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的探究

信仰的探究1．基督徒的信仰是唯物的呢？還是唯心的呢？2．基督教既不唯物，也不唯心，乃是唯實。3．機械唯物論和辨證唯物論4．物質是什麼？5．科學的答覆6．生命這個東西7．汽油和汽車8．我是誰？9．有秩序的宇宙10．計劃和秩序11．是計劃先於秩序呢？還是秩序先於計劃？12．問題的癥結13．單從房子里去發現工程師是不可能的。14．靈和物的主要不同點15．物質影響精神還是精神影響物質？16．為什麼物質不同的變化規律？為什麼各自的結果卻是一完整的宇宙體系 ？17．物質永存與神永存有什麼不同？18．唯物論與泛神論19．是非意識和正義感20．意識是存在的反映，請問是非意識是從哪裡反映來的？21．勞動創造世界還是神創造世界？22．有沒有絕對的真理？23．唯物論者所必須相信的一串事情24．從機械唯物論到辨證唯物論，從辨證唯物論到什麼？25．道成肉身的基督是我們信仰的中心信仰的探究基督教主張有神，這是任何唯物主義者所不能接受的。我雖然贊同社會主義的理想，對於唯物論，就其否定神的存在一點來說，卻不敢同意，而且我以為，社會主義和唯物論，並不是有必然不可分的關係，換言之，不站在唯物論的立場，也同樣地可以擁護社會主義。老實說，社會主義之被人擁護，並不是因為它的無神思想，乃是因它以解除人類的痛苦和不平為其目標。基督教不是唯物論，基督教和唯物論是根本不同的，但基督教和社會主義的真精神卻沒有衝突，不但沒有衝突，我以為基督教的信仰，還可以補一般社會主義的不足，而為欲使社會主義能真正成功不可少的條件。歷史告訴我們，最初實行共產主義的是基督徒(見新約使徒行傳二43-47；四32-37)雖然因為客觀條件的不夠，這種實現未能貫徹到底，但單這一點，已足證明基督教的信仰和共產思想，並不是水火不容的，反之，基督教的信仰，實具有啟發「共產」思想的效能。最近作者有機會和一位蘇聯朋友談話，這位朋友是一個擁護共產主義的人，他並且說，他不能說他自己是一個相信神的人，但他卻說，在他看來，耶穌基督是世界上第一個偉大的共產主義者。當然這是他站在非基督徒立場所說的話。至少表明信神的思想和共產主義並沒有衝突。從另一方面說，唯物論或任何其他主義，都沒有資格否定神的存在。因為神是個靈，靈是不能用研究物質的方法來研究的。一個人對於關於神的事，頂多只能抱一個不知的態度。若是一個人不願意相信物質證明神的存在，至少物質也不能告訴他神的不存在，所以一個人若一味堅決的否定神的存在，那他就是離開了客觀的研究真理的態度，而進入了主觀的武斷的態度，這樣的態度是不科學的，不是研究真理的人所抱的態度。上面所引得那位蘇聯朋友對關於神的問題還補充了一句，他說：「關於神存在的問題，是一個哲學的問題。」基督教主張有神論，是有它哲學上的根據和理由的。有神論的宇宙觀是唯一能以圓滿解釋宇宙現象的宇宙觀，也是唯一能賦予人生高尚目的和意義的宇宙觀。只要一個人肯虛心尋求真理。他總會看出基督教的有神論是最合情理的。基督教到底是唯物的呢或是唯心的呢？我可以乾脆地回答一句，基督教既不是唯物的，也不是唯心的，它是「唯實」的。它相信這個物質的世界是真的，是客觀存在的，並不是主觀的幻想，同樣，它相信精神(神)也是真實的，是客觀存在的，並不僅是一個「觀念」而已。不過這兩者――物質和精神――卻不是對立的，相衝突的。精神借物質而得以表現，無形借有形而被領會(參歌羅西書一16；希伯來書十一3；羅馬書一19，20)；從另一方面講，物質因有精神而有意義，人生因有精神而有價值。它不象古代的某一些哲學思想，以為物質的本質是惡的(Mater is inherently evil)，所以人生的目的在逃避現實，在擺脫物質。修道院式的生活或孤立派的主張，只是少數人對於基督教義的誤解，並不是基督教道理的真諦。相反的，它主張人應當借著物質的現實生活，把神的榮耀和美德表彰出來。耶酥說，「這些事(把食物給飢餓的人吃，把衣服給赤身露體的人穿，看顧有病的人，探望在監里的人等)你們既作在我這弟兄中一個最小的身上，就是作在我的身上了(馬太福音二十五31-46)」。舊約的先知說，神所擇選的禁食是「要鬆開兇惡的繩，解下軛上的索，使被欺壓的得自由，折斷一切的軛」(以賽亞書五十八6-12)保羅也說，「所以你們或吃，或喝，無論作什麼，都要為榮耀神而行」(哥林前書十31)。在另一方面，因為基督教相信精神(神，靈魂等)是真實的，是客觀存在的，所以它主張人生的目的，決不僅是在追求豐衣足食和一切物質的享受而已。即使全世界人的衣、食、住、等問題都圓滿解決，這也不能算是達到了人生最高目的。人是永恆的生物(Immortal being)，他有物質的需要，也有精神的需要。耶酥說，「人活著不是單靠食物，乃是靠神口裡所出的一切話」。這就是基督教對於人生的基本態度。唯物主義者承認這個世界僅是個物質的世界。物質在先，精神在後。他們說，因為地球在沒有生命以前早已存在。所以這是一個客觀的真理。精神是後生的，是附屬於物質的，是不能離開物質而單獨存在的。以上的說法，乍看起來，似乎是持之有據，言之有理，好象是駁不倒的真理。但仔細研究一下，就會知道並不是這麼簡單。從前有一種唯物論，叫做機械唯物論，它告訴我們物質的一切變化發展的原因都在物質本身內部可以找到。它認為世界上物質的變化在根本上只有兩種：就是位置的變化和數量的變化。世界上的千變萬化的現象。歸根到底，都可以看作各種不同的位置變化和數量變化。根據這種說法，世界上永遠不會有新的東西出現，因變來變去，只不過是一套「化零為整」，「化整為零」的戰法而已。這種機械的唯物論不能圓滿地解釋自然界的一切現象是很明顯的，所以在今日已經是落伍而被人掘棄了。代之而興的是辨證的唯物論。辨證的唯物論在數量與位置的兩種變化之外。又根據辯證法的理論，加上了一種新的變化，就是質量互變的變化，這麼一來，在解釋自然界現象方面，就比機械唯物論強得多了。所以辨證唯物論在今日，也就被很多人所接受。但不管是機械唯物論也好，它們所告訴我們的，只是物質的變化，至於物質的本身是個什麼東西，並沒有能夠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覆。物質到底是什麼？這是研究哲學和科學的人們所必需解答的問題，尤其是在爭論唯心唯物的時候所必須先決定的一個問題。對於這個問題，本來有兩種解答：一是哲學的解答；一是科學的解答。