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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論》開啟我的閱讀之門

            《資本論》是馬克思傾其畢生心血寫成的一部科學著作。

            1964年4月我開始讀《資本論》第一卷,讀起來很吃力。

              

                         

    馬克思在「初版的序」中說:「一切事的開頭總是困難的。這句話,在任何一種科學上都是適用的。」

馬克思在「法文版的序和跋」中寫道:「在科學上面是沒有平坦的大路可走的,只有那在崎嶇小路的攀登上不畏勞苦的人,有希望到達光輝的頂點。」

     馬克思的話成了我當時的座右銘

        ──讀書不僅需要毅力,也是一種能力!

馬克思本人也是這句名言的實踐者,為了寫《資本論》,他在大英博物院圖書館不間斷地研究了26年,他作過的筆記、摘錄之書就達1500種以上,在書中引用了十幾個學科、數百個作者的觀點,留下了100多本讀書筆記。他有極為豐富的哲學、政治經濟學、歷史、法律等社會科學知識,並對文學藝術有極高的修養,海涅、歌德、但丁、莎士比亞、塞萬提斯、歌德、彌爾頓、雪莉、巴爾扎克、狄更斯等文學巨匠的作品,甚至像古代的作家荷馬、索福克勒特、荷力士安蒂、巴特洛士的詩篇,也都加以巧妙的運用。在《資本論》中,還不時見到希臘、羅馬、印度、北歐等文明古國的許多神話。有研究者說,書中一共提到了680多個世界各國的人物,其中只有一個是中國人,他的名字叫做王茂蔭。

據說他學習了幾十種語言,能夠用流暢的英語、法語著述立說,對自然科學也有很深的造詣,在他的頭腦里積累儲存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信息和資料,這些有益的積累,對成就他的事業的作用是不可忽視的。

《資本論》不僅是一部經濟學,也是一部哲學或史學或文學的巨著

1975年又出版了《資本論》中譯本,但我仍喜歡郭大力、王亞南1963年的版本,因為書上有我抄寫的註解,看著當年在書眉上寫的文字和用紅藍鉛筆密密麻麻劃的線條,心中還有些激動。

王亞南早在20世紀50-60年代就指出:「《資本論》是一部關係人類歷史命運的著作」。

今天要說的是:

  讀《資本論》感悟的語言藝術,《資本論》是開啟我閱讀西方文學的鑰匙

翻開《資本論》,在初版序言中首先遇到了「美杜莎的頭」和「柏修斯的隱身帽」這兩個神話典故:

「德國和西歐大陸其他國家的社會統計,與英國相比是很貧乏的。然而它還是把帷幕稍稍揭開,使我們剛剛能夠窺見幕內美杜莎的頭……柏修斯需要一頂隱身帽來追捕妖怪。我們卻用隱身帽緊緊遮住眼睛和耳朵,以便有可能否認妖怪的存在。」

美杜莎(Medusa)是古希臘神話中蛇發三女妖(合稱戈爾工Gorgon)之一,她的每根頭髮都是一條蛇,凡是看見她眼睛的人都會立刻變成石頭,所以「美杜莎的頭」比喻很可怕的東西。

柏修斯(Perseus)是希臘神話中的英雄,是主神宙斯同阿戈斯國公主丹娜所生的兒子,同母親一起漂流到島國塞普勒斯。柏修斯長大後,有一次赴國王宴會沒帶禮物,便說只要國王開口,不管什麼東西他都可以帶回來作禮物。不懷好意的國王竟然說要美杜莎的頭,意圖借刀殺人然後娶他的母親丹娜為妻。年輕好勝的柏修斯不知美杜莎厲害,一口答應下來,上路去砍美杜莎的頭。幸有天神相助,借給他幾件寶物。找到戈爾工住處後,柏修斯用女神雅典娜的盾牌映照出三姐妹的位置,趁她們熟睡,悄悄靠近,用鑽石寶劍砍下美杜莎的頭,放入隨意伸縮、任何猛獸都咬不穿的皮袋。美杜莎的兩位姐姐醒來想要報仇,但柏修斯戴上隱身帽,穿上飛天鞋,順利離開。

巧妙的是,「美杜莎的頭」和「柏修斯的隱身帽」是同一神話故事中緊密聯繫的兩個具體形象,說到前者,再提起後者,顯得自然而然,馬克思在這裡用來比喻當時德國工農群眾所遭受的資本主義和封建主義的雙重剝削和壓迫,修辭水平讓人嘆服。 

多年後,我在佛羅倫薩的傭兵涼廊看到《珀修斯和美杜莎的頭》青銅像,又譯珀耳修斯雕像(作於1545-1554):這位希臘英雄踩著美杜莎的屍體,高舉著滴血的美杜莎的頭顱。

      作者BenvenutoCellini(1500─1571年)是義大利一個著名的雕塑家、金銀工藝師

       

