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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唯心、萬法唯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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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界唯心、萬法唯識

  前面我們講了,成佛了生死不外有兩種方法:一種是豎出三界,一種是橫超三界。三界就是指欲界、色界和無色界。

  欲界就是指有淫慾心的世界。主要包括:天人、修羅、人、畜牲、餓鬼、地獄這六道,欲界眾生有生命、有肉體,就是因為有淫慾心。中陰身(就是我們平常說的靈魂)看見男女同房,淫慾心起充當了第三者(談戀愛也有第三者,不過這兒是指中陰身)。因為中陰身是以風大為主,同房的男女看不見,在男子射精時就把中陰身衝進女子的子宮裡,於是他就投胎了。所以要了生死,必須要斷除淫慾心。現在大家都講開放,也講「性開放」,亂得很。我看淫慾心還是不能開放,我們不能象西方國家一樣搞性開放,弄亂了不好。還是中國的性保守要好一些。欲界越高,淫慾心越淡。欲界僅天界就有六層,亦稱六欲天。淫慾心相應也有六種,即:受欲、交、抱、握、笑、視。第一層是四天王天,四天王天在佛經說來是在須彌山腰。須彌山是個大山,這是形像說法,只是打個比方,可以理解為引力場。太陽和月亮都在須彌山腰轉。四天王天分東南西北四天。這裡的天人還是有淫慾心,即「受欲」。受欲就是接受淫慾心,和我們人差不多,淫慾心還很濃,只是稍微淡一些。第二層是忉利天。忉利天就是玉皇大帝住的地方。「忉利」兩個字翻成中文就是三十三,所以也叫三十三天。這層天不是說有三十三層,而是分東南西北中五方。東南西北每一方橫向有八天,四乘八得三十二,加中央一方就是三十三。玉皇大帝就住在中央一方統治東南西北四方,也管理我們人間。這層天的淫慾心比四天王天又減少了,但男女還是要相交的,即「交」。太陽在四天王天(即須彌山腰)下照人間,上照忉利天。在這些地方太陽升起來是白天,落下去是黑夜,一升一落就是一天,時間較短。第三層是夜摩天,在夜摩天不論日夜都是亮的,它是以蓮花開了做為白天,蓮花合起來做為黑夜,所以這裡的一天就很長。夜摩天的淫慾心比前兩層天又減少了,少到什麼程度呢?只是擁抱一下就行了,即「抱」。就象西方人要好,見面擁抱一下。第四層是兜率天,淫慾心又淡了一些。男女兩人只需拉拉手就行了,即「握」。就像我們見面握手一樣,抱也不用抱了。第五層是化樂天,淫慾心就更淡了,只是相對一笑就行了,即「笑」。男女兩人相對一笑,碰都不用碰,手也不用拉了。第六層是他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是欲界天頂,這地方男女兩人笑也不用笑了,只是相對一看就好了,即「視」。所以受欲、交、抱、握、笑、視都是淫慾心。這些淫慾心都斷了就生色界天了。

  色界比欲界要好,有很妙的色相,只是形像稀薄,我們肉眼看不見。色界有四禪天:即初禪、二禪、三禪和四禪。在達摩祖師未來之前,中國禪宗講的都是「四禪八定」。在初禪天就能升騰放光;到二禪天就是喜悅無窮,即人們所說的法喜充滿;三禪天則快樂無比,這個快樂是世間任何事情都無法比擬的。功夫做得好就可以嘗到這個味道,快樂得很;四禪天叫舍念清凈地,就是禪定功夫深了,樂也沒有了。西方極樂世界中的「極樂」就是指樂到極端,都化空了,樂也不可得。假如你還有樂在,還是有心,還是有妄想妄念,還是沒有成道。到了四禪天就連色也不住了。有的人說,我淫慾心沒有了,但碰到好看的人還是想看一看。這就是色心還在。所以淫慾心是粗妄,色比較微細。我們除習氣要先斷淫慾,後斷色相。假如沒有什麼美,沒有什麼丑,都平等了,那麼我們就出色界到無色界了。

