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內出軌愛上老公好友，假借照顧三角戀離婚收場，逃避壓力謊報病情遁世美國，當老婆金礦第三者破產收場，夫妻死氣沉沉不復往日風采

在很多人眼中

娛樂圈永遠是個酒色財氣的地方

美麗的臉龐不少，漂亮的靈魂卻寥寥

因此在這個圈子裡

如果突然出現了一些

有學歷有思想的氣質佳人

往往讓人趨之若鶩

然而才華有時會是雙刃劍

恰到好處是傲氣

過度卻會變成孤高乖戾

而我們今晚的女主角

也曾一度是內涵氣質型的典範

卻因為重重打擊，變得一蹶不振

她的故事還要從十八年前

一單辭演事件開始說起

鏡頭回到1999年

這一年，無線因為一部

史詩式長劇《創世紀》播得全城風起雲湧

這部劇在當年

因為雲集了全台一線小生花旦

而且劇情複雜磅礴

博得陣陣喝彩

而能在這樣一部大戲中

擔任女主角的

當然不會是簡單人物

如大家所願

這位女主角在《創世紀》中

也貢獻出一如以往的精彩表現

她飾演的Helen

出身名門，自帶貴族氣質

而且與羅嘉良飾演的葉榮添愛得糾結又微妙

牽動著很多觀眾的情緒 

眼看這部劇如此受歡迎

按照當年無線喜歡一劇兩拍的習慣

當然要乘勝狙擊

趕拍個下集繼續緊箍觀眾

而劇中一眾重要演員

也樂於再下一城，為自己再添人氣

然而

就在這個全組人躊躇滿志的時候

突然監製收到一個電話

電話對方就是這個女主角

「對不起戚哥，這次的續集我想辭演了，你就把我的角色寫死了吧。沒有為什麼，你就對外說我身體不適吧。」

什麼？辭演？寫死？

這樣一個全劇靈魂

不是說死就隨便可以死的好嗎

這樣的突髮狀況，這樣的輕描淡寫

不但讓監製戚其義措手不及

當消息傳出後，全城也是一片嘩然

「她發生什麼事了？這樣的不負責任，可以說是圈中大忌，她這麼高素質的人，不可能會犯這樣錯誤的啊。」

為了平息大家的猜測

當時無線為這件事作出的一致口供是

女主角耳水不平衡，要靜養休息

而為了填補她這個角色的缺失

編劇組當然頭都撓破了

幾乎整個劇本、所有人物關係要重編重寫

而這位女主角

再後來出席在公開場合

狀態卻又似乎沒她說的要辭演那麼嚴重

這個羅生門

很快便成為圈內外猜測話題

那時坊間甚至還有消息傳出

她的辭演其實很可能是在跳草裙舞

而這一招

也是她幕後經紀人在策劃操盤

而隨著這些猜測

這位大女主的幕後經紀人開始浮上水面

行話說

建好形象三十年，人設崩塌只一朝

這次半途出走事件

讓女主角以前建立的

高雅知性又理智形象開始逐步崩塌

而更令大家破滅的

是隨之而來她的離婚消息

說到這裡

可能大部分觀眾已經猜到

今晚我們的女主角

正是那些年

曾經風靡一時的知性美女陳慧珊

在這個圈裡

陳慧珊其實從來都是一個另類

她家庭條件優渥

從小衣食無憂

而且天生聰明

讀書成績更是勝人一籌

這讓她當年很輕易

便考上了美國傳統名校波士頓學院

更在攻讀完傳播系後

直接進入波士頓電視台任職

所有這些履歷

和香港娛樂圈那些從小孤苦

小學未畢業便要做藝人賺錢養家的明星相比

陳慧珊簡直是自帶光環

而陳慧珊的成長經歷

也讓她身上自帶著一種精緻低調有內涵的氣質

據說當初她剛回港拍戲

進入《壹號皇庭》劇組

幾乎所有人都不敢跟她靠近

蔡少芬後來在採訪中

甚至坦白

「其實我們都很怕和這樣讀過書、有文化的人交往。」

 就是這樣一個天之驕女

但她的出現卻恰恰可以說是

契合了十年難逢一遇的天時地利人和

那是香港電視劇的第二個黃金時代

隨著老一輩汪明荃、劉松仁等人

在80年代掀起了大家族戲高潮後

到了90年代

香港開始興起了專業人士劇集

像《壹號皇庭》《妙手仁心》

《刑事偵緝檔案》《法證先鋒》等等系列劇

因為在掀開不同行業隱秘之餘

還滿足了香港人對精英階層的好奇

因此在那時大受歡迎

而陳慧珊這樣一個高知女性

在扮演醫生律師時

明顯比其他草根出身的演員

更有說服力

身上也更散發出一種

獨立而自信的人格光芒

所以

即使陳慧珊在一眾花旦中

長得不算最玲瓏精巧

但她的出現

連同她扮演的醫生律師法醫角色

卻是迅速俘虜了一大批觀眾

而最奇蹟的是