  

     我在2012-01-11《佛羅倫薩──世界文化遺產的記憶》的博文有較詳實的記錄。

 在《資本論》中遇到的第一個文人是但丁

1867年7月25日馬克思於倫敦為《資本論》初版的序寫到:每一種以科學為根據的判斷,都是我歡迎的。關於以所謂輿論為根據而我從來不對他讓步的偏見,佛洛倫大詩人的格言,現在還和以前一樣對於我是適應的。

「走自己的路,讓人們去說吧!」

——馬克思:《資本論》初版第6頁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這句話出自義大利文學家但丁的代表作長詩《神曲》。

《神曲》地獄第3篇寫地獄的入口處:「到了此地,一切的恐怖和畏怯都要放在後面罷!」馬克思在他的《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曾引用此詩句,寫道:「我的見解,不管人們對它怎樣評論,不管它多麼不符合統治階級的自私的偏見,卻是我多年誠實探討的結果。但是在科學的入口處,正像在地獄的入口處一樣,必須提出這樣的要求:這裡必須根絕一切猶豫,這裡任何怯懦都無濟於事。」

在《資本論》121頁馬克思寫道:「聖彼得在天堂聽但丁講述信仰要義」

這個故事出自但丁的《神曲》天堂篇第24首歌。據描寫,聖彼得考問但丁什麼是信仰?

但丁對答如流地說:「信仰就是希望事物的本質,也是未來事物的證據,承認這就是它的要義。」

聖彼得又問但丁說:「這個鑄幣經過檢驗,重量成色完全合格,但告訴我,你錢袋裡有嗎?」

但丁說:「有的,我的是發亮而圓整,它的印花也沒有絲毫的模糊。」

這個問答的意思是說:信仰對於一個教徒來說,不僅嘴裡要說的對頭,而且還要口心一致,好像貨幣的成色和重量不僅要對頭,而且口袋裡還必須有它。

馬克思引用這句話是要說明:要確定商品的價格,不需要有實在的金,但是,要使商品對它的所有者起一般等價物的作用,那就必須把商品通過交換變成實在的金。

說實話,但丁(1265─1312年)對我來說,陌生的名字,它的《神曲》是一部遙遠陌生的文學作品,當時我還沒有閱讀的能力。

多年後再次閱讀,還去過但丁的家,進到室內去一睹由羊皮紙裝訂的《新生》、《宴會》、《神曲》等詩作的珍貴手稿,這些因年代久遠已經泛黃卷邊的冊子,牆壁上掛著的畫家亨利·豪里達著名的油畫——《但丁與貝阿特麗絲邂逅》

這是一次美麗而又令人心痛的邂逅,畫中手持鮮花的美麗動人少女便是詩人但丁的夢中情人貝阿特麗切。不過,貝阿特麗絲最終並沒有嫁給但丁,當但丁第二次見到她時,她已被迫嫁給了一位伯爵,不久就過世了。但丁非常傷心,於是創作了《新生》。後來,他在寫《神曲》時,又把貝阿特麗切描繪成集真善美於一身,引導他進入天堂的女神,以此紀念他夭折的初戀。

        

 

  這是法國浪漫主義畫家歐仁·德拉克洛瓦的油畫《但丁之舟》作於1822年盧浮宮藏

             

    

此畫又譯《但丁和維吉爾》,畫面上,頭戴月桂花環的詩人維吉爾正引導他的夥伴但丁乘小舟穿越地獄;船頭,一圍裹著長條藍布的赤身男子為其搖櫓。浪花翻卷的河水中,幾個被罰入地獄者緊緊抓住小船不放;其中還有一個女子,水珠在她身上閃光。

但丁將自己作為主角放在他的《神曲》中,整首長詩講述的就是但丁自己的幻想。他隨著導遊暢遊天堂、煉獄和地獄。裡面出現的兩位主要人物:維吉爾和貝阿特麗絲,也是和但丁有密切關係的人物。維吉爾是但丁最崇拜的詩人,阿特麗絲則是但丁的夢中情人。 

我至今也沒有把《神曲》讀懂……

     《資本論》與莎士比亞

           

   

《資本論》引述最多的文學著作是莎士比亞戲劇,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一是援引莎士比亞戲劇作比喻;二是用莎士比亞戲劇作鏡子揭露剝削者的醜惡嘴臉;三是以莎士比亞戲劇內容作例證。

馬克思指出,莎士比亞對金錢的理解比一個現代的德國哲學家,那些滿口理解的小資產者深刻得多,說「莎士比亞絕妙地描繪了貨幣的本質。」

馬克思還說:莎士比亞把貨幣的本質描畫得很中肯。(《1844年經濟和哲學手稿》)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曾經成段地引用《雅典的泰門》中的台詞並詼諧地說:「貨幣作為激進的平均主義者把一切差別都消滅了」。