哲學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是：「物質是當它作用於我們感覺器官時喚起感覺的一切東西；物質是通過感覺而給予我們的客觀的實在。」這樣的解答是非常廣泛的，是無所不包的，卻也是極其空洞的，因為他只告訴我們凡能作用於我們的感覺器官喚起感覺的客觀實在，就是物質，至於這所謂的「客觀的實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它本身是由什麼組織成的？仍舊沒有給我們交代明白。在這方面能給我們幫助的還是科學。上一章 下一章科學家經過多年的研究和試驗，對於物質本身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已經能給我們一個比較完善的答案。由於不斷的分析……普通物質……原質……分子……原子……電子……科學家已能夠把原子分解，而產生極強烈的原子能來。原子分解的結果所得到的是能力，而不是什麼再小的東西。所以根據科學最近發明。我可以說能力凝聚的結果產生原子，再由原子凝聚產生分子，而原質，而普通物質。這樣看來，物質是由能力產生出來的，但能力是從哪裡來得呢？基督教告訴我們能力是由一位有位格，有自由意志的神而來得。神憑著他的全能創造了萬有，所以萬有乃是神大能的表現(歌羅西書一16；啟示錄四11；詩篇三三9)。而萬有之所有能維持不墮，井然有序，乃是受著神大能的支持(希伯來書一3)。神用他的智慧創造了各式各樣的物質，而這些物質都各適其用。充分地把神的大能和智慧表現出來。設計創造這奇妙宇宙的是一位有自由思想意志的全智的神，萬有是憑著他的旨意和大能造出來的。這樣看來物和心並不是相對的，物質是由心發出來的能力而產生的。任何唯物論者都得承認，地球上最初是沒有生物的，而且生物的存在是需要一定的環境和條件。依照唯物論的說法，在沒有生物之先，宇宙間的無生物，就自動的(不管它是根據辯證法或什麼別的法)排列和布置成一適於生物生存的環境，然後不知在什麼時候，生物就忽然的自動出現在地上了。這也就是說，宇宙間最初存在的無生命的物質(叫它做「星雲」也好，叫它什麼別的名字也好)自動的變化排列成太陽、月亮、地球、水、金、火、土等星體，和地球上為維持生物所必需的情形，而為生物的出現預備了適宜的環境。在現在看起來，這些變化和排列是有意義的，有目的的(這目的就是為生物的出現而預備適宜的環境)，而且也是有規律的，但「意義」、「目的」、「規律」等是象人這樣的高等生物才有的觀念，而唯物論者卻說無生物自己就會這樣做，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也是與一切的常識相反的事。基督教的解答是這樣的：物質是由能力產生出來的，而能力之所以能產生出千變萬化，奇妙莫測的各種物質現象，是由於神的智慧和旨意，這兩種思想哪一種合理，哪一種迷信，尋求真理的人應該是不難看得出世界上除了物質以外，還有一種叫做生命的東西。生命沒有重量，沒有體積，但有力量，他到底是什麼，一直到現在還是個迷。有些所謂科學家的人們，說動物生命的組織，是由一種叫原形質的東西構成的。這種原形質的形成，既是生命的起源。原形質是一切化合物中最複雜的化合物，它不是單一的固定的化合物，而是一些構造稍微不同物質的集合。組成這種集合物的元素，主要的是碳、氧、氫、氮、硫、磷、鈉、鉀、氯、鈣、鎂、鐵等等。原形質的成分中，最主要的是蛋白質，而蛋白質的分子，非常複雜，是由幾百到幾千個原子構成的(現在還不能決定它的分子式)。依據這種說法，就是說生命是由於物質(原形質)在某一種微妙的集合形式下而產生的。由此推想，如果人能夠分析原形質的成分，並且能夠進一步試造出同樣成分的東西來，那末，人就可以造生命了。這種理論，乍看起來，真是妙不可言，但仔細想一想，這只是那些不懂得生命現象的人的幻想，是永遠不會兌現的。首先，在一個無神而又無生命的世界，這些碳、氧、氫、氮、硫、磷、鈉、甲、氯、鎂、鐵等等，如何自動的(因為沒有神，所以沒有一個主使者，只好是由這些無生命物質去「自動」)，或碰巧的(因為沒有神，所以沒有一個計劃者，只好是碰巧)把自己排列成一些「構造稍微不同」而能產生生命的「物質集合」，已經是不可思議了。在二十世紀科學昌明的今日，有思想能計劃的人，尚不能夠試製出一個有生命的原形質來，卻說在幾萬萬年前，無思想，無生命的物質，就能夠自動的，偶然的，碰巧的把自己變化成一個產生生命的集合？這啟不是奇妙到另人難以置信嗎！其次，稍微懂得生命現象的人，都知道在有生命和無生命之間，有極大的鴻溝存在著。生物有吸取養分的能力，有新陳代謝的機能，能生長，能適應環境，這些都是無生命所沒有的。生物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能起再生作用，能夠繁殖綿延子嗣，這更是無生物所不能的。不管它是微生物，是棵植物或是動物，都能夠借細胞分裂，種子繁殖或胚胎卵化而產生新的生命。我們雖不能離開物質而淡化生命，但生命是不是就是物質？由無生物變化而成有生物，是不是從無變有呢？唯物論者關於生命的種種說法，也只有一些主觀的揣測之辭，既不能實驗也無法證明的。基督教對於這問題的答案很簡單，生命是神所創造的，是加進死的物質里去的一種東西。它的本原是從神來的。物質也是從神來的。這種簡單的答覆，對於那些相信神而認識神的人卻是很圓滿的。也許唯物論者要冷笑說，這種解釋真是太滑稽也太幼稚了。如果生命是加進死的物質里去的一種東西，那末，為什麼死的質(就如身體器官)經過嚴重破壞或發生嚴重障礙時，生命現象，就會終止呢？這豈不是生命是由物質本身所產生出來的明顯證據嗎，答曰不然。關於生命現象只有和物質(身體)連在一起的時候才得表現出來，但我們卻不應該把二者混為一談。舉一個不完全的比方來說：汽車和汽油的關係，這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如果拿汽油比生命而汽車比身體，那末，因為汽油裝在汽車的裡面，是看不見的，而且汽車的機件一發生障礙，汽車立刻就不能駛動，因此，在一個對於汽車沒有知識的人看來，也許要說汽車的駛動，是汽車本身所固有的屬性，並不是由於汽油的力量。但在一個對於汽車有知識的人，卻一定以為汽油的力量也會因機械發生障礙而無法表現，但汽油總歸是汽油，不應該和汽車混為一談。同樣，生命雖必須借著物質才能表現，而且物質的器官如果發生障礙，生命的機能也就要立時停止，但生命總歸是生命，與死的物質仍是截然不同的。