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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十二大鐵帽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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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十二大鐵帽子王--詳細

禮烈親王代善

代善(1582-1648),愛新覺羅氏,太祖努爾哈赤的第二子,初封貝勒。

明萬曆三十八年(1607),代善與兄長禇英跟隨叔父貝勒舒爾哈齊(塔克世三子,努爾哈赤同母弟)往徙東海瓦爾喀布的斐悠城,那裡是一些剛依附滿人的民眾,民心還不穩。烏拉貝勒布占泰得知後派將博克多率一萬人阻擋。大軍在行軍途中,晚上帥旗突然出現光亮,大概是有螢火蟲或者沾到了磷粉。貝勒舒爾哈齊認為這是不詳之兆(古人實在是太迷信,不過代善好像例外,大概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吧),想要退兵,但代善認為不可。於是繼續進軍,收取了屯寨又在路上大敗烏拉兵一萬餘人。代善縱馬馳騁,追上烏拉統兵貝勒博克多,用左手抓住其甲胄,右手將其斬首。太祖嘉獎其奮勇,賜號「古英巴圖魯」。這是代善第一次在重大戰陣中出現並且立下大功獲的了勇士的稱號。

1613年正月,太祖努爾哈赤親自領兵征討烏拉,接連攻下遜扎,塔郭爾,多鄂謨三城,可以說是勢如破竹。與烏拉統帥布占泰的三萬大軍相持在富勒哈城,布占泰駐守城中拒不出戰。諸位將領都想與之作戰,太祖說:「征伐大國,哪能使其馬上都無孑遺?」代善率眾將回奏道:「我軍將士飯飽馬騰,利於速戰。所擔心的不過是布占泰不出戰罷了!只要他出戰,來到平原曠野,無城可防,正可一鼓作氣,將其擒拿。」太祖回答說:「我仰仗蒼天眷顧,作戰中即使遇到勁敵,無不單槍匹馬沖入敵陣,斬將奪旗,從無顧忌。如今不讓你們作戰,是恐怕你們會被敵人擊傷,因此想儘力找出萬全的計策。既然你們眾志成城,即可與敵人作戰。」於是下令攻打敵軍,烏拉軍也出陣迎敵,這時兩軍相距只有百步距離,對於精銳的八旗騎兵來說可以說是如虎添翼。代善跟隨太祖臨陣奮戰,大敗敵軍,攻克其城。又橫擊潰散的敵軍,烏拉軍死傷大半,布占泰逃往葉赫。努爾哈赤佔領了布占泰領屬的各大城邑,新增編戶一萬多家,大大增強了實力,為後來的戰事打下了基礎。代善在這場戰役中不光是立下了大功,而且還在眾貝勒將領中脫穎而出。

1616年,太祖建元天命,成立大金國,史稱後金。於是封代善、阿敏(舒爾哈齊次子)、莽古爾泰(努爾哈赤五子)、皇太極為和碩貝勒,人稱四大貝勒。滿人按四人的年齡將代善稱作大貝勒、阿敏稱作二貝勒、莽古爾泰稱作三貝勒、皇太極稱作四貝勒。從此以後,代善做為輔政貝勒參與政事,成為努爾哈赤的左右手。

天命三年1618萬曆四十八年四月,努爾哈赤興師攻打明朝,行軍數天後,遇連日大雨,於是想退兵。代善反對認為明軍這時必放鬆警惕,應出奇兵。於是上奏說道:「我軍與明軍已經和好很久了,因為他們大逆不道,我們才興師攻打。如今既然來到了邊境,如果班師的話,以後與明是再和好呢,還是互相為敵?天雖然在下大雨,但我軍已做好準備所以並不怕淋濕,不過明軍邊境的守軍必定會放鬆警惕,軍心懈憊,正是我軍進軍的好時機,趁起不備,出其不意。」太祖被勸服了,於是連夜拔營繼續進軍,天明前包圍了撫順。守將李永芳見城被圍的水泄不通於是獻城投降,東州、瑪哈丹二城以及台堡寨等五百多個村寨被攻下。班師時明總兵張承蔭領兵一萬來追,一直追至邊境,代善與皇太極又突然回師迎抵,太祖派巴克什傳逾代善等退兵。代善將軍隊駐紮在邊境,派人回奏太祖:「敵方如果等待我們,我們就與其作戰;如果不等待我們,必定是退兵,我們正好追擊。不能無聲無息的退兵,讓人以為我們膽怯。」太祖同意了代善的意見,也將軍隊移往邊境。經過一場大戰,清軍攻破明軍三大營,斬殺張承蔭及副將頗廷相、參將蒲世芳、游擊梁汝貴等,大勝而歸。在這一戰中,代善的奇兵策略幫助清軍取的了勝利,本人也有上佳表現。

天命四年1619,大明經略楊鎬大舉進攻金國。派遣總兵劉綎率兵四萬從寬甸攻入南路;杜松領兵六萬從撫順攻入西路;又於青河路派遣李如柏出兵六萬;最後馬林也帶兵四萬人出三岔口。明軍四路大軍共二十萬來犯,對於後金朝廷造成了不小的震動。不過努爾哈赤的確為一代梟雄,對於明軍的四路大軍沉著冷靜,應對自如。努爾哈赤認為寬甸本已有準備,親自率軍西御撫順明兵。代善依探子的回報,認為青河路道路崎嶇,應先抵禦西路。於是他派兵一千于吉林崖防禦明軍的二萬人,又進攻明軍大營薩爾滸山,不到一個時辰攻破明軍大營,之後夾擊吉林崖的明軍。大戰中斬殺明總兵杜松、王宣、趙夢麟等。之後又率三百騎馳援皇太極,於尚閑崖又大敗明將李希泌。第二天,代善與皇太極於阿布達哩岡夾擊劉鋌,大敗明軍,劉鋌戰死。杜松戰死後,馬林部也被擊潰。最後一路軍,李如柏識相的退回了明境。至此,明軍的四路大軍全部被擊潰,這一戰就是著名的薩爾滸之戰。代善在這一次大戰中,立下了赫赫戰功,更加鞏固了地位。

以下是關於這次大戰的一些資料,來自《14-15世紀我國遼東的局勢和1619年明(後)金決戰薩爾滸》

殲滅杜松部:

明軍撫順路主將杜松,率領所部於二十八日從瀋陽起行,二十九日抵達撫順關。杜松,明朝與劉綎齊名的名將,也是一名勇健的虎將「松,榆林人(一作崑山人),守陝西與胡騎大小百餘戰,無不克捷,敵人畏之,呼為杜太師而不名。被詔過潞河,裸示人曰:『杜松不解書,第不若文人惜死』,體創傷如疹,潞人為之揮涕。」(見《明史紀事本末》)可是他也是剛愎自用,粗魯無謀之人。而且急於貪首功「李如柏灑酒拜送之『吾以頭功讓汝』。松慷慨不疑。臨行攜扭械自隨,曰『吾必生致之,勿令諸將分功也』」(同上)。率軍先出撫順關,星夜燃火炬,馳百餘里,急度五嶺,直抵渾河岸。杜松命渡河,諸將請宿營,不聽,竟發怒。在馬上連飲數杯後,趁著酒意正濃,脫去上衣,袒露胸懷,手舞大刀,率先渡河。眾將請求他披甲,他大笑曰:「入陣批堅,非丈夫也。吾解發從軍,今老矣,不知甲重幾許」,麾兵前進(若說其氣概,到也著實不差)。眾兵將無可奈何,也都只有脫衣渡河,淹死的不少,更為嚴重的是,輜重渡河困難,「尚遺車營槍炮在後」。在渡河後,杜松連破後金二寨,焚之,俘女真十四人,大喜,遂策騎急馳,三月一日即抵達薩爾滸。

後金探子不停的向赫圖阿拉報告,「昨二十九日夜,見明國兵執燈火出撫順關」。而南方的偵查也報告「清河路亦發現敵軍」。努爾哈赤與諸貝勒分析了情況後,得出結論,李如柏膽小謹慎,其行軍速度定然不快,南路實不足為懼。而明軍西路軍必會先至,且主將杜松,明之驍將,其軍精銳,若先擊破之,餘三路且恐。若先敗如柏,則杜松未必會慌。因此,決定先行進攻杜松的西路軍「全軍向西」。遂命:僅留五百人守南路;以左翼四旗和右翼二旗馳奔薩爾滸,而餘下二旗往援吉林崖,八旗齊動,全部迎擊杜松(大家看看後金是怎麼集中兵力的)。杜松在到了薩爾滸後,當時其餘三路,東路的劉綎因為要在涼馬佃回合朝鮮軍隊,現在還在馬家口,北路馬林也因為要等葉赫軍,加之後金砍數塞道,也才剛出鐵嶺,南路李如柏則剛到清河鴉鶻關,這樣形成了杜松部孤軍突進的態勢。杜松並不清楚這些,他也不管這些情況,在到達薩爾滸後,又分兵為二(大家再看看明軍是怎麼一次次分散自己兵力的),自己親自率領一部進邸吉林崖,攻打界凡城。而另一部則在薩爾滸山下結營。

後金六旗精兵首先攻打駐紮在薩爾滸的杜松部的大營(反正都是軟柿子,索性再從軟的裡面揀個最軟的先打,主將不在嗎!),明軍在薩爾滸的大營,卻也頗據規模,最外圍挖塹樹柵,環列戰車,內列火器,準備也很充分,這裡也說明杜松不愧為老於戰陣的將領,非無能之輩。但可惜兵力上差距太大,火器也不足,開戰後,後金先鋒騎兵衝殺,明軍放火銃,發大炮,一時打得後金軍血肉橫飛。但後金年騎毫不畏懼,不停歇的進行輪番衝擊,步兵則在後面用仰射的方式用弓箭不停射擊,明軍火器少,終於被後金軍越塹破柵,一鼓攻下了杜松部的薩爾滸大營。

攻下大營的六旗部隊,又立刻麾師馳援吉林崖。當時在進攻吉林崖的杜松部,本來已取勝勢,但在後金右翼二旗援軍趕到後,據高臨下的進行衝擊,杜松部攻勢頓止,戰勢遂陷於膠著,這時候聽到了大營失陷的敗報,軍心頓時動搖。但杜松尚未慌亂,「率官兵奮戰數十餘陣,意圖聚佔山頭,以高臨下」(見《明神宗實錄》),恐怕是想撐到天黑以伺機突圍,但很快六旗後金軍趕到了戰場(騎兵啊,速度啊!)以數倍(照這個情形,現在後金兵力恐怕已是五倍於杜松余部)於杜松的兵力,將明軍團團圍住,激戰到晚上,明軍的火器優勢成了劣勢,火銃攻擊以明擊暗,後金多用弓矢,則是以暗擊明,頓時擊潰明軍,杜松雖兩眼冒火、左右衝殺,但終因力竭,落馬而死。這一戰,杜松部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甲丈堆積,全軍覆沒。「明總兵杜松、王宣、趙夢磷等皆沒於陣,橫屍山野,血流成渠,其旗幟、器械及士卒死者,蔽渾河而下,如流斯焉。」(見《清太祖高皇帝實錄》)杜松部的被全殲,已經顯示出了明軍一敗塗地的徵兆。此時,在兵力上,後金已經不弱於明軍了。(整個薩爾滸之戰,率先是在薩爾滸開戰,但縱觀此次發生在薩爾滸的戰鬥也就僅有此戰了,所以我不理解為什麼所有資料都叫此次戰役為做薩爾滸之戰,我覺得叫做赫圖阿拉反圍戰役恐怕更加合適,一己之見了。