《雅典的泰門》劇中的主人公泰門是一個貴族富豪,開始時,他周圍的人都向他諂媚,但當他破產後,他的「朋友們」就立刻離棄了他。於是,泰門根據自己的經驗,深信人在他所生活的社會上的地位,是取決於他的權力、錢財和黃金。

馬克思在書中援引了泰門的一段獨白,它是泰門破產後隱居在森林中,因飢餓挖掘樹根時而突然發現一個藏金窖時說的。

        《雅典的泰門》的劇照

  

  《雅典的泰門》的中心思想是批判資產階級社會裡黃金支配一切的罪惡作用。

 馬克思引用《雅典的泰門》中的獨白又名泰門的黃金咒:

金,黃的,光澤的,寶貴的金:

它曾經怎樣使黑的變白,丑的變美;

壞的變好,賤的變貴,老的變少,怯的棄勇;

……神啊!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它會從你旁邊,拉走你的牧師和僕人;

把英雄好漢頭下的枕頭抽走。

這個金色的奴隸

……會彌合宗教,破裂宗教,向壞人祝福;

使白癩變為高人;揖盜賊入座,

給他地位,給他跪拜,給他名譽,

讓他與元老院議員同座;

它使悲泣絕望的寡婦願意再嫁。

 ……哼!你這個該死的東西,

 你這個人類共同的娼婦!

       ——馬克思:《資本論》第一卷113頁

 

馬克思在這個段落之前曾轉述《哥傖布自牙買加寄來的信,1503年》:「金是一個令人驚嘆的東西!誰有它,誰就能支配他所欲的一切。有了金,要把靈魂送到天堂,也是有可能的。」

後來有人是這樣翻譯的:「黃金是一切商品中最寶貴的,黃金是財富,誰佔有黃金,就能獲得他在世上所需要的一切,同時也就取得把靈魂從煉獄中拯救出來,並使靈魂重享有天堂之樂的手段。」

有人說,哥倫布發現新大陸,改寫了世界歷史,也影響了世界後來的發展。

也有人說,「哥倫布1492年的地理大發現帶給拉美土著印第安人的是長達150年的種族屠殺」,「哥倫布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侵略與種族滅絕的先鋒。」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哥倫布可以說是黑人奴隸貿易的先祖,作為一個航海者,他固然偉大;但他同時也是一個萬惡的殖民者,他在殖民美洲時所做的事是無法想像的。畢竟從一開始,這個偉大的航海家進行航海的主要原因就是黃金,這間接導致了三角貿易。

   資本論》第一卷精彩段落選讀  

 

《資本論》第一卷第22章第3節的一段話:

「但是,原罪到處發生作用。隨著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積累和財富的發展,資本家不再僅僅是資本的化身。他對自己的亞當具有『人的同情感』,而且他所受的教養,使他把禁欲主義的熱望嘲笑為舊式貨幣貯藏者的偏見。古典的資本家譴責個人消費是違背自己職能的罪惡,是『節制』積累,而現代化的資本家卻能把積累看作是『放棄』自己的享受欲。『啊,他的胸中有兩個靈魂,一個要想同另一個分離!』」(P650─651)

 這段話涉及到至少三部經典:基督教的《聖經》、席勒的敘事詩《保證》、歌德的《浮士德》。

關於「原罪」

據說,這裡的「原罪」原文為「亞當」,是聖經神話中人類的祖先。聖經《創世紀》說,上帝開天闢地創造了世界上的萬物後,就用泥土塑造了第一個人,名字叫亞當。起初亞當和他的妻子夏娃居住在伊甸園裡,後來他們因為偷吃了智慧的蘋果,被上帝放逐於人間,罰他們世世代代遭受苦難。上帝懲罰他們說:「你必須終身勞苦,才能從地里得到吃的,地必須給你長出荊棘和蒺藜來,你也要澆田間的菜蔬,必須汗流滿面才能糊口,直到你歸了土。」

據說人類不斷遭受的痛苦,就是由於亞當所犯下的這種「原罪」引起的。 

這一段是以一句神學上的話開始,除了增加文采,他還通過顯而易見的聯想,以形象思維的隱喻方式,起了推動邏輯思維的作用:點出了「宗教和資本主義興起」的關係; 以文學的方式表達了在現實世界中「金錢已經取得了上帝的地位」這樣一個邏輯判斷。

馬克思在第三章貨幣或商品流通時寫道:「同教父聖熱羅尼莫解脫原罪相比,是更為困難的。(P121)」。馬克思在這裡把商品轉化為實在的貨幣的過程,比作教父聖熱羅尼莫擺脫基督教傾向的鬥爭,比喻其困難和艱巨。

