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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蛇八百遭報應,方孝孺被滅十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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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孝孺(1357~1402 年),浙江省寧海縣大佳何鎮溪上方村人,明代大臣、學者、文學家、散文家、思想家,字希直,一字希古,號遜志,曾以遜志名其書齋,因其故里舊屬緱城裡,故稱緱城先生,南明福王追謚文正。因拒絕為發動靖難之役的燕王朱棣草擬即位詔書,牽連其親友 870 餘人全部遇害。

方孝孺剛直不阿,孤忠赴難,不屈而死,成為中國歷史上唯一被誅十族的人。魯迅先生曾在《為了忘卻的紀念》里以他為典故來形容柔石,認為方孝孺是一個比較迂的人,即耿直單純(非貶義)。

 一 

方孝孺這個人可不簡單,他曾輔佐明太祖朱元璋,朱元璋死之後他又輔佐明惠帝,可謂功臣元老。

在方孝孺未出生之前,他的父親因機緣巧合找到一塊風水寶地,準備將其祖先的骨骸埋在這塊風水寶地上。

不可思議的是,當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一個穿著紅袍的老人向他禮拜作揖苦苦哀求說:「先生,你選的這塊地我已經居住了很多年,我懇請你再寬限三天,好讓我的子孫們搬到新家,然後你再建造墳墓,我日後一定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紅袍老人畢恭畢敬的連說了三次,千叮萬囑要求方老爺子寬限三天再破土建墳之後,才禮拜而去。

方孝孺的父親夢醒之後,大感詫異,心想哪有這種離奇的事情!再說了,第二天就是風水師選好的良辰吉日,怎麼能夠因為這種虛無漂渺的事情而延遲呢?於是他命令工人開工挖土,挖到地下發現一個洞穴,洞穴中有數百條紅艷艷的蛇,這位方老爺子大怒,命工人一把火把紅蛇全部燒死了!

 二 

當天晚上,奇怪的事再次發生。他又夢到那位紅袍老人,老人淚流滿面、滿臉怨恨的哭訴道:「我昨天晚上至心向先生哀求寬限三天時間,你不答應也就罷了,為什麼要無端的將我那八百個子孫活活燒死?既然你滅了我的族,我也要滅了你的族!」

方孝孺的父親在祖先的墳墓建好後不久就生了方孝孺,據說方孝孺的舌頭尖如蛇形,其色如血。

看來果然是祖先墳墓風水好的緣故,方孝孺長大之後,官運亨通,做官做到翰林學士,不僅才高八斗,還既忠且孝。

第十四章壬辰年

沒有人知道,守業這一推辭意味著什麼。

守業說:「如今我守業無事一身輕了。」

多年以後,當人們再一次說起壬辰年的事情時,都說守業這個人做事就是愛鑽牛角尖:一竿子走到底,從一隻牛角「嘩啦」一聲就直接鑽進另一隻牛角,看不到他是怎樣出來的,又是怎樣進去的。據說,當年守業聽到這話的時候,只是笑笑,什麼也沒有說。

守業終於沒有做核心組長,也沒有去唱戲。辛卯年三月以後,土地改革文藝宣傳隊解散了,守業到哪裡去唱戲呢?不當核心組長,也不唱戲的守業喜歡閑聊。守業和人家閑聊,常常說:「哎,老了。這人一老,什麼事都想做,又什麼事都做不了,什麼事都明白,又什麼事都明白得太晚了。」別人說:「你不過四十幾歲,老啊?老你個頭呢。」守業搖搖頭說:「還不老嗎?我都當爺爺了。」

閑聊的人若是一個老人,這時就會問:「當真就什麼都明白了?」守業點點頭。老人就哈哈大笑,說:「有一件事你就不明白!」守業問:「我什麼事不明白?」老人說:「我說了你不生氣,我這裡就說。我還是先說了——『守業扯攏弦,扯過攏弦再賣田,姬老先生出大錢。』——這個你也明白?」這話問得守業有些尷尬,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說到這裡,大家就沉默一陣,久久的一聲不響了。

守業和人家閑聊的時候,有時就說起自己這一生。大家都說,這個時候的守業說話吞吞吐吐,有些話真讓人聽不明白。多年以後,人們常常說當年守業說過這一段話:「哎,假如我不是從這個家裡出來……」這個後半句是什麼?守業從來沒有說出來。這守業沒有說出來的後半句話,誰知道呢?

