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顆「最惡毒的心」,蔡康永大概是世界上最不怕死的主持人了!
蔡康永1962年3月1日出生於台灣台北市,這樣算算,也已經55歲啰。在之前,在奇葩說錄製現場,節目組給蔡康永過生日,當時蔡康永的第一句是:從來沒有節目組敢違抗我的命令,當眾幫我過生日,結果你們竟然敢這樣惹我。
三月一日的時候,何老師還發了微博祝福蔡康永哦!何老師真的是好貼心呀!(筆芯)
當時在現場,蔡康永也立馬錶示,過生日的還有艾力。——如此貼心,這很康永哥。
馬東曾經在《奇葩大會》上曾評價蔡康永有顆「最惡毒的心」:
表面上是個雞湯王,骨子裡對這個世界的看透,帶著高傲與不屑,有著自己的堅持來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委婉而完美的說自己想說的話。
曾經,蔡康永為小S過生日,唱過一句歌詞(我好想好想飛,逃離這個瘋狂的世界。)
大家去看蔡康永的微博就會發現,他裡面有太多康永語錄,隨便選了他微博的幾個,大家來感受下,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喜歡的?
《康熙來了》停播的時候,好多人都表達了不舍,在之前有粉絲問蔡康永:我好喜歡《康熙》,《康熙》如果真要停播,我們要怎麼辦?
當時康永哥說了一句話:
這不是我們的問題,這不應該是你的問題嗎?
隨即溫柔微笑說:
人要學會,如何和一個你喜歡的事物告別。
康永哥在錄《奇葩說》第三季的時候,有一個辯題叫做「親人患絕症,我要不要勸ta活下去」,在結辯的時候,康永的一個論點就是:人生會有數不盡的告別,我們要學會,如何面對告別。
有點小壓抑呀,來點搞笑的!
看不懂的時候,一定要裝專業。哈哈哈哈....
與生俱來的距離感
你會發現,蔡康永和周邊的世界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距離感。
他祖父經營上海自來水公司,父親蔡天鐸是台灣著名的律師,1949年前曾是中國最大輪船公司--上海中聯輪船公司的老闆(為蔣介石提供專輪)。父親50歲才有了他,在他的眼中,父母簡直把他當成寵物一樣疼愛。
這是一個上海味道極為濃重的家庭,以至於蔡康永多年後在電影《推手》中聽到高金素梅咬牙切齒講上海話時,感覺毛骨悚然。
理解了張愛玲筆下的上海上流社會,就更能理解他的家庭。蔡康永回憶自己的母親:「我媽每天睡到中午12點,穿著毛毛邊的亮片高跟拖鞋、好萊塢電影里女明星穿的絲質晨袍,在家裡晃一下。起床後就出門弄頭髮,弄到兩三點回家,等朋友打麻將。打麻將是生活中必要的應酬。」
蔡康永一路讀的都是貴族小學、中學,完全被上流社會的浮華所包裹,習慣了家不但是家,還是應酬的重要場所。《聯合報》和《中國時報》的王惕吾和余紀中是父親的麻將搭子,蔡家兒子9歲上台唱《四郎探母》,兩大報都會給大篇幅報道。
讀大學時,見到台灣本省同學打麻將,居然拿鈔票直接給來給去,洗好牌之後就開始打了。在蔡康永眼中,這簡直是魔鬼一樣可怕的事情:在他老上海上流社會氣氛濃重的家裡,洗好牌之後一定要用牌尺擺直,用的都是籌碼。
點滴細節讓蔡康永始終和他出生的土地保持著一種距離感,從美國回來後他覺得又有了新的感悟,他覺得這太有趣了。對周圍的疏離感讓他有了更另類的視角去做節目。
在他成名節目《兩代電力公司》里,他願意找一群十四五歲的「死小孩」去和父母進行觀點PK。他也會故意找10個很胖的姑娘,而他們的男朋友又非常帥而且感情很好。他想說的是:憑什麼只有條順盤靚胸大的女生才能找到好男友?
在他的世界觀里,堂堂正正做人始終是一個奇怪的事情,人生為什麼不能有多一種選擇?比如男生為什麼不能「娘」?
