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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合1女人 男人的終極幻想

導讀:很多男人都有「聖母妓女情結」,男人這種紳士流氓相混合的雙面性格很可怕,男人總幻想有一位融聖母、處女、妓女於一身的完美女性。融處女心態、戀母情結和青樓狂愛於一身的「三合一」型女性才是男人最理想的夢中情人。

 

很多男人都有「聖母妓女情結」

男人這種紳士流氓相混合的雙面性格很可怕,它決定了很多男人都有「聖母妓女情結」。

奧地利偉大的心理學家弗洛伊德在他的經典作品《愛情心理學》一書中,就非常詳盡地分析了男人這種潛藏在內心深處的「聖母妓女情結」:凡是那種純潔善良的女子,他們不會動心,情愛的誘惑力永遠來自那些貞操可疑、性生活不太檢點的女子,比如紅杏出牆的有夫之婦,堪稱大眾情人的青樓艷妓。對他們來說,女人越是輕浮淫蕩,他們越是愛得發狂。只有這樣的女人,才會讓一個男人真正體驗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快活。一旦瘋狂愛上之後,他們又幻想這個女人只忠實於自己。想把大眾情人據為己有,無疑等於把公共財產中飽私囊,顯然這種愛情的獲得就像偷運珍寶的過程,既危險又刺激,而其中的艱難困苦,更會激起男人無窮的鬥志。

男人面對這種交際花型的大眾情人,常常還有種幻想:她可能身處險境,她渴望逃離虎口,他如果不及時伸出援手,她就會落入更加悲慘的境遇。於是他身上潛藏的英雄氣概被喚醒,他要手拿鋼槍,去為她戰鬥,他要英雄救美,拯救她於水火之間。「壞」女人會讓一個男人瞬間體會到自己內心的強悍。在很多古典小說中,一些平日里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書生和公子,一見到淪落風塵的美貌女子就心生同情,就想幫她贖身,甚至冒著極大的風險和她同生共死,就是出於這樣一種奇妙的心理。

這種「聖母妓女情結」在婚姻中就集中體現在當妻子懷孕或是生產以後,他們很難和一個有「母親身份」的女人持續做愛。他們的潛意識認為,一旦他們的妻子成為母親,就很難讓他們的下半身再持續「工作」,因為母親是純潔無瑕、神聖不可侵犯的。奧地利心理學家奧托·魏寧格在他所著的《性與性格》一書中指出:「在男人眼裡,母親似乎更接近於貞潔的理想。」

在人的潛意識中存在一種觀念,即肉體之愛更接近於動物,只能和壞女人或壞男人發生;精神之愛接近於人,應該存在於真愛之中,所以為了滿足性慾,他們只好把目標轉移到其他女人身上。有古希臘雄辯家德莫斯特尼斯的話為證:「我們擁有妓女為我們提供快樂,擁有侍妾以滿足我們的日常需要,而我們的妻子則能夠為我們生育合法的子嗣,並且料理家務。」這種男人把妻子視為母親與好女人的象徵——聖母,同時他們也視「壞」女人為性愛的對象——「妓女」;這也許是好女人的悲劇,他把尊重、感激給了你,甚至把你神聖化了,卻把鮮活的性和愛給了「壞」女人。

前面提到的「良家婦女綜合征」在這裡終於找到了病因:男人都是紳士流氓的混合體,所謂良家婦女只滿足了男人一半的心理需求——他的紳士情懷:娶個體面的淑女回家,過起光鮮的中產生活,而他另一半的流氓心態卻無從宣洩,一旦在刻板的婚姻課堂里待久了,不少男人就想逃學,就想到外面找個「壞」女人過把流氓癮。從這個意義上來講,男人的「聖母妓女情結」導致了「良家婦女綜合征」的爆發。這也是如今「無性婚姻」越來越多的一個重要因素。

易中天先生在《中國的男人和女人》一書中一針見血地指出:「男人的性心理是很矛盾的,他希望自己的女人嚴守貞操,其他的女子最好都是娼婦。」但這話只說對了一半:如果自己的女人過於矜持過於保守,他又會覺得索然無味,他又蠢蠢欲動地想到外面去嘗嘗野花的香味;倘若外面的女人過於隨便過於開放,他又會覺得忐忑不安,因為跟家裡那位賢良淑德比,外面的這位又過於花枝招展了。男人就是這副德性,得隴望蜀又難忘舊愛,有了新情人又不舍糟糠妻(這也是很多男人只外遇不離婚的心理因素)。女人都應該矢志不渝從一而終,至於男人,那是韓信用兵多多益善。