大破馬林部:

後金軍剛擊破杜松部,偵查又飛報北路馬林軍鋒逼近。三月二日,馬林部在距離薩爾滸北三十餘里的尚間崖安營,這時杜松部兵敗的消息傳來,最具明軍特色的事情發生了,部隊嘩變了「夜聞杜松敗,林軍遂嘩」(見《明史。潘宗顏傳》,這可是悠久但惡劣的傳統啊,後來在松山之戰和與義軍的戰鬥中,明軍多次展現此種傳統)作為統帥的馬林,此人「雅好詩文,喜交遊名士,圖虛名,無將才」(見《明史.馬芳傳附子林傳》)且部下也不服他,監軍潘宗顏就評價他「林庸懦,不勘一面之寄,乞易別帥當此重任,而以林遙作後應,……不然,不惟誤事,且恐此生實不自保」(見《明神宗實錄》)。他碰到了這種情況也拿不定主意,進攻沒有把握,但現在就撤退一是太丟面子了,且似乎也未到時候,畢竟加自己還有三路大軍,他覺得最合適的就是不進不退的觀望和等待,視形勢再定下一部方針。

於是命令全軍由攻轉守,擺了個所謂:「牛頭陣」部防:馬林親率一軍駐尚間崖,倚山結成方陣,環營挖三層壕,壕內部最精銳的步兵與火器,壕外排列戰車,戰車外又列火器,火器外列騎兵陣。潘宗顏在飛芬山紮營,龔念遂在斡琿鄂結營,三營各距數里,成倚角之勢。他的設想是,「牛頭陣」能夠相互救援,以戰車和戰壕阻遏後金騎兵的衝擊,以火器大量殺傷敵人有生力量。但事實上,以他的消極防禦思想的布置,影響了其他兩營將領的思想,也都強調防守,把營扎在易守難攻之處,各營根本就無法進行有效的相互援助,分散了兵力,使各營都兵力薄弱,又束縛了自己,形成了被動挨打局面。

後金軍儘管擁有三倍於馬林部的兵力,卻沒有分兵分兵攻打三營,而是集中全部兵力,先砍「牛頭陣」最薄弱的一角——龔念遂營(又是一個軟柿子)。龔營由參將龔念遂、游擊李希泌統領,防守也很嚴密,後金在攻打龔營,也沒有四面圍攻,而是將兵力積聚到一點,努爾哈赤親自率領三千最精銳的後金鐵騎朝龔營最薄弱的一隅猛衝,一舉突破一個缺口。頓時八旗兵如洪水一般的從缺口處湧進龔營,龔念遂、李希泌營破戰死。一角斷,馬林部和潘宗顏部都未往援。

破龔營後,後金軍躍馬疾馳尚間崖馬林營。前面說到,馬林營背山而立,火器精足,防守很嚴密,後金軍先派先鋒部隊發動佯攻,而主力則趁機搶佔高地以便「先據山顛,向下衝擊」(見《清太祖高皇帝實錄》),可明軍剛一與後金先鋒部隊交戰,主將馬林就沉不主氣了,看到後金軍勢大,外壕戰事激烈,心中恐慌,立即命令壕內的精銳步兵出壕援助(這裡是我最不理解的地方,因為看所有的資料都只談到,後金見明軍「內外合兵」。但明軍為什麼「合兵」,如何合兵,則沒有記載,所以這裡是加了我的個人看法的,大家以為如何?),努爾哈赤看到這種情況後,當機立斷命令搶佔山顛的部隊停止行動,「停止攻取山上,下馬徒步應戰」(見《清太祖高皇帝實錄》),形成與明軍步兵的混戰之勢,明軍壕內的火器大炮怕誤傷,立刻啞火,在戰事如此激烈的時候,後金的將領大貝勒代善、二貝勒阿敏、三貝勒莽古爾泰都親自麾刀上陣,各自率部鼓勇廝殺。對比之下看這邊的明軍主帥馬林呢?「敵至,林甚恐,遂提部下兵,避其鋒以去」(見《明神宗實錄》),主將先跑,而這時傳來消息副將麻岩戰死,明軍頓時潰敗,最終全軍皆沒。「死者遍山谷間,血流尚間崖下,河水為之盡赤。(見《清太祖高皇帝實錄》)」。這下好,牛頭都沒了。潘宗顏早就看老馬不順眼,對馬林營自然也不管不問,可你看他不順眼是一回事,你怎麼也得顧自己吧,唇亡齒寒你的不懂?

馬林營破,後金軍又馬不停蹄的奔向僅存的孤軍飛芬山的潘宗顏營。潘營駐山頂,居高臨下,加之山路崎嶇,騎兵也沖不起來,又以楯車為壘,環列火器,潘宗顏又是老於戰陣,非馬林之流可比,是一塊難懇的硬骨頭。後金軍只能純粹利用兵力和素質上的優勢生吃硬啃了。後金軍一半下馬為步兵,一部披重甲持大刀在前,另一部輕步兵則操弓箭在後從一面強攻;另一半騎兵則從其他三面包圍住飛芬山,以防止敵軍突圍。戰鬥開始後,戰勢十分激烈,後金步兵頂冒著明軍的火器攻擊,仰山猛攻,而明軍則利用居高臨下,不停施發火器,潘宗顏「奮呼衝擊,膽氣彌厲。」(見《明史。潘宗顏傳》)。兩軍混戰,殺得是混天黑地,但終究明軍兵少,寡不敵眾,終於被後金部隊突破了營陣,「牛頭陣」的最後一個角終於也被砍了。潘宗顏戰死,其死時「骨糜肢爛,慘不忍睹」 (見《明神宗實錄》)明軍的北路大軍至此,除主將馬林以數騎逃回開原外,全軍覆沒。而當時來助陣明軍的的葉赫貝勒金台石、布楊古則「聞明軍敗,大驚而遁」(見《清太祖高皇帝實錄》)(這兩位在六個月後,後金征討葉赫的戰鬥中戰死,金台石貝勒在葉赫城破前,後金要其投降,他大喝:「吾非明軍可比,等丈夫也!肯束手歸乎?與其降汝,寧戰死爾!」死前還不忘諷刺我大明!死了活該)

伏擊劉綎部:

三月三日,即在擊敗馬林部後,後金接到偵查報告東南面劉綎部進董鄂路,西南面李如柏進攔路虎。努爾哈赤向李如柏方向派了二百人以加強防禦(我看他是算死了李如柏沒用的東西,先就用五百人防守,現在增兵吧,還就加了兩百人。好歹李如柏也有個兩萬來人吧,沒面子),而自己則來到界凡城,殺八牛祭天,慶祝勝利後,率四千兵回赫圖阿拉坐鎮策應,而主力則全力向東南迎擊劉綎部。

劉綎,江西人,明朝名將(大家應該很熟悉了)。身經大小百餘戰,名動海內。他善用大刀「所用鑌鐵刀百二十斤,馬上輪轉如飛,天下稱『劉大刀』。」(見《明史。劉綎傳》)又弓馬嫻熟,曾經「命取板扉,以墨筆錯落亂點,袖劍擲之,皆中墨處。又出戰馬數十匹,一呼俱前,麾之皆卻,噴鳴跳躍,作臨陣勢,見者稱嘆」。還有,他和杜松一樣,嗜酒,每每臨陣,都飲酒斗余,以激奮鬥志(想來智謀恐怕也與杜松不相伯仲)。

劉綎受命於二月二十五日出兵,但當時天時不利「風雪大作,三軍不得開眼,山谷晦冥,咫尺不能辨」他帶領著一票雜牌軍,同朝鮮部隊一萬三千人回合後,在地利不明的險遠道路上行進,一路上不僅峻岭險峻,山路崎嶇,叢林密布,而且後金堅壁清野,還設置了大量路障,「賊新斬大木,縱橫澗谷,使人馬不能行,如此者三處。且斬且行,日沒時到牛毛寨。原有三十餘胡家,已經焚燒,埋置米穀」( 見《光海君日記》)。明軍軍糧不足,而朝鮮兵更加慘,「三軍不食,已有屢日」( 見《光海君日記》)。行軍速度非常慢,劉綎部二月二十九日抵達牛毛寨到三月二日才到達渾河,而渾河與牛毛寨僅間隔六十里,以劉綎的個性,當時行軍之難,可見一斑。而在此時,杜松部與馬林部已經敗亡,而由於通訊不暢,劉綎竟一無所知。在此段路上,劉綎也與後金的小部偵查騎兵進行了十幾場小規模的戰鬥,「生擒斬獲共二百一十餘顆」(見《明神宗實錄》),士氣到還頗旺盛。努爾哈赤的得知這些情況後,順勢對其使用誘敵之計「夷賊精兵五百餘騎,直逼對山誘戰,且戰且退」(見《明神宗實錄》),一直將劉綎部引誘到了距赫圖阿拉約五十里的阿布達里岡。這個地方地形十分複雜,易於設伏。劉綎部在小勝的誘惑下,一腳就踩了進去。

三月四日,後金部將領扈爾漢率五百騎兵且戰且退以誘明軍前進,四貝勒皇太極率右翼四騎,隱藏在阿布達里岡上的叢林中;二貝勒阿敏率一部騎兵,潛伏在山岡的南面,以待放過劉綎部一半後,從中段截擊;大貝勒代善率左翼四旗在山岡隘口處埋伏,準備進行正面衝擊。一切準備就緒後,派投降的漢人裝扮成杜松部的兵丁,誘劉綎部「建州兵得杜松號矢,使諜馳之,令急來合戰。綎曰:『同大帥,乃傳矢,裨我哉!』諜曰:『主帥因事急取信爾。』綎曰:『殆不約傳炮乎?』諜曰:『塞地烽火不便,此距建州五十里,三里一傳炮,不若飛騎捷也,』綎首肯。」(見《明史紀事本末》)。此後間諜又把此消息密報後金,努爾哈赤急命以剛剛繳獲的杜松部的大炮進行「傳報」。劉綎軍聽到炮聲後,唯恐杜松得了頭功,把謹慎丟到了腦後,急命全軍火速前進。阿布達里岡一帶,道路險峻,馬不能成列,兵不能成伍,劉綎頭腦一熱,下達了一個足以致命的錯誤命令,即兵馬成單列前進。

劉綎部前進到阿布達里岡,頓時隱伏在山頂、叢林、隘口的後金伏兵四起。阿敏部突擊,由於明軍單列,一舉就將劉綎軍攔腰截為兩斷,並全力擊其尾部。皇太極部趁勢從山上衝下,擊其首部。代善部騎兵則全力突擊,漫山衝殺,使明軍無法結成陣勢。後金首尾齊攻,四圍衝殺。劉綎雖奮戰不已,但終究大勢已去,力戰數十合,力竭而亡。其養子劉招孫(前面說的掉槍頭的那個)全力來救,亦戰死。「……綎之不備,遂闌入陣,陣亂,綎中流矢,傷左臂,又戰,復傷右臂,猶鏖戰不止。自已(這個字我打不出,只好用已經的已來代替)至酉,內外斷絕,綎面中一刀,截去半頰,猶左右衝突,手殲數十人而死。劉招孫救之,亦死。」(見《明史紀事本末》)劉綎的東路軍也就這樣中伏而全軍覆沒了。

