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經典 本片為李翰祥導演得意之作【武松】
高潮盡處黃泉路:邵氏《武松》嘆金蓮亞洲第一權威影評人:大牡丹「她一生愛武松,一直渴望和他來一下,這一刀,就像操進她的*里!」----------------李翰祥香港大導演李翰祥一生拍片無數,類型從神怪、黃梅調、宮庭至風月片,無所不及,無所不通,涉獵之廣、水準之高,實為華語影壇一大奇蹟。我等後生一代,雖憾無緣當年神采,但自寥寥影像中依稀可窺見大師當年風範,也足自告以慰藉。
李翰祥為後世所留下的紛繁佳作中,少年人往往更為迷戀那千般旖妮、鶯轉花間的風月畫卷:從捂眼偷瞧《大軍閥》那狄娜的香臀微翹,到面紅耳熱緊盯著《北地胭脂》里的《風流韻事》而抿口《一樂也》,數不盡的風流錦繡、抑不住的魂飛魄揚,直至《金瓶雙艷》的骨軟肩麻、牙關做響……當真眼裡皆妙事、耳畔盪鶯啼。曼妙飛花中,心裡時常惦記的還是那「紗帳香飄蘭麝、娥眉輕把蕭吹」的三寸金蓮。
世上流傳的金蓮,花開兩朵:一枝藏於《金瓶梅》中在民間暗地芬芳,文人、騷客、讀書郎盡皆嚮往,雖白日里耽於禮法面帶蔑色,月明風清時,也是秉燭夜讀,意起波瀾。李導的《金瓶雙艷》源自坊間原本之精華,一部風月攬盡雨意雲情,景緻之綺麗、場面之奢華叫人讚歎,觀至濃處,恨不讓時間倒流,化身一縷清煙繞於雕檐亭榭,品香咂玉,好好解一番心頭之癢。可花無百日紅,有朝陽的香氛,也就有黑角的殘穢,另一枝遠沒有前者開的的雨露滋潤,皆因開書鋪的曉得厲害,傷風敗俗自不能上架列落,於是,大凡世人知道金蓮的軼事里短都是尋自施耐恩的一本《水滸》……
李翰祥拍攝此類體材忠於原著,歷來為業界所公認,1974年的一部《金瓶雙艷》已然讓人領略了將文字還原成糜糜影像的無窮魅力,八年後,同樣由老李執導《武松》,取自施版《水滸》第22-25回,平時爛熟於胸的情節無需複述,倒是在李翰祥的精心執導之下,非但沒有流於窠臼,反而老樹開新枝,儼然一派嶄新景象。老李美學底子深厚,早年曾與黃天幀共同辨賞過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邵氏這次搭建的古代場景,深得原圖精髓,民居、店鋪、攤床、酒旗、車馬、行人……好一幅流動的古意風情畫!優美雋永、典雅細緻,直教人撫掌暗贊。對於景陽崗打虎一齣戲,邵逸夫更是下足了本錢,真人真虎,赤搏連場,其中還穿插著換虎易景的重拍風波【注一】,足見本片的受重視程度及大師對藝術的一貫執著。片中的人物形象也個個鮮活立現、呼之欲出:劉永演西門慶,浪蕩不羈、惹草招風,活脫脫一個「狎婦女的領袖」;《金瓶雙艷》中王萊即扮過王婆,此番重演更是得心應手;谷峰一改以往的陰鷲狠辣,蜷腿弓腰,忍辱負重,面相齷齪反令人感動。倒是男主角狄龍,時年已近四十,眉宇間依稀現的當年英氣,可經歲月洗刷,風霜漸顯,大俠的霸氣少了,多了幾分斯文凝重。沒能趕上打虎英雄意義風發的年代,對狄龍的印象完全來自《英雄本色》,可能先入為主,聽到武松怒斥嫂嫂:「你可以污辱我,但不可以污辱我的兄長」,恍惚間只覺的捕頭變成了大哥,哨棒換成了手槍,就連殺嫂剖心手刃西門也是悲狀蓋過憤怒,有如單槍匹馬去黑道尋仇。不過,當年觀眾未必這麼想,正如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人心中也必定會有一千個武松,但一千個人心中絕不會有一千個潘金蓮,或冷眼唾罵或暗地同情,罕見騎牆者。來自台灣的汪萍,看上去相貌平平,甚至有些素口素麵,遠不及胡錦的露骨風騷,也沒有楊思敏的楚楚憐相。但大師就是大師,李翰祥的妙手生花,使這個很難與原型聯繫到一起的女演員全身皆戲,格外出彩。一直認為世上好看的女人有兩種,一種好似艷夏里的黃杏,水潤多汁,可吃多了反亦傷身;另一種就像冷秋中的核桃,初食無味,但久後生香。汪萍顯然屬於後者,自一出場,濃妝艷抹吐著瓜子兒,嬉罵房外浮浪子弟,對武大非打即罵,直叫人懷疑鳳姐兒為何從紅樓下嫁到了陽谷。望著歸來的打虎英雄武二,再回首身邊尚不及凳台高的丈夫,竟有一滴清淚浮於眼角,隱約有一些異樣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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