閑聊之外,守業開始規規矩矩的做以前做過的事情:養羊。有人開玩笑說:「守業,你老了還養羊啊?」守業笑呵呵的說:「人老了,我這嘴巴還沒有老啊,它還要吃飯。你說不養羊,它吃什麼呀?」

都說守業這個人是個人精,只要他一用心思,做一行就成一行。你看,守業又好像是年輕時的守業,守業養的羊又好像是守業年輕時養的羊。上了年紀的人還記得,那個時期,守業整天笑眯眯的。上了年紀的人都說現在的守業和那時的守業一樣,現在守業養的羊和那時守業養的羊也一樣。

路上,有人說:「看你笑嘻嘻的,養羊真好玩啊。」守業說:「古話說『看牛有息,看馬有騎,看羊走爛一雙腳底皮。』你說好玩不好玩?」說話的人就說:「你養的羊真好。有什麼好法子,哪一天我也養羊,就請你傳個經,送個寶,要不要得?」守業說:「好說好說,只要你誠心拜師學藝,我包教包會,只怕你養羊沾了一身羊臊氣,你婆娘嫌你騷,罰你天天夜裡抱起枕頭睡地上。」這人就哈哈大笑,「你真是養羊的沾羊騷氣,身上騷,嘴巴也騷,騷得沒有一點正經話。」守業也笑,「正經畫,牆上掛。要正經話我這就說正經話了:養羊這事太苦了,不好玩。」

說話的人又說:「你的羊這麼肥,這麼大,怕是沒人買得起呢。」守業說:「整羊太大了,我把羊殺了賣。哎,我說老夥計,到時候幫我做點生意啊。」說話的人就笑,「你這人真行,剛才是養羊的經,現在又講起了生意經。你這人真是個精怪變的,樣樣都會。」「我樣樣都會,就是個肚子不要吃飯不會。真是個精怪就好了,我做精怪就先纏你,讓你天天給我上香上供,樂得我天天有吃有喝,只管坐在你家神龕上,雙手兜在袖筒里享清福。老夥計,你願意不願意?」這時,守業和說話的人就一起大笑。

有時,也有人說:「你一個人和一群羊整天在山上,抬頭是不長嘴巴的山和樹木雜草,低頭是一群啞巴畜生,這日子幾多難過呀。」守業說:「這就好比是種田要下苦力,要出成本,這養羊也要下苦力、出成本。哎呀,你說一年三百六十天,每天都整天一個人和羊窩在山上,哪有不難的。再難的事,你心裡有個盼頭就不難不苦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說話的人就又笑,說:「你養這麼多羊,又養得這麼好,哪有不賣個幾十萬、上百萬的?只怕到時要發大財,錢堆得像大山小山沒地方放呢。」守業說:「好說好說,我要的就是發財。錢多得沒地方放也好說,我荷包里裝滿了就用箱子裝,箱子裝滿了就起一棟屋來裝,起一棟屋裝滿了再借你家的屋來裝,你答不答應啊?」

 

姬禮仁當了農村互助小組的組長。守業和姬禮仁同住在姬家大屋,兩個人閑談的時候就談起農村互助小組的事情。這時,守業就安安靜靜的聽,一句話也不說。有時,姬禮仁還會把互助小組裡一些事情講出來,問守業該怎麼處理才好,守業說:「你們互助組的事情,還不能互助組裡解決?我這局外人還能幫你什麼忙?我不探閑事,不探閑事。」有時姬禮仁就問:「守業叔,我們互助組也準備養羊,請你當師傅,你願不願意?或者就是要你也到我們互助組來,專門養羊,你來不來?」守業說:「我來你們互助組養羊,這收成怎麼算?」姬禮仁說:「你進我們互助組,這羊就算先賣給我們,再算你一個勞力,專門養羊,羊賣了以後,收入平均算。」守業說:「你這是說笑話,我這麼一把年紀的人,除了養羊,其它什麼也做不得,還不拖你們互助組的後腿?」「那我們就請你當師傅,教我們互助組的人養羊,要不要得?」「養羊有什麼好學的?不過是吃得虧,耐得住性子,每天把羊放出去吃草,到了晚上再攔進來。羊吃得飽、吃得好,這羊就養得好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姬禮仁就不再說什麼,只是哈哈哈的笑。

 

轉眼到了早稻抽穗的時候,下坊鄉的稻田裡在一夜之間又出現了大片大片的鐵甲蟲。下坊鄉又開始人心惶惶了。上了年紀的人都說,庚辰年的災難又來了,若不做盂蘭祭神安神,哼哼,看場合吧。

