向項羽)辭謝。
戰爭中的無賴行徑
鴻門宴之後,項羽便領兵西進,分封各路將軍為王,劉邦被封為漢王,領地是巴、蜀和漢中共四十一縣,國都為南鄭(現在的陝西南鄭)。並以降將雍王章邯、翟王董翳、塞王司馬欣給予鉗制。項羽自己稱為西楚霸王,掌握軍隊最高統帥權。
劉邦以先入關中,卻被封在秦朝流放罪人的巴蜀,但也只好忍氣吞聲接受封號,並於前206年四月領兵入漢中,一路上燒毀棧道(用木板架在懸崖上鋪成的道路),表示再也無意出兵,以麻痹項籍。項羽亦率軍東歸。六、七月,齊國貴族後裔田榮不滿分封,趕走齊王,殺膠東王,自立為齊王。劉邦乘亂重返關中,擊敗章邯,迫降司馬欣、董翳,並用計欺騙項羽,使其相信自己取得關中後已心滿意足,再也不會東進了。項羽放心去攻打田榮,對西邊沒有加強防範。
十一月,劉邦揮軍東出,拜韓信為大將,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今陝西省寶雞市東) ,名為義帝發喪,派人聯絡諸侯,公開聲討項籍,拉開了4年楚漢戰爭的序幕。
彭城戰敗為逃命推兒下車
漢二年(前205) 五月,劉邦乘項羽大軍東征之機,乘虛而入,率領諸侯聯軍56萬一舉攻佔項羽的老巢彭城(今江蘇徐州)。劉邦此行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消滅項羽集團;二是要接走他的父親、妻子、兒子、女兒。但是,劉邦到了彭城之後,並沒有急著接親人,反而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在彭城忙於接收項羽從秦朝都城帶走的美女、財寶。項羽聞之,急率輕騎兵3萬奔襲,殲聯軍30餘萬,反楚聯盟瓦解。並將劉邦團團圍困於彭城靈壁(今安徽濉溪市南)。幸虧陳平獻「金蟬脫殼」之計,劉邦才得以帶著數十騎殘兵敗將逃脫,在逃亡途中,敵兵緊追,當時劉邦與找到了的兒女同乘在馬車上,為了減輕車載重量,劉邦便幾次將自己的女兒(魯元公主)和兒子(就是後來的漢惠帝)推下車子,只顧自己逃命。多虧他的隨從把孩子救上來。最讓人髮指的是,人家給他救上來了,他竟然又給推下去,「如是者三」!這樣反覆有三次。可見劉邦的絕情和無賴。
項欲烹其父,嬉笑求分羹
漢二年(前205) 七月,劉邦派兵攻廢丘,迫章邯自殺,解除了後顧之憂;派人說服英布反楚,聯絡彭越擾楚後方;派韓信開闢北方戰場,攻魏俘魏王豹,破代,滅趙殺陳余。同年冬,項羽發動反攻,奪取成皋。劉邦一面命漢軍在鞏縣一帶堅守,阻擊楚軍前進,一面命韓信組建新軍擊齊,派人入楚腹地協助彭越進攻雎陽(今河南商丘南)、外黃等地,再次迫使項羽回救。漢三年(前204) 十一月,劉邦用計再次收復成皋。
漢四年(前203),劉邦、項羽在滎陽對峙,時項羽擊退侵犯東河的漢軍彭越部隊,回駐東廣武城,正當此時,彭越幾次返回梁地,斷絕了楚軍的糧食供應。無奈的項羽忽發奇想:以烹劉邦之父劉太公相威脅。目的是想藉此機會要挾劉邦,逼迫劉邦投降。
劉邦的父親和老婆呂雉是劉邦彭城戰敗那年從小路去找劉邦,結果正好遇上項羽的軍隊,而成為項羽俘虜的,從此在項羽的軍營中做了二十八個月的人質。
當時項羽把劉太公放到一個很高的砧板上面,威脅劉邦若不投降就煮了太公,未料劉邦不吃這一套,竟然嬉皮笑臉地對項羽說:「我和你一起接受楚懷王的命令,結拜為兄弟,我老爸就是你老爸;你真的要煮你老爸,也分我一碗湯吧!」(原文:吾與羽俱北面受命懷王,約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幸分我一杯羹!《史記·項羽本紀》)。項羽大怒,準備殺了太公。幸虧項伯(字纏,項羽的族叔,後封射陽侯)從中斡旋,項伯說:「天下的事情往往未可預料,而且爭奪天下的人是不顧念家庭的。你雖殺了劉邦的父親,不會有一點好處,只能加深禍害而已。」項羽聽從項伯的話, 平息了怒氣,才沒有殺烹太公。呂后也因此得以躲過一劫。
