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與杜甫》浴火重生

郭沫若封筆之作——《李白與杜甫》浴火重生文/胡楊有一部書,曾在特殊的年代,幾乎人手一冊;30年來,它飽受非議;但在問世的38年後,卻入選《中國圖書商報》「60年最具影響力的600本書」首批書目。這部書就是一代文豪郭沫若的封筆之作——《李白與杜甫》。日前,有出版社不避爭議,毅然將此書再版重印,書未問市,即引起多方關注。在唐詩方面頗有研究的丁啟陣聞知此事,率先發難,一篇《:第一流氓才子書》的博文,激起近20萬點擊。《李白與杜甫》是奉迎之作嗎長期以來,《李白與杜甫》被打上奉迎之作的標記,但很多人並不知道此說來源。話說上世紀70年代末,錢鍾書出訪美國,遇到闊別40年之久的夏志清。夏當時已是西方學界研究中國現代文學的最有力者,其《中國現代小說史》,一舉將錢鍾書、張愛玲、沈從文抬到與魯迅齊名的地位。夏在《重會錢鍾書紀實》一文中這樣寫道:「郭沫若為什麼要寫貶杜揚李的書(《李白與杜甫》),我一直覺得很奇怪。錢鍾書言,毛澤東讀唐詩,最愛『三李』——李白、李賀、李商隱,反不喜『人民詩人』杜甫,郭沫若就聽從聖旨寫了此書。」也許說者無心,但聽者卻有意。自此以後,郭沫若此書揚李抑杜是迎合偉人的說法廣為流傳,且根深蒂固。然而,據文史專家桑逢康說:「迄今為止,沒有任何確鑿的過硬的材料,能夠直接證明郭沫若寫《李白與杜甫》,是為了迎合甚至秉承毛澤東的旨意。」(見《文學自由談》2005年第2期《郭沫若人格辯》)郭沫若的女兒郭平英在最近的一個訪談中也說到此事:「我認為是一部學術著作,但偏巧郭老的觀點和主席相同,可能使這個問題複雜了。」郭平英的話是有根據的,因為郭沫若在寫《李白與杜甫》之前早已留下言證:「唐詩中我喜歡王維、孟浩然,喜歡李白、柳宗元,而不甚喜歡杜甫,更有點痛恨韓退之。」(郭沫若《我的童年》1947年)從以上材料來看,即便錢鍾書的說法不是無根之談,至少也是對郭沫若十分缺乏了解的。所以,今天的讀者重溫這部著作,首先就是要拋棄這一成見。《李白與杜甫》與郭沫若晚年心境《李白與杜甫》最受爭議的話題是郭沫若在書中旗幟鮮明的「揚李抑杜」。郭沫若生前就有很多讀者十分不解。為什麼曾為杜甫草堂題寫下了「世上瘡痍,詩中聖哲;民間疾苦,筆底波瀾」的郭沫若,會在書中大肆貶低杜甫?郭沫若在1977年1月28日復胡曾偉的信里說:「杜甫應該肯定,我不反對,我所反對的是把杜甫當為『聖人』,當為『它布』(圖騰),神聖不可侵犯。千家注杜,太求甚解。李白,我肯定了他,但也不是全面肯定。一家注李,太不求甚解。」這封信寫得很簡短,並未做過多的解釋。直到1994年,著名文學評論家劉納一篇《重讀》才讓世人猛然醒悟,原來郭寫此書別有懷抱。劉納的文章用充滿同情理解的筆調寫道:「李白62年生命中,足以吸引郭沫若探尋興趣的究竟是什麼?按說,郭沫若所矚目的該是李白那不世出的才情,但是,《關於李白》卻並非以考察李白詩歌的成功為主線,相反,作者將大部分篇幅用來敘述李白在政治方面的『失敗』……很明顯,作者論述的重點在人生而不在詩。當郭沫若以悠遠的遺憾和強烈的不平感敘說一個成功詩人的『失敗』的人生故事,他的思考牽連著一個古老而常新的題目:中國詩人在詩與政治之間的徘徊。」其實,細心的讀者可以發現,郭沫若筆下的李白,處處有他自己的影子,甚至他批判杜甫,也含有濃烈的自責意味。劉納在文章的最後總結道:「寫作《李白與杜甫》的時候,郭沫若也到了該總結人生的年齡。他比以前許多時候都『清醒』。面對兩位古代大詩人的命運,他有所思,有所憶,他當時的真實心境在這本書中有脈絡可尋。倘若把《李白與杜甫》看作一本意在討好邀寵的書,借用郭沫若為李白打抱不平的話來說,那真是『活天冤枉』。」《楚天都市報》品讀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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