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英雄袁崇煥名詩:《邊中送別》賞析與背景

《邊中送別》

五載離家別路悠,送君寒浸寶刀頭。

欲知肺腑同生死,何用安危問去留。

杖策只因圖雪恥,橫戈原不為封侯。

故園親侶如相問,愧我邊塵尚未收。

此詩是袁崇煥單騎出關閱塞後,天啟帝接受御史侯恂的建議,授袁崇煥兵部職方司主事。袁崇煥赴任前寫的一首詩,充分說明了袁崇煥的一片熱忱報國之心,天日可鑒。「杖策只因圖雪恥,橫戈原不為封侯。」其精忠報國之雄心壯志,躍然紙上、呼之欲出。他出塞赴任並非為了封侯裂土、創立功勛,而是對後金的擄掠攻伐的強烈憤慨之情,和誓死捍衛明朝的一顆赤子之心!

袁崇煥在寧遠築城防禦後金,在寧遠大戰中,經過浴血苦戰,在高第盡撤山海關以北守備的困難境地下,獨守孤城,力斃敵酋努爾哈赤,獲得了振奮人心的「寧遠大捷」。並在後來皇太極的入侵戰爭中取得了「寧錦大捷」,令皇太極被迫暫時放棄進取中原的雄心,並遣使求和。當然,皇太極的求和誠意是值得懷疑的,他是為了麻痹明朝軍隊,更是為了休養生息,以利再戰。袁崇煥也利用這一段時間屯邊保民,同時也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專斷的處決了驕橫跋扈的毛文龍。關於袁崇煥誅殺毛文龍,在此援引史學大家孟森的觀點:「毛文龍東江之兵,始以朝廷無的餉而借口通商,以違禁物與敵為市,敵乃大得其助,而崇煥治兵,請管東江之餉,而文龍拒之,以與敵通市為利,又不欲以領餉而暴露其兵額也。崇煥斬文龍,編製其兵,核實其餉,東江正可有為,乃身即被戮,毛兵亦無所依賴,自相屠殺,相率降清。論者又以此為崇煥之罪,不以為殺崇煥者之罪,至今尚糾紛不已,是用揭之。」袁崇煥專斷誅殺毛文龍,崇禎帝雖不滿,但仍特重袁崇煥,因為他也不滿於毛文龍的劣跡,只是對袁崇煥的越級處決毛文龍不滿。但這件事也成為崇禎帝後來凌遲處死袁崇煥的禍根之一,當然這是後話。

然而,皇太極不甘於失敗,於公元1629年(崇禎二年)繞道蒙古,長途跋涉繞過趙率教的防區,10月27日突破大安口,至11月初連陷遵化、三屯營,巡撫王元雅、總兵朱彥國自盡。京師震動而戒嚴,同時詔令各路兵馬勤王關。袁崇煥對皇太極此舉,已有所覺,曾多次上疏崇禎,可沒有引起崇禎的重視,方貽此禍!袁崇煥令趙率教在遵化、薊州、通州截擊,然而,明朝軍隊不善野戰,且後金騎射戰術能力大大優於明軍,故而大敗,趙率教也身死殉國。袁崇煥決定百里赴援,袁崇煥率領九千關寧鐵騎,日夜兼馳,行120里,由間道急奔,搶在皇太極之前,於十九日抵達北京外城廣渠門外。同時,明大同總兵滿桂、宣府總兵侯世祿率兵,也來到北京城德勝門外紮營。德勝門首先接戰,侯世祿兵潰,滿桂率軍獨前搏戰。城上明兵,發炮配合,但誤傷滿桂官兵,死傷慘重。滿桂身上多處負傷,帶敗兵一百多人在城外關帝廟中休整。第二天,守軍打開德勝門的瓮城,供滿桂的殘兵休養。袁崇煥不懼強敵,由於袁崇煥身先士卒,拚死力戰,關寧鐵騎倍奮砍殺,莽古爾泰軍被擊敗。袁崇煥部將游擊劉應國,羅景榮,千總竇浚等,直追敵軍至運河邊。敵軍忙迫擁渡,冰陷,淹沒者無數。

此一戰,關寧鐵騎殺敵千計,清軍勁旅阿巴泰、阿濟格、思格爾三部都被擊潰。關寧兵亦傷亡數百。十一月二十日,袁崇煥又用鄉導任守忠策,以五百火炮手,潛往海子,距皇太極軍營里許,四面攻打,皇太極軍大亂,隨移營出海子。皇太極用反間計,放走被擄獲的宦官,並假意作無意泄露袁崇煥和皇太極秘議有約。宦官深信不疑,報之崇禎帝。崇禎皇帝不查其奸計,召袁崇煥入覲,將其逮捕入獄。祖大壽聞訊,一怒之下將關寧鐵騎撤出戰鬥,折返遼東。崇禎心急無奈之下,讓袁崇煥寫信召回祖大壽。袁崇煥秉持民族大義,寫信勸解祖大壽。信使來到,祖大壽看到的袁督師的信號啕大哭,全軍亦痛哭。最後祖大壽還是轉回京師禦敵,皇太極恐迴路被抄,只得班師。然而,崇禎帝不解袁崇煥之至忠,還是下令處以磔刑。袁崇煥臨刑之際,對著慘雲愁霧的蒼天,口佔一絕:「一生事業總成空,半世功名在夢中。死後不愁無勇將,忠魂依舊守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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