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於春天的第一個節氣
又是一個萬物復甦的春天
在這個播種的季節,年復一年,讓多少粒種子,在這個歲月的流年裡發芽、紮根、開花,一直將自己的希望延續到了秋天,結成一片片,一團團,金色的碩果!春天,希望的開始;春天,播種的開始;春天,美麗的流年,我們的心不能不為這個季節觸動!
自立春以來,儘管天氣沒有一天漸好,整日都朦朦朧朧,節日的氛圍里依然流淌著冬天余留的寒意,然而,我對春天期待渴望的心卻早隨著歲月的腳步,像埋在土地下期待的種子,涌動、熱烈與疾呼!
帶著這份期待,行走了四十多年的我,那份對春天的渴望不亞於年少時候的自己,春天的夢,很快被一片片綠意裝飾,在那夢裡,我看到了鄉下院子里在屋檐下向我微微點都的綠色小草,院落里的蘋果樹,桃樹與杏樹,也都漸漸地在歲月的流淌中綻放著一年一度的春意,樹上的鳥兒,上躥下飛,蝶兒、風兒,也在綠色的枝頭翩翩起舞,我陶醉在春天的綠色里久久的像長不大的孩子,臉上總是閃爍春天的陽光
然而,就在我沉醉的時候,被早起的兒子喊醒!窗外一陣的迷茫,朦朦朧朧的,據氣象專家預測,近來在我國的華北地區,多數地區天氣溫度要下降許多度,預防寒意,也許還是這個初春的話題吧?然而,畢竟是一個春天的開始,看看街道上的人流,似乎沒有被寒意抑制住自己對美好未來渴望的心情與步伐,在這群流動的景色里,我分明看到這春天的希翼!
時光雖像故地重遊,可我們的生命也只能在這眼前的時光里,尋找一如曾經的記憶,於是,我想起了在中學時一位語文老師給我們講過唐朝詩人崔護寫的一首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千年過去,詩人早已魂飛天國,可是,詩人對時光的慨嘆、懷念與期待,在這個春天的季節無不觸動我們對流年的感傷!
遙望著從身後遠去的流年,我的思緒就像是蜂蝶躲在那纏爛的花蕊上面,一直躲在這流年的枝頭上,深思,去年今日時,我在寫春風,明年在此時,春風依舊在,只是人非己!想到被流年帶走的生命,心情總是生出無限的感懷!一如唐朝詩人崔護,在【題都城南庄】寫到的兩個看點,一個是:尋春遇艷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關於這兩句詩的來源,許多研究詩歌的人也曾找到過關於出自這詩的資料來印證,一那如唐孟棨在《本事詩情感》曾寫到的:崔護舉進士下第,清明日,獨游都城南,得居人庄,一畝之宮,而花木叢萃,寂若無人。扣門久之,有女子自門隙窺之,問曰:『誰耶?』以姓字對,曰:『尋春獨行,酒渴求飲。』女子以杯水至,開門,設床命坐,獨倚小桃斜柯佇立,而意屬殊厚,妖姿媚態,綽有餘妍。崔以言挑之,不對,目注者久之。崔辭去,送至門,如不勝情而入,崔亦睠盼而歸。嗣後絕不復至。及來歲清明日,忽思之,情不可抑,徑往尋之,門牆如故,而已鎖扃之,因題詩於左曰
不論這段傳奇如何,其實這都不重要,我想重要的是詩歌里作者在這份春天裡的一份艷遇,人面桃花相映紅,通過這一幕,作者不僅為艷若桃花的人面設置了一個美好的背景,襯出了少女光彩照人的面影,而且更含蓄地表現出詩人目注神馳、情搖意奪的情狀,以及雙方脈脈含情、未通言語的情景。這最動人的一幕,儘管已經是千年的一幕,可在今人讀來一樣能激發起讀者對前後情事的許多美麗想像!艷遇,一份不期而遇,對於我們的人生來說,就像是一個過場戲,遇到了,終須要好好的珍惜,才會得到詩人這份最美的心情!我默念著這句詩,陶醉其里!
年年此時景不改,只是人已換。感傷、懷舊,也許是我們生命的一部分,知道懷念與感傷的人,在生活的繼續上才能不斷地捕捉未來。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又是這樣一個花開的季節,景色一樣的怡人,可伊人不知道何處,作者在在春風纏爛的桃花中懷念著那份曾經給自己留下的記憶,這個場重尋不遇,對於去年今日,佇立桃柯下的那位不期而遇的少女,想必就是凝睇含笑,脈脈含情的;而如今,人面杳然,依舊含笑的桃花除了能引動作者對往事的美好回憶和好景不常的感慨以外,還能有什麼呢?詩中的依舊二字,不正包含著一份對美好生命的無限悵惘嗎?每個人的人生都能像遇到一份最美的艷遇一樣,好好珍惜無論何時都會給自己一份好的心至,這是人生相遇的一份極致!
風景至美,在於觀景之心,去年我也不曾一次次地在春天的文字里寫過這樣的心情,今雖不見桃花笑春風,也未曾知人面桃花相映紅,但是我不能因為這份最美的相遇中而忘卻曾經,那畢竟是我們人生里一份最美麗的相遇,此去多年人面依舊,留在我們的記憶里,不是嗎?
春天來啦,我們去播種自己希望的種子吧!
匆匆書於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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