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祝見聞錄:由一首歌詞恐怖的詭異童謠揭發出的靈異事件(下)
來自專欄 靈異檔案館
大人聽這首童謠覺得毛骨悚然,孩子卻渾然不覺。
去問唱童謠的孩子,這首童謠是從哪裡來的,孩子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都說是從別的小夥伴那裡聽來的,看別人在唱就跟著唱了。
大家沒有氣餒,順藤摸瓜,一個一個孩子追問,問到最後,是一個小名叫有福的孩子最先開始唱的。
找到了有福,問他是怎麼回事。
有福說,晚上做夢,有個黑臉的老爺爺教他這麼唱,夢裡唱了好幾十遍,醒來就記住了,覺得好玩,所以一直唱。
附近的孩子似乎都被他感染了,也跟著一起唱。
問起有福什麼時候做的這個怪夢,有福說是七天前。
附近外出的人,近幾天回來的,能有數,黃寧是其中之一。
更奇怪的是,有福家與彈棉花的黃寧家,只有一牆之隔。
大家不禁想起來,前段時間,黃寧回來時,背了個奇怪的包袱,這幾天也一直沒串門,很有嫌疑。
於是眾人決定,一起去黃寧家裡問個明白。
推開黃寧家的門,黃寧正縮在裡面,一副驚恐的表情。
「是不是你把什麼帶回來了!」
「你偷什麼東西了!」
「趕緊給人家還回去!」
鄉親們紛紛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黃寧像是被什麼嚇到了,渾然不覺,傻獃獃地坐在地上。
大家無奈,就開始翻箱倒櫃搜黃寧家裡。
箱子柜子里什麼都沒發現,最後有人乾脆把所有的箱子都搬出去,看看有沒有暗格子,這期間,黃寧一直坐在地上發獃。
一個大箱子被搬開後,大家發現下面有幾塊鬆動的磚,把磚都挪開,露出了土壤和油布的一角。
眾人過去把油布包挖出來,放在地上,油布包沉甸甸的。
黃寧突然像發了瘋似的過去抱住了油布包,一邊念叨,不行,這是我的。
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過來把黃寧拉扯開,把油布包打開了。
眾人不約而同地驚嘆道:「哇」。
只見油布包袱中,有一尊金燦燦的神像。
房間里本來比較暗,但在這間房裡,一股柔和而燦爛的金光從神像身上發出,非常奪人眼球。
這神像,居然是純金打造的,大概三十厘米高,抱起來晃一晃還有聲音,神像裡面是裝過髒的。神像表面的顏色偏暗,顯然是受了多年的香火熏陶。
黃寧突然力氣大得驚人,掙脫了那幾個小夥子,衝過去一把抱住了神像,生怕別人來搶。
一位老者說,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黃寧倔強地說,這是我的東西,誰也不準碰。
老者說,外面小孩子唱的歌兒你聽見了沒?
黃寧說,聽見了,那又怎麼樣,這是我的。
老者跺了跺腳,說,哎呀,你真是不知道厲害啊。
眾人都有些急躁。
這時候又有一位中年男子站出來說,我就問你一句,這神像是不是你偷的?
黃寧不說話,低著頭,緊緊抱著金像。
中年男子又說,那我就當你是承認了,這東西得給人家還回去,不然大家都會遭殃。
黃寧搖搖頭,還是沒說話。
「你是從哪兒偷來的?!」
「不行,你得給人家還回去!」
「你是要錢不要命了啊!」
「你是打光棍的,不害怕,我們拖家帶口的,你想害死我們啊!」
大家很生氣,不知是出於對這尊純金打造的神像的嫉妒,還是對未知事物的恐慌。
而黃寧只是不允,絲毫不理會眾人的抱怨。
先前的老者說,黃老二,不還回去是不可能的,你年輕人是見識太少,神像是偷得的嗎?(黃寧排行老二,鄉里老人便叫他黃老二)
黃寧說,什麼偷的,這就是我的。
眾人議論紛紛,想起童謠里的歌詞提到巴陵,巴陵是岳陽的古稱,可岳陽那麼大,是他從哪偷來的呢?
