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在人間,鏡頭下早年中國吸毒者的悲慘命運

地獄在人間,鏡頭下早年中國吸毒者的悲慘命運

來自專欄 走出歧途

申明:文章僅作禁毒宣傳所用,不作任何商業用途,如有侵權,請告之,後果由我個人承擔,與任何單位無關。已知的作者作品,以及來源我已經標註,但還是有一些因為年代太久,找不到具體來源,敬請諒解。如果您知道原地址,可以告之我標註在文章底部。

地獄在人間是一個系列,目前已經發布:

《地獄在人間,鏡頭下烏克蘭吸毒家庭的悲慘現狀(多圖略重口味慎入)》

《地獄在人間,鏡頭下美國街頭吸毒者的悲慘現狀》

《地獄在人間,鏡頭下俄羅斯吸毒、艾滋病群體的悲慘現狀》

收集此類文章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分享一下,讓大家看看一些吸毒者的真實狀況,這無關國籍、民族和種類。

《2017年中國禁毒報告》數據顯示,我國截至2016年底,現有吸毒人員250.5萬名,按照國際慣例,每個顯性吸毒者背後至少有四到六個隱性吸毒者,也就是說我國至少有一千多萬吸毒者。

除了一線城市的吸毒人群眾多外,一些靠近金三角邊境的地區匯聚了眾多的吸毒者,他們中有些人的悲慘生活被鏡頭真實的紀錄下來,相信每一個看過的人,都會對毒品的危害有深刻的認識。

01、

攝影作者:盧廣 作品《吸毒者》

2005年6月8日早晨,雲南省瑞麗市目腦路上的一家旅館半地下室106房間內,不到8平方米的房間被一張大床、一張桌子佔據了大部分。兩個家庭共5人生活在這間房屋內。室內,床上睡了郭洪浦一家三口,地上躺著的則是蔣山夫妻。蔣山和老婆躺在地上,正注射著毒品。

蔣山是重慶人,1996年底,他和老婆廖桂英到瑞麗來做生意,開餐館掙的幾萬塊錢都被他賭「百家樂」輸光。到了1998年底,夫妻倆已經身無分文。眼看才一年時間,就把一個家輸得精光,蔣山心情鬱悶和老婆一起吸上了海洛因。他們墮落到毒品的深淵無法自拔,現在靠妻子每天晚上去上班(他們稱賣淫為上班)來養活著。

睡在床上的郭洪浦一家三口是貴州盤縣人,郭今年31歲,三年前帶著老婆杜吉會和孩子來到瑞麗。妻子杜吉會恨丈夫,丈夫在外打工時不僅自己染上毒癮,還騙她說吸這東西能減肥,慢慢地讓她也上癮了。

他們知道瑞麗的毒品價格低,就來到瑞麗。但是在瑞麗找工作不容易,來了一個月還沒有找到工作,帶來的錢也吸光了,身邊還有一個兒子要吃要住,怎麼辦?杜吉會清楚地知道,丈夫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只知道吸毒什麼事也幹不了,她只好出賣自己的身體。

一晃三年過去了,丈夫從沒有干過活賺過錢,靠她每天去接客養這個家。她每天接客2~4名,每次交易能賺得30元左右,只夠夫妻倆每天的房租和毒資。杜吉會得了一身的病,比剛來時消瘦了很多。

吸完毒後的杜吉會拿著雙氧水準備給兒子臉上的痘痘抹上,孩子的小龜頭也膿腫。他全身赤裸著躺在髒兮兮的床上,這床是母親交易的地方。杜吉會說,「沒有錢,有錢想到醫院看病,孩子他爸的大腿根上也有一大塊潰爛。」