違背信義,破約擊楚
烹父事件不久,韓信在濰水之戰中殲滅齊楚聯軍,完成對楚側翼的戰略迂迴,劉邦又派灌嬰率軍一部直奔彭城。
是時,楚軍北有韓信據齊地威脅都城;腹地有彭越遊動作戰,又須分兵南據九江,以致兵力分散,腹背受敵,糧草匱乏,欲戰不能。劉邦則據滎陽、成皋之戰堅守不戰。漢四年(前203)八月,楚軍糧盡,被迫與劉邦訂立和約「中分天下」(《史記·項羽本紀》),劃鴻溝(古運河,位於今河南滎陽以東)為界,東歸楚、西屬漢。楚漢兩軍在滎陽、成皋一線相持兩年零五個月後,休兵罷戰。
漢四年(前203)十月,項羽守約引兵東歸。而劉邦卻撕破盟約,乘機下令全力追擊楚軍,並約集韓信、彭越南下合圍楚軍。劉邦追擊楚軍至固陵(今河南太康南),因韓信、彭越按兵不動,未如期會師,遭楚軍早擊,大敗,被迫堅壁自守。劉邦從張良計,分別給韓、彭割地封王。十二月,調集韓信、彭越、英布、劉賈等各路大軍40萬人,將10萬楚軍包圍於核下今安徽靈璧)。楚軍兵少食盡,屢戰不勝。夜聞楚歌四起,軍心瓦解。項羽率800騎突圍南逃,劉邦派兵追擊。項羽至烏江(今安徽和縣東北蘇皖界上的烏江鎮)兵敗自刎。終於結束了為期4年的楚漢戰爭。建立了西漢王朝。
翻臉不認人的無賴政治家
在公元前202年2月,劉邦兌現了先前的諾言,封韓信為楚王,彭越為越王。受封的韓信和彭越聯合原來的燕王臧荼、趙王張敖以及長沙王吳芮共同上書劉邦,請他即位稱帝。公元前202年2月28日,劉邦在山東定陶汜水之陽舉行登基大典,定國號為漢。
由於劉邦本身沒有什麼水平,主要是靠謀士和功臣們取得了天下。還有項羽失敗的教訓在即,因此,劉邦在登上皇位之後,開始了他翻臉不認人的無賴政治家的本色。
在取得江山以後,劉邦充分施展了他的無賴手段,玩弄一些小伎倆,將可能對他產生威脅的功臣將領一一剪除。
誅韓信
韓信是西漢開國第一功臣,封為齊王、楚王、上大將軍後貶為淮陰侯。韓信也是公元前三世紀世界上最傑出的大軍事家、大戰略家,中國歷史上最偉大軍事家、戰略家、戰術家、統帥和軍事理論家。
劉邦做了皇帝以後,讓他最不放心的就是那些功高震主的異姓王。於是他向勾踐學習,開展了誅功臣運動。第一功臣韓信是第一個列入劉邦視野的。公元前201年,即漢六年,有人告發韓信謀反。劉邦問怎麼辦,大家說發兵討伐。但陳平卻反對,他說楚國兵精糧足,韓信又善於用兵,發兵很難取勝。他建議劉邦以巡遊雲夢為借口,讓各諸侯王都到陳縣(現在河南淮陽),到那時韓信一定會來,然後再抓他問罪。劉邦依計行事,果然將韓信抓住了。韓信聽到對他的指控,大聲喊冤:「古人說的果然不錯:『狡兔死,良狗烹;高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現在天下已經平定,我這樣的人也早就該烹殺了。」劉邦將韓信押到了洛陽,因為沒有明確的謀反證據,便把他降為了淮陰侯。
此後韓信深知高祖劉邦畏懼他的才能,所以從此常常裝病不參加朝見或跟隨出行。
漢十年(前197),列侯陳豨被逼而謀反。劉邦親自率兵前去征討,韓信稱病不隨高祖出征。這時韓信的一位門客得罪了韓信,韓信囚禁了他。那位門客的弟弟就向呂后密告韓信要謀反的情況。呂后無明確證據,只有把韓信騙來,於是與相國蕭何商議,說陳豨已被殺死,諸侯群臣都前來進宮朝賀。韓信因為和蕭何的友情,入朝進賀,呂后派武士把韓信捆縛起來,在長樂宮中的鐘室里斬殺了他,並被誅滅三族。韓信臨斬時說:「吾不用蒯通計,反為女子所詐,豈非天哉!」
