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看一本人文藝術入門著作,這本可能是個不錯的選擇

人文精神的偉大冒險:人文藝術通史(第七版)

人文精神的偉大冒險:人文藝術通史(第七版)

  • 作者:[美] 菲利普·E. 畢肖普(Philip E. Bishop)
  • 出版社:中信出版集團
  • 出版時間:2018 年 3 月
  • 這是一部人文藝術入門書,也是全美近百所高校所採用的通識教材。全書以時間為線索,按章節展開解讀各個時代的人文精神,帶領讀者在人類精神文明長河中激流徜徉。內容包括古代世界,古代希臘的古典精神,古羅馬的帝...


    本書簡介

    這是一部人文藝術入門書,也是全美近百所高校所採用的通識教材。全書以時間為線索,按章節展開解讀各個時代的人文精神,帶領讀者在人類精神文明長河中激流徜徉。內容包括古代世界,古代希臘的古典精神,古羅馬的帝國精神,一神教精神,中世紀的封建精神和哥特風格,文藝復興,宗教改革,巴洛克精神,啟蒙運動的精神,革命和浪漫主義,工業時代的物質主義精神,現代主義精神和當代精神……

城市

曾夢龍1 小時前

這部「通史」,有詞典的簡練和精確,有手冊的坐標和指南;有歷史的條理和通達,有哲學的思辨和智慧;有古典的雅緻和端莊,有現代的激情和張揚。它的核心,是力圖回答「怎麼認識自己」這個曠世難題。應該人手一冊。——萬聖書園創始人、學者劉蘇里

作者簡介:

菲利普·E. 畢肖普(Philip E. Bishop),美國奧蘭多瓦倫西亞學院教授。 1974 年,畢肖普於北卡羅來納州的戴維森學院獲得學士學位,後在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獲得比較文學碩士和博士學位。他是美國《奧蘭多哨兵報》的長期專欄作家,有超過 25 年的藝術和人文學科的教學和寫作經驗。

譯者簡介:

陳永國,清華大學外國語言文學系副主任,長期從事英語語文教學、外國文學教學及研究和翻譯工作。曾赴美國佛羅里達大學、杜克大學訪學,與哈佛大學、劍橋大學及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大學文哲領域之學者合作研究。翻譯有《美國思想史》《世界文學史》《改變世界的觀念》《斯皮瓦克讀本》《德勒茲讀本》《圖像理論》《圖像學》《圖像何求》等作品。

書籍摘錄:

當代精神

第二次世界大戰民主力量擊敗了法西斯的極權主義後,可怕的問題依然存在。如果極為開化的德國人說他們在試圖滅絕猶太人的時候只是「服從命令」,那麼,這對人類的未來又意味著什麼呢?如果美國科學家製造武器,搗毀城市,以極亮閃光使倖存者的眼睛從眼窩裡消失,成為盲人流浪者,那麼,這對技術進步的前景又意味著什麼呢?

時間依然在流逝。 1895 年,路易·盧米埃爾發明了活動電影放映機。 1936 年,阿蘭·圖靈(Alan Turing)製造了電子數碼計算的概念機。 1937 年,沃爾特·迪士尼的《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完善了電影中膠片的使用。 1972 年,阿蘭·凱伊(Alan Kay)在人類電腦互動領域取得了重要進展,發明了圖形用戶界面。 1990 年,蒂姆·伯納斯-李(Timothy Berners-Lee) 發明了互聯網。

電影和電腦技術的發展在日裔美國人武石田村(Takeshi Marata)的作品中聚斂為一體, 他把手畫動漫和電腦圖形程序結合起來。在《食錐體者》(Cone Eater)的一個畫面上(圖15. 1),田村利用了瑕疵、缺點和斷了線的信號,放大了程序上的大小錯誤,使數碼圖像幾乎難以辨認。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時的那種嘶嘶聲,仍然像宇宙輻射一樣在背景中隱約作響。

與傳統的繪畫或雕塑等媒體相比,電子媒體相對無人探討,但卻通過電腦和萬維網而展現出新的表現、生產和分配規模。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的和平歲月夾雜著焦慮和困惑。核武器滅絕人性的幻影呈現出自己的生命力,迎來了美蘇爭霸的冷戰。同時,歐洲的前殖民地紛紛獨立,有時是和平的,但更多的是經過了血腥的鬥爭。

在歷史的這些殘垣斷壁中,西歐人醞釀著一種新的對人類狀況的解釋:生命是不是沒有終極的超驗的意義?人類生存是荒誕的嗎?甚至在相對沒有遭受戰爭創傷的美國,和平繁榮也不能滿足藝術家們對精神意義的渴求。