在他們家,往往有了錢就買毒品,不會給孩子治病。他們為節約房租錢,兩對夫妻同時住進不到8平方米的房子,睡在床上的交10元一天,睡在地上的交5元。

在孩子面前,他們沒有任何顧忌,想吸就吸。

杜吉在吸食毒品,絲毫不顧忌兒子在旁邊。

晚上,父親帶著孩子蹲在馬路邊,旅館讓給妻子賣淫用,要到後半夜兩點以後才能回到住處。記者拿了些錢來到杜吉會居住的地方,帶他們到醫院看病。醫院的主任醫生給他們檢查後說先化驗後再開藥。

在醫院等了兩個小時,化驗醫生拿著化驗單告訴記者,他們一家三口全部是HIV陽性。醫院把這三個人的血液送到市疾病控制中心進行確診,開了一些葯。

離開醫院後杜吉會問記者化驗結果怎麼樣,記者說還得等下星期才知道。看得出她一直很擔心。 按照醫生的吩咐,記者沒有告訴他們HIV陽性的化驗結果。在記者的勸說下他們同意回家種地。第二天,記者給他們買了回家的車票。

02、

夜幕降臨了,喧囂一天的都市漸入平靜,明亮的街燈如天上美麗的街市,點綴著古城西安時下的夏日風情。在西安火車站附近的太華路和含元路丁字口,車來車往的街旁是正熱鬧的夜市。

路燈下忽然出現一個男子瘦長的身影。黑影快速地向夜市的一個烤肉攤移動。燈光下,熟悉這身影的人們才發現他就是附近的一個老煙民(即多年吸毒者)宋曉鍾。因吸毒,他早就離婚了,年邁多病的母親和繼父從來沒有照顧過,如今,他一個人四處遊盪……

宋曉鍾從吸食毒品到注射毒品,現在他的胳膊上的血管已硬化,只能在大腿上注射。每一次注射時,宋小鍾可以得到片刻的享受。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曾經幸福的家。在他17歲正上中學時,父親執意要和母親離婚,就在此期間,疏於管教的他便學會了逃學、曠課,與社會上一些閑人廝混,與他們一起去打架去偷東西。父母離婚後,宋曉鍾就經常夜不歸宿。

1990年春節,一個偶然機會,好奇心驅使下,他在朋友「嘗兩口沒事」的勸說下,開始吸上了大煙(即毒品鴉片)。此後,他走上了一條為吸毒而綹竊的痛苦和迷茫的道路。毒癮逼迫他開始在公交車上綹竊,多次因綹竊被勞教。

1995年,妻子含淚與他離了婚。他失去了溫馨的家,如今,改嫁後的母親和繼父都已年過七旬多病纏身。他愧對母親的內疚中,他渴望重新生活,不願意過這種行屍走肉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他嘆息著環視著眼前這熟悉又空蕩充滿酸臭味和齷齪的「家」。一張骯髒的雙人木板床上,鋪著一條破絮的棉被,另一條破損不堪的棉被胡亂扔在床上。

「唉——他媽的!今天又這樣過去了!」在深深懊悔和自責中,宋曉鍾胡亂地脫下襯衫和大短褲,踢掉腳上的一雙拖鞋,躺在破敗不堪的棉絮間。

他內心深處早已厭惡了這種非人的生活,他渴望早日能擺脫「毒魔」的困擾,渴望著早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他今天還是在「毒魔」的逼迫下,去擠公交車綹竊,用偷來的錢買了毒品吸食。他在痛苦和迷茫中掙扎。

躲過正在晨練的人們怪怪的目光後,他低著頭匆匆前行到街頭的大小公交車站牌下等車。在公交車綹竊,他們的行話叫「上班」。每天8點鐘以前,是人們上班的高峰,這也是他在公交車「上班」的好機會。

他手指縫間藏著一忍鋒利的小刀片,一旦綹竊不成被人發現就用刀片自殘。無論是寒冬酷暑還是風霜雨雪,幾乎天天清晨他都這樣去早早等車,尋找擁擠的公交車伺機綹竊。得逞後,他急匆匆下車,有時未得逞輕則一頓臭罵,重則吃一頓拳頭……