當時已經結了婚的陳慧珊

粉絲還可以是

無分年齡性別

男生把她當成可遠觀不可近攀的女神

女生也把她的獨立自信、精英知性

作為自己人生追求的目標

甚至連陳慧珊的愛情路也被大家奉為經典

是的

說起陳慧珊的第一段婚姻

簡直可以用清澈純凈形容

事緣早在她五歲那年

這個叫鍾偉明的男生便已經闖進她生活

當時他們兩家人是在美國

共租一套房子的鄰居

兩個小孩就這樣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日久生情

到陳慧珊讀完大學後

便順理成章走進婚姻殿堂

那時她只是22歲

帶著婚姻回到香港做藝人

這在當時的娛樂圈實在絕無僅有

而陳慧珊對自己的感情婚姻

從來都是低調處理

鍾偉明也毫不介意地

一直默默在身後支持著老婆

甚至

為了讓老婆在香港的演藝事業

走得更順更好

鍾偉明當時還介紹了自己在香港

唯一與娛樂圈沾邊的好朋友給陳慧珊認識

還讓這個好兄弟當著老婆的參謀軍師

這個人也姓鍾，叫鍾家鴻

這位鍾家鴻一開始時

其實只是TVB一個不知名的幕後人士

但因為陳慧珊一進公司便聲名鵲起

連隨他也似乎突然變得重要

而且陳慧珊那時對香港娛樂圈不甚熟悉

對很多商演等事都是拿捏不準

經常要問鍾家鴻意見

於是這樣一來二往之下

鍾家鴻也便隨著幫陳慧珊洽談演出

認識了很多商界人脈

後來索性自己也開起了公司做經營

而且他對陳慧珊的指點也越來越商業化

經常教她要趁自己有人氣多賺錢

要趁自己重要適時抬抬價

這些商業操作不能說是對還是錯

但這兩人之間，即使多有商討往來

也是你當你的演員，我做我的生意

大家本應相安無事

無奈即便像陳慧珊這樣女生

原來也會把持不定的時候

由於和老公長期分隔異地

而且娛樂圈人多事雜

每每遇到彷徨失措

身邊也只有鍾家鴻在身邊指點安慰

很快

陳慧珊對他似乎慢慢變得依賴

而鍾家鴻對這位極具個性魅力的女生

也是仰慕已久，幾年過後

兩人關係越發不可收拾

終於在2001年

陳慧珊和鍾偉明正式離婚

而到了第二年

鍾家鴻便名正言順地

用經理人身份長期出現在陳慧珊身邊

後來更教她不要再和無線續約

想著以陳慧珊當時的影響力

無線一定會繼續找她拍戲

那麼她可以省下給公司的

一大筆商業傭金之餘

又繼續平步青雲

然而在無線眼中

即使你再重要、再受歡迎

也從來沒有過不可或缺這事

不是自家人，我憑什麼要給戲你拍

為什麼要繼續捧你呢

就這樣

從那年最輝煌的《衝上雲霄》完結後

陳慧珊在無線開始被投閑置散

慢慢甚至連主角也坐不穩了

眼看著事態不似預期

陳慧珊當然著急

但她一向驕傲自負

更是從不習慣失敗

即使知道當日離巢的決定可能是錯的

但她也不想走回頭路

於是

便索性對外宣稱

「香港娛樂圈我已經玩厭了，我要去國外過自己生活，大家不要念掛，江湖再見吧。」

她便真的飛回美國定居

還馬上和經理人鍾家鴻結婚生女

似乎要告訴大家

我真的是為了過自己生活才離開的

娛樂圈來來去去的事見多了

即使陳慧珊這樣選擇

本來也是無可厚非

洗手作湯羹

對一個女人來說也可以是好結局

然而陳慧珊沒料到的是

沒有了她這塊金漆招牌在手上

丈夫鍾家鴻的交易往來卻會比以往艱難得多

而且更不像以前那樣

能隨隨便便就在些活動場合

結識大老闆，拓寬財路

很快，兩人結婚後不久

鍾家鴻的公司便經營不下去，宣布破產

而眼看著丈夫落魄無助

懷中的小女兒又嗷嗷待哺

一整個家庭的支出總需要點收入支撐啊

這時，陳慧珊考慮到了復出 

而在知道陳慧珊的意願後

TVB這個老主顧一為神功二為弟子

既想掀起收視

也想重新網羅這位好花旦

當然樂於相助

馬上幫她安排了一部復出之作《搜下留情》

還誠意邀請當日和她一起拍

《衝上雲霄》的馬德鍾和她共聚前緣

想著能撈到觀眾些懷舊分

而確實

陳慧珊這次的復出

真是可以用萬眾期待來形容

那時儘管已經有

佘詩曼、胡杏兒這些小花出現

但大家依然念記著陳慧珊

這位高峰隱退氣質花旦的好

但是

從來桃花可依舊，人面多全非

再次回歸的陳慧珊

和以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不但因為生完孩子後