  無色界並不是什麼形像都沒有,只是越高越微妙。越高越微薄。無色界即四空天,就是空無邊處,識無邊處,無所有處,非想非非想處。如果我們認為有空可得,住在空上還是出不了空界。所以要無所住,空也不可得,那麼就出了空界,即出無色界了。

  假如欲斷了,色斷了,空也不住了,這樣就豎出三界了。由於豎出三界很難,因此有一個方便法門凈土宗可以橫超三界。不用這麼一層層地豎出。比如破竹子,竹節很多,豎著一節一節地破開很難。橫著只要破一層就行了。修凈土就是要破開這一層,橫超到西方極樂世界去。我們不論豎出三界還是橫超三界,都要做功夫。即使是一層也要破開才行,不然還是出不了三界的牢獄。現在的凈宗行人不好好用功,以為敲敲唱唱就行了。連這一層也破不開怎麼能生西方、出三界呢?所以修凈土的人還是要做到「一心不亂」,要得「念佛三昧」才行。佛在《阿彌陀經》中講得很清楚:「執持名號,若一日,若二日,若三日,若四日,若五日,若六日,若七日,一心不亂。其人臨命終時,阿彌陀佛與諸聖眾現在其前。」這樣才能往生啊!另外密宗的「頗哇法」也是教我們橫超的。它是假佛力加持的一個方便法,比較簡單,只要我們把脈管明點觀想成功就行了(「頗哇法」後面有介紹)。修「頗哇法」用心痛切的人七天就能修成。假使我們不好好用功,七十天也不行。所以要好好用功才行。

  假如功夫做得好就應當有空、樂、明三種妙明境界現前。但是我們不能著相,如果著空相就不能出空界,著樂相就不能出欲界(這個樂就是淫慾心的樂),著光明相就不能出色界。禪宗有個公案講:一個和尚修法修的很好,時時刻刻如朗月當頭。就是時時刻刻頭上象有一個明亮的月亮大放光明。他去請教曹山祖師(洞山的徒弟叫曹山,曹洞宗的開宗祖師):「朗月當頭時如何?」曹山祖師答道:「猶是階下漢」。就是說他還在色界之下。他又請求曹山說:「請師父慈悲接引我上階」。曹山答道:「月落時相見」。這個公案講得很好。那麼「月落時」,是不是指月亮沒有了,黑暗了呢?不是!而是說我們在光中要不覺得有光。就象魚在水裡不覺得有水,我們人在空氣當中不覺得有空氣一樣,就是要求我們既不住著身體化空,也不住著快樂無比,更不住著大放光明。如果事事無住,那就成就了。一有住著就落窠臼而不能圓證佛果。

  佛在,金剛經、中講:「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有人理解為凡所有相都是空。其實空並不是沒有相,這一點大家要注意。對於空的理解有很多種:凡夫認為是相對空,也叫頑空;外道認為是斷滅空;二乘認為是析法真空,也叫偏空;初入門菩薩認為是體法真空;而佛所證得的是妙有真空。下面我們分別解釋:

  凡夫認為空是針對有來講的。杯子放在這裡是有,拿走了就是空;杯子里裝水是有,水倒掉了就是空;人活著就是有,人死了就是空。機械地將空和有對立起來,這就是凡夫對空的理解,就是相對空。外道認為凡有相的都是虛妄,任何相都不要,認為這就是空,死在那裡了。要是這樣的話,房子不要燒掉算了,衣裳不穿脫掉算了,連飯也不用吃了,都空掉好了。所以這樣理解是錯誤的,這就是斷滅空。二乘人所證的空是析法真空(析就是分析)。他們經過分析認為:所有事相都是假的,只有我們的法身是真的。離開了相另外有個法我在,這樣就把色法和心法分成兩個部份。認為色法是色法,心法是心法,要證成妙體,就要離開色相。這就好比鏡子和影子,他們要避開影子而執取鏡光,實際是偏空了。我們知道色法有形體、顏色、有相可見,心法沒有形體、無相可見(比如我們的思想)。兩者可以分別,但不可分開。他們不知道色法就是心法所顯現的,偏執心法,執取法我,這樣就偏空了。所以二乘人逃避世法,躲到深山裡修行,這樣就不能圓滿。初地菩薩(又稱初入門菩薩。天台宗和華嚴宗均分五教。天台宗分:小乘、藏、通、別、圓;華嚴宗分:小乘、始、終、頓、圓。天台宗的通教和華嚴宗的始教都是指初地菩薩。)認識到任何事相本來沒有自體,當下即空。不用離開事相就是空。杯子放在這裡,不需要把杯子拿掉就是空。因這個杯子本身並沒有,它是由因緣合和而成。比如這個保溫杯是由塑料殼和玻璃膽合起來做成的。杯子本身並沒有,房子本身也沒有,就連我們的身體本身也沒有(也是地、水、火、風四大假合),一切相都是因緣合成的。所以不用離開事相就能修行,事相本身就是空。雖然理解了這一點,不需要離開世間就能修行圓滿,但他們還不知道這個色相妙用無邊,這就叫體法真空。佛所證得的是妙有真空。初入門菩薩雖然知道色法與心法不二,但還不知道有妙用。如能知道色相妙用無邊,利用色相就是真空妙有了,比如五蘊(色、受、想、行、識)是遮蔽我們本性光明的壞東西,所以要「照見五蘊皆空」。但反過來五蘊又是妙用。成所作智就是利用五蘊來成就一切事業。比如,釋迦牟尼佛降生,投胎王子,現了一個妙相——三十二相八十種好的色身(這就是色)。他為救度眾生,不離開眾生,不放手眾生,就要攝受廣大眾生(這就是受)。眾生的根基不同,要說不同的法,所以他要思考怎樣說法能才對機(這就是想)。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用什麼方法去度脫眾生,就要具體去做。還有的眾生與佛無緣,佛就讓另外有緣的眾生與他說法。有一個城東老母,佛給她說法(佛說法說的最好),她卻不聽。還把耳朵捂起來說:「不聽,不聽」。佛說:「那我現神通給你看」。她把眼睛閉起來說:「不看,不看」。佛知道與她無緣,就叫一個同她有緣的童子來給她說法,她倒接受了。所以佛為救度眾生行持也有所不同(這就是行)。識就是知識,積累的經驗,對我們來說就是要轉識成智,識和智其實是一個東西,就好比水起波浪,水就是波浪,波浪就是水。波浪就象識,水就象智。佛的智慧最圓滿,知識最淵博,他識得各種眾生的根基(這就是識)。佛正是利用色、受、想、行、識來度脫眾生,這樣五蘊反過來就成妙用了。初入門菩薩對空的理悟上還差這麼一層,所以還不究竟。要到佛所證得的妙有真空,真空妙有,有就是空,空就是有,這才究竟。

