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洛聞:佔中後盤點香港的反對派到底是誰?
「占鍾」的鬧劇算是在年末消停了,沒錯,是「占鍾」不是「佔中」。從9月28日開始七十多天的佔領運動,佔領了政府總部所在的金鐘,購物中心銅鑼灣,百花齊放的旺角,唯獨沒有佔領中環。這些行動是不是違法,違了那幾條法,參與者之間流傳著有多個版本。如今這種一鍋粥似的鬧劇背後的原因有各路高人珠玉在前,我不敢再做添足。僅從我自己的認知,說一說反對派這個詞。
香港的反對派到底是誰?他們在反對誰?
從9月28日「佔中」啟動,香港警方使用催淚彈進行應對,我就不止一次表達過一個觀點,就是香港警隊內部有人不想戴紫荊花,而想戴金皇冠。因為過早使用催淚彈只會激化矛盾,落人口實,而且警隊為了保護士氣同進同退,肯定會維護做出使用催淚彈決定的現場指揮官。至於明知道催淚彈會適得其反,使用了催淚彈卻又按兵不動這個決定是出於什麼目的,不好做過於陰暗的揣測。但不能排除警隊內部有人接受英國指令,在關鍵時刻做不利港府決定的可能。有興趣的看官可以查查擾攘了一年多,耗資近千萬進行調查,最後連莫須有罪名都沒有定成的「湯顯明案」,就會知道回歸之時多個政府部門是從殖民政府整體過渡,帽徽是換了,心思怎麼樣很是難說。
做這個鋪墊的原因是,所謂反對派,香港特區政府不敢定義,部分香港媒體不想定義,職能部門裡有人帶著同情定義,中央政府不知道定義得合不合適……這中間的縫隙,並非是一種措施,一個標準能夠填平的。而香港普通市民,甚至是高喊公民抗命的學生,你問他公民抗命是什麼,為什麼,誰支持你們,誰反對你們,能得到的有意義的答案也很有限(公民抗命就是與政府不合作,迫使政府收回人大決定[這裡的謬誤為我聽過的原話],我要真普選,不要假選票,不要篩選,全香港有良心的市民,香港人都支持我們,大致上是標準答案)。其實沒有人能確切說出反對派到底是誰,就像香港的社會、香港的一些職能部門一樣,是一個經濟發展、執行能力上正值壯年,在政治眼光、大局觀念上卻是蹣跚學步的老小孩。
內地的媒體說「外部勢力」,外部勢力是否存在?我聽到不止一個案例證明不僅存在,而且還十分積極。某國領事館由於人手不夠,還強拉盟國領事館加入,結果弄得很不愉快。但這些人所起的作用,並沒有他們自己期望的那麼大,香港真正的矛盾所在,仍然在香港自身。
第一類反對派是從基層靠「博政治眼球」成長起來的,提起那些人,老牌的「政棍」們恐怕要露出鄙視的神情了。這次拒絕撤離最終被捕的「佔中」人士中,很多都是議員、政治人物。他們只是在最後一天喊喊口號,去去警局,就成功將學生七十幾天的「抗爭」吸引來的傳媒注意力統統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不可謂不老辣。而這些人的鼻祖,應該算是立法會議員——「長毛」梁國雄。
梁國雄
梁國雄一貫以言行出位著稱,每次立法會議員接受特首邀請出席晚宴,開胃菜都是「長毛」被保安抬走。我自己採訪過的三次宴會,「長毛」就用了紙棺材、黑色區旗、紙錢等道具來侮辱行政長官。不過「長毛」這種為反對而反對並不僅僅針對回歸後的香港政府,港英時期他曾經加入左派組織「革馬盟」,在「革馬盟」內搞過文革式的批判,隨導師研究馬列毛思想,組織遊行,為港英所忌,多次入獄。可以說通過反對來成為異見領袖是梁國雄不變的上位手段,目前仍然貫徹不變,以香港政客的表現來講,很是難得。
但這種本土反對派的問題在於,他們沒有政治實踐的基礎,所有關於中國的好與壞,關於香港的是與非,其實都是幻想,都來源於他們自己的一廂情願,或者是盲人摸象。對於基層民間疾苦他們確實有所體會,但由於沒有長遠的規劃,所以他們拒絕忍耐,拒絕等待,一切都要求立竿見影,而基本不考慮現世報的副作用。
梁國雄可以說做出了一個示範,就是一個被港英所不齒,在街頭賣魚蛋的小販,能夠通過政治,變身為一個每月拿十幾萬稅款,有自己辦公室,可以請助理,罵特首不用負責的議員,罵罵政府就可以變成民心所向。梁國雄之後的陳偉業等等就是遵循著這條道路越來越注重「我反對」這一形式,而忽略了梁國雄們當年從雄心萬丈,主動出擊,到葉公好龍,物極必反的思考過程。
第二類是陳方安生等「亂港四人幫」所代表的,頗有社會地位的人物。其動機則更好理解,他們「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回歸之後威風不再,自然要找舊主子找找場面。
與領事館們串通一氣的也可以理解為這一派,說白了還是為了利益,只不過有的是為了以前有現在沒有的利益,有的是為了以前沒有現在可能會有的利益。
