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祝見聞錄:出馬仙尋找弟子,盯上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兒……(中)
來自專欄 靈異檔案館
來到陸大姐家,裡面裝修還不錯,我一進門看到大門正對著廁所,但廁所門是開在側面了,我就說了一句,您這房子專門找人看過吧?
陸大姐喜不自勝地說,哎呀,果然內行啊,一眼就看出來了,請了台灣的風水師來看的,你再幫我看看?
我揮了揮手,說,他看得已經很好了,不用再畫蛇添足了。
我感覺到道友蒯三海暗中用力往我胳膊上擰了一把,痛的不得了,但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我問道,您女兒呢?
陸大姐說,這不是病了嘛,就把工作辭了。孩子她爹走的早,家裡邊就我們倆,說實話,我們家條件還可以,拆遷分了不少房子,也用不著她上班掙那點錢,辭了也好,省的那麼累。前幾天我去南嶽大廟拜,又擔心她犯病了沒個人照顧,不太放心,就讓我妹妹看著她,這會兒在我妹妹家呢。
我說,那您現在把她接回來吧。
陸大姐答應了,拿起電話來給她妹妹打電話。
我和蒯三海在房間里踱著步子。
這房子被人為修改戶型的痕迹很重,幾乎每一個可能有「煞」的地方全被改動過,我湊巧看到鞋柜上有本小區的戶型圖,拿起來翻了翻。
果然,原本的廁所門是正對著大門的,主卧和次卧按戶型圖是正對著的,門的大小相同,這原本也算是風水上所謂的「煞局」,現在主卧的門硬是往裡挪了一米,還專門開得比次卧門大一些,此外種種不一一詳細描述。
我看蒯三海也在房間里繞了一圈,回到客廳,我倆相互一攤手,看來是都沒什麼發現,整個屋子也找不出有煞局的地方。
蒯三海悄悄說,會不會是從外面帶回來的?
我說,如果確定是中邪了,外面帶回來的可能性比較大,那隻能看看具體的情況再判斷了。
陸大姐讓我們在屋子裡坐著喝茶,她去接女兒回來。
蒯三海說,你說你,氣死我了,你就給她看個風水又怎麼了,死腦筋。拆遷戶的錢,不賺白不賺啊。
我伸出胳膊來說,你給我胳膊都擰紫了,先別扯那沒用的,這件事我總覺得怪怪的。
蒯三海說,哪裡怪了?
我說,陸大姐是個拆遷戶,這麼有錢的人,又迷信,你看這房子給改的,就差在門口放倆石獅子了,她認識的咱們同行肯定不少,為啥偏偏跑湖南來找我們倆來做這事?
蒯三海一仰頭,說,你懂個屁,那還不是我八字看得好,給她鎮住了,我們這名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我說,你覺得像陸大姐這樣的人,這種事還能見得少了?遇見這種情況估計連醫院都沒去,先找了一堆道士來幫忙做法事。
蒯三海說,也有道理,那你覺得是什麼緣故?
我說,這麼說吧,之前肯定有道士來做過,都沒解決這個問題,就說明這個事估計很棘手,難搞。
蒯三海若有所思,抿著嘴發獃。
過了一陣兒,陸大姐回來了,帶著她的女兒袁曉露。
一進門就看到是個長發飄飄的清秀女孩子,沒有化妝,神色黯淡,氣色很不好,時不時地劇烈眨一下眼睛。
有些朋友可能不知道什麼是「劇烈地眨眼」,其實有點類似擤鼻涕時的表情,鼻子猛烈抽動,伴隨著眨眼,通常出現在「中邪」的人身上,平時難見到。
我和蒯三海迅速交換了個眼神,蒯三海心領神會,到門口去了。
留下我、陸大姐和袁曉露。
我對陸大姐說,曉露的病情大概多久發作一次呢?