晚上,六團鄉鄉政府內燈火明亮,六團鄉的人在這裡開會。

范政委發言之後,喜生講話了。喜生說:「我們都曉得,如今,我們下坊鄉又出現了鐵甲蟲。鐵甲蟲吃禾,吃得人心裡著急,你們心裡著急,我們心裡也著急,人民政府更著急。有的人與我們不同,這個時候,他們說:『哎呀,這是天災,這是妖魔鬼怪作祟呀,要做盂蘭,要祭神安神啦。』做盂蘭、祭神安神真的就能管用嗎?你們記不記得庚辰年的事情?那一年鐵甲蟲吃禾,不是做過盂蘭嗎?結果怎麼樣?結果就是神靈說,這是楊柳仙庵子里的馬精作怪,打了楊柳仙庵子,打走馬精就沒事了。最後,楊柳仙庵子打了,死傷了二十幾個人,鐵甲蟲照樣吃禾!那一年早禾真的是一粒谷也沒有收!你們記不記得?對照庚辰年的事情,大家想想看,做盂蘭有沒有用?神靈可不可靠?如果做盂蘭有用、祭神安神有用,打楊柳仙的庵子、打走楊柳仙的馬精有用,鐵甲蟲現在何解又來了?

今天來的人都知道,鐵甲蟲作怪,這是我們下坊鄉千百年來一直就有的事情。現在,鐵甲蟲又來作怪,並不是什麼新事,怪事,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告訴你們,你們也不要慌,這禾苗一定要保住,鐵甲蟲一定要治掉。但是,與過去千百年以來不同,如今,人民政府一不信神,二不做盂蘭,祭神安神,三不靠天老爺發慈悲,把鐵甲蟲收回去。我們靠自己的能力,就能把鐵甲蟲打凈殺絕。

大家想想看,我說的這個話是不是大話?我告訴你們,不是什麼大話,是一句實打實的本心話:鐵甲蟲總要出來吧?它出來我們就捉住它,出來一隻捉一隻。下坊鄉這麼多的人,個個去捉蟲,天天去捉蟲,這鐵甲蟲還能不捉完嗎?

有人問:這蟲子怎麼捉?老古話說:『近山知鳥音,近水知魚性。』我們捉鐵甲蟲就要曉得鐵甲蟲的性子。鐵甲蟲的性子就是白天躲起來,你找不到它,白天你就不要去捉;晚上它出來,晚上天黑,你看不到,你也不要去捉;只有早晨這個時期露水大,它想躲起來,但是,身體給露水打濕了,飛不起來,也走不動,硬是要等到太陽出山,晒乾了身上的露水才能走開。好啊,我們就在早晨這個時期去捉它。從明天開始,我們就去捉,你們說好不好?」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稻田間的蟲子、青蛙還在叫著。田野飄著一層模模糊糊的霧氣,空氣里還有一絲涼氣,遠處的公雞偶爾還叫上一兩聲。稻葉上掛著露珠,鐵甲蟲在稻葉上爬來爬去,人只要輕輕一抓,再稍稍用力一捏,這蟲子就被捉住捏死了。

姬老先生來得很早,看看四周,霧氣還沒有散去。姬老先生腰上扎一個泥鰍簍子,右手晃來晃去。姬老先生用左手挽起褲腿就下田了,稻葉上的露珠一晃就掉下,掉下來的露珠濕漉漉的,不久,姬老先生的褲子完全濕了。

天越來越亮了。蟲子和青蛙的鳴叫慢慢的消失了,有人陸陸續續下田,有人牽著牛在路上、溝渠邊吃草。人們一邊捉蟲子,一邊說著話,這稻田野外就熱鬧起來了。這時,四周的村莊上空飄起的煙霧也越來越多了。

姬老先生不說話,他的眼睛始終盯在稻葉上,那濕漉漉的蟲子在慢慢的爬,蟲子在稻葉上留下一個長長的、歪歪斜斜的水印。姬老先生盯著蟲子,蟲子慢慢的爬,那水印子歪歪斜斜,在稻葉上慢慢的延長。姬老先生的眼睛裡,這歪歪斜斜的水印子是那樣的長,它越過稻田、村莊,慢慢的,慢慢的,延伸到了高高的山上,它越過山頭,慢慢的,慢慢的,又延伸到了天邊;蟲子密密麻麻,一隻連著一隻,從天邊蜂擁而來;蟲子抬頭挺胸,排成長長的、整整齊齊的一串;蟲子一邊爬,一邊哈哈大笑;哈哈大笑的蟲子爭先恐後的爬來了,在姬老先生眼前搖頭晃腦、張牙舞爪的爬,爬,一邊就大口大口的吸吮稻穗莖子的汁液;「吧——嗒——,吧——嗒——」這是蟲子吸吮汁液的聲音,這聲音一聲連著一聲,那樣的響亮,那樣的肆無忌憚,那樣的刺耳。姬老先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姬老先生飛快的伸出左手,姬老先生的左手像唱著歡歌啄食米粒的公雞喙子,一下接著一下,把蟲子抓過來,一捏,再抓過來,一捏,這蟲子就「吧嗒吧嗒」源源不斷的走進姬老先生的泥鰍簍子了。

