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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一座穿古越今的故事之城(圖)

南京:一座穿古越今的故事之城(圖)

2012年11月20日 11:12

來源:《中國國家旅遊》

南京是一座承載了過多歷史的城市,十朝古都給這座城市留下的烙印,讓南京在同質化的城市之間顯得卓爾不群,雖然它會偶爾馬失前蹄稍顯狼狽,但骨子裡一直保持著處變不驚的優雅。

南京街景

人說,女人是水做的骨肉,而南京則是水做的城池。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南京的「水性」是孕育佳麗和帝王的基因。長江在城北奔騰而過,玄武湖隱藏在城市的最中心——長江和玄武湖是南京水文化中最陽性的一面,這種陽剛是南京呈現在世人面前的影像,但是如果要真正地理解南京,就得游莫愁湖、白鷺洲、秦淮河,那裡將呈現南京最柔軟的景象,那才是真正的南京。

如今,夫子廟內,文人雅士依舊飲酒賦詩,秦淮河上龍舟畫舫依舊自在游弋。然而,今天的南京畢竟不是昔日的金陵。張藝謀的《金陵十三釵》多了幾分詩情與酒興,卻比俞平伯和朱自清「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少了幾分韻味與優雅。

逛夫子廟、游秦淮河需在晚間。華燈初上之時之於夫子廟,好比二八年華之於女子。這時,是她最好的光景,也是靠近她最好的時機。巨大的牌坊就如同時空穿梭機,踏進牌坊一小步,時代改變就有一大步——摩天大樓立馬被取而代之以灰磚青瓦馬頭牆,速度之快好比遊戲《帝國時代》中從中世紀到現代的成功升級,只不過這升級是逆向的。

順著古秦淮牌坊往裡走,在夜色中一路相伴的,是微風中飄搖的酒幌子和閃爍的燈籠。越往前走,心越恍惚,幾百米的老街,每一步下去就是一年,當走到秦淮河邊,對著江南貢院和唐伯虎的雕像時,就完全身在明朝了。

江南貢院是整個夜秦淮的中心,在明清之時,江南貢院是整個江南地區科舉考試會試的地方。而江南貢院前面,則是那有名的 「秦淮人家」酒樓——「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白天才出考場,晚上便進酒館,是那些趕考的學子們的真實寫照。無論科舉高中,還是榜上無名,喝酒都有充分的理由。金榜題名者,在秦淮河畔的畫舫中大宴賓客;考場失意者,在秦淮河畔的小酒館中月下獨飲。

《金陵十三釵》的熱映,將沉寂多時的南京又推入風口浪尖。然而,公眾關注的不是現在的南京,而是他們臆想的金陵:大明的王朝舊事,民國的韻事風情,秦淮河畔的名妓,夫子廟趕考的秀才,《紅樓夢》中優雅的仕女……

人說「忘記歷史就等於背叛」,於是總有很多忠誠的信徒被歷史的十字架壓得亦步亦趨,進而迷失在歷史的光暈中。南京是一座承載了過多歷史的城市,每一朝的風波就如同每一夏在太平洋上生成的強熱帶風暴,會不定期地給這座城市帶來強風和強降雨。而它,卻如盛裝舞步中訓練有素的純種阿拉伯馬,雖然會偶爾馬失前蹄稍顯狼狽,但大部分時間能保持處變不驚的優雅。

槳聲燈影秦淮情

秦淮河是南京的「血管」,它為南京輸送養料和氧氣,但是也給南京帶來病毒和細菌。

唐伯虎、董其昌、吳敬梓、曹雪芹等歷史名人,有的在此魚躍龍門,有的在此心灰意冷。畫舫酒樓上曾經到處是他們的身影,以至於如今的夫子廟前特地鑄造了他們的銅像。但是吸引遊人注意的,不是這些文人雅士的銅像,卻是河邊畫有金陵十二釵肖像的十二隻大燈籠,還有河邊照壁上秦淮八艷的八幅雕像——文人墨客自古以來就不是秦淮河的主角,秦淮河一向是女人們的舞台,無論是金陵十二釵還是秦淮八艷,都已經不再是女子代名,而成為了一種文化現象。

槳聲燈影秦淮風光

金陵十二釵,出自《紅樓夢》,她們大多出自南京本地,是南京人認為的大家閨秀的楷模,代表的是對女子最傳統的審美傾向;秦淮八艷,出自野史筆記,她們多是南京的外來者,是風塵女子的最高成就者,她們更多的是作為花邊新聞,豐富了達官貴人的履歷。

烏衣巷的李香君紀念館,是秦淮八艷中唯一尚存的綉坊。兩層高的綉樓和江南貢院隔秦淮河相望。明崇禎十二年,名動四方的復社四公子之一的侯方域,到南京參加鄉試,還沒來得及走進江南貢院就先上了綉坊的樓梯。於是和李香君開始了《桃花扇》的曠世傳奇;同樣是在秦淮河的綉樓里,明末四才子之一的冒辟疆專程從如皋趕來,只為見識董小宛綉蘇綉、唱崑曲;而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曾接連三次為《馬湘蘭畫蘭長卷》題詩,對馬湘蘭的愛慕溢於言表……

老巷子里的尋常生活

同樣是秦淮河女人,在杜牧的《泊秦淮》中她們還是貶義: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但是到明清之交,經過秦淮八艷的演義,她們已進入民族氣節的層面。到張藝謀的電影《金陵十三釵》時,更是以「妓女救國」的狀態出現在世人面前。

家國大事,本來是男人們應該承擔的責任,但是在南京,這份責任更多的則是由女人們代勞。商女唱後庭花,不是不知亡國恨,是因為聽者眾;秦淮八艷堅持民族氣節,做著反清復明的事情,只因為士大夫們都已經被招安;而金陵十三釵們「救國」,是因為本應該扛槍上戰場的男人們已經跑光了……

各式各樣的遊船,在明暗相間的波光中遊走,宛如巨型的螢火蟲飛舞在夜空。學著俞平伯和朱自清,孤舟輕棹把玩了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後,拋開雅皮士的派頭,隨便走上岸邊的一家酒樓,坐定,品酒賞景。酒樓中聽不到歌女賣唱,河岸邊也見不到旌旗飄揚的綉坊。如今的秦淮河畔,繁華依舊,但因秦淮河女人的缺席而稍顯落寞。但是轉念一想,秦淮河女人登台之時,皆在南京蕭條的前夜,於是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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