男人的「聖母妓女情結」影響了中國的傳統婚姻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男人的這種「聖母妓女情結」影響了五千年中國傳統的婚姻生活史。

絕大多數人在情感需求方面都存在一種補償心理,缺什麼找什麼(關於這點,我會在第三章進一步論述)。古代文人缺的是什麼,一曰愛情,二曰風情。眾所周知,中國古代社會的婚姻模式講求的是「明媒正娶」,即必須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雙方的家長給兒女提親首先考慮是不是門當戶對,其次是怎麼樣傳宗接代,至於愛不愛、情不情的反倒不太重要。

在這種包辦婚姻的情形下,男女結婚無異於「圈養牲口」,兩個素不相識全無感情的一對男女,甚至在此之前連面都從未見過,暈頭轉向地拜了天地,稀里糊塗地進了洞房,從此一張床拴住了兩個陌生的男女,這樣的婚姻只關乎門第無關乎愛,只關乎生育無關乎性,由此,「無愛之婚」成了中國傳統社會中最常見的婚姻狀況和婚姻方式。因為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無非兩個目的:一要生孩子,二要過日子。禮法上不還說嗎,「外言不入於閫,內言不出於閫」。閫就是大門,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既然男主外,丈夫就老老實實把外面的工作做好,沒必要把它帶回家裡,妻子就本本分分當好「內當家」,也無須拿到公眾場合去說。一句話,家醜不可外揚。發展到後來,丈夫勞累了一天回來,不跟妻子訴苦成了「很男人」的表現,而妻子受了婆婆和姑嫂的夾板氣也學會打落門牙往肚裡吞。於是,夫妻倆除了見面說句「吃了嗎?」「睡覺不?」也沒啥好說的了,「啞巴夫妻」漸漸成了傳統婚姻模式下夫妻關係的悲劇。

既然中國傳統的婚姻只看門第,只重生育,所以夫妻之間有無感情以及性生活是否和諧就顯得無關緊要了。甚至,在「存天理滅人慾」這種思想的熏陶下,妻子的性冷淡就是「不淫」,丈夫的性無能就是「不色」,前者為淑女的標誌,後者乃英雄的本色。這種不色的丈夫和不淫的妻子組成的家庭顯然是符合「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理想婚姻模式的。雖說在古代才高八斗財大氣粗的男人都有條件納妾養婢,但妾和婢是什麼?是家裡的二等公民,和主人是典型的主僕關係,連地位都不平等。男人即使獲得了一時的性滿足,也免不了悵然若失。有時候,男人需要一個在地位上和他平起平坐,在心靈上和他平等對話的紅顏知己,這顯然是一天到晚在家裡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妻妾無法滿足的。既然缺什麼就去找什麼,任誰都有對愛的需求,情的渴望,更何況是一個風流倜儻、滿腹經綸的才子?整天對著家裡的「泥塑木雕」難免意興闌珊,他們需要浪漫,更需要刺激。於是外面的花花世界,就成了我心狂野的文人騷客們流連忘返的絕佳去處。而偏偏生長在青樓里的諸多姊妹花又是那樣的顧盼生姿光彩過人:她們不僅美貌如花天資聰慧,而且俠骨柔腸,更重要的是她們大都博覽群書,出口成章,才華橫溢,一專多能——一個小有名氣的青樓名妓,往往身兼歌手、舞蹈家、琵琶和古箏演奏家、詩人、作家、心理醫生等多重身份,最起碼也是一個文學女青年。隨便舉個例子:宋代名臣趙忭,在成都為官之時,有一回出遊,在街邊看到一個頭戴杏花的妓女,頓生好感,隨口吟出了一句詩「髻上杏花真有幸」,誰料那美眉星眸一轉,應聲答道:「枝頭梅子豈無媒!」驚訝得咱們這位趙大人差點兒從馬上掉下來,這句詩對得確實妙啊!「杏花」對「梅子」,「有幸」對「無媒」,「杏」與「幸」同音,「媒」和「梅」同韻,真是對仗貼切意味深長,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妓女尚且如此,何況是許多美名遠揚的大牌妓女?