上午10點多鐘,得手後的他又出現在自家門前的街頭。然後,他用街頭的IC卡公用電話給「買家」(即毒販)聯繫。約好地點後,他乘上「摩的」用偷來錢去「買白粉」(即買毒品海洛因)。中午12點左右,宋曉鍾乘「摩的」回到家屬院。

他用街頭的IC卡公用電話給「買家」(即毒販)聯繫。約好地點後,他乘上「摩的」用偷來錢去「買白粉」(即買毒品海洛因)。

這時,他手裡纂著一個用衛生紙包的小包,小包有大拇指般大小,而小包內又包著3個如火柴頭大小的小小包,每個小小包內是白色粉狀的毒品海洛因。這是他「買」來的100多元的白粉。害怕發生意外,他一天三四次吸毒,一天要「買」三四次毒品,而每次都這麼多。

吸毒10多年了,以前的那種燙吸辦法對他沒有一點用了。從2002年6月開始,他就採取這種給自己靜脈血管注射毒品的辦法來滿足毒癮。現在,他兩隻胳膊上到處是吸毒留下的針眼,血管已經硬化,針頭插進去血液不再迴流了。

從半個月前開始,他只好換地方注射。此時,他將褲子脫到了小腿處,左手拿著溶有毒品的針管插在左大腿根的靜脈血管上。他抽動著針管推動器,殷紅的血液緩慢迴流進針管中。「上頭了!」他說,隨後點燃一根香煙,吐出一陣煙圈後,就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一臉的「滿足」和「舒服」。5分鐘內,他來回將針管內的血液抽動和推進去多次,反覆「品味」著毒魔暫時帶來的迷離……

吸完毒後,他躺在床上睡覺,輕易不出去,一天就以幾個燒餅來充饑。下午3點多鐘,毒癮發作時,他痛苦地在床上打滾,用雙手撕扯著有些自然卷的頭髮。他又一次用毒品來麻醉自己。吸完毒平靜下來,他又感到很後悔,後悔自己再次這樣放縱自己……他想起了可憐的老母親。母親和繼父都年過七旬,他們都多病纏身。因吸毒,親朋好友都不與他來往。

有時候,沒有偷來錢,他只好到母親家去騙錢。10多年來,他從未給母親買過東西,而每天吸毒就要花三四百塊錢,而這些錢大部分都是偷來的。而母親的退休工資每個月才400多元錢,可他還是要編造謊言來騙取……

「兒呀!如果你用這錢走正道,媽也放心,如果你用著去吸毒,就是在喝你媽的血!……」每次聽到母親這樣說,他心裡很難受很自責,可是,在「毒魔」的逼迫下,他沒有辦法。他明白,只有戒掉毒癮,只有擺脫「毒魔」的控制,只有重新做人才能對得起母親!

在自責和迷茫和痛苦中,夜幕再次降臨了。夜色中,他仍在毒淖中苦苦掙扎。他渴望自己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渴望自己有個幸福的小家庭,渴望母親晚年時能抱上孫子……

03、

作者:深圳晶報賈玉川老師

一次偶然機會,在巴登街「夜上海」化妝屋裡,我認識了吸毒女阿麗(化名)和這裡的女老闆兼化妝師灣灣。這間化妝屋並不大,只有十幾平方米,而且當中又被布幔分割成了兩個半間,加上我們五六個人,把兩小間房擠得滿滿的。阿麗就在裡間靠牆的二號台前化妝。她年紀輕輕吸煙特別厲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再仔細一看,她那夾煙的手指就像兩根長滿了爛瘡的紅蘿蔔。