當時朝鮮兵在劉綎部之後(恐怕是老劉看他們不起,不願意帶著他們作累贅吧),三月四日在富察紮營,同日,後金代善部在殲滅劉綎部後立即賓士至富察,當時朝鮮軍剛剛紮營,代善的鐵騎就沖了上來,朝鮮的將官兵丁本來就不是自願來作戰的,戰鬥力裝備都差。當時是「披紙作甲,柳條為胄」,火器老舊,加之又缺糧數日了,碰上後金那幫如狼似虎的軍隊,「欲走則歸路斷絕,欲戰則士心崩潰。」(見《光海君日記》),無可奈何之下,元帥姜弘立、副帥金景瑞投降,明監軍喬一琦投崖而死。東路也徹底失敗。

嚇跑李如柏:

明軍三路相繼敗亡,楊鎬在瀋陽連挨三悶棍。立即下令,命李如柏回兵。李如柏是當年威鎮朝鮮的明軍統帥李如松的弟弟,可比起其兄,差太多了。他怯懦愚蠢弱智低能,出師不晚,可行動卻慢(與劉綎的慢不同,他走的清河路,比劉綎走的寬奠路好走得多。也怪不的後金看不起他,他這一路只用了七百人防守,還沒用上)走了幾天還沒用看見後金部隊的影子,接到楊鎬的撤兵命令後,急命回師。後金的牛祿額真武理湛,當時是受命率領二十餘騎偵查和監視李如柏軍,看到李如柏退兵,當機立斷進行了追擊(二十多追擊二萬餘……此人當真是膽大如斗啊!)「武理湛率二十餘騎至乎蘭山,見敵軍行山麓,乃于山顛駐馬大呼,弓手四顧偽指麾兵狀。敵望見驚潰。武理湛遂縱騎疾馳擊之,斬四十人,獲馬五十,敵相蹂躪,死者千餘。」可以看出,李如柏退兵時「草木皆兵」的臭德行。

以這個樣子失敗,李如柏豈會有好下場?戰後,明朝大為憤慨,將李如柏下獄命其自裁,得到一個可鄙的下場。

至此,發生在1619年的後金與明朝之間爭奪遼東控制權的具有重要意義的戰役——薩爾滸之戰以後金軍的完勝和明軍的慘敗結束,在此次戰役中,明軍損失慘重,據有關資料統計:明軍文武將吏死亡三百一十餘人,兵丁死亡四萬五千八百七十餘,喪失馬、騾共二萬八千七百六十餘匹。

同年七月,隨太祖努爾哈赤攻克鐵嶺。八月,出兵葉赫。葉赫有兩座城:金台石守東城,布揚古守西城。兩人準備與清軍血戰到底,等待明軍的救援,可知明軍在薩爾滸之戰中,元氣大傷已是自身難保。努爾哈赤自己攻打東城,派代善包圍布揚古的西城。不久之後,東城就被攻破了,金台石戰死。布揚古及其弟布爾杭古乞盟,代善不許,派使勸降布揚古,最後布揚古開城投降,葉赫被滅。代善兵不血刃拿下了西城,減少了損失。在這一年中,接連發生兩次大戰役,這兩戰扭轉了金明兩國的局勢,以後明軍漸漸改攻為守,而後金開始了向明境攻城掠地。代善在戰鬥中的卓越軍功,使他成為了四大貝勒中,名副其實的大貝勒,也為他這一支今後的繁榮埋下了伏筆。

天命十一年1626天啟六年八月,太祖努爾哈赤去世。代善長子岳托與三子薩哈嶙認為四貝勒才德冠世,應當繼位。代善也表贊同,於是與眾貝勒商議後,上書皇太極繼位。有關於這一次的皇位爭奪,因為與多爾袞關係較大,所以詳情請見鐵帽子王之多爾袞。這裡只敘述大概,代善為了讓皇太極順利即位,與皇太極聯手逼迫努爾哈赤的正妃納喇氏也就是多爾袞等的生母,清除了皇太極的絆腳石。

十月,代善攻打蒙古喀爾喀扎魯特部,活捉了他們的貝勒巴克和他的兩個兒子,斬殺貝勒鄂爾齊圖,俘虜的他們的下屬子民。

天聰元年1627五月,跟隨太宗圍攻錦州,得知明軍從山海關前來增援後,派兵迎擊,大敗明軍於寧遠。後因天氣炎熱,不得不退兵。北方的天氣也會這麼炎熱嗎,不可思議啊。

天聰三年1629十月,攻入洪山口,攻克遵化。又進攻北京城北土城關,大敗明大同總兵滿桂、宣府總兵侯世祿。十二月,大敗山海關援軍。滿桂也算是明軍中的一員猛將了,這一戰卻打的很不好看,簡直是一敗塗地。

天聰四年1630正月,明兵部侍郎劉之綸率兵到遵化與代善對峙。代善招降不果後包圍明軍,劉突圍中中箭而死。劉之綸雖不是一個良將,但在明軍將領中也算是有骨氣的一個,力戰而死值的尊重。

天聰五年1631,隨太宗圍攻明大凌河,攻克城外守台。九月,率兵兩萬截擊明監軍道張春、總兵吳襄的四萬援軍。明軍本以擺好陣型,結果清軍的精銳騎兵很快將陣型沖的七零八落,大敗明軍,總兵吳襄敗逃。張春收集殘軍再戰,並且順勢放風阻擋清軍,結果風勢逆轉,明軍又敗。副將張吉甫、滿庫、王之敬戰死,張春及副將張洪漠被俘。這一戰中,明軍死傷慘重。代善也露出了寬厚的一面,他向皇太極求情,將俘獲的傷兵全部放了回去。

天聰六年1632五月,隨太宗進攻察哈爾,林丹汗逃走,膽小鬼一個無恥,之後代善又移軍歸化,後與明議和而回。

天聰八年1634五月,又攻明朝,兵出榆林口,後於宣府分兵,從客喇鄂博攻克得勝堡,由朔州奔馬邑。八月會師大同。

崇德元年1636四月,代善晉封為和碩禮親王。這時的代善功高爵顯,儼然成為諸王之長。

十二月,隨從皇太極進攻朝鮮,朝鮮國王李琮投降。這時發生了一件事,對代善的聲望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他在攻打朝鮮途中,違旨拿了很多的戰利品,並且被皇太極下旨責備。皇太極在旨中說道:「王兄原本以身作則,這次居然做出這中違旨之事,但願以後能加以改正。」皇太極說的話雖然不重,不過在心中多少會有一點疙瘩。代善為人老成持重,很早就成為眾貝勒之首,做事也十分幹練。但臨老做出這種事,可能是年紀大了貪心也大了的問題,在他的經歷中留下了污點。不過也可能是代善學了一下蕭和,也不是沒可能。

崇德三年1638二月,皇太極親自率軍攻打喀爾喀部,代善沒有隨軍出征,只與鄭親王濟爾哈朗等留守盛京,或者也攻打朝鮮時所做之事有關。

崇德四年1639十一月,代善隨從皇太極在葉赫打獵。來到英格布占,代善射鹿時,失手摔下馬,腿受傷。太宗看到後,親自為其包紮,並酌了一金卮酒,勸代善喝下。君臣相對落淚,停止了打獵,並與其同輦回京。因代善傷勢較重,所以行程很慢,每天不過二十里。本來代善因年紀日長,所以早以留守盛京,代為處理一些政務,這次受傷之後,更是深居簡出了。

崇德八年1634八月,世祖即位,事前代善召集諸王、貝勒、大臣商議讓福臨即位,讓鄭親王濟爾哈朗與睿親王多爾袞共同輔佐順治。事情定下之後,代善的第二子碩托與薩哈嶙之子阿達禮想改立多爾袞。代善大義滅親,碩托與阿達禮被多爾袞所殺。之前代善幫助皇太極除去了多爾袞的母親,這時又靠向多爾袞。可見,代善為人老於世故,處事圓滑,所以他的家族也獲的了很高的榮譽,之後也繁榮昌盛,一子一孫都是鐵帽子王。

順治即位後,特准代善上朝不用下拜,可見對代善的恩寵。順治五年1648十月,代善病死,終年六十六,也算是長壽了。

代善為人謙遜有禮,太祖時為四大輔政貝勒,輪流值班。太宗即位後,認為兄長應多休息,讓他們兒子值班就行了。上朝時讓代善、阿敏、莽古爾泰坐在自己左右。禮部參政李伯龍請求制定朝會班次禮儀制度,認為莽古爾泰不可與皇上並坐。代善也表贊同,提議與莽古爾泰侍立兩旁,其他貝勒立於下首。於是成為定論。

順治賜葬銀萬兩,立碑刻文,表彰其功績。康熙十年1671六月,追謚代善曰「烈」,又在墓旁立碑,表彰其功德。乾隆十九年1754九月,代善入祀;盛京賢王祠。乾隆四十三年1778正月,乾隆下詔,代善配享太廟。

代善有子八人,有爵位的居然有七個之多:岳托、碩托、薩哈璘、瓦克達、瑪占、滿達海、祜塞。

沙發

肅武親王豪格

明朝末年,由張獻忠領導的農民起義軍在清軍的猛烈攻擊下,一路輾轉進入四川,建立了大西政權。當時的四川尚有很多明朝殘餘勢力和地主武裝,張獻忠了鞏固政權,開始大規模的清除異己行動,殺人無數,一時間,物華天寶的天府之國變成了恐怖的地獄,川中人民苦不堪言。於是引出了本文的主人公,清武肅親王豪格。

愛新覺羅.豪格是清太宗皇太極的長子,白山黑水的孕育,父祖的熏陶,使他從小就練就了一身過硬的騎射本領。初次征戰蒙古董夔、察哈爾、鄂爾多斯諸部便立下戰功,被封為貝勒。公元1626年,豪格隨大伯父代善征討扎嚕特部,殺死扎嚕特貝勒鄂齋圖。公元1627年5月,皇太極率十五萬大軍攻錦州,錦州守軍從城上扔下巨石,兩軍酣斗多時,突然後金軍陣腳大亂,原來明軍援軍已經到達,城內明軍與援軍前後夾擊,皇太極只能下令撤退,此戰中豪格前鋒變後隊掩護全軍突圍。幾天後,盛京後金援軍趕到,皇太極下令新軍做前鋒,乘夜間寂靜,偷襲錦州,長途奔襲寧遠,在城外與明軍一場混戰,明軍敗走,後金軍抵寧遠城下。忽然,右側殺出一支明軍,為首的正是袁崇煥。敗退的明軍再次返身殺回,後金被迫撤退,這就是「寧錦大捷」。後金兩代大汗被袁崇煥打敗,這著實讓皇太極氣惱,他意識到袁崇煥這塊硬骨頭不好啃,便萌生了一個大膽而冒險的想法…………

公元1628年,皇太極命豪格與濟爾哈朗討伐蒙古固特塔布昂,全軍大獲全勝,將其部眾收編,蒙古的通道被打通了。公元1629年10月,皇太極親自率領大軍入塞,他繞開袁崇煥的防區,取道蒙古,攻陷遵化,直抵北京城下。明朝朝野震動,急忙調駐守山西的滿桂入援北京,袁崇煥也帶兵千里馳援。在廣渠門外,豪格率領他所領的鑲黃旗迎擊寧、錦援兵。「敵伏於右,豪格以所部當之,衝擊至城壕,明兵大潰,偕岳託、薩哈蓮圍永平,克香河。」(《清史稿.武肅親王豪格》)公元1632年5月,豪格與其叔父多爾袞征討蒙古察哈爾部,同時移師至明朝邊界,攻克歸化等地。6月,豪格被晉為和碩貝勒。公元1634年,多爾袞出征察哈爾林丹汗之子額哲,豪格作為副將也一起出戰,在托里圖,額哲獻出元順帝的傳國玉璽。回師抵達歸化城的時候,豪格順手牽羊的劫略了山西邊郡,摧毀毀寧武關,入代州、忻州。公元1636年4月,豪格被進封肅親王,掌管戶部。