韓信死時,年僅三十三歲。隨後,韓信三族被誅,數千無辜,血染長安。
殺彭越
彭越,昌邑人(今山東巨野縣),字仲,西漢初著名將領,開國功臣,曾拜魏相國,又被封為梁王。與韓信、彭越並稱漢初三大名將,彭越是世界戰爭史上第一個正規使用游擊戰戰術的軍事家,可是說是游擊戰的始祖。其論軍事謀略與指揮才能,不如韓信,但論功績,有過之而無不及。
漢十年(前197)秋天,陳豨在代地造反,漢高帝親自率領部隊前去討伐,到達邯鄲,向梁王彭越徵兵。彭越說有病,派出將領帶著軍隊到邯鄲。高帝很生氣,派人去責備彭越。彭越很害怕,打算親自前往謝罪。他的部將扈輒說:「大王當初不去,被他責備了才去,去了就會被捕。不如就此出兵造反。」彭越不聽從他的意見,仍然說有病。正好這時彭越對他的太僕不滿,打算殺掉他。太僕慌忙逃到漢高帝那兒,控告彭越和扈輒陰謀反叛。於是皇上派使臣出其不意地襲擊彭越,逮捕了彭越,把他囚禁在洛陽。經主管官吏審理,認為他謀反的罪證不具備,請求皇上從輕判處。劉邦赦免了他,廢為平民百姓,流放到蜀地青衣縣。向西走到鄭縣,正趕上呂后從長安來,打算前往洛陽,路上遇見彭越,彭越對著呂后哭泣,親自分辯沒有罪行,希望回到故鄉昌邑。呂后答應下來,和他一塊向東去洛陽。呂后向皇上陳述說:「彭越是豪壯而勇敢的人,如今把他流放蜀地,這是給自己留下禍患,不如殺掉他。所以,我帶著他一起回來了。」於是,呂后就讓彭越的門客告他再次陰謀造反。廷尉王恬開呈報請誅滅彭越家族,皇上就批准,於是誅殺了彭越,滅其家族,封國被廢除。
滅英布
英布,六縣(今安徽六安)人,因受秦律被黥,又稱黥布。初屬項羽,為霸王帳下五大將之一,被封為九江王,後叛楚歸漢,被封為淮南王王。與韓信、彭越並稱漢初三大名將。
漢十一年(前196),劉邦誅殺了淮陰侯,因此,英布內心恐懼。這年夏天,高祖又殺了梁王彭越,並把他剁成了肉醬,又把肉醬裝好分別賜給諸侯。
送到淮南,淮南王英布正在打獵,看到肉醬,特別害怕,暗中使人部署,集結軍隊,守候並偵察鄰郡的意外警急。
後中大夫噴赫上書向劉邦告變,說英布有造反的跡像。劉邦看了他的報告,就派使臣去對英布調查,英布見漢王的使臣來了,心中害怕,便殺死賁赫的全家,起兵造反。
英布造反之初,對他的將領們說:「皇上老了,厭惡打仗了,一定不能夠親自帶兵前來,派遣將領,將領們只害怕淮陰、彭越,如今他們都死了,其餘的將領沒什麼可怕的。」所以造反了。果真如薛公預料的,向東攻打荊國,荊王劉賈出逃,死在富陵。英布劫持了他所有的部隊,渡過淮河攻打楚國。楚國調動軍隊在徐、僮之間和英布作戰,楚國分兵三路,想採用相互救援的奇策。有人勸告楚將說:「英布擅長用兵打仗,百姓們一向畏懼他。況且兵法上說:『諸侯在自己的領地和敵人作戰,一旦士卒危急,就會逃散。』如今兵分三路,他們只要戰敗我們其中的一路軍隊,其餘的就都跑了,怎麼能互相救援呢!」楚將不聽忠告。英布果然打敗其中一路軍隊,其他兩路軍隊都四散逃跑了。
英布的軍隊向西挺進,在蘄縣以西的會甀和皇上的軍隊相遇。英布的軍隊非常精銳,皇上就躲進庸城壁壘,堅守不出,見英布列陣一如項籍的軍隊,皇上非常厭惡他。和英布遙相望見,遠遠地對英布說:「何苦要造反呢?」英布說:「我想當皇帝阿!」皇上大怒,罵他,隨即兩軍大戰。英布的軍隊戰敗逃走,渡過淮河,幾次停下來交戰,都不順利,和一百多人逃到長江以南。英布原來和番縣令通婚,因此,長沙哀王派人誘騙英布,謊稱和英布一同逃亡,誘騙他逃到南越,所以英布相信他,就隨他到了番陽,番陽人在茲鄉百姓的民宅里殺死了英布,終於滅掉了黥布。
牢蕭何
蕭何是與張良、韓信齊名的功臣,人稱」漢初三傑。」劉邦稱帝後論功行賞,定蕭何為首功,封他為酇侯,食邑最多,封地最多,並可以帶劍上殿,上朝不跪。後又增封2000戶。
