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羨慕過別人的人生嗎?

你,羨慕過別人的人生嗎?

《東邪西毒》里有句台詞:「以前我以為那句話很重要因為我相信有些事說出來就是一生一世」。現在想想,說不說也沒有什麼區別。有些事情是會變的,我一直以為我嬴了直到有一天我看著鏡子才知道我在我最美好的時間裡,我最喜歡的人不在我身邊,如果能重新開始該有多好。

陳木打造的柜子上,老舊的收音機在嗡嗡作響,收音機上面蓋著一塊白色花紋的白布料,像是新娘掩著嬌羞眉眼的白色面紗,在收音機里流露出來的是陳舊的老故事,從容不迫。措置裕如。

小房子廚房裡鍋里肚燉著豬腳湯,蒸汽突突的順著蒸汽口往外冒,順著鍋蓋內壁,一串串的水珠在輪迴。

她突然開口,如果能重新開始該有多好,她對著周圍的牆壁說。她對著周圍的空氣說。她對著周圍冷清傢具說。她也對自己說。如果一切可以重來該有好。

是呀,一切可以重來該有多好,重新回到那年春末的五月。如果她知道他在門外一次又一次的欲言又止,一次又一次的支吾其詞。她會不會換掉那副惡毒的嘴臉,看一眼他坐在馬路邊抽著早煙落寞的臉。他的手指因為長期大量的吸煙。兩側已經干黃。因為長期熬夜,眼角的皺紋已經更加清晰,兩道濃濃的黑眼圈垂在眼睛下落魄又堅實的他。寒傖又殘廢的他,她沒有。

「留下來吧」他總是這樣

但是從來沒有「留下來,或者我跟你走」

句句凝重的句號。或者是省略號

在那個年代,一旦離開,知道彼此活在這個世上就是件難於上青天的事情。她們都知曉。她走的那天穿著一件青色薄褂,滌綸的褲子上釘著一塊方方正正的補丁,濃黑的兩道麻花辮在臨行的前夜剪的徹底。屢屢青絲盪在耳畔。

他還是抽著旱煙,坐在那。她看見他眼裡蓄滿盈盈的淚。但他從未說過我陪你走。他單純的希望一輩子卧在那一塊四方的田地里,與她所愛之人,種兩畝糧食,養幾隻雞鴨為伴。在兩間小土房裡,生很多孩子。安安穩穩,平平凡凡。

她走了,他們彼此都沒看見彼此順著臉頻留下的眼淚止不住的眼淚。灑在春末五月的涼風裡。烙在彼此的宿命的絲緞上。就像是玻璃上水滴蒸發留下的水漬。滴下的時候支離破碎。幹掉之後也殘缺不全。

滿是遺憾

湯應該快熬好了,收音機里的一盤磁帶也快放完了。故事也該收場了。如果一切能重來多好。她流浪了很多地方。

晦一明。貞下起元。走不動了便棲息在這座小城裡。卻從未想過要回到那時的故鄉。墳頭的草在五月的風裡招搖。她的心碎了。從那年春末五月的涼風裡開始。

如果重來

如果重來,他會跟你一起走嗎

如果重來,你會留下來嗎?

你羨慕過別人的人生嗎?

她想,她羨慕過。

平凡中柴米油鹽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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