此後豪格參加了幾乎所有的關外對明戰爭,可以說在關外的戰爭中,豪格雖然多次出戰,但是我個人覺得這個時候的他參與的戰役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作為每一場戰役的執行者或者說是參與者,豪格只是忠實的完成著父親或叔父多爾袞的指示,並沒有展現出自己的軍事才能。清史稿中有完整的記載:

三年九月,伐明,自董家口毀邊牆入,敗明兵於豐潤。遂下山東,降高唐,略地至曹州,還下東光。又遣騎二千破明兵,克獻縣。四年四月,師還,賜馬二、銀萬,復攝戶部,復原封。又偕多鐸敗寧遠兵,斬明將金國鳳。五年六月,偕多爾袞屯田義州,刈錦州禾,克台九、小凌河西台二。明兵夜出襲鑲藍旗營,擊敗之。又擊洪承疇杏山,偕多爾袞圍錦州。坐離城遠駐,復遣兵還家,降郡王。六年,再圍錦州,擊松山及山海關援兵,皆敗之,獲馬五百餘。

承疇將兵十三萬援錦州,破其壘三。上至軍,將駐高橋,豪格等恐敵約軍夾攻,請改屯松山、杏山間。七年,松山明將夏承德密遣人請降,以其子舒為質,豪格遣左右翼夜梯城入,八旗兵繼之,旦,克松山,獲承疇及巡撫邱民仰等,斬官百餘、兵千六十有奇。進駐杏山,復偕濟爾哈朗克塔山。復原封,賜鞍馬一、蟒緞百。(《清史稿.武肅親王豪格》)

阿敏等人由於功高拔扈而失勢,皇太極意識到要培養新一代的人才,他提拔了多爾袞,多鐸等人,但是他對多爾袞兄弟始終放心不下,而他們的兩白旗又是八旗中的精銳部隊,所以每次多爾袞出征,豪格總是率領兩黃旗隨行,作用是監視多爾袞,多鐸的兩白旗。豪格與多爾袞雖然是叔侄,可卻比多爾袞年長,面對這個比自己年齡小但輩份高的叔父,他的心裡顯然是不服氣,加之多爾袞是主帥,處處節制豪格,二人由此開始積怨。在皇太極時期,豪格作為長子,自然也受到眾人的擁戴與恭維,所以他是幸運的,但是隨著父親的辭世,豪格的順風路走到頭了,在以後與多爾袞集團的一系列政治鬥爭中,最終敗下陣來。

皇太極辭世,需要再立新君。清朝祖制規定,在皇位繼承權上是子憑母貴,豪格的額娘是繼妃烏喇納拉氏,所以他雖是長子卻沒有資格繼承皇位,於是他便支持貴妃之子博木果兒,而多爾袞則支持庄妃之子福臨,這兩位阿哥當時年紀尚小,所以這場爭奪皇位的較量變成了豪格與多爾袞兩個政治集團之間的較量。但是豪格集團卻遠沒有多爾袞集團的勢力強大,多爾袞不但有自己親兄弟阿濟格,多鐸的支持,更籠絡了一族之長禮親王代善支持自己,相比之下支持豪格的只有鄭親王濟爾哈郎,結果當然是多爾袞集團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勝,福臨繼承皇位,也就是後來的順治皇帝,多爾袞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輔政親王,雖然豪格的力爭也將濟爾哈郎推舉成另一位輔政親王,但是軍政大權卻從此掌握在多爾袞手中,雙方的第一回較量還是以多爾袞的獲勝而告終。

公元1644年,明朝的形勢發生了重大變化,李自成的農民起義軍攻陷北京,明王朝被推翻了。消息傳到關外,多爾袞親率十萬大軍向山海關進發。山海關一戰,清軍和吳三桂聯手擊敗了李自成的農民軍,9月,順治皇遷都北京,從此開始了大清王朝嶄新的一頁。

這裡有個小的插曲,在定都北京以後,代善之子碩托,孫子阿達禮曾勸多爾袞稱帝,此事被豪格知道後,告發了碩托和阿達禮,多爾袞無奈只得將此二人處死,這兩人是多爾袞的心腹,多爾袞自然對豪格更加恨之入骨,暗中謀劃要剷除豪格。

當時清朝面臨的敵人還很多,最主要的是南明弘光政權,敗退湖北的李自成農民軍和四川的張獻忠大西政權。於是多爾袞決定三路出擊,由和碩豫親王多鐸攻南明,和碩英親王阿濟格攻李自成,而把最難打的張獻忠交給了豪格,多爾袞此舉無疑是想借刀殺人,因為四川路途遙遠,張獻忠以逸待勞,豪格肯定不敵。豪格心裡當然知道多爾袞的用心,但是將令難為,雖然征西的前方危機重重,卻成為了豪格一生中最為壯烈的時刻。

清順治三年即公元1646年,豪格被任命為靖遠大將軍,率領衍禧郡王羅洛渾,貝勒尼堪,平西王吳三桂等人開始了西征。大軍行至陝西,當時明朝的舊將孫守法,王光恩,武大定,賀珍等人,起兵興安,漢中等地,後來勢力作大,居然攻陷了西安。豪格下令都督孟喬芳與章京洛輝攻西安,自己率主力攻漢中、興安,蔣登雷、石國璽、王可成、周克德紛紛投降,陝西平定。豪格留下固山貝子滿達駐守陝西,繼續掃平餘孽。自與吳三桂等人進軍四川。

這時候的四川人民,已經被張獻忠殺了大半。傳說張獻忠自從得了四川,沒有一天不殺人,其手下兵將以殺人多少論功,許多婦女被姦淫後割下了腳,聚成一堆,稱為「蓮足峰」。張獻忠的府中養了許多大狗,每當部下們朝會,便叫這寫狗去嗅人,被嗅的人馬上斬首,叫做「天殺」。又立了一道割皮刑,如果被割皮的人皮沒有被剝盡就痛死了,便將行刑之人割皮抵罪。手下張君用,王明盡因覺得殘忍,所以殺人最少,結果被張獻忠滅了滿門。張獻忠的殘暴使部下人人自危,川北保寧守將劉進忠得知清軍到來的消息,率領所部兵馬到漢中向豪格投降,表示願為先導。豪格命正黃旗巴雅喇昂邦鰲拜與劉進忠先行。這時候,成都的張獻忠得知劉進忠降清的消息後大怒,下令拆毀成都的宮殿,親率大軍出川北,想一舉消滅劉進忠後再與豪格決戰。這邊的豪格也率領大軍向川北進發,日夕催趲,直達四川西充縣境內,清軍紮下營盤,探馬回報,張獻忠正在西充,豪格知道這正是消滅張獻忠的大好時機,於是下令拔營,催動全軍向鳳凰山挺進,這時正是漫天大霧,曉色迷濛,豪格下令全軍逾山而進,大霧中,豪格與張獻忠兩軍突然相遇,兩軍開始混戰,雙方都不知對方有多少兵馬,濃濃的大霧中只有震天的喊殺聲…………

霎時間日光微逗,大霧漸開,張獻忠左右四顧才發現手下兵馬已經所剩無幾,滿眼都是黃白藍紅的軍旗與留著辮子的清兵,連義子孫可望,劉文秀,李定國等人也不知去向。張獻忠到底也算是一代梟雄,從起兵以來也經歷了無數的撕殺,他大吼一聲,硬是從無數清軍中殺出一條血路,望西而逃。就在這時侯,最精彩一幕出現了,鑲黃旗章京雅布蘭見張獻忠要逃走,抽弓搭箭,窺住張獻忠直射過去,一聲喝著,張獻忠翻身落馬。雅布蘭縱馬上前,揮刀直砍張獻忠,後面的鑲黃旗清兵踴躍隨上,刀斬槍戳結果了這個殺人魔王的性命。正是:

修塔於一龍,拆塔張獻忠。

歲逢甲乙丙,此地血流紅。

妖運終川北,毒氣播川東。

吹蕭不用竹,一箭貫當胸。

沒有了張獻忠的大西軍如同一盤散沙,豪格乘勝前進,克遵義、夔州、茂州、榮昌、隆昌、富順、內江、寶陽諸郡縣,四川平定。四川的平定,是豪格優秀軍事才能最淋漓的發揮,他為明誅馬阮,為川民戳獻忠,可以說是清朝諸將中最得民心者了。

豪格為大清王朝立下了頭等功勛,可等待他的卻是悲慘的結局。回到北京後,順治皇帝親自為豪格接風,賜宴回府。可是豪格剛剛回府就被牽入宗人府,輪番審訊,羅列出他在征西時剋扣軍餉,浮領軍費,包庇部下等罪狀,豪格想上書為自己辯解,可是他的摺子根本出不了宗人府,又得知他的福晉居然被招到攝政王府,日夜留住,豪格羞憤交並,一個生龍活虎的英雄,就這樣活活的被氣死在獄中了。

清順治八年正月,順治皇帝親政,為豪格平反昭雪,恢復了他和碩肅親王的爵位,立碑為他表功。十三年,以追謚系封號上,為武肅親王。乾隆四十三年,配享太廟。  
 

板凳

豫通親王多鐸

愛新覺羅多鐸,生於明萬曆四十二年二月二十四日,清太祖高皇帝努爾哈赤第十五子,母大妃烏喇那拉氏。做為努爾哈赤的幼子,多鐸自幼極受寵愛。

天命十一年八月,努爾哈赤去世。年幼無憂的多鐸遭遇了人間第一殘事。當時,多鐸與其同母兄多爾袞年紀雖小,卻已領有正白、鑲白兩旗。如果再有正當盛年,極富機智的生母大妃烏喇那拉氏指揮操控,其勢力必然迅速增大,將成為爭奪汗位的勁敵,這自然為諸王所不容。於是以皇太極為首的諸王便以努爾哈赤留有「俟吾終,必令殉之」的遺言為借口,逼迫多鐸的生母殉葬。其母被逼無奈,只有盛裝自盡,年僅三十七歲,成為了後金汗位爭奪鬥爭的犧牲品。生母的悲劇遭遇,在十三歲的多鐸心中打下了痛苦的烙印,也使原本因自幼受寵就無所顧忌、年輕氣盛的多鐸在成長的過程中愈發狂放不拘,他的這種性格也為他起落不定的人生埋下了伏筆。

皇太極繼位後,對多鐸兄弟悉心培養,多鐸做為少年旗主,得以參議國事,地位日隆。也漸漸開始了自己的戎馬生涯。

十五歲時,隨太宗攻襲察哈爾蒙古多羅特部,初此從征,因功受封「額爾克楚呼爾」。

十六歲時,與莽古爾泰、多爾袞從皇太極入掠明境,在薊州等地屢立戰功。

十八歲時,參加圍困明軍的大凌河城戰役。在小凌河遭遇戰中,失足墜馬,幾乎命錦州城外。

十九歲時,隨大軍遠征察哈爾蒙古林丹。

天聰九年正月,為配合多爾袞招撫蒙古林丹汗之了額哲,牽制關外明軍,二十二歲的多鐸奉詔挂帥,率精銳進攻寧遠、錦州。明大將祖大壽合錦州、松山明兵3500人,屯駐在大凌河西。多鐸率所部與祖大壽軍激戰,斬明軍副將劉應選,殲其兵五百人,並分道追擊明潰兵至錦州和松山。師還,皇太極親率諸貝勒在盛京五里外郊迎。贊其「能出奇取勝,可嘉也。」