更進一步來說，在每一個人的意識中，有一個所謂「我」的意識存在著。由於這個「我」的存在，就把自己和別人很明顯地劃分出來。我們日常的談話中，每天說無數次的「我」字。但到底這個我是什麼東西呢？從唯物的觀點來說，構成「我」的只是頭顱、軀幹、四肢、血肉肢體的一堆物質而已。從化學的觀點來說，構成人體的物質成分，有碳、氧、氫、氮 、硫、磷、鈉、甲、氯、鈣、鐵等等元素。依時值來計算，只不過值幾毛美金而已。但這個僅只幾毛美金的身體，是不是就是我呢？我和我的身體是二合一、一而二的嗎？這個「我」究竟是在物質的身體的哪一部分呢？是在管思想的頭腦嗎？是在管血液循環的心臟呢？還是在四肢呢？一個因戰傷而缺手卻腳的士兵，在他的意識中，仍舊有個「我」存在，而且這個我的意識決不因缺手缺腳而感覺殘破不全，仍然是非常完整的。還有，據生理學家告訴我們，由於新陳代謝的作用，每一個人的身體上的細胞，經過七年完全更換一次。構成我現在身體的物質，已經不是我七年以前身體上的物質，但「我」的意識，則不僅是連續到七年以前，就連幾十年以前的事情，回想起來，仍舊認為是「我」作的。構成我的物質雖然完全改變，但今日的我和十年二十年前的我仍是一個(Identical)。這樣看來，我與構成我身體的物質分子，決不可能是一個東西。唯物論者所提出的難題，說精神或靈魂不能自由離開物質而獨立存在，固然不能得到證明，但由上面所說的來看，構成身體的物質雖然已變多次，而我的意識卻是同一的。由此可知「我」和構成我身體的物質，不可能是一件東西。在另一方面我們不得不予以補充的，就是所謂精神離開物質而存在得不到證明這一點，乃是因為人(在現階段下)是靈肉合一的。精神或靈魂是抽象的、無形的、看不見的，離開了物質的精神，，即使存在固然無法證明，但唯物論者也不能提出反證明來。任何不懷成見而精神正常的人，觀察宇宙間自然的現象，就不能不承認這個宇宙是一個有完整秩序的宇宙。星體的運行，四季晝夜的循環，人體的構造，都顯示出極完整的秩序。「地球每小時繞軸轉一千哩；若轉一百哩，晝夜要增長十倍，那麼白天要把植物曬焦，夜裡會把嫩芽凍死。因為地球有二十三度的傾斜，我們就有了四季，如果沒有，海洋的蒸氣就要南北移動，使大陸積成冰陸。如果月亮離地球僅五萬哩，每日的潮汐要淹沒大陸甚至高山。如果海洋再深幾尺，二氧化碳與氧氣就要被吸收，於是沒有植物可生存，如果大氣層比現在的薄，則每日熔消在空間的百萬流星，就要衝擊地上各處，引起多處水災。(科學家信有神第三頁)根據最近科學的發現，我們知道原子的構造實在象太陽系――一個小而重的太陽在中心，電子則象行星環繞著。原子的性質、重量、與其在原子世界的位置，完全決定於中心太陽的重量與電荷。原子與原子的不同，乃由於原子核和環繞各原子核的電子數目的不同。一個氫原子只有一個電子環繞其原子核而運行，但氮原子就有兩個電子繞著他的原子核運行，氧原子有八個電子繞著原子核，金原子有七十九個電子繞著一個很重要的核。除了元素以外，世界上還有無數的化合物。就拿鈉與氯來說吧，這兩種元素，如果單獨大量存在世上，都是劇毒的東西，對於生物將有極大的害處。但鈉和氯的化合物鹽，卻大量的存在世上而對人類及生物有很大的好處。再拿人類不可須臾的水來講。水是氫二份氧一份化合成的。大量的水，經過氣、液、固三態變化，川流不息的存在地上。使人類和生物得著他們所必須的養份。如果把水中的氧、氫二元素分解，使他們以氣體的形態存在空中，則空氣的平衡量――氧一氮四――將為之破壞而不適於人類呼吸之用，在另一方面，生物所必須的水份也就沒有了。其他的化合物，以此類推，也都有同樣的情形。這個秩序是由計劃而產生的呢？或是由巧合而偶然得來的呢？基督教的信仰主張前者，而唯物論的信仰則屬於後者。按數學定理來說，如果把十個銅板作上記號放在袋裡，搖動以後，每次取出一個，第一次取第一號的機會是一比十，連續取出一號二號的機會是一比一百，如此推下去，連續取出一至十號的機會為百萬萬分之一。世界上不同種類的物質連續按序偶然湊成一完整秩序的機會，也就必按比例遞減而至接近不可能。所以我們相信一完整的秩序一定是由計劃而產生的，而決不是偶然碰巧碰成的。存在先於意識並且決定意識，這是唯物論者所主張的，但我們要問：是計劃先於秩序呢？還是秩序先於計劃？人類社會的一切秩序，無論是關於政治的、法律的、教育的、社會的、都是由人類的思想和計劃產生出來的。由此類推，自然界所表現的秩序，是不是也是由計劃而產生的呢？自然界的秩序，決不可能是由人類所計劃來的，因為先有自然，然後才有人類，自然在先，人類在後。基督教相信有神，他相信自然界的秩序，是由神計劃而產生的。唯物論者既不相信有神，只好說是無生命的物質由於自己演變而產生的偶然巧合。物質既無生命，所以談不上思想和計劃，只好說它是偶然的巧合。宇宙是一個整體，這個整體各部分的配合是非常奇妙的，各部分不僅單獨存在並且互相依靠而構成一個完整的系統。如果原始的物質是有生命的，有思想的，那末我們可以這樣的設想；在不知幾千萬萬年前，宇宙間有無數的「星雲」(？)存在著。這些星雲因為都是有生命的，有思想的，所以他們彼此商議，配合一致行動，一部分的星雲成了水星、木星、火星、地球等。另有絕大部分的星雲變成了天空無數的列星(包括彗星、流星等在內)。這一切並且各自選擇一定的運行軌道自轉和公轉極其速度，配合而成了一個完整的宇宙秩序。所可惜的是任何人都知道星雲不是生物，而且其上也沒有生物存在的可能，但最值得注意的是，他們『自己運動』的結果，卻產生了眾所周知的完整的秩序的宇宙現象(按唯物論者主張：「宇宙的發展，實在是物質『自己運動』的過程)諸計劃在先，秩序在後的定理，我們就不能不假定在物質以外，還有一個能思想能計劃的實體(Reality)存在著，否則唯物論者對於這一點是無法解釋的。現在問題的癥結是：這另一個實體――靈――和物質是迥乎不同的，沒有人能夠把研究物質已著成效的工具和方法來應用在研究「靈」的事上而仍舊獲得成功，這正和沒有人能用研究歷史的工具和方法去研究天文而獲得成功是同樣的道理。近代科學高度發達的結果，已使各業愈加專門化，研究生物化學所用的工具方法，和研究政治學所用的工具和方法應該是截然不同的。唯物論者忽視了這一點，想拿研究物質已著成效的工具和方法去研究關於靈或神的事，在他們不能獲得結果的時候，就斷定靈或神的不存在，問題的癥結就在這裡。一個沒有科學知識或不肯用必要的工具(如顯微鏡之類)去研究微生物的人，因為用他普通視察事物的肉眼，不能發現微生物，因此就斷言微生物的不存在，其所抱的態度，正和唯物論者在關於神的事上所抱的態度想彷彿。