 

自古磨難出英雄,妓女何嘗不是這樣?在風月場中摸爬滾打大半輩子,她們比嬌慣的千金小姐,比尋常的名門閨秀更懂得世態的炎涼、人心的叵測,也知曉友誼的輕重、愛情的價值,身處冷暖人生,她們反倒像一個「靈魂處女」,永葆純真的本色。表面上打情罵俏,實際上義重情深,逢場作戲是假,渴望從良是真。林語堂認為:「妓女較之家庭婦女所受教育為高,且她們較為獨立生活,更較為熟習於男子社會。」易中天總結:「尋花問柳,偎紅倚翠,對於文人才子,變成了一種風流雅事。金榜題名春風得意時,在這裡聽『小語偷聲賀玉郎』,自然風光得很,時乖命騫失魂落魄時,在此尋訪得一二紅粉知己,又何嘗不是一種補償?」

說了這麼多,我並不是鼓勵男人都要去找妓女,也不是讚美文人墨客這種不負責任的腐朽人生,而是分析中國男人奇特的情愛心理,為什麼放著家裡的賢妻不愛,偏偏要到外面去風流快活?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中國古代的情詩基本上都是文人寫給妓女的,那有沒有體現夫妻之情的詩篇呢?有,但多半是寫給亡妻的,比如潘岳的《悼亡詩》,比如蘇軾的《江城子》。妻子在世時無詩可贈,死後才寫詩悼亡,也算是一種中國特色吧?估計這是傳統文化不許夫妻之間過於親密所致。要不怎麼總說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呢?夫妻之間很少講情呀愛的,男女之愛在婚內無處宣洩,只好移情別戀。

我發現,中國古代真正的愛情,多半不是在婚前,就是在婚外,很少有在婚內的。所以,文人墨客只好流連青樓與各色名妓唱和酬答,養在深閨人不知的淑女賢妻們也不甘寂寞,索性「紅杏出牆」尋找真愛,於是形成了中國傳統婚外戀的兩大基本模式。對男人來說,妻子為正,必須正經嚴肅,不可調笑,情婦和妓女既然非「正」,自然不妨打情罵俏放浪形骸。男人的「聖母妓女情結」就是這麼來的。

男人總幻想有一位融聖母、處女、妓女於一身的完美女性

不過,男人的情愛心理有時候也很矛盾,一方面,他有「聖母妓女情結」,另一方面,他又幻想他愛的女人既有賢妻良母的溫柔大度,又有紅粉嬌娃的春情蕩漾,還得保持純情玉女的纖塵不染;她也許身體上早已失節,靈魂上卻從未失貞;在外面她似乎人盡可夫,關起門來又只對他一人忠誠;她有時候像蕩婦一樣風騷入骨,有時候又像母親一般無比包容。總之,男人內心深處完美女人的形象,或者是一個有著風塵氣息的良家婦女,或者是一個外表清純的歡場女子。前者在西方文學名著中俯拾皆是,如包法利夫人、安娜·卡列尼娜;後者則在中國古代的戲曲小說中隨處可見:杜十娘、董小宛……我認為,這種融處女心態、戀母情結和青樓狂愛於一身的「三合一」型女性才是男人最理想的夢中情人。總結起來,那就是家裡樹個貞節牌坊,外面照舊旌旗飄揚。很多女性讀者也許看到這裡會驚呼:那人格多分裂啊?我是男人,我還真告訴你,男人就喜歡這樣的,而且越道貌岸然的男人心裡想起這種女人越是「老鹿亂撞」,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絕大多數男人在情愛心理方面全是「偽君子」,嘴上罵一個女人是蕩婦,心裡頭說不定想她想斷腸呢。有句話說得好,男人好色,就是「英雄本色」,女人風騷,卻是「高尚情操」。

中國古典小說和戲曲舞台上的那些流芳百世的青樓名妓——無一例外不是這種「三合一」型的女性形象。比如蘇小小,很小就開始倚門賣笑的皮肉生涯(身份上屬於紅粉嬌娃)。傳說她曾在西湖邊上偶遇一位窮困書生,便慷慨解囊,贈銀百兩,助其上京趕考(心理上很有母性情懷)。但是,情人從此未歸,蘇小小並沒有成為怨天尤人的秦香蓮,而是從對情的執著大踏步地邁向對美的執著,從不守貞節到只守「美」,直讓男人們圍著她無常的喜怒而旋轉(激起男人的拯救欲)。最後,重病即將奪走她的生命,她卻恬然適然,覺得死於青春華年,倒可給世界留下一個最美的形象。她甚至認為,死神在她十九歲時來訪,乃是上天對她的最好成全(如同冰清玉潔的處女一樣讓男人永世難忘)。難怪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的蘇小小成了中國名妓史上的一座豐碑,她的香冢至今立於西子湖畔,為名勝之一,每年騷人遊客,憑弔其旁者,絡繹不絕。