崇德元年,皇太極稱帝,改國號為清,多鐸被封為和碩豫親王。

此時的多鐸,似乎是春風得意,位高爵顯。但童年的陰影、孤傲的性格使他愈發狂放不拘,經常在皇太極與諸貝勒商議大事時,直言提出違忤皇太極的異議。起初皇太極只認為多鐸是從小被汗父寵壞了,但久而久之,皇太極便極為不滿。而多鐸我行我素的性格是絕不屑於去乞求什麼諒解的,於是兄弟間的隔閡便越來越深。最終,多鐸跌入了自己政治生命中的第一個低谷。

崇德三年九月,皇太極遣奉命大將軍睿親王多爾袞、克勤郡王岳托二路掠明,並派鄭親王濟爾哈朗和豫親王多鐸在寧錦一帶策應,牽制關外明軍。睿親王多爾袞為主力,先期出發,皇太極親自郊送。多鐸以避痘為辭,未與送行。皇太極聞後惱怒異常。十一月,多鐸攻克大興堡後,奉詔與鄭親王濟爾哈朗會師。在途中經中後所時,明大將祖大壽率部襲擊多鐸部後路,傷清軍九人,使多鐸部失馬30餘匹。次年王月,清室王公大臣聚崇政殿,共議多鐸之罪,奪多鐸正白旗牛錄的三分之一。降為多羅貝勒,只命他管攝兵部,但重大的部事無權決斷,也不得過問日常政務的審理。

不久後,明清松錦戰役爆發,多鐸隨軍出征,迎來了東山再起的時機。戰役之初,清軍連連失利。為加強攻勢,崇德六年四月,皇太極遣鄭親王濟爾哈朗、武英郡王阿濟格和多鐸往代睿親王多爾袞,指揮圍攻錦州的清軍。七月,皇太極親率大軍趕赴錦州戰場。皇太極知杏山明軍必奔往寧遠,令多鐸半路設伏,截殺明軍。多鐸設伏於杏山與松山之間的高橋,令杏山明軍全軍覆滅。根本上扭轉了松錦戰役的局勢。

隨後,多鐸與豪格揮師直趨松山,困洪承疇一萬餘人於松山城六月之久。七年三月,破松山城。俘洪承疇。松山失守,錦州明軍孤立無援,守將祖大壽舉城投降。清軍大獲全勝。從此,山海關外,明朝只剩下寧遠一座孤城,京城門戶失去屏蔽。

多鐸積极參加了此役的錦州圍城、高橋設伏、松山破襲。因戰功卓著。復封為豫郡王。逐漸恢復了自己在滿清皇室中的地位及八旗軍中的影響。

崇德八年八月初九日,清太宗皇太極崩,多鐸與阿濟橋跪勸其兄睿親王多爾袞繼承大統,而皇太極子肅親王豪格也謀求自立,並得到兩黃旗及正藍旗的擁戴,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多爾袞在權衡利弊後,提議立皇太極第九子福臨即位,由他和鄭親王濟爾哈朗輔政,此建議最終得到了各方認同。八月二十六日,福臨在盛京繼帝位,次年改元順治。

此後,多爾袞以攝政王之尊掌握了兵政大權。視多鐸為羽翼,委以重任,或帶同作戰,或任為主帥。多鐸從此聲名顯赫,成為明清之際的風雲人物。

順治元年四月初九日,多鐸和阿濟格隨同睿親王多爾袞率領滿、蒙兵力的三分之二及漢軍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各部,由盛京出發,向山海關進軍,準備進取中原。大軍抵達遼河時,明山海關總兵吳三桂遣其副將楊坤至清軍營乞兵請降,並帶來了李自成大順軍攻佔北京、崇禎自縊的消息。多爾袞即令多鐸與阿濟格率軍兼程趕赴山海關。四月二十一日黃昏,清軍在距離山海關十五里外駐營休息。二十六日進距山海關外十里,在一片石處擊潰大順軍唐通部。吳三桂乘機炮轟李自成大順軍/率將十餘員、兵數百騎間道馳至清營,拜見多爾袞,剃髮稱臣。隨後,吳三桂為前鋒引導,英王率領萬騎為左翼,多鐸率領萬騎為右翼,多爾袞自率重兵居後,三路清軍相繼入關。

清軍與吳三桂部合流後,已擁有精兵18萬,並佔據雄關之險。四月三十日晚,清軍大隊進抵薊縣,得悉李自成大軍撤出北京的消息,多爾袞即令多鐸、阿濟格率八旗精銳繞過北京尾隨追擊大順軍,而自己則帶一部精兵趕超北京。

多鐸與阿率軍追擊大順軍至固關始還京,順治元年十月初一日,多鐸晉為親王,受封定國大將軍。統領將士南征。

順治元年十月,清廷一舉摧毀了西安的大順政權和南京弘光政權。英親王阿濟橋、吳三桂和尚可喜統率的一路清軍,十月十九日從北京出發,目標是先攻陝北,爾後南下西安;而多鐸則帶孔有德、耿仲明等明朝降將,統另一路大軍進軍南京,平定東南。正當二路大宮相繼離開北京時,大順軍二萬餘人東渡黃河,連下濟源,孟縣等地,並圍攻河南懷慶府城沁陽。多爾袞接報。即令多鐸改變預定計劃,先救懷慶,然後攻取潼關,與阿會師西安。多鐸部迅速推進到潼關附近,使大順軍戰略上陷於被動。翌年正月十二日,多鐸部佔領潼關。旦夕至西安。十八日,進入西安。

順治二年二月,多爾袞令英親王綏理關中,並負責追剿李自成,令豫親王率其部兵鋒南指,完成平安江南的大任。

順治二年二月十四日,多鐸奉命率大軍回師東征,進抵河南。三月初九日,多鐸大軍出虎牢關,並分兵由龍門、南陽三路合圍歸德後。攻陷歸德後,率其八旗大軍橫掃河南大半地區,河南諸州縣皆為其收降。河南戰場,多鐸大軍捷報頻傳。清廷獲悉中原已定,詔褒多鐸功,賜嵌珠佩刀,鍍金鞋帶,以示嘉獎。

四月,多鐸親領大軍直奔毫州,攻破盱眙,逼近淮安和泗州。此時南明弘光朝大學士史可法正「督師淮上」,阻止清軍南下。但此時弘光朝內黨爭嚴重,鎮守武昌的寧南侯左良玉以「清君側」為名,率水陸大軍順江東下九江,直逼南京。閹堂馬士英懼怕左良玉進京,於己不利,急調史可法入衛南京。當史可法行至浦口時,左良玉已病死九江。南京暫保無虞。

淮安、泗州明軍被調走後,防禦力量空虛,多鐸立即抓住戰機,一舉破之。當史可法在浦口聞訊,率師晝夜兼行,冒雨返救時,多鐸已指揮清軍渡過淮河,兵鋒直指揚州,江北陷入混亂。四月十五日,清軍到達揚州城下。二十五日,破城而入。多鐸勸降史可法不果,殺之。

多鐸怒揚州軍民抗戰不降,為揚威解恨,下令屠城,十日後封刀。昔日繁華的商業都會,處處斷牆殘壁,屍橫遍地。史稱「揚州十日」。

揚州屠城後,多鐸指揮大軍繼續南進,於五月初五日飲馬長江。

多鐸陳兵江北,於五月初九占鎮江。五月十六日進入南京。為撫輯明朝遺民,多鐸以定國大將軍豫王令旨遍諭各處。稱清軍平定東南,乃是「奉天伐罪,救民水火」,並張榜示諭臣民,嚴禁胡服辮髮。於揚州立史可法祠,表彰史可法的忠節。又拜謁明孝陵,對「明太子」禮遇甚恭。同時,多鐸也告誡南明官民,若抗拒不降,揚州屠城便是前車之鑒。

多鐸遣貝勒尼堪、貝子屯濟等率軍追擊弘光帝於太平。不久,多鐸將弘光帝及偽太子一併解往北京,斬於市。

六月初,多鐸又遣貝勒博洛等趨杭州,敗大學士馬士英,降潞王朱常淓。淮王朱常清亦自紹興來降。至此,浙東浙西全部為清軍控制。

江浙平定,多鐸即承製改南京為江南省,並疏請授江寧、安慶巡撫以下官三百七十三人,建立了完善的官僚體系。並以南京為中心,各重鎮要道派駐八旗重兵,雄視贛、閩、湘、粵、桂等省,隨時準備繼續南下,掃蕩各地的抗清武裝和明朝殘餘勢力。『

順治二年七月,清廷以多羅貝勒勒克德渾、固山額真葉臣等往江南代多鐸。十月,多鐸凱旋迴京,順治帝親迎於南苑,行郊勞禮,晉封多鐸為和碩德豫親王,並有豐厚賞賜。

順治三年,蒙古蘇尼特部騰機思、騰機特等叛奔喀爾喀,反出清廷。五月,順治帝命多鐸為揚威大將軍,偕同承澤郡王碩塞,於克魯倫河集外藩蒙古兵,追剿蘇尼特部。於十月大勝回朝。

多鐸在清廷入關與平定南方過程中,屢膺重任,戰功顯赫。於順治四年七月,晉封為輔政叔德豫親王。晉封冊文中稱多鐸「定鼎中原以來,所建功勛,卓越等倫」,賜金千兩,銀萬兩,鞍馬二。

順治六年三月十八日,多鐸因患痘症,不治病故,年僅三十六歲。攝政王多爾袞聞訊,率師由前線返京,為其舉行隆重葬禮,立碑紀功。

順治七年十二月,多爾袞身後削爵,多鐸因是其同母弟之故,連累追降為郡王。康熙十年六月,追謚豫郡王為「能」,乾隆四十三年正月昭雪多爾袞,同時命復多鐸親王及封號,配享太廟,八月,入祀盛京賢王祠。

多鐸子八,有爵者四:多尼、董額、察尼、多爾博。

縱觀多鐸一生,正處在明清之際風雲動蕩的歷史時期。清太祖在位時,多鐸少年受封,最受寵愛;太宗在位時,多鐸先遭母殉之痛,後雖屢建奇功,仍因我行我素而不為太宗賞識;世祖即位後,多鐸如鷹揚天下,橫掃疆場,平定東南,輔助攝政王多爾袞定鼎中原。雖然在某些戰役中殺戮過多,雖然其我行我素、孤傲不拘的性格使其無法成為一名成功的政治家,但誰也無法否認,豫通親王多鐸絕對是一位極其出色的軍事家。
 

3樓

順承恭惠郡王勒克德渾

勒克德渾(1619-1652),代善第三子和碩穎親王薩哈璘的第二子,是清王室努爾哈赤家族的第四代。做為努爾哈赤的子孫,他繼承了先輩們的勇猛果敢,在明清鼎革之際的烽火硝煙中南征北討,馳騁疆場,為滿清入主中原立下了汗馬功勞。