在淡然的外表下,蔡康永隱瞞了一顆叛逆的心。
讀高中時,身為校報主編的他,刊登了有關「二二八事件」真相的文章,還有《共產黨宣言》,要不是父親,他早就被開除幾百回了。
當然,你知道的,他是同性戀,一個在當今社會註定叛逆的身份。
這裡插入一段南方人物周刊採訪蔡康永的片段,看完後,也許,你會更加了解他!
人物周刊:你成年之後,對這輩子要做什麼有沒有動搖過?
蔡康永:一直在動搖,我不相信存在不動搖的人,那樣的人腦子有問題。《教父》的導演科波拉說,如果他可以把靈魂賣給魔鬼,他要換整個宇宙的知識。我也想要整個宇宙的知識,可是我一定享受不了,我不相信有人吃得消。
我一直認為,得不到整個宇宙的知識,會讓我們有興趣知道更多東西。我在博客上寫,我閱讀不是很有水準,只是因為我不甘心。我老想多知道一點。每多知道一點就會讚歎,那個人過得比我有意思多了,比如研究黑猩猩的人類學家,或者發現物理學定律的物理學家。
比方說,有一個數學家得了全世界最大的數學天才獎,我要採訪這個人。我很想看這個數學家是怎麼一個人,他怎麼活得下去,他做什麼事情別人都不懂。我很想在我的人生中花兩個鐘頭跟這樣的人相處,然後看看我錯過了什麼,我一直相信我錯過一大堆東西。
人物周刊:你覺得得到了什麼,又錯過了什麼?
蔡康永:我就想占工作的便宜,跟這個人相處兩個鐘頭。上次博客上放了一張和林志玲親嘴的照片,我就想看有多少張和林志玲親嘴的照片,一翻照片簿,大概有10次。我就想,真是浪費別人的配額。「隔壁的草坪比較綠吧」,你永遠都覺得錯過了什麼,會覺得一定有更精彩的人生,這才是活下去的樂趣。
人物周刊:面對團體指責,你怎麼辦?很多時候你的節目都是有爭議性的。
蔡康永:有兩件跟《康熙》有關的事把我惹到,我想講話。像王剛說《康熙》是低俗,這在我看來是無聊的,無聊到懶得講話。
一件是小S常常調戲男明星,這件事小S沒有要求我發話,她想講話她自己會講。我是很想說,1萬個女明星當中,有一個比較自由勇敢地表達對男生的好色,只不過是她覺得這個人長得比較好看,這個男的走過去,她若可以吹口哨,就吹一聲口哨。這在我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1萬個女明星當中如果有5000個這樣的話,比例就差不多。現在只有小S做這個事情,其他9999個還要講這不行,這就惹到我了。
你說內地管制多嚴,女明星還不是穿得極盡性感?在檯面上做這個事,因為你知道這樣可以獲得版面,大導演會多看你一眼。用這個策略,然後裝得三貞九烈,沒關係,最多大家都不要講就算了,可是不要倒打那個敢表達的人一耙。
我很佩服李銀河、韓寒和龍應台,他們3個人願意長時間地跟別人講道理,我就沒有這個耐心。他們在中國社會很重要。我偶爾發作一次,真的沒興趣浪費時間在這些人身上。小S這件事情我火大,不珍惜這麼一個勇敢、毫不做作地表達自己感覺的女生,還要用宋朝的禮節來要求她。
第二件惹到我的是娘娘腔。男生被說娘娘腔和被說同性戀,在我看來都不是罵人。男生當然可以娘娘腔,不準說是異性戀搞出來的鬼。我倒不是在火一般的觀眾,是在火「同志」觀眾。《康熙來了》一碰到同性戀話題,一定會有一群自認為社會主流的人士來說不接受,那些人直接否定同性戀的存在,但是「同志」沒有反擊,只是說不可以講男生「娘」。
如果說講「娘」就是在嘲笑,那你的腦子就是被異性戀給燒壞了。我火大的是那群「同志」腦子被燒壞了這種地步。
我得讓人家知道,《康熙來了》里的事情都是有道理的,我們一直都是個性強烈的人,我們信仰某些事,才會這樣做。
人物周刊:在你多大之後就再也沒有想過自殺這件事情?