陸大姐摸了摸頭,說,這個沒準兒,一兩天一次吧,有時候在家裡好好的,突然就發病了。
我看袁曉露還算是穩定,我就問她,你發病的時候,有什麼感覺?
袁曉露聲音虛弱地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就感覺像睡著了做了個夢一樣。
我又問道,那夢裡都夢見了什麼?
袁曉露說,感覺就是朦朦朧朧的,也看不到什麼。
我又對陸大姐說,之前來的道士怎麼說的?
陸大姐說,嚇,有個道士說是必須得出馬,說她身上有個大仙兒,這是來找徒弟來了,就挑中我閨女了,如果她不同意就一直折騰她。
我說,那這個大仙兒,你們之前有接觸過出馬的神婆嗎?
陸大姐說,沒有,我看風水啊,算命啊,都是找的有頭有臉兒的大師,那都至少得是很有名的,沒找過出馬的。
我又問,那你家的親戚里,或者孩子父親家親戚里,有出馬的嗎?
陸大姐很肯定地說,沒有,我們家和孩子她爸家一個都沒有的。
我說,那出現這個病症之前,孩子做了什麼事情記得嗎?
陸大姐生氣地瞥了袁曉露一眼,說,這孩子,抱著鋪蓋卷跑到公墓一個沒人的地方偷偷睡了一晚上。
我轉過頭對袁曉露說,你為什麼要去那裡睡覺呢?
袁曉露正要張口,被陸大姐打斷了,陸大姐說,嗨,也沒什麼事,我們倆吵架鬧彆扭,她這年紀輕輕的,沒受過什麼挫折,一氣就跑出去了。
袁曉露噘著嘴,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但還時不時劇烈地眨眼。
我說,這個情況,我們要觀察幾天,起碼要看到她發作,才能做下一步,這幾天不要讓她出門,我們就在這裡看著。
陸大姐也沒其他的辦法,就答應了。
這時候蒯三海回來了,朝我比划了一個「搞定了」的手勢,我點了點頭。
我跟陸大姐說,今天看樣子是不會發作了,我們先回去,也趁這兩天做做準備,有些材料要買,回頭要是她發作了,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說完我就拉著蒯三海走了,去訂了酒店,然後到南邊白雲觀門口的街上去買各種需要的材料。
路上,蒯三海說,你說你貼個告示,幹嘛偷偷摸摸的啊?
我說,如果這確實是個出馬仙,從外面帶回來的。我們把女青天律的告示貼在門口,它一定能看見,要麼,它會被激怒,發作很頻繁劇烈,要麼,它會害怕,找個地方躲起來,就暫時不發作了。
蒯三海說,要麼被激怒更嚴重了,要麼就暫時不發作,跟沒病一樣?
我說,是的,就好比強盜看上一戶人家的女兒,你在人家門上貼個政府的法律條文,要麼他就會被激怒,直接動手,要麼畏懼法律就不敢露面了。
蒯三海說,那我還是沒懂,幹嘛要偷偷摸摸的呢?
我說,為了「控制變數」,把其他的影響都降到最低。
蒯三海不解道,其他的影響?
我說,我剛跟陸大姐聊,問她,孩子病發前有沒有什麼事情,她說是孩子去墓地睡了一晚上,就算墓地有不幹凈的東西,也不會是要出馬的仙兒,我還很好奇為什麼她要去墓地過夜。
蒯三海說,那不就是年紀輕輕啥也不怕,作死唄。
我說,沒那麼簡單,我問陸大姐,陸大姐說是倆人鬧彆扭,但這只是她的說法,孩子被她攔住了,啥也沒說。
蒯三海說,你的意思是……
我說,現在先別下定論,目前看來,袁曉露的癥狀,確實是中邪了,但我找不到這個邪魅的來源,等她下次發作再看。
我們買了一大堆東西,香燭紙錢白酒之類的,提了兩大包,晚上回酒店住,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我倆正在附近的早點鋪子吃北京小吃,陸大姐來電話了,袁曉露病情發作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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