勒克德渾的父親薩哈璘驍勇善戰而且長於智謀,不光明達聰敏,通曉滿、漢、蒙的古文,掌管禮部多年且多次獻上良策,忠心耿耿的輔佐皇太極開創帝業,深得皇太極的信任,這對於少年時期的勒克德渾造成了深遠的影響,使他從小就嚮往如同父輩們一樣決戰沙場,建功立業。正可謂虎父無犬子,在如此優秀的父親的教導下看來也不會太差。

崇德元年1636,對於尚且年少的勒克德渾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他心中的英雄薩哈璘因病逝世,年僅十七歲的勒克德渾只能與兄長阿達禮相依為命。勒克德渾病逝的父親薩哈璘只有三十三歲,他深受太宗皇太極的喜愛,在他病中多次受到太宗的慰問。後來,太宗還多次親自看望薩哈璘,而且還禁不住落淚。等到薩哈璘死後,太宗不光前往弔祭,還在靈堂慟哭四次,並罷膳輟朝三天。可能是基於對他父親的喜愛,所以勒克德渾並沒有因父親的死而沒落,而是在年輕一代的貴族中迅速崛起,看來有個好父親還真是有用啊。

正當他躊躇滿志的想大展手腳時,厄運來臨了。1634年太宗駕崩,清室又開始了一場權利鬥爭。這次鬥爭中,他們兩兄弟沒有了父輩們的眼光,阿達禮由於公開支持睿親王多爾袞,結果被各方一致譴責,不久被爺爺代善抓起來,後被以擾亂國政的罪名處死,同時還有他的伯父碩托。勒克德渾也被牽連,被削了爵廢了皇室身份,貶為豪格門下的庶民。多爾袞的丟卒保帥,使勒克德渾遠離的睿黨的範圍,使他日後免受牽連而且還受到了重用,可見塞翁的故事。

順治元年,清軍大舉入關,多爾袞的勢力也日益龐大,儼然滿州的最高統治者。這時他想起了因他而造難的勒克德渾,於是他恢復了他的皇室身份,並且冊封為多羅貝勒。不難看出這時對於勒克德渾的籠絡,不過可惜手法沒有太宗的高明,可惜可惜啊。

第二年,勒克德渾被命為平南大將軍,接替了豫親王多鐸駐紮在江寧。在與殘明的戰鬥中,勒克德渾盡顯他的軍事才華,成為了滿州令人矚目的英雄。

當時南明魯王朱以海佔據浙東一帶,在群臣的擁立下於紹興監國,他的軍事力量在錢塘江以南的沿江,構築了一條堅強的防線,使清軍難以進犯。一敗再敗的明軍也有這招,看來大明的確氣數未盡。

這時南明的大學士馬士英與總兵方國安率兵渡過了錢塘江進犯杭州,這個奸臣也敢出來打杖,的確讓我吃了一驚。勒克德渾在南京得知後立刻遣兵奔赴杭州解圍,馬士英與方國安看清軍勢大,立刻退兵撤回錢塘江,敢來不敢打,不若不來,勞民傷財。馬士英與方國安撤圍後又分別攻佔了杭州西南方的餘杭、富陽兩地。

勒克德渾於是派遣梅勒額真珠瑪喇和和托攻擊餘杭、富陽兩地的明軍,兩軍合營在杭州城三十里外。清軍攻勢凌厲,銳不可當,馬士英與方國安大敗於清軍。正當清軍慶功之時,馬士英與方國安又率兵渡江包圍了杭州城,結果還是被梅勒額真濟席哈所敗,溺死者不計其數。馬士英為了改變賣國專權的形象,越戰越敗是越敗越戰,把大明的有生力量全都給消耗了,白白犧牲。

正當勒克德渾在江浙戰場上頻頻得勝的時候,清軍在中部的湖廣戰場上卻頻頻告急。十一月間,明唐王朱聿鍵的隆武政權所任命的湖廣總督何騰蛟招納了原李自成的餘部李過、高一功、郝搖旗、劉體純等人,進入湖廣戰場對清軍佔領下的軍事重鎮荊州、武昌,使湖廣戰場上的清軍面臨全面崩潰的境地。

十二月,多爾袞急調勒克德渾移軍西去救援湖廣戰場,於是勒克德渾親率滿蒙精銳,偕同鎮國將軍鞏阿岱一起,從南京逆江而上,馳援武昌。

順治三年正月,勒克德渾率軍進抵武昌,緊接著就對明軍展開了全面進攻,來了就打果然是英勇果決。他首先派遣護軍統領博爾輝督軍進擊岳州解圍,自己率主力前網荊州。博爾輝一軍首戰於臨湘,殲滅敵軍千餘人。隨後進抵岳州,立刻擊退了明軍的圍城部隊,明將黑運昌率二百餘艘戰艦投降。明軍和義軍不光一戰即潰,而且還有明將率部投降,令人看了實在是傷心。

於此同時勒克德渾的主力進至石首,正巧明軍渡江進犯荊州。勒克德渾不動聲色,悄悄派出了尚書覺羅郎球等人帶領一部人馬渡過南岸,等到明軍渡河一半的時候,突然水陸兩軍同時猛攻,大敗明軍消滅了這一支明軍的援軍,半渡而擊,看來勒克德渾的確是熟通兵法。之後大軍水陸並進乘夜疾馳,向荊州奔去。第二天凌晨進抵城下,由於清軍行動迅速詭秘,駐紮在城外的明軍毫無察覺。到了晚上,郎球等人將明軍在江中的戰艦盡數奪走。之後,又指揮八旗鐵騎分兩翼殺入明軍主營,明軍與大順軍促不及防,被清軍打的一敗塗地,戰線全面崩潰,傷亡十分慘重。明軍從一開始的有兵無將至此還不沒有改變,在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還是一敗塗地。

勒克德渾又命奉國將軍巴布泰等人率軍乘勝追擊,大順軍雖然敗退,可是依然奮戰如前。自安遠、南漳、喜峰山、關王嶺至襄陽等地,與清軍多次擊戰。不過大勢以去,接連戰敗,主力損失殆盡。最後,無奈之中義軍將領李孜(李自成弟)、田見秀、張耐、李佑、吳汝義等帶著殘部五千餘人,前往彝陵勒克德渾投降。於是清軍獲得牛、馬的牲畜一萬二千餘,掠奪人口和其他戰利品不計其數。到此,轟轟烈烈的大順軍就被勒克德渾給剿滅了,在這一戰中勒克德渾的軍事才能一覽無疑,不愧是名將之後。

由於勒克德渾迅速的解除了清軍在湖廣戰場上的危機,清廷對他的功績十分讚賞,下詔讓他班師回南京,並賜以黃金百兩、白銀二千兩。

順治五年九月,勒克德渾因前功,進封為順承郡王。

這時,西南的南明永曆政權由於獲得了張獻忠的部將李定國等人的支持,成為了當時勢力最大的反清力量。在李定國與南明名將何騰蛟的指揮下,南明軍隊從廣西揮師北上,迅速攻下了湖南大部,而在漢水流域的大順軍的殘部也伺機而起,向清軍展開了攻勢,打擊湖廣的清軍。於是清廷任命鄭親王濟爾哈朗與勒克德渾督兵出征湖廣,掃蕩當地的抗清勢力。

1649年初,勒克德渾率八旗精銳長驅直入,橫掃湘潭,南明軍隊與大順軍望風披靡,莫敢與之爭鋒,紛紛敗退回廣西境內,何騰蛟戰敗被擒。

勒克德渾平定湖廣後,又揮師南下。移師進入廣西,進攻廣西北部重鎮全州。這時,集結在廣西北部的南明軍隊向清軍發動了反攻,意圖阻擋清軍的進一步南下。但是清軍銳氣猶盛,勒克德渾接連兩次擊敗了明將趙廉的進攻,之後又用計賺取了永安關。驅逐了曹槓子領導的地方武裝,又攻佔了道州。

順治七年,勒克德渾班師還朝,又受到了清廷的賞賜,黃金五十兩、白銀五千兩。

順治八年,勒克德渾奉命掌管刑部事務。勒克德渾多次立下大功,但是對於他在這以後的待遇地位卻沒有很大提高,個人認為與順治與睿王的矛盾有關,不過當時睿王已死,這方面的因素應該不是主要的。可惜他勒克德渾早逝,沒能有更好的發展,是他們這一支的不幸,喪失了這一位人才也是清廷的不幸。順治九年三月,勒克德渾去世,時年僅三十四歲。康熙十年,追謚為「恭惠」。

4樓

庄親王舒爾哈齊

舒爾哈齊(1564-1611),顯祖愛新覺羅塔克世第三子,努爾哈赤的同母弟。舒爾哈齊的早年並不好過,很早就隨同兄長努爾哈赤出外謀生,後來又投奔到明朝總兵李成梁的手下當差。歷經了生活的艱辛和征伐的殘酷,在這種經歷的磨練下養成了堅毅頑強、勇猛善戰的品格。也只有這種從小受過苦的人,才會成就一番事業,能夠創業守業。

1583年,對於舒爾哈齊來說是一個永遠難忘的一年,他的祖父和父親死在了明朝的亂軍之中。舒爾哈齊與兄長兩人悲痛欲決,雙雙離開了明軍,回到了家中。經過一番深思之後,兩人決定為死去的親人報仇,依靠著祖父遺留下來的十三副鎧甲起兵,拉起了一支百餘人的隊伍,開始了創建滿州國的偉大事業。

在血與火的創業歲月中,舒爾哈齊成為了兄長努爾哈赤的得力助手和主要戰將,但是隨著力量的壯大和權利慾的增加,他開始居功自傲起來。漸漸不滿足於自己的地位,意圖和兄長分享權利,形成了對努爾哈赤領導權威的挑戰,但是在殘酷的權利鬥爭中,舒爾哈齊他失敗了,他輸了,而且也因此被拘禁直到他死去。人一有了權利和財富就迷失了本性,開始亂了心性,做出了不合時宜的事。

不過對於舒爾哈齊的功績不能抹滅,他能征善戰,功績卓越。在努爾哈赤艱苦的創業過程中,舒爾哈齊是他堅定的支持者,他以他的軍事才能贏得了多次勝利,為此他不光得到了巨大的聲望,同時他的政治地位和軍事實力,也隨著滿州過的發展壯大而不斷提高。1587年,努爾哈赤在費阿拉稱汗,舒爾哈齊被封為貝勒,地位僅次於他的兄長,成為第二號人物。他麾下擁有精兵五千,戰將四十餘員,成為滿州部落十足的實力派人物。

1595年八月,舒爾哈齊首次帶領滿州朝貢使團前往北京進貢,這次的經歷使他眼界大開。他對自己屈居在兄長的屬下的地位感到不滿,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夠位極人君之尊,當上滿州帝國的最高了統治者。與此同時他對先進文明的漢族文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1597年七月,舒爾哈齊第二次進北京朝貢,這次的經歷更助長了他的野心。他到達北京後受到了明朝廷熱烈隆重的接待,並被賞賜給了豐厚的金銀綢緞等禮物。同時,明廷還授予了他都指揮的高級武職。明朝以此做為一種戰略對策,儘力拉攏和收買努爾哈赤的對手及反對者,在兩者間進行挑撥,以激化彼此的矛盾,達到一箭雙鵰的目的。對於舒爾哈齊這樣的人物,明朝更是希望將他拉攏過來為己所用,以便在努爾哈赤的集團內部安進一個棋子,來分化、削弱努爾哈赤的力量。為此舒爾哈齊也確實感激明朝的恩寵,他感恩於明朝,在政治態度上越來越傾向於明朝。