這個時候,有福突然進來了,站在黃寧面前。
只見有福一句話也不說,渾身開始劇烈抖動,從旁邊看過去,有福眼睛也在往上翻,一邊嘴裡發出類似咆哮的低吼。
有人說,不好,這孩子怕是發癔症了。
說著,就上去要把有福抱過來,可有福就像在地上釘住了,怎麼都抱不動,有福那年大概有五六歲,一個成年男子居然抱不動他。
旁邊有幾個壯年小夥子也過去要抱他,不料,幾個大人有牽手的,有抱腰的,有抓腿的,居然奈何不了一個孩童,有福的腳穩穩地扎在地上,沒有移動分毫。
有福「哇啊」地吼叫了一聲,猛地一甩,居然把幾個大人都摔倒了。甩的時候小拳頭還揮到一個壯年的臉上,壯年被打得翻了幾翻,拍拍身上的土站起來時,臉上有老大一塊烏青。
有福的眼睛整個翻上去了,大家只能看到他的眼白,眼皮還在不停地抖,甚是恐怖。
只是大家不解,有福大張著嘴,發出「嗬嗬」的聲音,像是想要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老者畢竟見多識廣,首先反應過來了,說,這是有神要上有福的身,快拿煙袋來。
一個壯年小夥子從腰間把煙袋抽出來,遞給了老者。
老者熟練地往煙鍋里裝煙絲,然後用「洋火柴」點著了,遞到有福嘴邊。
奇了,有福貪婪地伸嘴過去,用力吮吸著煙嘴,幾乎不帶吐氣的。
正常煙民這麼吸也會被嗆到,可有福像是一點事兒都沒有,使勁往裡吸了長長的一口氣,足有一分鐘光景。
吸完了煙,有福開始說話了,可從口裡說出來的,卻是那首童謠:「吾乃巴陵一點兵 有人攜吾至通城 若不送吾返巴陵 殺光通城一縣人。」
中年男子對著黃寧說,聽見了沒,從哪偷來的,給人送回去。
黃寧有些害怕驚恐的神情,但還是死死抱著那尊神像。
有福突然開始挪動了腳步,一步一步朝黃寧緩緩走過去。
「鬆手」,有福冷冷地說。
那聲音聽起來很蒼老,卻帶著雄渾有力的音調,根本不像是一個五六歲孩子能說得出來的。
黃寧一屁股坐在地上,蹣跚著往後退到牆根,仍然抱著那尊金像。
有福跟上前去,一把捏住了黃寧的手腕。
「啊!」地一聲慘叫,黃寧竟被有福捏得大聲喊叫起來。
「鬆開」有福又冷冷說了一遍。
「咔嚓」地一聲,從黃寧腕子上傳來,那是骨裂的聲音,但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黃寧像殺豬般慘叫著,鬆開了神像,左手耷拉在腕子上,看樣子是被捏斷了。
有福往後退了幾步,說道,我本在巴陵大雲山飛雲台,這個賊人偷我金身來此。
老者走上去朝有福鞠了個躬,說道,您放心,我們一定把您的金身送回去。上身時間久了對娃娃不好,麻煩您退了吧。
有福「哼」了一聲,似乎滿意地點了點頭,忽地像暈倒了似的躺倒在地上。
過了幾秒鐘,有福睜開了眼,一屁股坐起來,天真地看著大人們,說,你們在幹什麼呀?
說罷,站起身來跑出去玩了。
後來,鄉親們湊了路費,把這尊金像送還到了大雲山飛雲台的廟裡。
說來也怪,孩子們再也沒唱過那首童謠了。
張財溢講完這個故事,我們都不勝唏噓,但張財溢沒怎麼上過學,想編出這麼一個全須全尾的故事來也不太現實,蒯三海平時就跟張財溢不怎麼對付,滿是不屑的神色。
事後,我們把新雕刻的幾尊神像放在大殿里的神案上,放心去附近劉堂客家的農莊吃飯,也不必擔心神像被誰偷走了。
世間有許多無法解釋的事情,人們常說「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但卻有許多稀奇古怪的靈異事件是與泥塑木雕的神像有關的,我們應該抱有敬畏心,不作死就不會死。作為道教從業者,更應該對先輩們保持敬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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