還有蒲松齡老先生筆下那些經典的狐狸精們,並不都是紅顏禍水禍國殃民,相反,她們風情搖曳,風姿綽約,多情嫵媚,俠肝義膽。當那些落魄書生、落難公子每天衣著寒酸食不果腹的時候,不知從哪兒走來了一群狐狸精模樣的女鬼,表面上她們都像定時炸彈一樣危險(她們有的喝人血,有的吸陽氣),可一旦愛情的神話從天而降,她們就摘掉了魔女的面具:長得如花似玉不說,還特會做飯!更絕的是,她們從不居美自傲愛慕虛榮,不會纏著身邊的男人買這買那,反倒甘當賢內助,具有無私的奉獻精神,而且危難之處顯身手,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力挽狂瀾,時不時上演一出讓普天下男人為之感激涕零的「美女救書生」的好戲,而且她們還特別通情達理,知道什麼時候該來,什麼時候不該來。男人寒窗苦讀的時候,男人金榜題名的時候,男人和正牌妻子比翼雙飛的時候,她們絕對不來搗亂,即便和有情郎不能終成眷屬,也絕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而是含笑離去光榮引退。

如果你認為只是中國男人有「狐狸精情結」,才會憑空杜撰出這種十全十美的女性形象,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翻翻西方的經典文學名著,這種集聖母、蕩婦、處女於一身的「三合一」型女性也層出不窮,而且清一色出自男作家的「白日夢」。 法國作家小仲馬筆下的茶花女,雖說淪落風塵,外表卻像處女一樣清新可人,因為被愛情拯救,最後從妓女蛻變為一個聖母,一個犧牲自己拯救阿爾芒靈魂的聖母,像茶花一樣美麗的聖母;俄國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代表作《罪與罰》中有個十八歲的妓女索尼婭,為了幫貧苦的父親還債,不得不在街邊賣笑。大學生拉斯科爾尼科夫第一次見到她,心中升起的是一種憐愛之心,覺得她像個處女一樣楚楚可憐。拉斯科爾尼科夫無意中殺了人,為了讓他投案自首,索尼婭總是不厭其煩地開導他,規勸他。突然有一天,拉斯科爾尼科夫發現這個孱弱小巧的身體里突然放射出一種強大的光芒,一種近似聖母般溫暖的光芒,這個總是桀驁不馴的年輕人一下子感受到了愛的滋養,他心中人性的一面復甦了,他決定自首……

 

男人心目中,女人實際上是一個非常複雜的辭彙,女人對男人來說,象徵著母愛、情愛、性愛,是肉慾、情慾、性慾糾合在一起的複雜混合體。男人從小在母親的懷抱中成長,母親是他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所以他會刻骨銘心;進入青春期,班上或鄰家可愛的小女孩會走進他的視野,她像白蓮花一樣純潔無瑕,代表了一個男人對外面世界的美好嚮往;步入社會後,由於競爭激烈,男人的生活像條狗,一個渾身如玫瑰般帶刺的「壞」女人又讓他被壓抑的原始激情得到釋放。

男人一生總在這三類女人當中徘徊選擇,有時候他又幻想這三類不同味道的女人全部集中在一個女人身上,滿足他多方面的心理需求:在純潔得像白紙一樣的玉女面前他是經驗豐富的大男人;在聖母一樣無私的女人面前他可以放下大男人的架子,做回頑童;在蕩婦面前他的流氓基因又盡情展現。因此,男人心目中最理想的女人大多是這種「三合一」的混合角色。沒辦法,男人骨子裡有時候就是這樣的貪得無厭。

以前有種說法,男人都是處女情結很重的,都想娶個處女,我認為這種說法非常可疑(前面提到,一個女人婚前經歷過於簡單,在婚後很容易患上良家婦女綜合征,讓男人審美疲勞)。其實男人需要的是那種內心純潔,但是行為放蕩,且思想又很高尚的這樣一種複雜混合體,所謂「客廳是貴婦,廚房是主婦,卧室是蕩婦」就是男人對一個理想妻子的痴心妄想。只可惜,這種女性形象是男人單相思的產物(以上提到的這些經典的「三合一」形象全是出自男性作家的筆下),純屬一種不靠譜的性幻想,完全是白日做夢!也極其荒謬可笑!在現實生活中,她們不是無處可尋,基本上也屬鳳毛麟角,所以無奈之餘,男人只好「人格分裂」,婚姻里找個聖母型的淑女,婚外再找個蕩婦型的欲女。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男人的「聖母妓女情結」相對於「三合一」型的理想女性,是一種退而求其次的情感選擇。

其實,女人也有類似的完美情人模式,我曾經聽不止一個女人說過,最有魅力的男人是亦正亦邪的。他有壞的影子,但現在又是好的肉身;他外表壞壞的,心地又好好的;他過去是流氓,現在是紳士,偶爾又是頑童,就像古龍筆下的江小魚,金庸筆下的謝遜、黃藥師、韋小寶。

