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美的小龍女, 劉德華為她下跪, 周潤發為她自殺, 婚變後數次被傳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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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薺麥青青

11月3日，一代傳奇影星夏夢仙逝。

作為武俠宗師金庸的夢中情人，她被幻化成他筆下冰清玉潔、仙姿佚貌的小龍女。雖然傾其一生，他都未能與之攜手紅塵，但小龍女卻成為他武俠小說中最摯愛的人物形象。自其誕生之日起，雖被很多女星相繼演繹過，然而金庸最認可的小龍女的扮演者，當屬陳玉蓮。

（一）

陳玉蓮，1960年生於香港，17歲時便考入了無線藝員訓練班，她天資聰慧，領悟性極強。

在訓練班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後，陳玉蓮遂加盟香港TVB電視台。80年代，與黎美嫻、張曼玉、曾華倩、戚美珍並稱「TVB當家花旦」、「無線五美」。

初出茅廬的陳玉蓮因為秀外慧中，姿容端麗，有幸成為83《神鵰俠侶》的女主角。陳玉蓮後來在採訪時說:「其實本來《神鵰俠侶》不是找我的，是找另外一個演員。後來經過一個叫李添勝的監製，和一個叫余子明的老牌演員，他們兩人跟無線電視台說，

如果你們不找陳玉蓮演小龍女，那你們絕對找不到更適合演小龍女的人。所以TVB才真正去看一下小龍女這個角色適不適合我，不然也輪不到我。

為了不負倚重，更為了演好角色，陳玉蓮將《神鵰俠侶》原著一氣呵成看完，日日揣摩，悉心研磨，在浮想聯翩中，力圖還原出金庸筆下這個不食人間煙火、靈氣逼人的女子輪廓和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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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小龍女自幼在古墓中長大，與世隔絕，穿戴行止自然也與常人不同，於是陳玉蓮一改自己的日常裝扮，呈現在眾人眼中的她，秀髮紛披不施粉黛，神情蕭索。往往出現在片場時也不嘩眾取寵，清冷自持，與人物同進同退，在她看來，便是對角色最好的敬重。

所以，有人贊其，她就是小龍女，而不是在「演」小龍女。劇中，她白衣翩翩、步步生蓮、不染纖塵的氣質被刻畫得入木三分。她飾演的小龍女，開創了小龍女必需「白紗飄飄、清冷淡雅、冷峻逼人」的經典形象。其後各種「小龍女」的版本，都是在陳玉蓮的基礎上，加以發揮。冷艷與仙氣並存，清俊與飄逸兼容，作為小龍女的「鼻祖」，陳玉蓮對這個人物的塑造，居功至偉。所以，無論《神鵰俠侶》被翻拍過多少次，金庸最稱道，最滿意的就是陳玉蓮版的小龍女。

而當年《神鵰俠侶》也因為陳玉蓮的大受歡迎，在香港的收視率超過90%，成為香港創收視率記錄上，電視劇版中改編得最為成功的一次。

在這之後，陳玉蓮還出演了金庸筆下的另一個絕色女子——王語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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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語嫣，是金庸小說中最遺世獨立又最入世至深的形象。金庸筆下「身旁似有煙霞輕籠，當真非塵世中人」的曼陀山莊少女王語嫣，讓大理國的王子段譽痴迷不已。而由「質傲清霜色，香含秋露華」的陳玉蓮扮演這個角色真是最合適不過。

22歲的蓮妹，容顏正盛，稚氣猶存，頗符書中「端莊中帶有稚氣」的外貌要求。但「神清骨秀」的出塵氣質卻是無人出其右，美而不俗，嬌而不媚，造就了陳版王語嫣這一凌波仙子似的大家閨秀。

同小龍女一樣，作為神仙姐姐的王語嫣，似乎是一個容易出彩的角色，但因其過於「高端」，卻最不好被駕馭。稍不留神，就能毀其形象。在劇中，陳玉蓮充分發揮了自己的特長，既抓住了王語嫣的「純情」與「痴情」，又挖掘出了其他的特質，尤其是她的眼神，成功演繹了這個人物內心的萬千波瀾：她注視慕容復時的愛戀傾慕，對段譽數度相救的感激不已，被慕容復親口所拒的傷心絕望，枯井底兩情相悅時的歡愉喜樂，與段譽在一起時的嬌羞薄嗔，都在她剪剪秋水一般的明眸里被層次分明地傳達出來，從而使神仙姐姐丰神兼備，令人銷魂不已。

雖然陳玉蓮演過很多角色，但最令人念念不忘的就是金庸筆下，這兩個玉骨冰肌、超凡脫俗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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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陳玉蓮退出演藝圈。那時，她剛過而立之年。

2008年，息影14年後陳玉蓮在劉松仁的力邀下復出，與他合拍了電視劇《原來愛上賊》，兩人譜寫了一段失婚女子愛上賊黨首腦的愛情戀曲。

（二）

「假若我真的是小龍女，長居在古墓里，不食人間煙火，不沾世途艱險，那有多寧靜？多安逸？最好是楊過從沒有出現過，好讓我做個無憂無慮的墓中仙子！可是只要你是人，便不能逃避七情六慾，小龍女又何嘗不是？不過，她是幸福的，能夠得到一段刻骨銘心、生死不渝的堅貞愛情，也不枉受了一場苦楚。」