房子是工程師所設計建築的，但房子不是工程師，工程師也不是房子。我們只能憑常識和經驗去判定房子是工程師所設計造成的。卻不是單從房子里去尋找工程師。同樣，這個宇宙是神所創造的，但宇宙不是神，神也不是宇宙。把宇宙中所有的物質都加以分析，也不能發現神，但我們略微用一點常識判斷就可以知道宇宙中必有一位神。上面已經說過，靈和物是迥乎不同的，但他們的不同點在那裡呢？現在可略舉數點於下：第一，靈(這裡指絕對的神或靈而言)是不受時間或空間限制的，是無限的，而物質則受著時間或空間的限制。第二，絕對的靈是獨特的，在這宇宙中沒有第二個，他在萬有之先，萬有也靠他而立。他在萬有之後，即使萬有都廢去，他仍舊要長存。人不可以拿宇宙間任何事物作為衡量神的尺度，反之，神自己才是衡量萬有的標準。第三，絕對的靈(神)是獨立存在的，他不需要附屬在物質上面，相反的，物質的世界，倒是他大能的表現，並且物質的世界，乃是借著他而得維持。第四，絕對的靈(神)是有位格的，他不附屬於物質，但他自己卻能思想，能計劃，能行動。在現階段的人，必須假借頭腦才能思想，但神卻是不需要頭腦而能思想的。一般的唯物論者都以為能力是物質的屬性之一，是附屬於物質的，其實按最近的科學思想，這種意見已經不能成立。自從愛因斯坦發明了相對論和原子彈出現以後，我們已經知道能力和物質是可以互相轉變的。根據愛氏的計算，如果使一磅任何物質全部轉變為能，就能產生相當於壹佰壹拾肆億度的電力，依目前情形而論，足夠供全上海人民十年的應用。反過來說，如果我們有方法把壹佰壹拾肆億度的電力轉變為物質，則我們所得到的，將是相當於一磅的東西。這樣看來，與其說能力附屬於物質，毋寧說物質的本身就是能力的變形。能力的存在，也是依恃它自身，而並不是依恃什麼物質。同樣，神的存在，也是依恃它自身，而不必附屬於什麼物質，反轉來說，一切的物質倒是依賴神而存在，因為它們是神憑自己的大能而造出來的。基督徒所信仰的，是一位自有永有的神，這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第五，絕對的靈(神)，是有道德性，是愛善惡惡的神，人的是非意識，乃是有道德性的神客觀存在的確證。唯物主義者說：「可以感覺到的物質世界，即我們自己所屬的世界，是唯一的真實世界，……我們的意識與思維，不管它怎樣好象是超感覺的東西，總是物質實體器官的產物，即人腦的物質。物質不是精神的產物，而精神本身倒只是物質的最高產物。」(斯大林著辯證唯物主義與歷史唯物主義第十六頁)「唯物主義一般就認為客觀現實的存在(物質)是不依賴於人類意識、感覺和經驗等等的意識，僅僅是存在的反映，至多也不過是存在的近乎正確的(相等的，盡量確切的)反映。」(斯大林著辯證唯物主義與歷史唯物主義第十六頁)「既然自然界、存在、物質世界、是第一性的現象，而意識、思維，是第二性的現象，從生的現象：既然物質世界是不依賴於人們意識而存在的客觀現實，而意識是這客觀現實的反映，那麼由此就應得出結論：社會的物質生活，社會的存在，也是第一性的現象，而社會的精神生活是第二性的現象，從生的現象：社會的物質生活是不依賴於人們意志而存在的客觀現實，而社會的精神生活是這客觀現實的反映，存在的反映。」(同上二十一頁)「社會存在怎樣，社會物質生活條件怎樣，社會觀念、理論、政治觀點和政治制度也就會怎樣。(同上二十二頁)「不是人們的意識決定人們的存在，恰巧相反，正是人們的社會存在決定人們的意識。」(同上第二十二頁)從上面所引的種種看來，明顯地是物質影響精神了。所以在基於唯物主義的社會主義的理論里，就有一種「經濟決定主義」。這種理論堅持人類社會最後是被經濟因素所決定。它強調在社會演進所發生作用的一切因素中，被經濟因素是具決定性的一個因素。但這是不是說除了物質影響精神以外，精神就不能影響物質呢？庸俗唯物主義者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否定的，而辯證的唯物主義者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卻是肯定的。這就是說，庸俗唯物主義者不承認先進理論和先進觀念有動員、組織的和改造的作用，而辯證唯物義者則不但承認先進理論和觀念有這種種作用，並且還要積極地掌握這種理論，徹底利用它所有動員的、組織的和改造的力量，使社會物質生活，可能向前發展，換一句話說，這就是不但承認物質影響精神，也承認精神能影響物質。如果只是物質影響精神而精神不能影響物質，那麼，在一定性的社會物質生活條件下，就不可能有新的或先進的理論和觀念產生出來了。這麼一來，奴隸社會就不可能進化為封建社會，封建社會也就不可能進化為資本社會，資本社會更不可能進化為共產社會。一切的革命力量就無從產生，也無從發揮作用，這明顯地是不合辯證法的。基督教承認物質能影響精神，但基督教同時也承認精神能影響物質。「求你使我也不貧窮，也不富足恐怕我飽足不認你說，耶和華是誰呢？又恐怕我貧窮就偷竊，以致褻瀆我神的名」(箴言三十9)。這說明了物質可能影響精神。耶穌在曠野禁食四十晝夜，後來就餓了，那試探人的進前來說，你既是神的兒子，可以吩咐這些石頭變成餅，耶穌卻引經上的話對它說：「人活著，不是單靠食物，乃是靠神口裡所說的一切話」(馬太四4)。這是精神戰勝了物質。新約希伯來書十一章所記的那些信心英雄，他們因著信，制服了敵國。行了公義，得了應許，堵住了獅子的口，滅了烈火的猛勢，脫了刀劍的鋒刃，軟弱變為剛強，爭戰顯出勇敢，打退外邦的全軍都是精神戰勝物質的好例。殘暴正權和貪得無厭的資本家，企圖利用一些物質的條件，永遠壓迫那些被他們所奴役的人們，但那些愛好公理正義勝於自己性命的志士們，不顧一切的起來反抗，與之周旋到底，豈不也是精神戰勝物質的良好例證嗎？實在的，世界上每一科學發明，每一文明進步，都是精神物質的良好例證。所以，基督教承認物質能影響精神，但它同時也承認精神能夠影響物質。至於談到精神與物質孰先這個問題，則它主張精神(神)在先，物質在後。所看得見的這個奇妙世界，是由一位看不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神計劃創造出來的。計劃在先，秩序在後，這是駁不倒的定理。一個有完整秩序的宇宙，就是一位全智全能的神的存在的最好說明。唯物論者主張物質是自己會變化的，同時他們也承認不同的事物，有不同的變化規律。這裡就有兩個問題發生：一、為什麼物質有各自不同的變化規律？二、為什麼物質遵循其各自不同的規律而發生變化，而結果所得的，卻是一個完整的宇宙體系？