蕭何獻計平了韓信之亂後,劉邦拜蕭何為相國,又加封5000戶,賞500士卒為衛兵。眾人都來祝賀,只有召平對蕭何說:大禍將至,漢王在外打仗,你在朝中留守,沒有刀槍之險而加封置衛,給你派衛兵,並非寵愛有加,請您辭謝掉這些封賞,把所有的家產拿出來作為軍餉,蕭何按計而行。劉邦大喜。
第二年,英布造反,劉邦親率軍攻擊,多次派人問蕭何在作什麼事情,蕭何在關中親附百姓,把家產拿出來作軍餉。蕭何手下勸他:您離滅族之禍不遠了,您身為相國,功第一,還能再增加?然而你在關中深得人心,劉邦多次派人問你,就是怕您傾動關中。您為何不強買民田,弄出些民怨來,漢王才心安。蕭何依計而行。
劉邦班師,民眾攔路上書,告蕭何強買民田數千萬。蕭何見劉邦,劉邦把告狀信給蕭何,笑著說,你自己去向百姓謝罪吧,
蕭何請求漢王把上林(漢王打獵的地方)交給百姓種地。劉邦大怒,命人把蕭何戴上刑具,打入大牢,過幾日,王衛尉問劉邦:相國所犯何罪?漢王說:蕭何收別人錢財,讓我把上林給百姓種地,自己在百姓中沽名釣譽。王衛尉說:為民請命,相國之職,陛下怎能懷疑他收受別人錢財,當年陛下和項羽打了數年,又親自帶兵平了數年叛亂,相國獨守關中,稍有二心,關中之地就不是陛下所有,相國那時不替自己謀取私利,今日還會看得起別人送的錢財嗎。由於蕭何沒有軍事實力背景,再加上他主動提出把財產捐出來,不久,劉邦還是釋放了蕭何。
除樊噲
漢十二年(前195),劉邦擊敗叛軍英布歸來,創傷發作病倒了。剛回到長安,又聽說燕王盧涫叛變,就派樊噲以相國的身份率軍去討伐。樊噲走後,有人對劉邦說:「樊噲跟呂后串通一氣,想等皇上百年之後圖謀不軌。皇上不能不早加提防。」劉邦對呂后干預朝政,早已不滿,現在聽說呂后又跟她妹夫樊噲串通一氣,立時覺得情況嚴重了,他決意臨陣換將,並採用陳平的計謀,以陳平的名義前往樊噲軍中傳詔,在車中暗載大將周勃,等到了軍營里,才宣布立斬樊噲,由周勃奪印代替。劉邦要陳平儘快地把樊噲的頭取來,讓他檢驗。
陳平、周勃當即動身,在途中邊走邊細心合計。陳平說:「樊噲是皇帝的老部下,勞苦功高。況且他又是呂后的妹夫,可以說是皇親國戚,位高爵顯。眼下,皇帝正在氣頭上,萬一他後悔了,我們怎麼辦?再說皇帝病得這麼厲害,再加上樊噲是呂后的妹夫,她們姐妹二人必然會在皇帝身旁搬弄是非,到那時難免會歸罪於咱們兩人。」 周勃一時沒有了主張,便問:「難道把樊噲放了?」陳平說:「放是不能放的,咱們不如把他綁上囚車,送到長安,或殺或免,讓皇上自己決定。」周勃也認為這是個好主意。到了樊噲的軍營前,周勃將樊噲拿下,釘入囚車。由陳平押解囚車返回長安。當走到半路,聽說劉邦病故。呂后姐妹聽說樊噲沒死,都鬆了一口氣。遂釋放了樊噲,並恢復了他的爵位和封邑。
從上面事例可知,劉邦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無賴小人,那些幫助劉邦奪取天下的人,最後大多沒有好果子吃。建立漢室江山的五大功臣:韓信、張良、蕭何、英布、彭越,結果是,韓信、英布、彭越被殺,張良聰明辭職隱居,蕭何屢次遭到劉邦的猜忌,好在蕭何委曲求全,卻也差點被誅一死。
跟無賴,可見風險也很大。
豁達大度,從諫如流
漢十二年(前195)四月二十五日,劉邦駕崩,享年六十二歲,葬於長陵,謚號為高皇帝,廟號是太祖。
雖然說劉邦是歷史上一個有名的無賴皇帝,但卻也是中國歷史上最會用人的開國皇帝之一。《毛澤東評點古今人物》有載:
劉邦是在封建時代被歷史學家稱為「豁達大度,從諫如流」的英雄人物。劉邦同項羽打了好幾年仗,結果劉邦勝了,項羽敗了,不是偶然的。劉邦能夠打敗項羽,是因為劉邦和貴族出身的項羽不同,比較熟悉社會生活,了解人民心理。漢高祖劉邦比西楚霸王項羽強,他得天下一因決策對頭,二因用人得當。