第一次吸毒,是髮廊老闆強行在她胳膊上打了一針。昏睡了三天後又被注射過幾次,從此她就再也離不開毒品了。老闆就這樣控制著她和另外幾個女孩。

阿麗說,她人長得漂亮,化妝時在用一些「花貼」將傷口貼上,就看不出了阿麗每晚出街、坐台,靠客人給的小費來應付生活開銷和買毒品。

想跑,可剛跑出去沒多久,毒癮一發作就沒辦法了。

阿麗每晚出街,做台,靠客人給的小費來應付生活開銷和買毒品。

毒癮突然發作,阿麗急忙趕往藥店,一邊走一邊忍不住的打著噴嚏。

阿麗來到購買藥品的私人藥店,購買藥物後在迫不及待的吸食。

在阿麗的意識中,沒有月、日的概念,只有白天和夜晚之分:白天,她在過完毒癮後昏昏入睡;晚上是她的掙錢時間。

夜幕來臨,她化完妝就要拖著那副爛胳膊爛腿出去找活,凌晨回家吸毒、睡覺,然後又起床化妝,又出街,幾乎天天如此。

阿麗又犯毒癮了,開始不停地抓自己,不停地吸煙,額頭上大粒的汗珠不斷往下流,人顯得很煩躁。

每天至少要吸一「顆」(估計是一克),需要300多元。掙夠毒資,滿足毒癮,成了她生活的惟一目標。

她說她現在,渾身上下只有這裡可以注射進毒品。

白天,她在過完毒癮後昏昏入睡;晚上是她的掙錢時間。

由於毒癮越來越大,光靠注射已經不能完全解除阿麗的毒癮,需要雙管齊下。

吸食毒品讓阿麗變的越來越恐怖,身體的許多部位開始潰爛。

在好心人的幫助下,阿麗進戒毒所戒毒。

戒毒所里,在藥物的作用下,阿麗看上去顯得有些痴呆。

阿麗:我現在每頓飯都要吃兩大碗,胖了10斤,覺得自己完全是個正常人。

看著自己戒毒前的照片,阿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戒毒後的阿麗,不知將走向何處。

04、

廣西橫縣一「粉仔」——阿牛(化名)吸毒十幾年,家早已不成家,房屋破爛不堪。父母離他而去,妻子與他離了婚,兒子因為在當地上學時,常常因為他的父親是一個「粉仔」、小偷而被同學們嘲笑和謾罵,小孩的心理受到極度的傷害最終離開他到伯父家生活了。

阿牛毒癮發作

毒癮一來,痛苦無法想像,阿牛發作時張牙舞爪地亂喊亂叫,就象被千萬隻蟲子撕咬自己的身體。

毒癮發作時,阿牛倒在水中

1993年,他在一間賭場內賭博,又累又困,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就在這時,有一個人拿著一點白粉給他,講吸了以後就不見困了。就這樣,阿牛染上了毒癮。

兩三年前,父母因為家裡什麼都沒有了而無法和他過日子,老婆和他離了婚,兒子因為在當地上學時,常常因為他的父親是一個「粉仔」、小偷而被同學們嘲笑和謾罵,小孩的心理受到極度的傷害最終離開阿牛到伯父家生活了。

阿牛偷單車時被一老太太追趕,他現在過著偷盜的日子

阿牛曾經想過戒毒,1995年3月,他被帶到南寧市羅文強制戒毒所強制戒毒,戒毒後回到家中拒絕不了誘惑又染上了毒品。

1998年,在家人的勸說下,他又到了橫縣馬嶺戒毒所戒毒,但最後還是沒有用,他最終還是「離不開」毒品,由原來的吸食白粉發展到現在注射海洛因。直到後來,他的一隻眼睛由於過量注射毒品導致血管爆裂被摘除了。

見到錢,阿牛眉飛色舞

據阿牛的鄰居說,這條街已經有3個人因為吸毒死了,他們希望阿牛能改過自新遠離毒品,象以前一樣好好過日子。

阿牛在注射海洛因

「兔子不吃窩邊草」,一位自稱是阿牛的老同學的鄰居,說阿牛雖然在外面偷東西,但是他從來沒有偷過鄰居們的東西。可見,阿牛還是有「一點」良心的。

05、

作者:南方視覺記者梁文祥老師

今天,是國際禁毒日。今年的禁毒日主題是「無毒青春,健康生活」。毒品危害有多大,眾所周知。但是還是有很多人禁不住誘惑,走上販毒吸毒的道路,世界各地毒品活動也是屢禁不止。你可曾知道,十幾年前廣州火車站也曾被毒品侵蝕。而南方視覺記者梁文祥用他的鏡頭,記錄下了廣州火車站由亂到治的變化。