圖15.1 武石田村《食錐體者》中的靜止畫面,2004年,彩色視頻動畫,音頻約4分鐘,循環錄製1+1AP,聲音來自羅伯特·貝蒂,毛髮警察樂隊

戰後美國

到 1950 年,美利堅合眾國已經成為世界性經濟大國,其消費產品和商標給這個世界打上了美國的印記。北美藝術家為回應影響越來越擴大的消費文化開始探討內在真理和藝術純潔。比如,爵士樂目睹了純即興音樂在一種叫「比波普」(Bebop)的風格中的復興。比波普比較雜亂和冒險的風格在薩克斯管演奏者查理·帕克,綽號「大鳥」(Charlie Parker)那裡得到了完善。在諸如《小貝尼》(1947)和《布魯姆狄多》(1950)等比波普經典中,帕克追尋的即興演奏只保留了原始的和諧音調。帕克對比波普爵士樂的探討式獨奏標誌著戰後時期爵士樂發展的方向。諸如帕克、約翰·柯川、邁爾斯·戴維斯及其後續堅持實驗的音樂家們後來都把爵士樂局限於小規模的、有音樂知識的聽眾。但它也哺育了搖滾樂和節奏藍調等極端流行的形式,這是大多數當代波普音樂的基礎。

如在 19 世紀一樣,物質主義關係到精神異化和空虛。詩人艾倫·金斯堡屬於 20 世紀50年代的一個作家團體,史稱「垮掉派」,是探討無根性和無休止地尋求意義等主題的美國作家。在一首詩中,金斯堡描寫了在加利福尼亞的一個超級市場上與 19 世紀美國詩人瓦爾特·惠特曼的鬼魂的相遇。 金斯堡筆下的消費形象似乎在問:超級市場琳琅滿目的貨物是否掩蓋了物質繁榮中的精神荒蕪:

我看見你,瓦爾特·惠特曼,無子嗣孤獨的守財奴,撥弄著冰箱里的肉,向賣菜的男孩擠眉弄眼。 我聽見你提出的每一個問題: 誰砍下了豬排?香蕉的價格多少?你是我的天使嗎? 我在色彩鮮艷的罐頭架子間進進出出,跟著你,想像中被商店的偵探盯了梢。我們並肩大步走進敞開的走廊,我們孤獨的幻想品嘗著洋薊,擁有每一種冰凍的美味,從不路過收銀台。 我們去哪裡,瓦爾特·惠特曼?一個小時後關門。今晚你的鬍鬚指向何方?(我碰了碰你的書,夢見我們在市場的旅程,感到荒誕。)

艾倫·金斯堡《嚎叫與其他詩歌》(1955)

「垮掉派」的追求把他們帶到「路上」(垮掉派為一位作家的小說題名是《在路上》),與此同時,一些美國女性作家轉向內在世界。人稱「自白派」的這些作家們記錄了她們個人生活的私密感受。她們的精神追求與她們對從屬角色的抗議混合起來,這種從屬角色往往是強加給她們的。自白派詩人安妮·塞克斯頓使用女性性徵和月經期等圖畫形象,這是男性詩人極少探討的主題。另一位自白派詩人西爾維婭·普拉斯是自傳體小說《鐘形罩》(1963)的作者,書中描寫了她對自殺的迷戀。普拉斯和塞克斯頓最終都以自殺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探討荒誕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留下的恐怖和精神荒蕪中,一種新哲學探討了核時代人類自由和有意義行動的可能性。存在主義哲學尋求在一個本質上「荒誕」的、缺乏基本或終極意義的世界上採取行動。存在主義的英雄能夠面對否定一切人類努力的一種環境,如同加繆的小說《瘟疫》(1947)中與淋巴傳染病進行鬥爭的醫生。面對一個毫無意義的宇宙,加繆的存在主義英雄只能盡享成功的片刻喜悅。

讓-保爾·薩特是把思想付諸行動的一位存在主義者。與加繆一樣,薩特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是法國抵抗運動的一位領導者,在納粹佔領的巴黎寫作和上演他的第一部戲劇。戰後,他與法國共產黨關係密切,參與解放法國殖民地的運動,1964年出於政治原因拒絕了諾貝爾文學獎。1968年5月當巴黎的大學生和工人起義時,他們擁薩特為學生運動的思想之父。 薩特遵循自己為「行動的人」所做的規定,即個體的人要參與他所處時代的各種鬥爭。

薩特在文學作品中表達他那些複雜、有時相互矛盾的哲學立場。他最著名的戲劇是《禁閉》(1945),劇中三個人物是地獄中相互折磨的人。在一個頗具啟示性的場面中,一個為過分虛榮而愧疚的女人發現在她的地獄那一端沒有鏡子。她必須靠同伴指點才能用唇膏,最後她絕望了,因為她自己的形象也必須通過別人來傳達。人物的悲觀結論歸結為劇中的一句名言:「他人即地獄。」

薩特的文學作品強化了他關於每一個人最終必須為自己的行動負責的教導。出於這個原因,薩特發現上帝的存在與人的自由是不相容的。 與他之前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尼采一樣,薩特認為即便上帝存在,那麼人也仍然是絕對自由的。他寫道:

陀思妥耶夫斯基說,「如果上帝不存在,一切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就是存在主義的起點。的確,一切事情都是可行的,如果上帝並不存在的話。結果,人是孤獨的,因為無論在內部還是在外部,他都沒有可以依附的東西。他無法開始原諒自己。

薩特與主張行動的存在主義女哲學家西蒙·德·波伏娃關係密切。波伏娃是《第二性》(1947)的作者,這部書是現代女性主義的奠基之作,把「女性」作為一個哲學範疇來批評。她認為,當把女人當作本質上不同於男人的人來對待時,她們就被剝奪了生存的自由。她們作為人的價值是由男人並根據男人來決定的。波伏娃常常描寫關於限制男女自由和平等關係的障礙,包括她與薩特的終生關係。作為活動家,她把個人與政治緊密聯繫在一起。她關於存在主義和行動的研究著作《含混的倫理學》(1949)檢驗了在一個沒有普遍規則或價值的世界上做出倫理選擇的困難。

荒誕派戲劇

「荒誕派戲劇」拒絕使用現實主義手法或明顯的政治信息,而用夢幻、荒誕喜劇和無意義的語言作為戲劇隱喻,來形容人類狀況的空虛。最生動地以戲劇形式描寫一個沒有上帝的世界的戲劇家是愛爾蘭人薩繆爾·貝克特,他劇中荒誕而可悲的人物都居住在希望渺茫和行動無助的一個荒原上。他的戲劇沒有任何裝飾,只剩下基本的要素—相互依賴的一對兒人物,說著幾乎沒有交流的詞語,做著荒誕誇張的鬧劇般的事情。在回顧藝術家的生存境遇時,貝克特解釋說:「沒有什麼要表達的,沒有表達的工具,沒有表達的對象,沒有表達的權力,沒有表達的慾望,也沒有表達的義務。」

在貝克特的戲劇中,孤獨和異化是使一切人類痛苦都相形見絀的病痛。在「悲喜劇」《等待戈多》(1952)中,流浪漢弗拉基米爾和愛斯特拉岡多天來一直等待來自「戈多」(Godot)的一個命令,那將賦予其生命以目的性。這些人物無所事事—沒有工作,沒有愛情,沒有時間感。他們只與叫幸運兒和波卓的一對施虐和受虐狂相遇,是他們表達了該劇對人生的最苛刻的評論:「他們雙腿叉開生出一個墳墓來,光閃了一下,瞬間就又變成了黑夜。」在該劇最後一場辛辣荒誕的戲中,弗拉基米爾和愛斯特拉岡決定不在附近的樹上上吊,因為誰都不想把對方孤獨地留下。最好還是徒勞地一起等待戈多,也不要把對方拋給孤獨。

存在主義英雄

在 20 世紀 50 年代的小說中,一種存在主義英雄悄然出現,那些在壓制性的或精神失常的官僚體制中尋找個人身份的人物。這種存在主義英雄的原型出現在拉爾夫·埃里森驚世駭俗的小說《看不見的人》(1952)中。埃里森講述了一個年輕黑人,與白人所主導的世界相遇的故事,其中包括他家鄉的種族主義公民領袖,虛偽的大學校長和只想利用他的才能的一個政黨。 

《看不見的人》是存在主義的成長小說(教育小說),這是 18 世紀就已確立的一種小說形式。主要人物(我們不知道他叫什麼)努力抗爭以發現自己的身份,而這個荒誕的世界卻透過定型的面具來看待他。敘述者說他的不可見性不僅僅是他膚色的結果。那是眼睛的一種狀態,其他人就是透過這些眼睛來看待他的。如敘述者在小說序言中所說,當其他人「走近我時,他們只看到我周圍的環境,他們自己,或他們想像的虛構事件—實際上,他們看到的是除我之外的任何事情。」

在約瑟夫·海勒的小說《第22條軍規》(1961)中,第二次世界大戰成了人類荒誕生存的象徵。海勒描寫了轟炸機機長尤薩林要逃離患狂想症的指揮官的徒勞努力。尤薩林希望通過裝瘋來拯救自己,但卻陷入了「第22條軍規」設定的不可能實現的環境:一個飛行員「如果想要飛行更多的任務,那就是瘋子,如果不想那就是清醒,但是如果他清醒,他就必須飛行。如果他飛行,他就是瘋子,不必非得飛行;但如果他不飛,他就是清醒的,而且必須飛。」

與貝克特和埃里森一樣,海勒運用反諷和機智揭露了尤薩林世界的瘋癲。然而,在這出喜劇之下,是無意義人生痛苦的無法忍受的恐怖。

推薦閱讀:

家庭養花應做出怎麼樣的選擇?
最好的自己
居家客廳沙發背景牆掛畫, 這樣的選擇才叫鍾靈毓秀
人生是場馬拉松
怎樣選擇造葬日課?(四)

TAG:文藝 | 藝術 | 人文 | 選擇 | 著作 | 入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