在第二十四章所謂原始積累中,馬克思寫道:「神學中關於原罪的傳說告訴我們,人怎樣被註定必須汗流滿面才能糊口。(P781)」 再次用這個神話來揭露資產階級及代言人的虛偽,猶如神話一樣荒誕無稽。

關於「人的同情感」

「人的同情感」來自於席勒的敘事詩《保證》

席勒的敘事詩說的是生死之交達門和帕蒂亞斯的故事;馬克思所引用的這一句發生在故事的高潮,暴君狄俄尼修斯為這兩個朋友的忠貞而感動,赦免了對達門的懲罰,並且要求允許他同他們倆人也結為朋友。在文字的顯性層面上,馬克思嘲諷地描述了資本家對待個人消費慾望的變化。在資本主義初期,因為個人消費會減少積累,所以資本家把個人消費的慾望看成一種像亞當偷吃蘋果一樣的」罪惡」;而隨著資本主義的發展,把消費慾望當作罪惡的觀念就逐漸過時了,資本家對自己的消費慾望就具有了人的同情感,禁欲主義的熱望已經被他們看作老式守財奴的偏見。 

關於「他的胸中有兩個靈魂,一個要想同另一個分離!」

這是歌德《浮士德》中的一句話,「有兩種精神居住在我的心胸,一個要想同另一個分離! 一個沉溺在迷離的愛欲之中, 執拗地固執著這個塵世;另一個是猛烈地要離去凡塵,向崇高的靈的境地飛馳。」

馬克思在論述資本家的情感特徵時引用這兩個靈魂,一個受制於積累欲,一個受制於享受欲,馬克思說:在資本家個人的突出的心胸內,同時會展開積累衝動和享受衝動的浮士德式的衝突。(P651)

這段文采橫溢的句子還有它隱含的意味。首先,亞當這個詞,在德文中還有慾望、情慾的意思,因而「對自己的亞當具有『人的同情感』」這句話就是一句雙關語;其次,這裡提到的這個暴君的「人的同情感」的話,會使人產生資本主義是暴君的聯想;再者,它實際上把古代暴君偶然同情別人來同現代暴君只同情自己的老亞當來作了對比;最後,它還包含非常強烈的反諷意味。表明有錢人由於受過教育而有裝飾門面的文化,他們現在能流暢地引用席勒的詩句來美化自己的自私自利。  

引用或借用文學經典和宗教、神話故事,是《資本論》敘述的一大特點。 

在學習《資本論》的同時,令我感到知識的貧乏,有時為了弄懂一句話,改讀其引用的著作,有時讀著讀著,忘了初衷,至今也想不起來讀過多少相關的書,也想不出是什麼時候開始讀海涅……

 著名人文地理學家、社會理論家大衛·哈維說「《資本論》第一卷這樣一本大部頭,因其文學風格、幽默的火花、尖銳的諷刺和橫掃千軍的氣勢而十分可讀。」他還引述《資本論》的一位翻譯者大衛·費恩巴赫(DavidFernbach)的話說,《資本論》第一卷「既是一本科學的著作,又是一本世界文學名著」。

英國學者戴維·麥克萊倫在《馬克思傳》指出,即使在今天,《資本論》,尤其是第一卷,仍然是一部傑作。它的歷史分析方法至少在一個方面生動展現了19世紀英國的罪惡畫面,它細緻而卓絕的風格不論是對歷史還是文學都是一個永久性的貢獻。(《馬克思傳》(p361)2006,人民大學出版社)

《資本論》自1867年第一卷問世,至今已有150多年之久。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不管是政要還是學者,都一次又一次捧起《資本論》。人們驚嘆地發現,馬克思的真知灼見既在社會歷史的深處熠熠生輝,又毋庸置疑地在當今舞台上獨領風騷。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發生後,不少西方學者通過重新研究《資本論》,找出了由美國次貸危機引發的國際金融危機的深層次原因,再一次彰顯了《資本論》的價值和意義,顯示了科學理論的魅力和力量。

《資本論》是馬克思主義最重要的經典,至今閃耀著真理的光芒……

附記:關於「馬克思的腳印」

馬克思人生最後的30多年,是在倫敦度過的。他每天的一項重要工作,就是到大英博物院圖書館來查閱文獻資料,寫作《資本論》。

H3座位,據說也是當年馬克思坐過的座位。其實,馬克思不是只固定坐一個座位,他喜歡挑選方便取放文獻書籍的位子。因此也沒看到地上有什麼異常。

多年前,坐在臨近H3的座位上,心中是激動的……

記憶中,從馬克思的著作中讀到大量引用館藏於此處的文獻資料,令人感佩一位學者的認真與嚴謹!

      

圖書館的管理員說,「馬克思的腳印」是中國人的神話故事,馬克思沒有固定座位,更不要說天天看書,腳把地上磨出一個坑這麼可笑的事情。

                             ──詳見拙文《大英博物館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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