她身形發胖，光華盡失

更重要的是

經歷過丈夫破產後的她

經常處於一種被嘲笑的陰影中

 本來在陳慧珊的人生里

即使當年退隱，她也是頂著

《衝上雲霄》的無限輝煌退去的

她依然是一個足以驕傲自豪的經典名角

然而

丈夫的破產、她還要自己回來複出賺錢

這些對於觀眾來說可能並沒多大問題

但對於陳慧珊來說

卻足以摧毀了她人生最重要的驕傲和尊嚴

她失去了以往的自信

也開始變得敏感多疑

即使重新入劇組

她在拍戲期間會覺得

以往的手足在看自己笑話

在劇集宣傳時也會覺得記者無論問什麼問題

都是在刁難自己、讓自己難堪

帶著這樣的狀態

怎麼可能拍得好一部劇

果然在劇集出街後

大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坊間開始有人討論著

「女神變師奶」「精英成平民」

而這樣的聲音對於已經敏感自卑得

要時刻裝備著自己的陳慧珊來說

無疑是雪上加霜

在經此一役後

她已經認定

「你們就想著我怎麼折墮是不是？我偏不滿足你們，我即使窮到燶，也要風光高級給你們看。」

於是，很快

她又選擇了一個她

認為最風光高級的逃避方法——讀書

到香港大學修讀英文碩士

可能在她心目中

我已經進修到碩士了

還是全港第一的港大

你們該對我刮目相看了吧

然而說真的，如果真的讀書而來

之前也無須鬧回歸拍戲那一出

而且陳慧珊在香港已經算是名人

再入香港大學讀書

怎麼可能會有一個平靜的進修心境

這一切是為裝飾門面，還是一心求學

明眼人大概都能看得出來

只是

既然你想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己保護起來

覺得重回校園

是挽回自尊最有效安全的方式

作為曾經欣賞你的觀眾

也便只能隨你去了

但想不到在讀書後的兩年

陳慧珊又重新接了一部

吵吵鬧鬧的《女人俱樂部》

看著她在裡面想極力保持與眾不同的高貴

但又已經不免流露出瑣碎巴辣的模樣

實在是不忍卒視

直到前段時間

香港有雜誌圖文並茂地

登出陳慧珊在拍《波士早晨》時

不時呼喝助手，大罵工作人員

甚至還一言不合

便拍台扔劇本的畫面

看著圖片里越來越猙獰的Flora

再聽著她在採訪中日益激烈的言辭

突然真的覺得好心疼

其實生活不順、日子不如意的事

可能在每個人身上都會發生

錢沒有了、名氣不再了

這都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你在丟失這些身外物的同時

連自己人生的平衡點的失去了

把你最美好的自信持重的還給了歲月

在自卑中變得棱刺猙獰

在極度不安全中變得敏感妒忌

最能傷害你的

永遠不會是外敵，而是你自己

在寫這篇文章時

我們重新找了一下Flora的消息近況

然而映入眼帘的圖片

大多是她和老公形神頹敗地掃減價商品

一起不修邊幅地湊女回家

或者百無聊賴地吃茶餐廳的畫面

當然

茶餐廳和減價商品這些都不重要

誰的生活不是一地雞毛

只是看著這兩夫妻

他們身上透露出那種死氣沉沉的暮氣

真是頹敗得讓人不寒而慄

兩個明明只是四十多歲的人

卻活得面如死灰

連四哥、修哥、羅蘭姐

這些八十多歲的老人家都不如

那一刻

我真覺得那些年Flora給我們刻畫過

那些堅強又傲骨、精緻又獨立的女性形象

現在似乎活脫脫成了她人生的最大反面諷刺

演過最好的獨立特行，卻活成中年大媽

這樣的結局，我不服

命運可能很弔詭

但更弔詭的，是自信的崩塌

即使這一刻

我一邊打字，一邊戰戰兢兢地告訴自己

再多風浪，也不能失魂落魄

但我更想告訴那些

曾經滿身華彩、現在一地塵埃的Flora們

你若不肯認輸，命運其實耐你何

是你自己，把身上的讚美都弄丟了 

這是我迄今寫過最悲傷的故事

希望有一天

有幸能重新看到那個會發光的陳慧珊

我真的很想念

她那份曾經讓我眼前一亮的從容和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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