  真空妙有就是說既然有佛性,就應該起妙用,妙用就是指所現的各種差別相;妙有真空就是說這些相都是由法身所顯現的,本身並沒有,本身就是空。所以體(佛性)、相(色相)、用(妙用)三者不可分割,有體必現相,有相必起用。比如,沒有房子我們怎麼遮蔽風雨呢?沒有相,法性又在什麼地方體現呢?所以理體(法性身)是成就萬物的根本,也是成佛的根本。這就叫「事以理成(理體成功其事相),理以事顯(理體由事相顯現出來)」。所以,金剛經、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即是真空;而《彌陀經》講西方極樂世界的莊嚴妙相,即是妙有。有人不懂就認為這不是矛盾嗎?其實並不矛盾。真空者正是妙有,妙有者正是真空。鏡子里總是有影子,沒有影子就不稱其為鏡子。不能現相起用就不是佛性,所以,佛性有種種的妙用。雙身、飲血、裸體、憤怒等形像都是我們的心所顯現的,不是心外另有的。心外無法,法外無心。我們的佛性本來就具足一切妙用,既不是從什麼地方生出來的,也不會在什麼地方滅掉。它無始無終,本來如此。但是因為我們不知道而迷於色相,向外追求,造業受報,而枉受六道輪迴無有了期。我們現在應該馬上覺醒,不要再迷誤了。既然我們本性有如此廣大之妙用,為什麼只撈取外面一點點假相而忘記我們博大的佛性呢?明白這個道理之後,大家就不要再去追求外面的境界,隨緣任運就好。由於前世造的因不同,這一世所受的果就不同。這就是「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做者是」。都逃不脫因果法則。所以現在我們每個人的緣份、業力、身體條件等等都不相同。只要我們隨緣度日就好,今天的因緣如此,今天就這樣過。明天的因緣如彼,明天就那樣過。心裡不要有芥蒂,不要去追求,不要著實惠,做一個「絕學無為閑道人」。只要能一切放下,就一切無礙了,那就是佛了!六祖慧能大師講得很清楚:我們前念著相、前念迷就是凡夫,後念覺悟了就是佛。就這麼快,不需要怎麼修,只要能覺悟、一切放下、不著相就行了。韶國師做的一首四句偈就很好。他說:「通玄峰頂,不是人間,心外無法,滿目青山」。通玄峰頂,就是說又妙又高的山,表示我們的佛性。不是人間,就是說人間萬物都是假象,都不可得,不要著相。我們壞就壞在著相,物慾高漲沒有滿足的時候。心外無法(佛教里的法字用得很廣,可以說一切事事物物乃至於抽象的思想都屬於法),就是說法就是心,心就是法。一切事事物物都是我的心所顯現的,都是我自己。所以「會萬物歸己者,其為聖人乎?」一切都是我,一切都是佛。桌子也是佛,椅子也是佛,房子也是佛……無一不是佛。因為都是我們自性所顯現的。明白這個道理就不要再追逐色相了。放下來隨緣度日,這樣很輕鬆,很愉快,很自在。該多好啊!所以說:「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小人就是常常患得患失:哎喲,這下我不成功,萬一失敗了怎麼辦?整日憂愁啊,煩惱啊。所以學佛就有這個好處,能使我們快樂輕安,能使我們得大自在,可見佛教對於我們人類真是太好了,滿目青山啊!

  在佛教經典上講:「三界唯心,萬法唯識」。三界我們前面講了,就是指欲界、色界,無色界。因為我們有淫慾心所以有欲界,欲界里有六欲天,淫慾心就有六種:受欲、交、抱、握、笑、視。天界越高淫慾心越淡。到了笑也不用笑,看也不用看的時候,淫慾心就完全沒有了。這樣就到了色界,色比欲要微細一些。這時雖沒有淫慾心,但仍然執著在色相上。好看的就喜歡,不好看的就厭惡,這就沒有出色界。假如沒有什麼美,也沒有什麼丑都平等就出色界到了空界。如果住在空界上認為有空可得那麼就出不了空界。所以「三界唯心」就是說三界都是由我們的心所創造的。萬法唯識就是說一切事事物物、思想都是我們的識所變現的。一切事事物物、思想就是法,我們的分別心就是識。從前憨山大師入定到兜率內院問彌勒菩薩:「什麼是識?什麼是智?」(智是智慧,識是知識。)彌勒菩薩說:「分別是識,無分別是智;依識染,依智凈;染有生死,凈無諸佛」。講得既簡單又清楚。我們人總是在分別這個好那個壞,這個大那個小,這就是識。所以一切事事物物、思想都是「唯心所現,唯識所變」。只要我們能「舍染歸凈,轉識成智」(此語見法相宗、唯識論、)就能成佛了。「舍染歸凈」就是說把染過的東西(即著相的東西)都捨棄掉,都放下,歸無所得。凈是指無所得,而不是指清凈。有個清凈在還是有所得。所以這裡的「凈」就是大勢至菩薩教導我們的:「都攝六根,凈念相繼」(此語後邊有說明)。「轉識成智」就是要把我們的八識轉成四智,轉第八識成大圓鏡智,轉第七識為平等性智,轉第六識為妙觀察智,轉前五識為成所作智。只要能轉識成智,就能恢復我們的本來面目,重現我們的妙明真心。這個妙明真心不是我們胸腔里的肉團心,而是我們能起見聞覺知的性能。這就是佛!所以說:「是心作佛,是心是佛」。我們只要修心,時時處處不著相,就必定能成就。