蔡康永:一直都在想這件事,這是我最大的樂趣,一想到可以自殺,就好放鬆。中國人講大不了一死,大家以為這是一句很悲壯的話,但在我看來這是一句祝福,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大不了一死。
第一次踏入電視圈,是幫一本書跟大家吵架。一個叫鶴見濟的日本作家寫了《完全自殺手冊》,台灣後來就把這本書禁掉了,沒有禁掉之前很多學者就出來說要禁。整個台灣找不到一個人願意出來幫這本書講話,除了我。
我被打動是因為作者說,好的人生包括活著的時候,也包括死亡的那一刻。一個很美好的人生加上一個爛透了的死亡,這不是好人生。死不會很好,可是照你的意思死會比較好。
所有攻擊我的人都說,如果有人因為這本書而自殺了怎麼辦?我當時比現在有種,我說那就試試看。
我寫文章,說有一天這些都是過去的,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這不是開玩笑。現在我還常常在想,我會去哪裡自殺。在法國的海里漂浮呢,警察打撈你的時候會很煩,說你一個外國人跑來法國自殺。
人物周刊:一個特別好玩的事情,全世界的華人很多人都喜歡看你的節目,看台灣的綜藝節目,是因為華人的基因里就沒有幽默的天性嗎?
蔡康永:資本主義發達到後來,知道錢不是全部的時候,就會逼著自己去找別的樂子。一開始不是資本主義社會的,很容易把錢當成全部,因為還沒拿到。等有一天拿到了,就知道錢沒那麼有趣。
要先拿到,先吃飽,然後才知道吃飽不好受。他還沒吃飽,你不能跟他說吃飽不好受。
我很愛講一個故事,有一個台灣最有錢的女人,她搞了滿滿一盤子的翡翠瑪瑙珍珠鑽石,獻給她在西藏的上師。那個上師做儀式,順手把鑽石瑪瑙撒到水裡去,富太太抱著鑽石哭都來不及。在那個上師心中,這就是供養天地的東西,就是石頭。可富太太是要用它來買平安的,買靈魂救贖的,走到那一步可不可悲?
台灣人每天累到回家只有對著電視看綜藝笑。我們就是治療人,提供東西讓人睡得著。為什麼晚上不看一個比較有意義的講國共戰爭的史詩片呢?我們已經被逼到無聊的極點了。
蔡康永的父親老來得子,他88歲離開人世時,38歲的蔡康永沒能來得及把自己的滿篇成就給他看看。
在自己的節目中,蔡康永從不吝嗇談起自己的父親。一次,聽到嘉賓寫給去世父親的信後,他仰起頭回憶「其實兒子和父親,永遠有一種微妙的關係,你永遠都想證明給他看,但最後你證明了,他卻......」
說到這,他突然哽咽了。這是他做節目以來唯一一次難過到一分鐘說不出話。
對於父親的離開,他的告別被不舍的淚水一次次浸透。
蔡康永在《奇葩說》中說,2006年自己曾經被好友委託主持自己的告別式,也就是葬禮。
但這個葬禮要不一樣。
每個來賓必須身穿五顏六色的華服,抱著開PARTY的心情來參加,告別完自己後要繼續喝酒唱歌開心快活,誰都不能哭。
他這位好友是一名舞蹈家,所以告別式上還在不斷循環她身姿曼妙,站著丁字步給觀眾鞠躬、謝幕的畫面。
就是這些畫面讓當時的蔡康永終於綳不住崩潰大哭。但現在,他覺得那樣很酷,「是她讓我明白,死神可以剝奪你的生命,但不能剝奪你的尊嚴。」
也是這次的經歷,讓蔡康永甚至有了「練習告別」的念頭,「我們需要練習如何更好地告別親友和世界,不能一直想留住對方更多一秒,因為我們留不住。」
記得蔡康永曾在一次記者採訪中說過:「我的靈魂有點太老了,我太早就聞夠了衰老的氣息,我只好倒過來活。」
在他送給小S當時未出世寶寶的書《有一天啊,寶寶...》中,他也寫過「如果覺得衰老的氣味太強了,就不知不覺地往遊樂園方向走去。」
對於被我們都懼怕的衰老與死亡浸泡過的蔡康永來說,告別只是遊樂園前那個路口,沒什麼好怕的。
因為不怕死,所以才會努力精彩地活,大概就是人向死而生的力量和本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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