2000年,意外目睹的驚人一幕,深深觸動了梁文祥的心弦。一個倒斃在廣州火車站廣場上的吸毒者,屍體被治管人員抬走,死者留給世界最後的痛苦表情。震驚之後,梁文祥寫下遺書,開始卧底毒圈,與毒販和癮君子深入交流,並通過鏡頭還原這群人的真實生活,曝光這陰暗的污穢與不堪。

▼深入卧底

△2000年,在廣火車站大鐘下方,進站口前,一具吸毒者的屍體被抬走。

消息得來是偶然的,出於好奇,他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第一天,他捕捉到了第一張吸毒者的照片———一個已經死亡的吸毒者橫屍街頭,治管人員正把他的屍體搬走。死者留給世界最後的痛苦表情深深地觸動著他。

梁文祥決定深入拍攝,他打聽過,火車站廣場環境複雜,吸毒者有的只是吸毒,有的還販毒,有的甚至就是「地頭蛇」,如果一旦招惹了他們,後果不堪設想。為防萬一,他給自己買了保險,甚至還寫下遺書,交待了自己沒有做完的幾件事,把不多的積蓄留給父母養老……

△2001年,一個流浪的孩子在廣場上對著記者鏡頭吐煙霧,他已被吸毒者控制,成為他們用來坑蒙拐騙旅客的工具。

△2004年5月,敲詐不成反被砍傷。左邊這名西北的吸毒者在火車站廣場上的公交車總站敲詐一名旅客,反被旅客打傷,血流滿地,警察趕來將這名旅客用手銬銬住。

△2003年,廣場上的「磁卡電話」也成為「搖錢樹」,吸毒者及混混們故意往磁卡口裡塞東西,旅客的磁卡塞進去弄不出來,旅客走後,一吸毒者用針管為工具,將磁卡勾出來賣錢。

△2004年10月13號,一個在廣州火車站「混」的湖南籍吸毒者在眾目睽睽之下「扎針」。

△2005年5月14日,外號「佳木斯」吸毒者(右)成功敲詐一名旅客後,與其他幾名吸毒者分贓不勻,爭打起來。打架,在當時的廣州火車站廣場司空見慣。

梁文祥的初衷是想真實地記錄下這群人的生活狀態,促進有關部門對火車站廣場的整頓。可是,當拍攝不斷地深入,梁文祥卻感到強烈的責任感,他希望自己的照片能促使社會加強對禁毒的宣傳,促使社會幫助吸毒者新生。

他扮成一個社會工作者,想方設法和吸毒的人們混在一起,他買煙和他們一起抽,買盒飯和他們一起吃,甚至還買葯給他們用,苦、累、臟……他完全不顧,看到梁文祥的真心,吸毒者們放鬆了對他的戒心,並把他當作了自己人。

△這名男子在地中海停車場急不可待的脫下褲子注射毒品。

△這位女吸毒者臨死前躺在廣場上痛苦難忍。

△一名女吸毒者在廣場上注射毒品,女兒用紙幫媽媽檫流出的血。

△這對艾滋病夫婦在綠化帶里注射毒品。

深入其中,梁文祥也發現,很多吸毒者內心深處有著善良的一面。他們有的是因為無知吸毒,有的是因為被人引誘而無法自拔,雖然他們心裡也有著對新生活的嚮往,但由於社會的歧視,自身意志力的薄弱,只能在這裡苟且偷生。當梁文祥的身份最後暴露,很多人知道他的意圖後,他們竟表示了理解,有的還主動配合拍攝,他們也希望用自己的教訓喚起更多人對毒品的憎恨。

