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照片】現存中國最早的照片 100年前法國人眼中的中國

公元1899年,一個42歲的法國人,奧古斯特·費朗索瓦帶著7部相機和大量玻璃乾片(1885年才問世)、歷時11個月後終於抵達了當時的雲南府城--昆明,開始了他對這個城市巨細無遺的注視。在此後的將近5年時間裡,他閱盡了這裡的山川湖泊、城鎮鄉村、街道建築、寺廟道觀,也包括上至總督巡撫下至販夫走卒、乞丐犯人的各色人等,以及發生在這裡重大或日常的事件;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還將目光所及的一切盡量地凝固在了他拍下的照片里。他當時可能不會想到,這些照片百年後將成為亞洲最早、最完整地記錄一個國家、一個地區社會概貌的紀實性圖片;在他於1904年面對「變得如此熟悉」的景象無限傷感地說「永別了,雲南府」時,可能也不會料到,這些照片有一天會被一個中國青年萬里迢迢地帶回故土。但他很快就會發現,在他進入中國生活長達10年之後,中國也將進入他整個的後半生,使他永不能忘懷。

鎮殿之寶

兩個男子能使用他們手中的武器,他們的衣著表明他們都是方蘇雅的差官。可能根本就沒有人能佩帶左邊的七星寶劍,但傳說右邊的大關刀是吳三桂用過的,康熙十二年(公元1673年)吳三桂62歲時起兵反清,誓師後「上馬馳騁于軍較場者三匝,就馬上舉戈而揮者三」,舉起揮舞的,或許就是這把大刀。

劫波歷盡存金殿

1901年昆明,照片中馳名海內外的昆明金殿因其堅固而熬過了戰火、地震乃至「文革」,留存至今。它比北京頤和園萬壽山的金殿保存完整,比湖北武當山金殿規模大,是我國目前最大的純銅鑄殿。

小吃攤前的人群

民以食為天,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許多習慣歷百年而不變:遮擋高原陽光的大傘至今街邊常見,傳統的豆花米線館、鍋魁甜漿館也仍是昆明人去得最多的地方。但背景中的傳統建築已大面積、無可挽回地消失了——當然也包括圖中人們那種對一個外國人的強烈好奇。

三人轎夫

中間轎夫也許他只是個替補者,這是個辛苦的職業,而轎中的人往往也並不舒服:如果爬坡,兩腳就會懸空,身軀後仰不敢動彈;下坡時則要用力用膝蓋和手撐著轎子的隔牆,以免從門口溜下去。此外官人和婦女都要緊閉門窗,不能沿途觀賞。從今天的角度來說這其實是一種折磨,而方蘇雅則認為這「像是為適應在洶湧波濤中航行而做的健身運動。」

粉墨登場的滇戲名角

1901年昆明,富商王熾的婚禮上,可以推斷主要演出者必為當時的名伶。從時間上推斷,圖中人物極有可能是當時馳聲雲南伶界的小生李小春。羅養儒形容「其唱工與做工,真為他人所不能及」,尤其是演出離別戲,能令一般婦女「淚下涔涔」,「真名角也」。

總督、巡撫的排場

這是在昆明東南郊菊花村舉行的迎接雲貴總督進城儀式。洋布傘在當時的昆明意味著很高的地位和身份。那時一般男子出門,天晴戴一頂細篾帽,天雨則戴一油篾帽,撐油紙傘的已是極為講究之人。當然,真正有排場還是圖中坐在馬上的雲貴總督和雲南巡撫,他們都是一品,從一品或正二品的朝廷命官,而方蘇雅以法國駐雲南府領事身份獲得的官品是從二品,按規定在迎接更高官位的人時不得正面抬頭觀望,因而方蘇雅也只能在照片中給尊貴的雲貴總督留下一個背影。

殘酷的刑法

站籠又稱立枷,這種特製的木籠上端是枷,卡住犯人的脖子;腳下可墊磚若干塊,受罪的輕重和苟延性命的長短,全在於抽去磚的多少。有的死刑犯會被如此示眾三天後論斬,有的則像圖中這名囚犯一樣被活活弔死。從木籠立柱上層層剝落的字跡上依稀能看見「徐老九」三字,也許就是這名慘死者的名字。據記載晚清一名叫劉松廷的滇戲演員也是死在站籠里。他因武生功夫了得,被誣偷了雲南藩台的銀子而將其裝進站籠逼供,因忍受不了折磨自行踢開腳下磚頭被弔死。

至今尤存的東西寺塔

1900年的昆明「城南雙塔高嵯峨,城北千山如涌波」,明初史謹在詩句中描寫的這種景色,今天在昆明城仍能見到,只是右邊東寺塔已不是史謹看見的那座南詔舊物,位置也更偏東,出了東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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