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會演戲的男人拍拍屁股走了,我們望著他的背影嘆一聲捨不得

「電影是個白日夢,而我從小就渴盼著成為夢中人。等到真正開始『做夢』,才發現這是件很累的事。」

 

丹尼爾·戴-劉易斯(Daniel Day-Lewis)三奪奧斯卡金像獎最佳男主角。

 

這是什麼概念?憑藉《費城故事》和《阿甘正傳》,湯姆·漢克斯曾經連莊影帝,史賓塞·屈賽、弗雷德里克·馬區、賈利·古柏、馬龍·白蘭度、達斯汀·霍夫曼、傑克·尼科爾森、西恩·潘也都拿過兩次奧斯卡最佳男主角。但是,自1928年該獎項設立以來,三度問鼎影帝的男演員,只有戴-劉易斯一人。

 

而這個男人,在2017年6月21日宣布息影。

 

作為方法派的堅定支持者,戴-劉易斯堅持在鏡前幕後都保持所演角色的精神狀態。

《紐約黑幫》

 

他演先天腦癱的愛爾蘭作家克里斯蒂·布朗時,堅持讓大家把他當成布朗,吃飯要喂,不時抽搐痙攣流口水,甚至坐輪椅越過障礙物時,不小心摔壞了兩根肋骨。他用幾個月時間鍛煉左腳的靈活度,最後有了媲美布朗本人的左腳作畫實力。

 

他演二十世紀初的石油大亨時,花兩年時間學習20世紀加利福尼亞礦業史,學挖石油,學淘金者使用的工具,在荒野上搭帳篷長住。

《純真年代》

 

他演林肯時,閱讀了一百多本關於林肯的書籍,去林肯生活過的斯普林菲爾德聽他的「伊利諾伊州」腔錄音帶,讓人們改口叫他「總統先生」。他以林肯的思維和語調生活,以林肯的身份給「林肯夫人」發簡訊。

 

這三個角色,分別助他獲得第62屆、第80屆、第85屆奧斯卡影帝。

《我的左腳》為劉易斯贏得了第一座小金人

 

除了《我的左腳》、《血色將至》和《林肯》,那些與奧斯卡獎無關的作品同樣得到了他「全力以赴」的對待。他在1988的《布拉格之戀》中熟練掌握了一門全新的外語——捷克語;在1992年的《最後的莫希幹人》拍攝期間,扮演印第安人的他只吃自己獵到的食物;為演好1993年《因父之名》的囚徒角色,他減重27斤,還真去坐了牢;在拍攝1996年《激情年代》的過程中他全程不洗澡;為了1997年的《因愛之名》,他找前拳擊世界冠軍訓練一年半,拳擊水平達到職業級別的標準。

《血色將至》

 

戴-劉易斯並不孤單,從創立寫實主義表演體系的康斯坦丁·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到被稱為方法派演技集大成者的馬龍·白蘭度,都以這種表演方式,詮釋著「演員的自我修養」。

 

戴-劉易斯的特別之處在於「痴」與「隱」。為了拍戲,他花很長時間準備,幾個月走不出角色,一旦不拍戲,他就彷彿消失了,誰也沒法找到他,他的私生活非常低調。

《林肯》

 

曆數實力派男演員,大多有令人印象深刻的形象和標誌性的演繹方式,能夠將自身的魅力帶到角色之中。而談起戴-劉易斯,也許有些人會覺得他的形象並不鮮明,原因是他演的角色,完全抽離出戴-劉易斯本人,他演誰就是誰。不同角色之間差異性極大,甚至很難讓人聯想到這些角色是同一位演員所演。

 

這樣的演戲方式,很容易讓人精疲力竭。在四十餘年的表演生涯中,戴-劉易斯只演過21部電影。

年輕的戴-劉易斯

 

同樣是奧斯卡影帝,他在中國的名氣遠不如湯姆·漢克斯,同樣是首部獲獎影片,《我的左腳》也沒有《費城故事》傳播廣,前者在豆瓣有八千餘人評價,後者則有五萬八千。這樣的比較不公平也無必要,因為戴-劉易斯幾乎沒有出演過真正意義的商業大片。他挑選影片謹慎至極。這也解釋了他為什麼拒絕出演《指環王》的阿拉貢,還有《超人:鋼鐵之軀》里的超人生父喬·艾爾。

28年前,戴-劉易斯就宣布不再出演舞台劇;90年代末,他半退休過一次,消失了5年,期間跑去義大利佛羅倫薩學製鞋;2013年演完《林肯》後,他又想休息五年,回愛爾蘭威克洛郡的農場享受家庭生活。

《傑克和露絲的情歌》是劉易斯夫婦搭檔的作品

 

息影消息沒有讓戴-劉易斯封神。他並非完人,在私人生活中,他因為拋棄懷孕的妻子——法國知名女演員伊莎貝爾·阿佳妮而和作家阿瑟·米勒的女兒瑞貝卡·米勒結婚而受到詬病。然而單從演戲來論,戴-劉易斯得到的是一邊倒的讚譽,美國影評人羅傑·艾伯特看過《林肯》之後說,他就是林肯,他讓林肯復活。史詩般晦澀的人物,對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輕鬆得像披上一件陪伴自己多年的外套。

《最後的莫西幹人》

 

他的發言人萊斯里·達特表示,「戴-劉易斯將不再以演員身份出現在大眾面前,他非常感激多年來合作過的夥伴和影迷們,這是一個私人的決定,今後他都不會對這個話題作出任何回應。」

 

60歲的戴-劉易斯離開影壇,一句話也沒有交代,聊以慰藉的是,經過這麼一出,今年年底上映的《幽冥端緒》提前半年便得到人們的關注,這部作品成了息影后他與影迷僅有的牽絆。據他身邊人士透露,他會參與年底的電影宣傳。這是戴-劉易斯和導演保羅·托馬斯·安德森繼2007年《血色將至》後的第二次合作,也是最後一次。

《血色將至》

 

在2013年的奧斯卡頒獎舞台上,戴-劉易斯說,「電影是個白日夢,而我從小就渴盼著成為夢中人。等到真正開始『做夢』,才發現這是件很累的事。」可是,我有一個神奇的鬧鐘,每當我累到想停下來,它就會發出清脆的提示音,讓我重新投入。這個鬧鐘,名叫激情。」

 

現在,不管「鬧鐘」還響不響,戴-劉易斯主動選擇,不再「做夢」。

實習記者/高伊琛

編輯/翁倩  rwzkstar@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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