陳玉蓮的這段的自述，看似在羨慕小龍女終得愛情眷顧，但無疑也在嗟嘆、感傷自己的情路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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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蓮18時便與周潤發相戀，那也是她的初戀，回想起與周潤發相識的情景，她笑說，可能是自己傻傻又單純的模樣，吸引到對方。這段金童玉女的戀情在當年造成了巨大的轟動。

周潤發彼時還是個浪子，出道伊始，演出的作品大多被封為票房毒藥，但陳玉蓮卻風光無限，無論是其扮演的「小龍女」、還是「王語嫣」、「蘭陵公主」......都深入人心，廣受好評。雖然兩人當時的成就有雲泥之別，即使不被看好，陳玉蓮也飛蛾撲火，與周潤發愛得無比痴纏，甚至冒著被香港無線冷凍的風險。

郎有情，妾有意。但據說周母並不中意陳玉蓮，竭力阻撓，孝順的周潤發在痛苦的兩難之中無所適從，再加之兩人都忙於拍戲，聚少離多，最後黯然分手。

五年的戀情，飄逝如夢。山盟雖在，情已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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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的發哥無法走出失戀的陰影，絕望之中喝下家用清潔劑，幸虧搶救及時，才撿回一條命。陳玉蓮當時在醫院日夜守護，照顧發哥多日，待其好轉後，便含淚離去。初戀即遭重創的發哥一蹶不振，茶飯不思，一度暴瘦成紙片人。

幾個月後，周潤發閃電般與另一女星余安安結婚。他以為她可以是救命稻草，幫他泅渡苦海。但事實證明，當那個難忘的人一直如蒺藜扎在心上時，他便無法開釋。

直至遇到另一個蓮妹—陳薈蓮，才讓他再次走進婚姻的殿堂。他生命中最愛的兩個女人，名字只差一字。周潤發將其歸結為「命運的安排。」

在《神鵰俠侶》中，楊過與小龍女有過這樣一段對話：

楊過待她走遠，笑問：「倘若你是她，便嫁那一個？」小龍女側頭想了一陣，道：「嫁你。」楊過笑道：「我不算。郭姑娘半點也不歡喜我。我說倘若你是她，二武兄弟之中你嫁那一個？」小龍女「嗯」了一聲，心中拿二武來相互比較，終於又道：「我還是嫁你。」楊過又是好笑，又是感激，伸臂將她摟在懷裡，柔聲道：「旁人那麼三心二意，我的姑姑卻只愛我一人。」

「旁人那麼三心二意，我的姑姑卻只愛我一人。」 這句台詞無疑也是陳玉蓮對周潤發感情的寫照。但天意弄人，勞燕分飛。痴情的蓮妹，一愛成殤。

陳玉蓮在與周潤發分手後，並未因此獲得幸福。經沈殿霞介紹，認識了在美國經營賭場的陳超武，兩人在1984年結婚，但卻在1993年離婚。陳玉蓮回顧這段婚姻，坦承婚後一年便知道不能一生一世。她一向經濟獨立，婚後也沒做寄生的菟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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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和歌手賈斯樂交往，也無疾而終。

唐代詩人元稹在悼妻詩中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她的愛情已經在與周郎的生死戀里一次燃盡，此後再無平地起波瀾。

但作為曾經的搭檔，當年的劉德華也對陳玉蓮痴戀不已。

他說：「這個姑姑，在我心目中就如天仙下凡一樣。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令我真的戲假情真的女主角。那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就是楊過，每日最渴望的事就是開工，因為開工便可以見到我最愛的姑姑。」甚至，他還誓言錚錚：「楊過為小龍女斷臂，當時我真的覺得自己也可以。」

然而，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只有在戲裡，陳玉蓮才是他最愛的姑姑，而戲外，她已心屬發哥。當《神鵰俠侶》殺青之後，劉德華還抽離不了角色，失魂落魄，十分想念「姑姑」。

二十年後，在一次活動中，由於被選為大眾心中最襯華仔的情人，陳玉蓮意外現身，使得一向儀態得體的劉德華方寸大亂，開心得跪在地上，向思慕多年的夢中情人獻花。

若當年她接受他的追求，人生是否會是另一番模樣？至少交到懂得擔當的人手裡，才能真正被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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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離開「小龍女」一角已經20多年，陳玉蓮2012年再次「出山」後，還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她自己都笑說：「金庸也說我演的是最像的，我也覺得有點像。」退出娛樂圈的這些年，她去當關懷老人、弱智兒童的義工，後來又學練功、打坐、修行，「就像閑雲野鶴，沒有和朋友聯絡，也沒有人知道我在哪」。

為此， 陳玉蓮多次陷入出家傳聞當中。有傳她帶髮修行已經幾年，與尼姑的差別只是秀髮還在。

對於她塑造過的一系列無法超越的經典角色，有影迷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來形容，而雲捲雲舒、寵辱不驚亦是她永遠示人的常態。歷經情路輾轉，風雲變幻，她將所有的不甘一飲而盡。從此，看淡世事，怡然自足。只是驀然回首，是否仍會憶起那一年的驚鴻初現：一望可相見，一步如重城。

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作者：薺麥青青，來自美麗的科爾沁大草原。職業為師，業餘撰文。品人生百態，書世間萬象。新浪微博：@來自大草原的薺麥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