女人的「聖徒罪人情結」導致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很多男人有「聖母妓女情結」,不少女人也有類似的「聖徒罪人情結」:那就是女人把丈夫視為「聖徒」,甚至把他當成千年的木乃伊,根本產生不了愛的火花,卻在壞男人(罪人)的引誘下激情澎湃,難以自持。《紅與黑》中的德瑞納夫人被於連勾引,福樓拜筆下的包法利夫人跟奴僕私通,都是因為丈夫太「正人君子」了,太不懂得體貼妻子了,女人心中愛的火花就逐漸熄滅,此時遇上一個情如火焰般高漲的野小子,女人心房裡攢了多年的乾柴就會迅速點燃,於是就跟著那束火焰去了。這個世界上,只要是個人,無論男女,骨子裡都想衝破道德的藩籬,回到最原始的激情狀態,哪怕一次也好,尤其被道德的衛士禁閉已久的淑女少婦更是如此。

還記得電影史上那艘不沉的巨輪「泰坦尼克號」嗎?一個豐腴的富家女羅絲,能買得起昂貴的頭等艙船票,一個清秀的窮畫家傑克,只能靠逃票才能登上泰坦尼克號。但這兩個地位懸殊的人,偏偏在船上一見鍾情,直至愛得死去活來,愛得天翻地覆。

這是為什麼?

因為頑皮的傑克會教她怎樣放肆地「吐口水」,會帶她衝到船頭學大雁展翅高飛般地眺望大海,會目不轉睛深情款款地告訴她:「你跳我也跳!」而陪伴在羅絲身邊的那個衣冠楚楚的未婚夫,除了上流社會的拘謹刻板,除了道貌岸然的虛偽自私,一無所有。與傑克的不期而遇,讓這個手中握有繁華,心情卻始終荒蕪的淑女一下子發現了生命的「綠洲」,發現生活還有像野百合般芳香馥郁的另一面。雖然快樂是那麼的短暫,但在那艘船上他倆卻擁有了整個世界,這段愛情也在羅絲心中成為永恆。

對羅絲來說,她不愛未婚夫,卻跟傑克心有靈犀,就是「聖徒罪人情結」的表現。

女人這種「聖徒罪人情結」還會導致更為奇特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所謂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是指犯罪中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它來自1973年發生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的一樁銀行綁架案。此案在警方與歹徒僵持了一百三十個小時之後,因歹徒放棄而結束。此後,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四名受害者不僅不恨歹徒,居然還深表同情——原因是綁架期間歹徒非但沒傷害他們,還對他們施以照顧,更離奇的是,一名女人質竟愛上了其中一名綁匪,在綁匪刑滿出獄之後,還跟他結了婚。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要害在於:加害者處於完全優勢的情況下,被害者不能逃離加害者圈定的博弈系統。加害者行為在本質上的不正當就被忽略,而生存第一的首要目標就會導致被害者產生合作的行動,繼而產生依賴乃至依戀的情感。有人還把這種綜合征稱為「人質愛上綁匪的特殊情感」。古今中外的文學作品中,我們司空見慣的淑女愛上強盜,小姐跟流氓私奔,白面書生被狐狸精整得五迷三道,其實都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作祟的結果。

對於一個在溫室里長大的小花來說,突然遭遇暴風雨的襲擊,她既恐懼又興奮,既害怕又好奇,所以很多膽小如鼠的女孩子反倒喜歡看恐怖片,一些手無寸鐵、孤苦無依的盲女會愛上劫持她們的殺手,就變得順理成章了,猶如一向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缺口,房子自然搖搖欲墜,心靈的缺口被強行打開,恐懼中原來的價值系統坍塌了,但新的秩序需要重建,此時高高在上的強者自然主宰了一切,不知不覺中,弱者心甘情願成了任其擺布者。倘若對方的威嚴中流露出些許人性的關懷,弱者就會感激涕零,在這種感恩戴德的土壤中自然不乏愛的種子,一旦時機成熟,這種愛的種子就會生根發芽。義大利影片《夜間守門人》中,身處奧斯維新集中營中的無辜少女不由自主地愛上兇悍而又英俊的納粹軍官,《色·戒》中去暗殺漢奸的女特工情不自禁地放走在床上跟她翻雲覆雨的漢奸頭子,都是這種微妙心理暗示下的結果。

正所謂,腳上淌著血,臉上帶著笑,心裡越痛苦,頭上越冒泡。這大概就是所謂痛並快樂著吧。我認為「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還有近年流行的野蠻女友現象其實根源都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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