舒爾哈齊除了積極的與明朝發展密切關係之外,他還通過政治聯姻的形式加強與其他各個滿州部落的聯繫,藉以擴大他的個人實力和影響。例如1596年他娶了烏拉部落的酋長布占泰的妹妹為妻,第二年他又將自己的女兒額實泰嫁給了布占泰,就這樣他與烏拉部落就結成了牢固的同盟,不過他與布占泰的關係有點亂,他又是布占泰的妹夫又是他的岳父,不過就因為此他個人的政治影響也逐漸與努爾哈赤平分秋色,並駕齊驅。

舒爾哈齊同樣也與朝鮮保持著相當密切的關係,朝鮮使者到滿州,對於努爾哈赤和舒爾哈齊見面行相同的禮儀,並向兩人饋贈同樣的禮物。他們二人也分別屠宰豬羊,各自在帳中款待朝鮮使者,並回贈禮物。朝鮮國王也樂意在兩位滿州首領之間周旋,對他們實行雙重承認的原則,這與明朝的手法如出一轍。

隨著滿州各部的統一,努爾哈赤擁有了足夠的力量與明朝對抗,他對明朝的敵視態度也日益明顯,他的下屬也時常和明軍發生武裝衝突。明朝對遼東的局勢感到不安。1601年明廷又起用了被罷免的前遼東總兵李成梁,希望他能扭轉當時那惡劣的局勢。

李成樑上任伊始,就採用了原來對滿州的分化瓦解政策,也就是以夷治夷。他利用了舒爾哈齊和他兄長的矛盾,大力拉攏他,對他恩禮有加,格外器重。李成梁讓兒子李如柏娶了舒爾哈齊的女兒為妾,使雙方關係更為緊密。1605年,舒爾哈齊的妻子病故,李成梁父子準備了豐厚的祭禮前去治喪,備極隆重。面對明朝的恩寵,舒爾哈齊更加感激,他決心依靠明朝為後台,樹立自己的滿族最高領袖的地位。

舒爾哈齊明目張胆地樹立個人的權威,逐漸構成了對努爾哈赤地位的挑戰,兩人的關係也日益緊張,在諸貝勒共同參加的會議上,兩人常因意見相左而激烈爭吵,努爾哈赤開始意圖除去他這個潛在的對手。

機會終於來臨,1607年三月,居住在蜚悠城的一小支滿族部落,由於不堪忍受臨近的烏拉部的奴役,想來依附努爾哈赤。努爾哈赤對此自然十分高興,於是他就派出了舒爾哈齊和他的兒子褚英、代善,將領費英東、揚古利、常書領兵三千,前往蜚悠城收編該部。

當舒爾哈齊等人行至半途的時候,他就滿腹狐疑的對同行的將領說看到帥旗上有一層淡淡的幽光,想要退兵。顯然這是他為退兵所想的借口,不想執行這一使他為難的任務,不過在褚英、代善的反對下,只能作罷。到達蜚悠城後,該部落酋長策穆特黑帶領的五百戶人丁早以做好了出發的準備,於是很快這支隊伍就踏上了返回的道路。

烏拉貝勒布占泰得知消息後,立即帶領一萬騎兵趕來攔擊,雙方軍隊擺出了交戰的陣勢。但這時,舒爾哈齊卻帶著自己屬下的五百人退到了一邊,他不想破壞與姻親的友好關係。只有褚英、代善率軍英勇奮戰,舒爾哈齊只在一邊觀看,他的部下常書、納齊布也沒有加入戰鬥。正是由於舒爾哈齊的消極退避,最後褚英、代善雖然打敗烏拉騎兵,但是沒能給以致命打擊。

舒爾哈齊班師回朝之後,努爾哈赤準備將他的下屬常書、納齊布以臨陣脫逃的罪名處死,以剪除他的左膀右臂同是也是殺雞敬猴。但是舒爾哈齊的反應十分強烈,說殺他們就是等於殺我,誓不低頭,大有決以死戰的陣勢。最後努爾哈赤為了避免公開的衝突,便做出了讓步。他只罰了常書一百兩黃金,奪了納齊布下屬的人馬,並且從此以後剝奪了舒爾哈齊指揮軍隊的權利,將他排擠出了最高軍事領導層。

舒爾哈齊的地位由此一落千丈,他變成了一個有名無實的人物,這是他憤恨難平,痛感自己與努爾哈赤勢難並存。於是,他與長子阿爾痛阿,三子扎薩克圖商議,圖謀另立門戶,與兄長分庭抗禮。

於是舒爾哈齊帶著幾個兒子和少數部下來到了鐵嶺東南的黑扯木,在那裡伐木建造房屋,開闢新的根據地。而黑扯木臨近明朝的軍事重鎮鐵嶺,可以直接依靠明朝的軍事保護,在他的東面又與烏拉部落接鄰,能隨時得到盟友的援助。舒爾哈齊開始與努爾哈赤越來越疏遠了,轉而靠近明朝了。李成梁看到這一分化滿州的大好機會,於是火上澆油,故意挑起矛盾衝突。他上奏朝廷冊封舒爾哈齊為建州右衛首領,這是明朝在滿州地區設立的最高地方軍事長官。如果明朝的這一分化策略成功的話,滿州就極有可能再次分裂,這是明朝所願意看到的,但是他們並沒有如願以嘗,這一局面並沒有出現。

努爾哈赤再也無法容忍自己的親弟弟的分裂行為。他首先是責令舒爾哈齊放棄自立為王的念頭,在勸說無效的情況下,他斷然採取了強硬措施,於1609年三月,舒爾哈齊的兩個兒子阿爾痛阿、扎薩克圖被努爾哈赤誅殺,部將武爾坤也被處死。努爾哈赤余怒未消,仍打算將他的次子阿敏處死,只是在皇太極等人的極力求情下,阿敏才逃過一劫,免於一死,不過他的一半家產被沒收。但是這次的事件,使阿敏在心裡產生了和他父親一樣的想法—反叛伯父的念頭。

面對兄長咄咄逼人的姿態,舒爾哈齊失去了繼續抗爭的勇氣。他知道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如兄長,而且他所指望的靠山,駐紮在遼東的明軍,現在也處在岌岌可危的境地,根本不是努爾哈赤的對手。在萬念具灰的絕望處境下,舒爾哈齊回到了兄長的帳下。

但是這次的努爾哈赤對他不再將兄弟情誼了,舒爾哈齊被囚禁在一間暗室之中,用鐵鎖鎖住,僅有兩個孔穴給他送食物。

1611年八月,舒爾哈齊在囚禁中死去,時年四十八歲。據說,他是被兄長努爾哈赤秘密殺害的,不過這是清初的幾個疑案之一,真相究竟如何已不得而知。不過他死後,他的後代並沒有因他的反判行為而獲罪,六子濟爾哈朗還成為了以後的輔政王,掌管清廷政權一時,這是後話了。

順治十年1653年,清廷追封他為和碩庄親王追。這時,距離他死已有四十年了。

舒爾哈齊有子九人,其中有爵者五人:阿敏、圖倫、寨桑武、濟爾哈朗、費揚武。
 

5樓

睿忠親王多爾袞

愛新覺羅多爾袞,清太祖高皇帝努爾哈赤第十四子,母大妃烏喇那拉氏,由於其母受寵,多爾袞在幼年時就被封為貝勒,並統領上三旗之一的正白旗。

天命十一年,努爾哈赤崩於璦雞堡,多爾袞生母被逼殉 葬,少年的坎坷造就了多爾袞堅忍不拔的性格。皇太極繼汗位後,初封多爾袞為貝勒。

天聰二年二月,十七歲的多爾袞隨皇太極出征察哈爾多羅特部,敖木輪大捷,多爾袞頗立戰功,被封為墨爾根戴青,並逐漸躍居於後金軍隊的主要統帥之列。聰慧多智、謀略過人、英勇善戰的多爾袞,深獲皇太極的寵信,自此多次被委以重任,參與歷次重大軍事行動,東征西戰,屢建奇功。天聰三年(公元1629年),隨太宗從龍井關進入明朝邊界,與貝勒莽古爾泰等人攻破漢兒庄,趨向通州,逼近明朝都城,在廣渠門外打敗了袁崇煥,祖大壽的援軍,又在薊州殲滅山海關來的援兵。天聰四年(公元1630年),軍隊北撤,多爾袞與莽古爾泰先行,沿途打敗了明軍的伏兵。天聰五年(公元1631年),開始設置六部官職,多爾袞掌管吏部事務。跟從太宗圍困大凌河明軍,打仗時,多爾袞陷陣,明朝士兵掉入城壕中百餘人,城上萬箭齊發,八旗將士多有死者。太宗嚴厲責斥諸將不阻攔多爾袞。祖大壽約獻錦州,多爾袞與阿巴泰領軍四千,換成漢人的服裝跟隨祖大壽裝成潰敗的樣子,襲擊錦州,錦州兵迎戰,被擊敗。天聰六年(公元1632年)五月,征察哈爾蒙古。七年(公元1633年)六月,太宗詢問征討明朝,朝鮮和察哈爾蒙古三者誰先,多爾袞說:「應整頓兵馬,乘谷熟時節,入明朝邊界圍攻明都,並截斷其援軍,毀其屯堡,做長久駐軍的計劃,可坐等明軍疲憊。」 天聰八年(公元1634年)五月,從太宗討伐明朝,攻破保安,侵略朔州。

天聰九年二月,皇太極利用察哈爾林丹汗去世這一有利時機,命多爾袞等為元帥,率精兵萬餘進攻察哈爾林丹汗之子額爾史孔果爾額哲。多爾袞基於「懾之以兵,懷之以德」的方針,利用族親關係,兵不血刃,降服額哲,使這次進軍變成一次盛大的受降典禮。額哲率部降清後,其他部落皆隨之而降,蒙古四十萬部落盡服清軍,從而順利地解決了蒙古問題。多爾袞還獲得元朝的傳國之璽「制誥之寶」。

天聰十年皇太極稱帝,改國號為大清,改元崇德。多爾袞晉封為和碩睿親王。

崇德元年底,太宗率軍侵朝鮮,圍朝鮮國王李倧於南漢山城。翌年二月,多爾袞率軍攻打居住有朝鮮二王子、王妃及眾多大臣及其眷屬的江華島。多爾袞剛柔並用,迫使江華島投降;受降後,又嚴禁軍兵濫殺擄掠,並送還所擄士女,對朝鮮國五之嬪宮,待之以禮。使朝鮮國王深受感動,終歸降。太宗返回盛京,命多爾袞對後撤軍隊加以約束。

崇德三年(公元1638年)的時候,太宗出兵討伐喀爾喀蒙古,命多爾袞留守,修築遼陽都爾弼城。又修治盛京至遼河大道。八月,太宗命多爾袞為奉命大將軍,領左翼兵,岳托領右翼兵,討伐明朝。多爾袞從董家口拆毀明朝邊牆而入,與岳托會師於通州。繞過北京到達涿州,分兵八路,行略至山西,向南攻打保定,擊破明朝總督盧象升軍。回師略天津,遷安,從青山關出明朝邊界。此一次攻克明朝四十餘城,降服六城,俘虜戶口二十五萬餘。回到盛京,太宗賜多爾袞良馬五匹,銀二萬兩。

