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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上海的洋咖啡

咖啡(coffee)再熟悉不過的辭彙,早已滲入現代人的生活,甚至在部分群體中成為必不可少的元素,每天如果沒有來上那麼一杯,一整天都渾渾噩噩蘇醒不過來。可說起這樣舶來品,若要仔細探究,還真有點「這麼近那麼遠」的微妙感受。托國際大型連鎖咖啡店的福,讓咖啡變得觸手可及,但其背後那絲毫不比紅酒簡單的文化以及更加複雜難以形容的各種芬芳,卻還需要沉下心來慢慢品嘗體會。

咖啡,到底是什麼時候來到中國的呢?可以從各個大部頭文獻的「農業卷」里找到,在咖啡的產地國家對於種植它的農民們而言,咖啡就是一種和蔗糖、小米一樣的農作物而已,但並沒有明確統一的說法。「咖啡,西洋飲料,如我國之茶,英文coffee「大約最早出現在《中華大字典》(中華書局,1915年),之後就進入了漢語辭彙庫並固定下來,被廣泛使用。

而上海和咖啡的淵源,似乎可以追溯到更早一些的時候。同治五年(1866),上海的美國傳教士高丕第夫人出版了一本《造洋飯書》,該書是為來華的外國人吃西餐和培訓中國炊事員、廚師而編寫的。書中把coffee直接音譯成「磕肥」,還講授了製作、燒煮咖啡的方法:「猛火烘磕肥,勤鏟動,勿令其焦黑。烘好,乘熱加奶油一點,裝於有蓋之瓶內蓋好,要用時,現軋」。「磕肥」若放置在現代,應該會很有市場,望文生義就覺得喝了這個黑黑的或調製後奶白色的飲料有助減肥,只是聽上去粗淺了點。

近幾年大型國際咖啡連鎖集團進軍國內市場插遍小旗幟攻城略地,但早在清末中國就已經出現了經營性的咖啡館,據清末民初之人徐珂敘述:「飲咖啡:歐美有咖啡店,略似我國之茶館。天津上海亦有之,華人所仿設者也。兼售糖果以佐飲」。而到了民國,咖啡館或大飯店酒店賓館所附的咖啡廳在各大城市普遍出現。

咖啡館在上海的出現要晚一些,如雨後春筍般在上海灘大量湧現,大概是20世紀20-40年代,咖啡館成為文化潮流。尤其是法租界的霞飛路出現了許多效仿巴黎風情的咖啡館,名字也都取的分外洋氣,例如:巴爾幹、君士坦丁堡、CPC、Dairy Cafe、DD"s Cafe、Domino Cafe、偉多利咖啡館、Kingsley、小男人、馬爾賽、Metropole、文藝復興、皇家咖啡館、Savannah、Sullivan"s、特卡琴卡及Victoria等。

西諺有云:「咖啡館是新倫敦之母。」所以,咖啡館不是單純喝咖啡的地方,而是現代都市中的一個「公共空間」。

作家馬國亮曾在《咖啡》一文中寫道,他在當時上海一家咖啡館裡無意中聽到兩位女人談話,「她們談的是文藝,國民黨,政治,什麼都談,她們說完了郭沫若,又說魯迅、郁達夫、汪精衛、蔣介石」,馬國亮對此頗感意外。眾多文學作品都或以咖啡館為舞台展開,或真實地在咖啡館中被孕育,甚至也成為了文壇八卦的「案發現場」。1928年8月6日《申報》甚至出現新專欄「咖啡座」最然存在時間很短,但可說是「自由談」的前身。

經過了近百年的演進,咖啡館在上海已經初具百花齊放的業態新格局,各種類型都自有其固定的消費群體光顧,不論是星巴克之類國際大型連鎖提供給到的寬敞舒適的環境、標準化的服務,還是魯馬滋這種自家烘焙的精品咖啡店,又或是韓國財團接連開設的社交娛樂型咖啡館,甚至是新晉出現的本土咖啡品牌,如:嗨咖啡[ha ka fi],店內僅提供10個左右的座位,客人大多選擇將咖啡以及簡單的食物帶到工作或生活場所中繼續慢慢享用的模式。

當咖啡館不再是「看」與「被看」的場所,生活在上海這座城市的各類人群,不論是本地居民亦、新上海人亦或是漂泊而至的外國友人,都可以輕鬆找到適合自己的咖啡館,喝上一口令自己安心的黑色液體。生活在超高節奏的大城市,需要時不時從繁忙的工作中抽身出來,可能只需要在街角轉個彎或下個樓,就能抵達如《六人行》中的咖啡店「central perk」這類如後花園或秘密基地般的所在。在自由、輕鬆的氛圍中,和與自己有著同樣屬性的人擦肩或交談,本身就足夠令人心情愉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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