這是一種偶合呢？還是一個物質相互「民主協商」的方式而得來的結果呢？具體一點來說，是不是構成各種原質的電子和質子有一部分自動的說『我要變成鐵』，另一部分說『我要孌成銅』，又有一部分說我要變成氮，又有一部分說我要變成氧呢？是不是要變成氮存在於空氣中的正巧四倍於氧因而成了現在空氣成份，而又恰巧(？)適於人們生存的需要呢？還是在最初氮與氧用民主協商的方法決定了氮在空氣中的代表要比氧多四倍，因而又恰巧適合了人類和動物生存的需要呢？植物生存的規律是吸收碳酸氣防出氧氣，動物生存的規律是吸氧放碳酸氣，這樣就正巧(？)成功了一個有無相通、長短相濟、各得其所、各適其用的局面，這是動植物互相商量，互相照顧的結果呢？還是他們各自循著自己的變化規律進行，不期然而然的一種巧合現象呢？一般的物體都是熱則漲，冷則縮。惟獨水在攝食四度下反倒膨脹而輕，因輕而上浮水面，因此水中的生物得以保全，並且在極冷的地區。人物還可以從水面上通過。這是不是水看見了一般物體循著熱脹冷縮的規律，自己感覺太死板。太無趣，因而想出出風頭，於是就高傲地自出心裁地說：「讓我玩個新花樣給你們看看！」因而造成了這個有利的條件呢？誰都知道氫二分氧之一分化合就成水，而水在地球上又是那樣地多，那樣地普遍，幾乎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而在另一方水對於人類和生物又是多麼的重要，多麼不可須臾或離的東西。這是不是在幾萬萬年前，存在宇宙中的氧原子和氫原子忽然同時受了感動，預想到人類和生物的需要，因而就自動結合起來成了水呢？地球繞地抽旋轉與黃道交叉二十三度半因而產生了四季，又自轉因而產生了晝夜。這一切對於人類和生物的生存都有著極密切的關係。這是不是構成地球的物質，老早預料到人和動植物的需要，因而特意地讓地抽與黃道斜交二十三度半，又讓地球二十四小時自轉一次，因而適應了這種需要呢？或是地球本無及此，一切的一切都是不期然而然的巧合呢？為什麼地球運動，有傾斜二十三度的規律，有自轉公轉的規律？水到攝食四度有反縮為漲的規律？最初是誰令氫二份、氧一份化合成水，而且水之為物，並不是象稀金屬如鐳、鎢等那麼稀罕寶貴，乃是普遍大地，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呢？為什麼江河流歸於海，海水被日光蒸發又變為氣，凝為雨，如此循懷不已，川流不息，而人和動植物就因此獲得了維持生命所必須的水分？為什麼不同的物質有不同的變化結果卻造成了一個和諧、統一、完整的宇宙現象？基督教告訴我們這一切都是一位神憑著他的大智大能所創造的，這難道是難以置信的嗎？詩篇十九篇說：「諸天述說神的榮耀，窮蒼傳揚他的手段。這日到那日發出言語，這夜到那夜傳出知識，無言無餘，也無聲音可聽。他的量帶通遍天下，他的言語傳到地極。」(詩篇十九1-4)「神的事情，人所知道的，原顯明在人心理，因為神已經給他們顯明。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借者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羅馬書一19-20)唯物論者因為不能從分析物質宇宙的方法，發現一位神，因而就否認神的存在，這和一個人因為不能從分析一所建築物而發現工程師因而就否認工程師的存在，實在沒有什麼區別。須知建築物雖由工程師和工匠所設計建築，但他們卻不是建築物，同樣，物質的宇宙雖由神而創造。但物質的宇宙不是神，如果因為分析物質的宇宙不能發現神因而就否認神的存在，那未免是大錯特錯了。唯物論者對於宇宙的解釋，第一個原則是相信物質永存，第二個原則是相信物質自己會運動，會變化，而且是各自循著不同的規律而變化。唯物論者就是根據這兩個大原則解釋宇宙的一切現象。但根據現代科學的研究，我們知道物質的分析結果是電子、質子、其所以能變化成千萬種不同的物質，完全是因為各個物質的電子數目和相互間化合不同的原故；換句話說，就是因為這些物質各自循著不同的規律而存在發展的緣故。但在上面我們已經提出，為什麼這些物質各有不同的變化規律？而物質各自循著這些不同的規律變化發展的結果又適恰互成互濟成功一個完整宇宙體系是什麼緣故？唯物論者對此並沒有什麼高明的答覆。唯物論者常嗤笑基督徒們說神永存，說神是自有永有為不合理，但在另一方面他們自己所提出來的卻是"物質永存"的說法，請問物質永存和神永存有什麼不同？也許有人認為這兩者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是五十步百步之分，但我卻說這其中的相差是不可以道里計的。宇宙的原始物質是不能思想沒有生命的無生物，據我們所知，不能思想沒有生命的物質是不會計劃的，是沒有理解力。但我們的這個宇宙卻明顯是一個有意義、有秩序的宇宙。所以物質永存並不能說明不同的物質為什麼有不同的變化規律，更不能說明為什麼這些物質各自循著不同的規律變化發展的結果卻成功了一個和諧、完整的宇宙。在另一方面基督教相信神是永存的；基督教所相信的神是一位有位格、有主權、能自由思想、計划行動、全智、全能的創造者和管理者。物質之所以有各種不同的規律是因為它們在神的計劃中所負的使命不同，而各種物質循著不同的變化規律發展結果所以能夠成功一完整和諧的宇宙，正是因為這一切物質都是由一位神所安排管理的。唯物主義的物質觀，除了主張物質永存以外，還主張物質自己會運動、會變化，而且它的變化還是各有一定的規律的，而且各自變化的結果就是我們現在所有的宇宙。從這一方面來看，唯物主義的物質觀和傳統的物質觀是大不相同的。雖然唯物主義者並不否認原始的物質是沒有生命，不會思想計劃的無生物，但由於他們主張物質自己會運動、會變化，並且變化得還有一定規律，而且這樣變化的結果卻是一個完整有秩序的世界，這樣無形中就把能思想能計劃的功能放進了無生物的裡面去，這是值得我們注意的。我們知道在宗教上有一種泛神教或萬有神教，主張神和自然是同一東西，神就是自然，自然就是神。這種學說也稱為「宇宙神論」(Cosmotheism)。在哲學上也有一種學說，假定有絕對永久的渾一體，而認萬有為這種渾一體的表現，除了表現於現實宇宙中的能力和定律以外，再沒有神。表面看起來，泛神論和唯物論是極端相反的兩種學說：泛神論主張萬有皆神，而唯物論則主張萬有皆物，其中似乎並沒有調和的餘地。但宇宙現象既只有一個，為什麼能有兩種極端不同的學說存在而且還各有其附和的人呢？