  凈土宗的念佛也是指念心。凈宗行人應明白土就是心,心就是土;心外無土,土外無心。要「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用心去念這句佛號。正如蓮池大師所說:「聲聲喚醒主人公」。就是用這句佛號來喚醒我們的心。從前凈土宗的一位大祖師先是敲木魚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後來他心空凈明白了,就念:「我的阿彌陀佛,我的阿彌陀佛……」。這就是「是心作佛,是心是佛」。佛就是我們的心,我們的心就是佛,不要再去求心外之佛。這樣往生凈土就是上品上生。如果你著相,心外求佛,心外求土,頂多下品下生。所以我們應該做到心、佛、眾生三無差別,心佛道交打成一片。就是說我們的心,成就的佛,廣大的眾生都是一體,都是平等平等又平等,毫無分別。釋迦牟尼佛就是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就是彌勒佛,也就是眾生。因諸佛與眾生具有同樣的知覺性。只是大家不知道,迷了,就是眾生。一旦覺悟不再著相就是佛。所以成佛並不是難事,因為我們本來是佛,並不是後天修成的。只要肯放下,就能返本還原恢復我們的本來面目,就能成就。所以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們本來是佛,還向外去求,還不肯放,那就成就不了。就好比我們煮米飯,用大米來煮一煮就成,如果用砂子來煮,再煮也煮不成。所以說:「外道練身終必壞」。因為身體不是佛,終究要壞掉。現在練氣功的人執著在身體上就走岔路了,永遠也不能成就。有人說:「佛教、道教中不是也講氣功嗎?!」說的沒錯。但那僅僅是初步,主要是以氣來攝心的(凈土宗也講攝氣念佛法)。就是用氣把你的心抓住,但不是住在氣上。而氣功搞的小周天,大周天是住在氣上,住在身體上,那就完全錯了。他們不知道是心是佛,不知道我們靈活的思想就是佛。身體就好比是房子,靈妙真心是房子里的主人。外道不知練心只練身體,所以大錯特錯而不能成就。比如呂洞賓修練的功夫很好,已大丹成就。他身背寶劍,雲遊四方。當來到黃龍山時,只見山頂紫雲覆結蓋,就知道山上有成道的人。此人正是黃龍晦機禪師,他是個悟道的大禪師。呂洞賓決定上山去看看。正好弟子們請黃龍禪師上堂講法。黃龍禪師往法座上一坐,一拍桌子說:「今天不講法,有人盜法!」呂洞賓想:那肯定是指我了。因為你們都是和尚,而我是道士。我已經成道了,難道還怕你們嗎?!他是藝高人膽大,立刻站出來說:「和尚,我請教你一個問題:『如何是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襠內煮山川?』」一粒粟就是一粒米。這麼小的一粒米要把整個世界都藏在裡面,看你如何藏得進去?半升襠,就是指很小的鍋,只能煮半升米,要把高山大河都放在裡面煮,看你怎麼煮?他想:我已成道,能變現神通,看你黃龍禪師會不會?黃龍禪師用手一指他,說:「你這個守屍鬼!」因為外道都是練身體,要長生不老,所以說他是守屍鬼。呂洞賓哈哈一笑,反駁說:「奈何我囊中有不死之葯」。囊是口袋,這裡是指身體,臭皮囊。意思是說他體內采大葯煉金丹已煉成陽神,已有不死之葯,可以不要這個身體了。黃龍禪師答道:「縱然百萬劫,依舊落空亡」。就是說他只不過比別人能多活百萬劫(劫是指時間。一個大劫是四個中劫,一個中劫是二十個小劫。一個小劫是人從八萬四千歲過一百年減一歲,減到十歲,這叫減劫;然後再反過來過一百年長一歲,再長到八萬四千歲,這叫增劫。這麼一個增劫和一個減劫就是一小劫。有人計算了一下,一小劫是十三萬三千四百四拾三萬年),但是到最後還是完蛋。呂洞賓這時不耐煩發火了,飛劍取黃龍。黃龍禪師用佛塵一撣,把他的劍敲到了地上,這是什麼緣故呢?並不是黃龍禪師用神通與之鬥法,把劍撣掉了。在這還是用來表法的,就是指把呂洞賓的知見打掉了。所以呂洞賓就頂禮黃龍禪師,請黃龍禪師為他開示。黃龍禪師對他講:「你練的陽神,不過是第七識所化的身體。還是假的。凡屬有相終必敗壞。只有認取真空妙有的佛性,才是真實的」。後來,呂洞賓就歸依了佛門。所以,只有佛教才是最徹底、最究竟的。