本如劉邦在評論自己為何能打敗項羽奪得天下時,劉邦曾說:「夫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鎮國家,撫百姓,給饋餉,不絕糧道,吾不如蕭何。連百萬之軍,戰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此三者,皆人傑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項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其所以為我擒也」。
劉邦也是漢民族的實際創造者,他使四分五裂的中國又一次統一起來,而且還逐漸把分崩離析的民族再次整合和凝集起來。對漢民族的形成、中國的統一強大,漢文化的發揚有決定性的貢獻。
開國之後的劉邦繼續發揮其氣度上的「豁達大度,從諫如流」(這也是不學無術的無賴的本質特徵),從而成為中國歷史上「影響最大」的一位開國皇帝,在治國方面頗顯非常才略。
一在政治制度上,劉邦接承秦朝的中央集權制制和制,同時廢除了秦朝的苛刻法律刑法。平定天下後,劉邦命蕭何參照秦朝法律「取其宜於時者,作律九章」,即「漢律九章」。為漢朝的建立和鞏固起了重要作用。
二在治國理念上,以儒家思想為主,以法家思想為輔,取消秦朝「嚴刑峻罰」的做法,廢除連坐法及夷三族,提出了「德主刑輔」。即以教化為主,刑罰為輔,達到寬柔相濟,嚴松相當的統治效果。
三在經濟政策上,劉邦廢除秦朝苛法、豁免其徭役減輕人民的負擔,如減輕田租,什五稅一,「與民休息」 ,釋放奴婢,凡民以飢餓自賣為奴婢者,皆免為庶人,解放生產力,「兵皆罷歸家」 「以功勞行田宅」讓士兵複員歸家,給予他們土地及住宅,使他們從事生產勞作,迅速恢復提高國民經濟。
四在文化事業上,劉邦建立規模宏大的「國家圖書館」天祿閣、石渠閣等。「天下既定,命蕭何次律令,韓信申軍法,張蒼定章程,叔孫通制禮儀,陸嘉造《新語》。
由於劉邦出身低層,並通過暴力推翻秦政權,同時在建國後又對既得利益集團進行了打擊和限制,所以漢初幾乎沒有政治力量可以造成對漢政權的威脅。由於採取了寬鬆無為的政策,到劉邦在位末年時,經濟已經明顯好轉,天下安定,人民復安,並為以後「文景之治」與漢武霸業奠定了的堅實基礎。
關於為什麼像劉邦這樣的「無賴」 而能成為開國皇帝,歷史上有許多人都在分析和研究,其實我們稍稍了解無賴的特徵便可以知曉。
一是無賴者是最有犧牲精神的,因為他在冒險的時候,由於本身無什麼恆產,因此失去的少,得到的多。
二是無賴者社會閱歷豐富,隨機應變能力強。遇弱則強,遇強則弱,極富變化手段。
三是無賴者知識水平低,做事沒原則性,遇事膽大包天,善於以江湖義氣拉幫結派。
四是無賴者道德品質較差,往往惟利是度,有奶便是娘,言而無信,對人反覆無常。
五是無賴者由於自身能力低,因此一般不大會驕傲,容易聽得進別人的建議,集眾智所長,是成功的關鍵。
因此,劉邦的成功正是集聚了上述無賴的所有主要特徵和要素,我們要感謝司馬遷,正是因為他的秉筆直書,為歷史留下了一個有點可愛,率真更多的是無賴的一個開國皇帝的形象。相對於各類史書對皇帝們的加工和美化,劉邦可謂最接近真實的一位。他是一個無賴,也是一個帶點可愛的無賴。
20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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