仔細研究一下就會知道：泛神論主張神和物為同一物，是已經把神觀念納進物質之中；唯物主義者主張物質會運動，會按規律變化，而且這樣變化的結果就是我們現在所見的宇宙，這也同樣的是把神的屬性放進了物質裡面，所以從這一點來說，他們是差不多的。不管人類社會是怎樣地充滿了貪污、腐敗、剝削、不義等種種的罪惡，但在一般人心中，總有一個是非心或正義感存在著。所謂「是非之心人皆有之」，「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正是這種意識的表現。當然，這並不是說，一般人都能實行真理，主持正義，都能行是而棄非。這乃是說，當一個人不行真理，多行不義的時候，他良心卻會做出一種指責的工夫，告訴他說，這件事做得不對，是不好的，是不應該的。一個小偷偷了人家的東西為什麼不敢見人，一個人做了對不起人的事為什麼心中會忐忑不安？為什麼剝削、貪污等行為會一般地被認為是罪惡的行為？這都是人有是非心、正義感的證明。這種是非心或正義感到底是什麼東西，是從那來的呢？如果照唯物論者所說，宇宙的原始只有物質，並且除物質以外沒有別的東西，所謂精神，所謂意識，都是從物質派衍出來的，而且各種物質都是循著一定的規律發展變化，那末，我們為什麼不說貪污、剝削等也是物質發展的規律之一，是必然的現象，貪污與廉潔，剝削與公正，都是同樣的好，同樣的對呢？為什麼在人類的字典還有所謂是非、善惡、好壞等字眼？好壞的標準到底是憑什麼來定的？誠然，唯物論者告訴我們道德是有階級性的，資本家的道德標準和無產階級的道德標準不同，從某一個角度來說這也許是不容否認的事實，但這是不是說除了階級的道德標準以外就沒有絕對的客觀的道德標準呢？如果沒有，為什麼又要革命呢？革命是進步呢是退步呢？是以暴易暴呢還是除暴安良呢？是好呢是壞呢？無產階級的道德標準和資本家的道德標準有沒有高下之分？如果有，是不是因為它比較的更接近於絕對的客觀的道德標準？這客觀的道德標準是誰制定的？基督教的聖經告訴我們是非之心是神放在人心裡的(羅馬書二15)。神的聖潔、仁愛、公義、和平就是我們的道德標準。剝削、貪污、欺壓、殘暴等不僅是在現階段的社會應該認它為罪惡，就是在資本社會，封建社會，奴隸社會的當時也同樣是罪惡。資本家和大地主以及一切殘暴的人們儘管歪著良心，顛倒是非的說這一切都不是罪惡，但客觀的是非標準卻並不會因此而就消滅。基督教相信神是客觀的存在，神的聖潔、仁愛、公義等也是客觀的存在。不管歷代以來有罪的人們怎樣扭轉、歪曲，這道德的標準總是不改變的。這正是基督教聖經超越時代的地方，不信請看以下經節：在距今兩千年七百多年前的阿摩司書上寫著說：「你們這些要吞吃窮乏人，使困苦人衰敗的，當聽我的話。你們說，月朔幾時過去，我們好賣糧。安息日幾時過去，我們好擺開麥子，賣出用小升斗，收銀用大戥子，用詭詐的天平欺哄人。好用銀子買貧寒人，用一雙鞋換窮乏人，將壞了的麥子賣給人。耶和華指著雅各的榮耀起誓，說，他們的一切行為，我必永遠不忘。地，豈不因這事震動，其上的居民，不也悲哀么」(阿摩司書八4-8)。差不多同時期的以賽亞寫著說：「你的銀子，變為渣滓，你的酒，用水攙對。你的官長居心悖逆，與盜賊作伴。各都喜愛賄賂，追求贓私。他們不為孤兒伸冤，寡婦的案件，也不得呈到他們的面前。因此，主萬軍之耶和華以色列的大能者說，哎，我要向我的對頭雪恨，向我的敵人報仇。我必反手加在你身上，煉盡你的渣滓，除凈你的雜質」(以賽亞書一22-25)。「耶和華必審問他民中的長老，和首領，說，吃盡葡萄園果子的，就是你們。向貧窮人所奪的，都在你們家中。主萬軍之耶和華說，你們為何壓制我的百姓，搓磨貪窮人的臉呢？」(以賽亞書三14-15)。「禍哉那些以房接房，以地連地，以致不留餘地的，只顧自己獨居境內。」(以賽亞書五8)。「禍哉那些稱惡為善，稱善為惡，以暗為光，以光為暗，以苦為甜，以甜為苦的人。禍哉那些自以為有智慧，自看為通達的人。他們因受賄賂，就稱惡人為義，將義人的義奪去。」(賽亞書五20，21，23)。彌迦書上說：「禍哉那些在床上圖謀罪孽造作奸惡的。天一發亮，因手有能力，就行出來了。他們貪圖田地就佔據。貪圖房屋便奪取。他們欺壓人，霸佔房屋和產業。所以耶和華如此說，我籌劃災禍降與這族，這禍在你們的頸項上不能解脫，你們也不能昂首而行。因為這時勢是惡的」(彌迦書二1-3)。在新約里主耶穌教訓人說：「你們中間，誰願為大，就必作你們的用人。在你們在間，誰願為首，就必作眾人的僕人。因為人子來，並不是要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並且要捨命，作多人的贖價。」(馬可福音十43-45)雅各書上說：「嗐，你們這些富足人哪，應當哭泣，號咷，因為將有苦難臨到你們身上。你們的財物壞了，衣服也被蟲子咬了。你們的金銀都長了銹。那銹要證明你們的不是，又要吃你們的肉，如同火燒。你們在這末世只知積攢錢財。工人給你們收割莊稼，你們虧欠他們的工錢。這工錢有聲音呼叫。並且那收割之人的冤聲已經入了萬軍之主的耳了。你們在世上享美福，好宴樂，當宰殺的日子竟嬌養你們的心。你們定了義人的罪，把他殺害，他也不抵擋你們。」(雅各書五1-6)。以上所引的話差不多都在距今前兩千年或兩千多年寫的。那時還是在封建時代。據說封建社會的道德標準和別的社會道德標準是不同的，但聖經里卻只有一個道德標準，而這個標準就是在今日的社會裡，也還是很適合的，這就是聖經超越時代的地方。唯物論者說意識是存在的反映，沒有存在，就沒有意識。但人是有道德意識的，是有是非意識的，這種意識是從哪裡反映出來的呢？除非客觀的有是非真理的存在。人就不可能有是非意識；除非客觀的有一位道德的統治者，賞善罰惡的神存在、則人的道德意識就成為沒有意義的東西。基督教告訴我們，神是道德的統治者，是賞善罰惡的神。是非律或道德律是「刻」在人心裡的。它的功用是要叫人遵行神的旨意。所以凡照著是非心所指示的去做的人就會感覺平安，感覺無上的愉快，正如俗語說「為善最樂」。凡不照著是非心所指示去行的人就會感覺疚心，感覺苦痛。當然、這並不是說人的是非心就是絕對的道德標準，因為聖經上說，一個人如果習於犯罪，他的是非心可能失掉作用，因而成為一種不十分可靠的東西(提摩太前書四2)。基督教相信神的話是是非善惡的絕對標準，是我們人生的最高準則。它不僅承認人是有是非意識，它並且告訴我們這種是非意識乃是由一位統管是非善惡的神而來得。不過因為人的是非心可能有毛病，所以必須以神的話為最後的標準。首先必須說明的，就是所謂「勞動創造世界」，明顯的不可能是指宇宙的來源說的。