第三類是原來在港英政權中層、底層的人。港英對基層控制主要通過警察、紀律部隊和政治部。政治部其實類似秘密警察,60、70年代曾積極打擊左派,也曾經打擊過國民黨殘餘勢力,目的都是為了維護「日不落帝國皇冠上的明珠」的穩定和光彩。而97年回歸之後,所有政治部人員基本都有BNO身份(觀察者網註:即英國國民(海外)護照,British National (Overseas) Passport),但不少流落他鄉。筆者曾經在泰國遇到一位老爸是政治部的朋友,他講了這麼個故事:
當年他年紀很小,還沒有警廉衝突,政治部一家獨大。他出入茶餐廳、電影院或坐電車,從來沒有買票的概念,都是用他爸爸的私章蓋章走賬,或者是出示一下印章了事。他當時以為是印章做憑證,他爸爸每個月月底去結賬,後來才明白,正常公務員工資根本不可能支撐這種開銷,這些免費的午餐、電影票,都是對政治部的「孝敬」。打擊左派時也十分賣命,將一個敢在港督府前示威要求「華洋平權」的人打傷之後扔下海「教訓」,並且限制這人的就業,逼得他不得不出家為僧避禍。後來由於打擊左派時出手太狠,又在政治部位居中層,回歸前被英國政府全家接到英國,但確定情報都已經過時之後,就開始通過加徵稅款,限制就業等辦法將他們一家擠出了英國,此時又不能回香港,不能去加拿大等國家,最後只能拿著英國護照在泰國定居,做導遊謀生。
看官當然可以斥我道聽途說,一面之詞不足為憑。但深受英國恩惠,在港英殖民時期享有的優越地位由於回歸消失;或者一直籍籍無名,由於佔領需要,被英美許以重酬,甘心賣命的大有人在。這一群人說難轉化,因為他們利欲熏心,說容易轉化,因為他們唯利是圖。但他們對紅色中國,對中國普通人的無來由的鄙視,對英式宗主文化的優越感,崇拜心都根深蒂固,即使轉化,也不可能可靠。
第四類最讓人無奈,是媒體、學生這些「天生的無辜者」。他們天生佔據道德高地,用群氓的形式引領著運動,並且以放大鏡看警察,看政府,尋找「你錯一所以我可以錯一萬」的借口。只舉一個例子,「佔中」期間,部分學生日夜佔據金鐘,隨地便溺,金鐘海富天橋下行向東大概三十米,拐角的位置到現在仍然氣味盎然,有興趣來香港旅遊的朋友可以自行考證。更別說偷接電線盜取政府電力,佔領七十天換三十個女朋友這種花邊新聞了。而媒體的傾向更為讓人覺得部分港人聰明有餘,磊落不足,想要好處,又不肯出頭擔責任,將所有問題都拖入「你先打我還是我先打你」這樣的羅生門,一旦無人監管,又會吃光拿凈唯恐吃虧,小人之心令人作嘔。也舉一個例子,香港政府全資、僱員大部分屬於公務員序列、享受公務員待遇的香港電台公開支持佔領,12月12日,金鐘清場後交通恢復第一天,香港電台新聞報道如下:http://rthk.hk/rthk/news/clocal/index_news.htm?clocal&20141212,其新聞取向,措辭導向適當與否,各位看官可自行判斷。
紛爭背後,其實只有兩個字:短視。港人生活在相對平穩的環境中,其實大可不必擔憂制度變遷導致利益受損,但也正是這種平穩,讓國家的意義,長遠的規劃,隱忍的好處顯得十分虛無。確實,國家破立、民族存亡的選擇從未在香港的面前出現過,但以國人的角度來看,港人的歷史,就是亡國也奴,不亡國也奴的歷史(港英所謂殖民歷史,其實就是不亡國而奴的歷史)。結果現在亡不亡國奴不奴都事不關己,無論怎樣都不承認國家布局當中,香港是其中一環這一現實;不接受國家拍肩膀,而希望跟國家比肩膀;不想承擔任何責任,好處要立竿見影;不通過妥協建立政治信任,而要通過聯通外國挾洋自重(有香港大學生赴英國參加聽證會,要求重新履行南京條約),後果可想而知。
加上近二十年香港經濟發展的動力逐漸不足,貧富差距急劇加大,社會司法對於富人的約束越來越無力(可以查最近宣判的許仕仁案的來龍去脈來了解一下香港的司法系統),導致部分年輕人一方面十分焦灼,一方面十分絕望,一方面無論怎麼學都無法拼贏內地的學生,更別說去內地就業,另一方面就算留在香港,也要辛苦幾十年才能勉強買個房子,而這房子和他們在TVB上看到的、坐車時路過的豪宅又相差十萬八千里,更何況如果打定主意買房,那就沒有錢買名牌包、去蘭桂坊,幾十年節衣縮食臨淵履薄,這種令人灰心的辛苦,他們不想吃。
最後一種則是內地人,在內地受教育後來到香港換了護照,便仇共恐共,對內地持鄙視憐憫之情,實際上自己在香港也只是勉強溫飽。要麼大義凜然,永遠站在輿論安全的風口浪尖上,頗有指點江山之意。這種人在內地特別有市場,不需多說,諸公自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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