  我們要明白以上講的這些道理,要知道一切境相都是我們的自性所變現的。正如《心經》所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是指一切色相,空是指我們的本性。也就是說一切色相就是我們的本性,即所謂「青青翠竹無非般若,鬱郁黃花皆是法性」。我們通達空性後就知道一切色法都是由我們的空性升起的,沒有我們的空性也就沒有色法。色法就是我們的男女老少、山河大地,它就是由我們的空性產生的。因為無相可得叫空性,因空之故才能生萬法。如果不空,有個實體就不能再生別的法了。比如:這個杯子在沒有做成之前,它所用的材料可以做成其他各種各樣的東西。一旦用這些材料做成這個杯子後,就再也做不成其它東西了。所以本性空才能生萬法,就是這個道理。

  通達空性後,明白我們本身就是佛,才能懂得「中陰救度法」而不至懷疑。因為本法是教我們一下證成報身佛的,假如我們不明白,當佛光顯現時就會有疑慮:「我是佛嗎?我是凡夫,怎麼能成佛呢?」把自己看成是凡夫不能成佛,那就變成外三乘了。有些人甚至懼怕佛光的強烈還躲避,那就更糟了。所以大家要明白並記住這些道理,在中陰階段佛光顯現時與之合上去,就能證成報身佛了。不只是升到西方極樂世界而已,到西方極樂世界已是次一等了。明白了這些道理之後還要按這些道理去做,證成理事無礙才行(理即理體無相可見,事即事相有相可見)。有人說:「《金剛經》不是講『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嗎?所以我看這事相是假的,不是真的」。這種看法就不對了,這樣就是理事相礙,一方面所有事相都是本性所顯現的妙用,事就是理,理就是事,理事不二,怎麼是假的呢?另一方面,如果執著於事相,把事相當成真的也不對,也是理事相礙。所以佛教是不二法門。其實沒有真也沒有假,就象天台宗講的空、假、中。空是指沒有色相,但有假相在,假相就是妙用。空、假都不住即是中,中也不立就是中道義。所以假就是真,真就是假,不要分!分也分不清。事相現前都是我們的心所顯現的,比如看見茶杯,茶杯就是佛,看見桌子,桌子就是佛。沒有我們的理體,哪裡會有這些事相呢?明白了這個道理做事的時候就不會有妨礙了。我們的缺點就是著相,追逐物慾,貪求享受,同別人攀比,別人有的他就要有,為達到享受的目的不擇手段。所以不要執著於事相,追逐虛假的外境而忘記了理體,既使是做了皇帝也是假相,不可得,轉眼就完了。我們的心真空凈不著相就時時見性了。有人說:「我就是時時見性,煩惱一來就能照破它」。這是時時見性嗎?真時時見性就沒有煩惱了。煩惱來的時候就沒有見性。可見這都是說大話、說假話。所以我們要時時刻刻在事境中磨鍊自己才行。因為道理說得再對也沒有用,一遇到事情就不行了。這種人被大慧杲禪師呵為:「藥水汞,遇火即飛」。只會說道理就象水銀一樣,一遇到火就揮發了,那就不行。所以要時時督促自己,捶練自己,才要住相就趕快放下,歸於本來,歸無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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