關於宇宙的來源，唯物主義者已經有了一種解釋，那就是「物質永存」。如果說勞動創造「物質」這顯然是與唯物主義的基本「信仰」相抵觸，是不可能成立的。不僅勞動創造自然的宇宙也同樣是不可思議的，因為自然的宇宙最初只是一些無生物，如果說，無生物如金、銀、銅、鐵、碳、氧、氫、氮等也會勞動，豈不是和說瞎子能看見，啞巴能說話同樣的可笑嗎？(請注意勞動與運動不同)既然如此，那末，一般所謂勞動創造世界是指什麼說的呢？第一，一般所謂勞動創造世界，是說勞動創造了人類自身，這就是說，人類是由猿猴及下等動物等勞動而進化過來的。其次，就是說勞動創造了文化，勞動改造了自然，征服了自然，勞動者實現了社會的改革，創造新社會等，和基督教根本就沒有衝突，因為基督教並不否認一切。至於說道物質的來源，和自然宇宙的來源，則基督教正是主張「勞動創造世界」不過這裡的勞動，既不可能是物質的勞動，所以基督教告訴我們乃是神的勞動。(見希伯來書十一3「所看見的物不是由顯然之物造出來的」，又約翰福音五17「我父做工直到如今」。希伯來書一3「常用他全能的命令托住萬有」)最成為問題的，倒是勞動創造人類這一句話，換言之，即人類是否由猿猴和下等動物進化而來得這個問題。關於這一個問題，凡是否定了進化論的理由和證據，也就是否定了猿變人，勞動創造人類證據。只因其所牽涉者廣，限於篇幅，當另為文以論之。唯物論者常愛強調真理的相對性，他們說真理並不是絕對不變，他只在一定的客觀情形下才是真理。客觀的情形變了，真理的看法也就要變。請問世界上有沒有在任何情形下都不改變的絕對真理呢？首先，唯物的辯證法是不是絕對的真理？在什麼樣的客觀情形下它就是真理？在什麼樣的客觀情形下他就不是真理？我們用什麼方法去判定它可靠的程度？其次，對於數學的真理我們又怎樣解釋？二加二等於四是不是又等於非四？三乘三等於九是不是又等於非九，我們能不能設想到在某種客觀情形下二加二等於四，但在另一種客觀情形下三乘三等於九，但在另一種情形下又不等於九？數學的真理是不是絕對的真理？所謂真理是不是只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聚訟紛紜，莫衷一是？抑或真有個絕對的標準？如果沒有絕對的真理，是不是人類的一切行動，將無所憑藉，無所準繩，而古往今來那些尋求真理的人都枉費了心機？科學的「學說」雖然有變，科學的「事實」卻是不改變的。人心所渴求的是「永恆的真理」。耶酥說「我就是真理。」如果我是一個唯物論者，那末，除了相信物質自己能夠運動外，我覺得必須還相信許多別的事情，才能夠使我「自圓其說」。首先，我必須相信無生物是有思想的，能計劃的，因為，如果唯物論者所謂物質能運動是指機械的運動而言，則決不足以充分解釋宇宙間的現象。在上面我們已經說過，這個宇宙乃是一個有完整秩序的宇宙，無數量千變萬化的物質，互相配合得有條不紊，如果有一部分出了毛病，則牽一髮而動全身，整個宇宙體系將受到影響，這樣嚴密完整的宇宙秩序，決不是沒有思想沒有計劃就能產生的。其次，我還得相信無生命的物質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這樣有完整秩序的宇宙，決不可能是個別物質單獨行動所產生的結果。具體說，產生有秩序宇宙的情形，決不是氧說，我要把我自己的一部分以氣體的形態存於空氣，另以一部分與氫化合成水，再以一部分和其他元素化合而留存於地中，或氮說我要以自己一部分和別的元素化合而成肥料……這樣湊巧成功的。這個宇宙既是一個完整的秩序，所以必須有一個統籌一切的主持者和計劃者，按唯物的理論來講。這個主持者和計劃者只好是原始無生命的物質自身，但這個宇宙是一個極其奧妙，有秩序，有規律的宇宙各種物質的巧妙配合和維繫，需要極大的智慧和能力。而且我們可以說人類所具有的一切智慧和學問，無一不是客觀的已存在於宇宙間的智慧的反映，一切科學的知識和發明，都只是人們對於自然界真理和規律的發現和利用，並不是人類自己的創造。飛行的原理，潛水的原理，雷達的原理，無線電的原理，原子能的原理，氫氣彈的原理等，都老早就蘊涵在自然界裡面，人類不過是發現它利用它罷了。因此，除非我能相信無生命的物質自身，是無所不至，無所不能的，我對於唯物主義的思想，就沒法搞通。再次，人是一個有道德性的有是非觀念的生物。雖然人對於是非的認識可能不一致，雖然人對於自己所認為是的事可能沒力量去做，而對於自己所認為非的事反倒喜好去做，但大多數人思想行為的動機或借口，總是以是非意識為出發點。如果你去問一個社會主義者為什麼要革命，他一定回答說因為資本主義，官僚主義、封建主義等是侵害人民，剝削人民的；換一句話說，是不好的，所以才要打倒它們，重新建立一個新的社會秩序。但這種是非意識是從那裡來得？依據唯物主義的理論，除了從物質自身去找，沒有別的來源。因此，要做一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我還得相信無生命的物質，是有道德或是非意識之潛能的，把以上所講的綜合起來看，要作一個能夠「自圓其說」的唯物論者，我就得相信無生命的物質不但能夠作機械的運動，並且還是有思想，能計劃，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有是非意識，有道德意識的東西。換句話說，除非我能相信無生命的物質就是神，我就不可能做一個真正的唯物主義者。但說一個無生命的物質能思想，能計劃，無所不至，無所不能，甚至還有道德觀念，這是無論如何我所信不下去的，所以到如今我還不是一個唯物主義者，而是一個基督徒。在基督徒看來，神的存在，是一個絕對的必須，人類社會的一切問題，雖離不開物質的或經濟的因素，但最基本的問題還是一個道德問題，或罪的問題，就是服從神聖潔公義的規律或不服從的問題。唯物論與其他人為的主義和學說一樣，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在它到達目前的形態以前，已經經過了各種不同的發展階段，甚至我們可以說，從某種意義說來，它的目前形態，已經否定了它過去的形態。這並沒有什麼可怪的，因為正和其他人為的主義學說一樣，它的發展是與客觀環境以及人類的知識程度分不開的。十七和十八世紀在歐洲英、法、荷諸國稱盛一時的唯物論是機械的唯物論。依照這種唯物論者的見解，世界是許多物質元素的結合，而這些物質元素的聯合和運動，便構成了全部現實。它並不需要任何超自然的，非物質的推動力。