△這名吸毒者也是想一時瞞過家人。

△這位女癮君子在廣東旅遊大廈門前的車縫裡注射毒品。

△這位癮君子毒品還未注射完就坐立不穩。

△2005年4月14日,兩個吸毒者毒癮發作,就在東臨時候客室前「扎針」,周圍的士司機也見怪不怪。

△又有一名吸毒者橫屍街頭。

不過,這樣的交往,常讓梁文祥感到不忍。在他的鏡頭下,有一個半歲大的嬰兒,因為母親吸毒販毒,他成了廣場上最小的「癮君子」。還有和他相處了20多天的12歲的「小哈爾濱」,那個聰明伶俐的大男孩。梁文祥知道他喜歡踢足球,想上體校,可幼稚無知的他,9歲就走上了這條不歸路。梁文祥每次給他拍照,他都下意識地擋住自己的臉,在他的內心深處,還保留著一絲強烈的自尊……

還有阿鍾、阿牛,他們都曾是和梁文祥拍肩搭背的兄弟,他們對梁文祥講心裡話,希望能夠戒毒,再過上幸福的生活。阿牛還邀梁文祥在美麗的內蒙草原上相聚……越是這樣的情義,就越讓梁文祥不忍面對鏡頭下吸噬毒品時的他們。

▼整治凈化

△2005年6月17日,在6·26國際禁毒日前夕,針對廣州火車站廣場上吸販毒醜惡現象,廣鐵公安逮捕了一批在此活動的吸毒販毒分子。

在政府與廣鐵協同整治下,從2005年開始,廣州火車站一年比一年「凈化」。年復一年的「專項整治」中,相關領導甚至立下「軍令狀」;「劍蘭行動」成為一帖猛葯,在緊隨其後的「禁摩」風裡,廣州火車站開始了「秋風掃落葉」式的清理。最後的一場洗禮是2008年初的南方冰災,讓鐵路部門從此深諳「分流與秩序」的分量。

△2005年11月,廣州火車站大力整治期間,越秀區在廣場上對一批在火車站及周邊地區犯惡分子進行宣判。

▼「換了人間」

△如今春運期間,廣州火車站廣場搭起整齊的雨篷,將偌大的廣場包住,今年連出站口都覆蓋了,來往的旅客都被「溫暖地包圍」。

「真是換了人間」,跟蹤拍攝了十年,梁文祥感慨廣州火車站發生的巨變。

△春運第一天,經過持之以恆地整治,作為廣州窗口的廣州火車站已經被「擦亮」,面貌一新,警察無處不在,醜惡無處容身,原來吸毒者「扎針」的地方,一位警察非常禮貌地在傾聽女孩提出的問題。

△廣州火車站如今不再藏污納垢,醜惡被清掃一空,儘管迎來春運送客流高峰,但火車站廣場不再有盲流、吸毒者……他們已經走遠。

△南方視覺記者梁文祥站在火車站廣場,手舉十幾年前在這個地方拍下的一張吸毒者死後屍體被搬走的圖片,如今身後的火車站秩序井然,吸毒者早已不見蹤影。

資料來源:

故事1:

盧廣:用攝影記錄真相需要勇氣_文化_騰訊網?

cul.qq.com圖標毒品籠罩下的家 令人觸目驚心(組圖)_時政新聞_新聞_騰訊網?

news.qq.com圖標

故事3:

組圖:吸毒者的生活?

news.qq.com

賈玉川老師,微博:

Sina Visitor System?

weibo.com

晶報數字報?

jb.sznews.com圖標認識阿麗--吸毒女阿麗戒毒的故事--《新聞三昧》2004年12期?

www.cnki.com.cn

故事5:

塵封的禁毒影集 | 十六年前記者寫下遺書卧底毒窩,用鏡頭見證由亂到治?

mp.weixin.qq.com圖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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