太陽出山以後,人們把捉來的鐵甲蟲交給鄉政府。鄉政府門前擺著幾擔大篾籮,裡面滿滿的堆著捉來的鐵甲蟲。人們圍著篾籮,一邊看一邊說話:

「嘖嘖,蟲子真多。」

「下坊隴里這麼寬,田這麼多,蟲子還能少嗎?」

「再多,這麼一捉,只怕連它的子子孫孫都捉盡了呢!」

「捉盡了就好。」

……

姬老先生也來交蟲子。他怔怔的看著這幾擔死蟲子,有時竟然要站半天。相熟的人問:「也來交蟲?」姬老先生漫不經心的說:「哎,交蟲子。」說完就匆匆的走了,這樣子好像有什麼急事趕著去辦,或者就是怕別人再問他什麼話,或者就是肚子餓了,要趕著去吃飯吧。

姬老先生就是這樣躲著人,一個人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去,每天太陽出山以後就來交蟲子,到第七天的時候,鐵甲蟲就捉完了。

多年以後,人們在說起壬辰年鬧蟲子的事情的時候,都說事情也真怪,這一年大家就是靠一股蠻勁,真的就把鐵甲蟲捉得絕跡了,到如今,幾十年過去了,人們再也見過鐵甲蟲。人們在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往往就說起姬老先生,都說這個時期的姬老先生就是怪,一隻左手,硬是捉了很多蟲子。還有,都幾十歲的人了,有什麼沒有見過的?有什麼沒有經過?何解偏偏在這個時候躲躲閃閃、怪不自在的呢?「何解何解,不好意思嗎!」一個年輕人這樣說,上了年紀的人就笑,「嗬,你倒是精怪啊,好像前世就知道。」年輕人說:「這有什麼何解的,道理明擺著:你們不是說庚辰年遭蟲子,他主張打庵子嗎?庵子打了,結果呢?沒有起什麼作用。如今多好,用手捉就把蟲子捉光了。人家可能想:是啊,我當初何解就不用這個辦法呢?想想就不好意思了。」幾個上了年紀的人一想,是啊,我們何解就想不到這一層呢!上了年紀的人又說蟲子捉完了,姬老先生就感風寒病了,躺在床上幾天都起不來,「最後,還是達明給姬老先生請郎中看病,又出錢給姬老先生撿葯。哎,達明何解要做這個善事呢?」這其中的緣由就真的誰也不知道了。

 三 

明太祖死後,燕王朱棣引兵南下攻入南京奪了他侄兒惠帝的皇位,全朝文武百官都投了降,唯獨方孝孺不肯投降。燕王於是想到一個權宜之計,命方孝孺寫榜文詔告天下,說燕王是為了保護明朝的社稷江山才攻入南京城的。

方孝孺當然知道事情的真相併非如此,於是他毅然決然的寫道:燕賊篡位。這四個字嚴重激怒了燕王朱棣,燕王說道:「你就不怕我滅你九族嗎?」

方孝孺從容答道:「你就算滅我十族又如何?」

燕王勃然大怒,就說:「好,那我就滅你十族!」但燕王話一出口馬上想到人只有九族哪來十族?想來想去,乾脆把朋友門生也算上一族吧。就這樣,朱棣就滅了方孝孺的十族!被殺的人全部加起來,共八百人,與被燒死的蛇的數目一樣!

 四 

大家也許已經猜到了,方孝孺就是紅袍老人投胎的,他為自己的族群報了滅門之仇。

道經《太上感應篇》云:「無故殺龜打蛇,如是等罪,司命隨其輕重,奪其紀算。算盡則死,死有餘責,乃殃及子孫。又諸橫取人財者,乃計其妻子家口以當之,漸至死喪。若不死喪,則有水火盜賊,遺亡器物,疾病口舌諸事,以當妄取之直。又枉殺人者,是易刀兵而相殺也。」

對於我們現代人而言,無論是從保護動物的角度考慮,還是從仁慈仁愛的角度出發,都不應該妄殺生命,人有子女,動物也有子女,殺了他們我們於心何忍?希望大家靜心深思之。

隨喜轉發,功德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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