不過，依照這些唯物論者所了解的，一切物質的基本，不能轉移的特性，只是伸長性，變動性，可分性，硬度，重量，力量，惰性等。他們受了當時自然科學發展的限制，以為一切物質的變化，只限於位置和數量的兩種機械的變化，最可惜的，是他們忽略了科學是繼續不斷前進的，當時的科學知識，並未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而遽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一切的真理，硬要把自己有限的知識，勉強應用到宇宙自然和人類生活的一切現象上去。在當時的情形看起來，機械的唯物論誠然是一股翻天覆地的革命力量，也許有不少人還以為這種機械的唯物論就是天經地義的真理，哪知到了今天，從種種方面說起來，這種理論，已經成為荒謬落伍的思想，被人棄若敝屣了。這該怎樣解釋？難道機械的唯物論在當時是真理，到了現在就變成不是真理了不成？決不是的。機械唯物論里含有一部分的真理是不容否認的，就如物質的伸長性、變動性、可分性、硬度、重量、力量、和惰性、以及數量位置的變化等，到現在仍是真理，不過這只是應用在它固有的領域時方是真理，當它被人勉強歪曲的應用到他固有領域以外的時候，就變成了荒謬絕倫的東西了。舉例來說吧，機械的唯物論者以為思想或慾望是腦子所分出來的物質，正與怒氣是肝臟所分出來的情形一樣。他們又以為人內部存在著的精神，是由極微細的物質，由圓形的、光滑的、會動的、和類似火的原子組合而成的。這一類的思想，在今日已能成為及幼稚的笑話了。基督教的真理可不是這樣。基督教並不否認物質的變動性，但基督教卻強調真理的不變成份。耶酥基督就是真理，但耶酥基督，是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不改變的。基督教所強調的，是神的仁愛、聖潔、公議、良善等美德，以及違反這些美德的罪惡之可怖結果。這樣的真理是放逐四海而皆準，施諸萬世而不移的。在這一方面，基督教的真理和數學的真理最為接近。數學的真理能夠應用在一切繁複的問題和事物上，但其本身卻是不變的。同樣，基督教的真理無論應用在什麼民族或什麼時代都是合適。有時雖然因著人們的罪惡的偏向，知識的幼稚以及一部分基督徒自己的錯失而使基督教的真理有所蒙蔽，被人誤解，被人反對，但等雨霽天晴，雲消霧散的時候，基督教的真理仍然會雄壯如山河，炳耀若日星的屹立無恙，這就是基督教的偉大處。十七、十八世紀的機械唯物論者，對於基督教的真理曾肆意攻擊，曾拿他們當時有限知識去想推翻人們對於神的信仰，那知到了今日，機械唯物論本身已經被人拋卻，被人唾棄，而基督教的真理卻還穩固若盤石的屹立著。代替機械唯物論而興起的是辯證唯物論。從種種方面來看，辯證唯物論比機械唯物論的確是強得多了。它促使人類注意到真理一向被人忽視的一面。它在近代社會革命運動中已起了無比的作用，建立了不可磨滅的功勛。它使許多人彷彿從睡夢中覺醒過來一切都有煥然一新之感。機械唯物化所不能解答的問題，有許多已經能從辯證唯物論獲得相當的解答，其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隨著知識的進步，辯證唯物主義者對物質觀念已經有了相當的修正和改善。但這是不是說辯證唯物論已經能解決宇宙和人生的一切基本問題，而且還解決得很圓滿呢？似乎還未到那個地步！如果我們承認人類的知識還未登峰造極而尚有向前進步的可能，則辯證唯物主義者還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也未可知。本來「從辯證法的觀點看來，今日的真理也會包含著錯誤部分的，這錯誤在目前尚被隱蔽著，但隨著時間的進行就要革現出來的」(見『辯證法全程』第五頁，光明書局版)。這正是辯證唯物論者的偉大處！如果本書在以上所講的有一點的理由的話，那末，我希望主張唯物論的朋友們，本著他們一向提倡學習的精神，對於基督教的真理，也肯虛心學習，多加研究，象他們那樣尋求真理，執著固執的精神，我相信必會有恍然大悟的一天。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約翰福音十四6)。又說：「人若立志遵著他的旨意行，就必曉得這教訓或是出於，或是我憑著自己說的」(約翰福音七17)。曾經看到了浸會通訊第四卷第二期轉載的「蘇聯教會印象記」(原載天風八卷十一期)一篇文章里，記述著蘇聯教會一般的情形，和著者以前和一位蘇聯朋友談話時所聽到的，正相吻合。該文最後有一段說：「在蘇聯，牧師們是免軍役的。修道士們亦是免付獨身稅的。這都是用國家法律保障牧師們的自由。現在一切無神的社團都已關閉。」蘇聯是社會主義的國家，雖然在革命時期，教會曾遭受了一些打擊(那也是另有原因的)，但在革命秩序建立之後，教會就又如雨後春筍般蓬蓬勃勃地發達起來。本來，基督教的存在是有它的理由的，不過這理由卻不是象唯物論者所說的，宗教是階級社會的產物。基督教的存在是以神的客觀的存在和人類的對於神的需要為其堅固不撥的基礎，神的客觀的存在和人類對於神的需要是不會改變的，所以我相信，即使在新的社會主義國家階級法權消滅的時候，基督教仍要繼續。最後不得不說的，就是基督教不僅相信有神，它並且相信惟有借著神自己的啟示，人才能清楚的認識他。神已經借著耶穌基督把他自己啟示出來。「從來沒有人看見神，只有在父懷裡的獨生子將被他表明出來。」(約翰福音一18)。「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充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我們也見過他的榮光，正如父獨生子的榮光。」(約翰福音一14)。物質是神所創造的，神為拯救人類的緣故，甚至還肯自己披上了物質的身體，這說明基督教對於物質也是很重視的，不過它主張要看得合乎「中道」罷了。耶穌基督是歷史的人物，但他卻不僅是歷史的人物，他也是引我們認識神的道路、橋樑和階梯。懷疑神的存在的朋友們，最好請先研究耶穌一生的言行。物和心之間的一切「矛盾」，在基督里已經統一，「因為神本性一切的豐盛，都有形有體的居住在基督裡面」(歌羅西書二9)。愛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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