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與經濟學

05-27

愛情與經濟學

文/鉛筆經濟研究社端宏斌

自古以來愛情之事便一直困擾著痴男怨女們，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幾乎沒有

人能逃脫感情的糾葛，為此眾多文人墨客留下了無數詩詞歌賦用以言情抒懷，然

而對愛情的認識從來都僅僅停留在感性的層面，本文試圖用經濟學的方法對愛情

做一個理性分析，找出隱藏在背後的規律。

毫無疑問，愛情是個美好的事情。然而，從少年懷春時所做的浪漫卻不切實際的

夢，到戀愛中的種種酸甜苦辣，再到準備結婚時的煞費苦心，以及生育時的痛苦

，撫養孩子的艱辛，其中的每一步都足夠我們頭痛不已的了。很可能在兩個人相

識之後，剛度過一段美妙的甜蜜期便開始陷入無休止的爭吵之中，為什麼愛情要

承受這麼多的痛？

男人和女人結合在一起最終的目的是為了繁衍後代，但男人和女人是那麼的不同

，人類漫長的發展歷程中，男人和女人始終在互相磨合，經過這種特殊的磨合、

淘汰和選擇，為了組成一個擁有共同利益的家庭，他們不得不採用某些固定的策

略，以便使得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在這裡的利益最大化指的是使得自己的孩子（

注意，是自己的孩子，不一定非是配偶的孩子）存留下來的幾率最大。

就讓我們把組建家庭看作是組建一個合夥公司，這個公司的目的是為了使得產出

的孩子有最大的可能存活並繁衍他們自己的後代，之所以會建立這麼一個長久固

定的合夥關係，實在是由於受到環境所迫。因為人類不像其他動物，人類的幼年

期實在是太漫長了，意味著該公司的收益周期很長，光憑母親一己之力幾乎無法

完成這個任務，所以父親的幫助必不可少。而這種長期固定的關係便被稱作為「

愛情」。

接下來看看這兩個公司創始人所要進行的投資，如果單從生產孩子的角度看，女

人所做的投資遠遠大於男人，在腹中十月懷胎，要從一個肉眼幾乎不可見的小東

西長成呱呱墜地的嬰兒，女性付出的成本相對於男性而言是巨大的。為了達到平

衡，男人不得不負擔起提供外部生活資源的責任。你甚至可以將這個公司看作是

：一個是有生產能力的人，但缺錢；另一個是有錢的投資人，但沒有業務。由於

雙方都想要最大化自己的利益，所以這種合夥關係很多時候是不穩定的，互相之

間都有可能作出一些背離對方的事情。

對男人來說，可以做的無外乎兩點，其一，將孩子生下來之後就不管不問，不再

繼續提供支持，任由女方自己承擔撫養責任；其二，由於自己對生孩子這件事情

的初期投資極小，如果固守於此，機會成本就太大了，因為他不得不放棄其他眾

多機會，於是他便有可能去招惹儘可能多的女性，反正自己要付出的邊際成本也

不多。

對女人來說，可以做的事情能從一個笑話中最好的反映出來：有女欲嫁，東家子

貧而美，西家子富而丑，女曰：願宿東家，食西家。笑話中的女子實在是個老實

人，有什麼說什麼，實際情況中很可能是女子正大光明的食西家，卻偷偷摸摸的

宿東家，給男人戴上綠帽子。即拿了這個投資人的錢，卻在幫別人生產。能這麼

做最主要的原因是，孩子的母親顯而易見，而父親卻不怎麼一目了然，父親是誰

只有女方最了解，即所謂的信息不對稱。最近的一個報道說，中科院對3000例親

子鑒定的結果發現，高達22%的子女非其父親所生，而此前的鑒定結果普遍維持在

15%左右。事實上這個數字非普遍情況，因為去做親子鑒定的父親都是那些感覺孩

子越長越不像自己的人，故而這些參加測試的樣本已經經過挑眩

那麼如何做才能避免這些破壞長久關係的事情呢？經驗教訓告訴我們，最好的辦

法就是事先預防。人時時刻刻都在面臨著權衡取捨，更何況終身大事。對男人來

說，事先的預防措施就很簡單了，為了防止信息不對稱，解決辦法就是一刀切，

即：找個處女。雖然不能保證此後永遠放心，但總比一開始就不放心來得好。中

國傳統文化將這一條發揮到了極致，洞房落紅成了結婚當天的重大事件。

對女方來說，事先的預防措施相對就複雜和麻煩很多。為了防止可能的薄情郎和

負心漢，女人們不惜組建了一個虛擬的同業行會，這個同業行會的首要章程就是

：女人應該儘可能多的給男人的求愛過程設置障礙，並用儘可能長的時間和盡可

能多的精力來考查對方是否會成為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有個研究指出，剛

開始三次約會之後男人就愛上對方的比例遠大於女人，正說明了這一點——女人

動情的時間相對慢很多。這個章程是所有良家婦女都要遵循的，如果有誰不遵守

，輕而易舉的就將自己委身對方，這種女人在女人們的輿論中常常被稱之為「下

賤」，這個「賤」字同商品的貴「賤」意思完全相同，即破壞了一個大家都遵循

的規矩，破壞了市場，搶了別人的生意，使得別人沒辦法做下去。女人為了考查

男人的忠誠度可謂用心良苦，有時候還故意作出一幅無理取鬧的樣子，然後再來

觀察對方的反應如何。上海女人將這一條發揮到了極致，上海女人所謂的「作」

便是此意，即故意找茬，尋釁滋事，用以測試對方會怎麼做。如果男人看不清這

一點，以為自己沒錯而據理力爭，那多半就搞錯方向了。然而這一條如果使用不

當可能適得其反，真把關係搞壞了，好在上海女人對邊際量的把握很好，緊要關

頭嫣然一笑輕易化解，所以才贏得了這名聲。

女人們的這個招數對男人來說很有效，我們可以建立一個模型加以分析，假設某

個負心漢處在女人同業行會成員們中間，這些女人都嚴格的遵守遊戲規則，該男

子確實有負心的企圖，但他在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博得某女的芳心，喜結良緣

之後，忽然意識到背叛的花費太大了，因為每次的邊際成本都是固定不變的量，

包括大量的時間投入、資金投入、精力投入，他要想到處花心可能到頭來連本錢

都不夠了，於是只得作罷，女人們獲勝。另一種情況是，某個負心漢處在女人同

業行會成員們中間，但這些女人（M個）中不幸混入了N（N>2）個不遵守遊戲規則

的女人（即較為下賤的女人），這時候的情況可以用下面的行列式來表示。

-| 良家婦女M…… -| 下賤女人N…… -|

負心漢|（0，0）；（0，0）；……M|（1，-1）；（1，-1）；……N |

負心漢和良家婦女之間不會發生交易，因為該男人沒有耐心通過對方複雜的測試

，所以博弈的結果就是（0，0），沒人得到好處，也沒人受害；但下賤女人的情

況就不同了，負心漢可以很方便的在下賤女人之間跳來跳去，每次付出的成本都

不高，所以每次都有（1）的收益，而這些女人可能在生了孩子之後，該男子立馬

就跑了，所以最終收益都是（-1）。可見這個系統是不穩定的，因為沒人甘願每

次都是負收益，於是處在N中的女人數量就會越來越少。這個分析不包含妓女，實

際上負心漢同妓女的博弈很可能是（1，0.5），於是對於妓女來說，只得不停的

工作了。

對於該合夥公司的最終成功而言，一味的避免碰到壞玩家還遠遠不夠，還要學會

慧眼識別好的合作夥伴。我們仍然分別來討論，對男人而言，找到一個年輕的、

健康的、外表漂亮的異性是上佳之眩年輕和健康意味著非常適合進行投資，因為

她們的孩子更容易存活。而外表漂亮的意義目前還不太清楚，一般認為這是健康

和良好基因的表現，很顯然，能做到豐乳肥臀的女人一般而言總是更健康些。對

女人而言，對方收入的高低就顯得極為重要了，因為這直接關係到他能拿得出多

少資本來投資。女人還比較喜歡高大威猛型的男人，如果你能意識到男人只是最

近幾百年才開始靠頭腦吃飯，而此前從來就是靠強壯的身體吃飯，就會明白，高

大威猛的身體就是意味著可能會有較高的資本收益，或者說更有可能較為有錢。

就像現實生活中有虛假廣告，這同樣也存在於男女感情之中，女人為了做到看上

去年輕漂亮，不惜動用各種整容手段，隆胸、墊鼻、塑腰、開雙眼皮等等不一而

足，渾身上下弄得體無完膚。另外，減肥是為了看上去更年輕些，因為大家都知

道生完孩子的婦女容易發胖；男人也一樣，可以裝得自己似乎很有錢的樣子，再

誇大自己的權力地位，然後用各種甜言蜜語來表明自己不屬於負心人一類。可以

預計，這類虛假廣告將繼續延續成百上千年而不會斷絕。

最後再講一下為什麼男人對身體出軌更不能忍受，而女人對心靈的出軌更不能容

忍。因為女人只要身體出軌那麼一次，可能這男人就一輩子戴上了綠帽子，但女

人如果只是心裡有個花花腸子，並不做出什麼出軌的事情，對男人來說並沒有多

少危害，那男人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相反，男人如果只是身體出軌，對女人來

說妨害似乎並不大，但如果是心靈的出軌，這就意味著很多本該屬於自己的資源

，竟然被另一個可惡的女人源源不斷地佔有了，這直接關係到自己的切身利益，

所以女人對此特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