崇德五年(公元1640年),多爾袞授命在義州屯田,攻克錦州城西九台。又攻克小凌河西二台。圍困錦州,多爾袞在離城三十里地方紮營,讓每旗一將校率每牛錄(八旗的最小編製,牛錄上為甲剌,甲剌上為固山)士兵五人輪流回家。皇太極派濟兒哈朗代替多爾袞,傳諭指責他。多爾袞回答說:「臣認為敵兵在錦州,松山,杏山三城,馬匹均在他處牧養。如果敵來進犯,我更番之卒必相遇抵禦,所以才派人帶疲馬回家,治辦甲械。舊駐地草盡,臣提議移營就牧,罪過確實在臣。」皇太極又派使者往諭多爾袞:「朕疼愛你勝過其他兄弟,賜予獨厚。現今你這樣違背命令,你自己定罪吧!」多爾袞自言罪當死,結果被王爵為郡王,罰銀萬兩,所屬減兩牛錄。

崇德六年(公元1641年),皇太極再次出兵圍困錦州。洪承疇率軍十三萬屯紮松山,多爾袞幾次與之交鋒,因為他兵多,多爾袞請求援軍。皇太極親自率軍疾馳六日夜來援。多爾袞請太宗駐紮在松山,杏山之間,分兵屯駐烏欣河南岸。明軍多次被擊退但又復回,太宗親自上陣指揮,明軍又敗。多爾袞與貝子羅托在塔山橫擊明軍,明軍幾乎被全殲;王希賢等人被俘。不久,皇太極命貝勒杜度等替換多爾袞指揮軍隊,多爾袞暫時返盛京。崇德七年(公元1642年),攻下松山,洪承疇被俘,克錦州,祖大壽投降。多爾袞首功,被恢復了王爵。太宗在位期間,多爾袞憑其卓越的戰功、傑出的才智,脫穎而出,躍居諸王之上,在清王朝的開國過程中,成為皇太極最得力的心腹。這為他參與後來的政治鬥爭提供了實力。而皇太極死後的皇位之爭則為多爾袞奪取清王朝的最高權力提供了契機。

崇德八年八月初九日,太宗皇帝崩,滿族統治者內部為皇位繼承發生了尖銳的矛盾。清入關以前,嗣君的繼承不是由皇帝生前在皇子中指定,而是由議政王大臣會議議立。太宗在位後期,諸王內部就已顯露爭立端倪。當時諸王中有爭立之心者為數不少,最後形成了以太宗長子肅親王豪格與睿親王多爾袞為首的對立兩派,互不相讓。原由太宗親率的正黃、鑲黃兩旗,力主擁立豪格,而由多爾袞及其同母弟多鐸統率的正白、鑲白兩旗,則誓立多爾袞為帝。雙方大有兵戎相見之勢。在這種僵持不下的形勢下,經過庄妃(即孝庄文皇后)從中極力斡旋,多爾袞沒有貿然妄動,而是提出冊立太宗第九子年僅六歲的福臨為帝,由他和鄭親王濟爾哈朗輔政,待福臨年長之後當即歸政。這一折衷方案遂被雙方接受。

多爾袞沒有自立為帝,也許並不是「性成仁讓」,甘守臣節。多爾袞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自度在與豪格的對比上,並不佔有絕對優勢;相反,立幼不立長,不僅使自己以輔政名義控制朝政,也爭取到了大部分上層貴族的支持。多爾袞通過這種政治手腕,不僅大大提高了自己的政治地位,也避免了滿族內部的分裂,彼此之間能協力一致,為最終定鼎中原奠定了基礎。

崇德八年,皇九子福臨即位。多爾袞與濟爾哈朗同居輔政,繼而稱睿親王為攝政王。多爾袞利用自己「代天攝政」的有利地位,迅速完成了集權的過程。他以攝政王之尊掌握大權,「刑政拜除,大小國事」無不專掌。他進一步削弱議政王大臣會議的權力,以議政王大臣議事「紛紜不決,反誤國家政務」為名,集權於己之手。並罷免諸王管理部務,以各事務由尚書掌管且聽命於攝政王。命都察院督察諸王貝勒,據實奏聞,不得徇私隱匿;規定各衙門辦理事務,凡應奏聞或記入檔案者,皆先啟知攝政王。如此一來,諸王的權力被削弱,鄭親王濟爾哈朗也退居多爾袞之下,多爾袞開始獨裁大政。短短數月,多爾袞便大權獨攬。

為了尊崇多爾袞的顯赫地位,順治元年一月,由禮部議定攝政王多爾袞居內及出獵行軍的儀禮,諸王不得與之平起平坐。多爾袞實際上已享有皇帝的尊榮和權力,並成為清初的實際執政者和決策者,從而為他以後所實行的重大政事、軍事行動提供了強有力的保證。

多爾袞在許多重大問題上的認識,獨具慧眼,超出當時其他滿洲貴族。早在天聰七年,多爾袞就明確表示要奪取北京,進而統一全國。而一般的滿洲王公大臣,卻缺乏這一戰略目標,胸無大志,專肆殺掠。崇禎十七年(順治元年)三月,李自成統率大順軍攻佔北京,崇禎帝自縊,當時清廷雖未獲確報,但多爾袞已敏銳地看到形勢的劇變,果斷地採用范文程的建議,迅速應變。范文程指出:明亡在即,「我國雖與明爭天下,實與流寇角也」,並要求一反清軍過去對明戰爭中的燒殺屠掠,而「嚴申紀律,秋毫無犯」以收攬人心,官仍舊職,民復其業,以此招降納叛;並應率大軍直趨北京。但在當時清廷內部,贊成此論者寥寥無幾。其實范文程此策,於清朝開國定基關係巨大,而多爾袞也能憑非凡的政治洞察力,嘉納其言,於數日之內爭聚兵馬,率滿洲、蒙古軍的三分之二,漢軍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諸部,向關內進發。在途中獲得北京陷落和崇禎帝自縊的確切消息後,立即兼程向山海關進發,並公開打出「復仇滅賊」、「仁義之師」的旗號,同時明確指出,此次用兵是要「定國安民,以希大業」,定鼎中原。

正是多爾袞這種迅敏的機變,使清軍在此後一系列的軍事行動中佔盡先機,兵鋒所至,勢如破竹。五月初二日,清軍佔領北京,多爾袞乘輦由朝陽門進入北京,明文武遺臣出迎五里之外。多爾袞至武英殿升坐,接受眾官拜賀,宣布定都燕京。入京三天後,下令為崇禎帝發喪,軍民服喪三日,以帝禮葬之。六月,遣使迎接順治帝入京,並大量遷徙遼瀋滿從入關,充實京畿;十月,順治帝在太和殿再次即皇帝位,頒大清憲歷,詔天下,大赦。

多爾袞開國之制度,除兵制自有八旗為根本外,余多沿襲明制,且不以因襲前代為嫌。順治三年初,多爾袞編譯《明洪武寶訓》成,世祖福臨親為之制序,頒行天下,表明願與天下共遵明之祖訓。多爾袞納范文程、洪承疇、馮銓等人的建議,仿明制建立中央統治機構,修《賦役全書》、《大清律》、《大清會典》。

入關後,多爾袞迅速作出了先攻擊西南農民軍,再謀奪江南的部署。順治元年十一月,清軍兵分三路,一路以英親王阿濟格為靖遠大將軍,率吳三桂、尚可喜等滿、蒙、漢軍,由陝西地下直搗西安;一路以豫親王多鐸率孔有德、耿仲明等軍,從河南西進潼關;一路由肅親王豪格領軍入四川攻打張獻忠的農民軍。豫親王多鐸二月破潼關,佔西安;英親王阿濟格繼續追擊大順軍,五月破武昌,六月李自成死;而另一支農民軍即大西軍也在四川被豪格統率的清軍擊潰。致此,清軍在西線大獲全勝。多爾袞隨即迅速分兵,命豫親王多鐸率部南下,兵鋒直指江南。多鐸部四月占揚州,五月十四日佔南京,弘光帝被俘。清兵繼續南下,至順治七年多爾袞死時,南方諸省的戰爭雖有反覆,但大半個中國都已在清廷的統治之下了。

順治七年十一月,多爾袞出獵古北口外,膝蓋受創,竟不治身亡,年僅三十九歲。追尊為誠敬義皇帝,廟號成宗。但其死後僅兩月,即順治八年二月中旬,有人告發多爾袞私制龍袍,偷藏御用珠寶,「謀篡大位」,以鄭親王濟爾哈朗為首的王公大臣合詞追論其罪,詔削爵財產籍沒入宮,平毀墳墓。其子多爾博也被剝奪承襲爵位。(據當時的西人記載:「福臨『命人毀掉阿瑪王華麗的陵墓,他們把屍體拉出來,用棍了打,用鞭子抽,最後砍掉腦袋,暴屍示眾,陵墓也化為塵土』」),其身前重用的大臣,或倒戈反噬,或被誅殺貶革。由此,權傾一時的多爾袞,死後聲名狼藉,百餘年無人論及。

乾隆三十八年,即1773年,高宗皇帝才下令內務府修葺位於東直門外的睿親王墓,准其近支祭掃。並於乾隆四十三年正月頒詔,充分肯定多爾袞在清朝開國時"成一統之業,厥功顯著"的重大功績和對皇帝的忠心,贊其「分遣諸王,追殲流寇,撫定疆陲,一切創製規模,皆所經劃。尋即奉迎世祖車駕入都,定國開基,以成一統之業,厥功最著」。高宗皇帝為多爾袞平反昭雪,復還其睿親王封號,追謚"忠",配享太廟,其爵位由其子多爾博(多鐸第五子)的曾孫淳穎承繼,世襲罔替。
 

 

睿親王多爾袞一生封爵甚多。太宗文皇帝為汗時,初封貝勒,後封墨爾根戴青,太宗文皇帝稱帝後,受封和碩睿親王。順治皇帝在位時,於順治元年,受封叔父攝政王,順治五年尊為皇父攝政王,「代天攝政」,「賞罰等於朝廷」。死後一度被追封為誠敬義皇帝,不久後削爵。直至乾隆朝方復睿親王爵,世襲 罔 替。當時朝鮮人多稱之為「九王」,西人皆名為「阿瑪王」,明人記載中有時稱之這「九酋」。

7樓

從對待政敵的態度看:如戰功赫赫的肅親王豪格,被他羅織罪名,置之死地,其福晉也被多爾袞收為側室 。

從清初政局看,多爾袞率清軍入關,在擊潰李自成數十萬農民軍的同時,以安置滿族「東來諸王、勛臣、兵丁人等」為由,三次下令「圈地」;逼迫漢民「投充」旗下,強制實行落後的農奴制。原來的小農變成了奴隸。奴隸逃亡,即行重治窩主的「逃人法」。留容逃人做工甚至住宿的均算窩主、加之連坐,喪身亡家的不知幾千萬人。

多爾袞又以「剃髮易服」、「不隨本朝制度剃髮易衣冠者殺無赦」的命令拉開徵服天下的序幕。「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有蓄髮者立執而剃之,不服則斬,懸其頭於剃頭挑子所縛高竿上示眾。江陰、崑山因之被屠城,嘉定因之被三次屠城。漢族人民激烈反抗,多爾袞則一意孤行實行民族高壓政策,竟下令「凡有為剃頭、圈地、衣冠、投充、逃人牽連五事具疏者,一概治罪。」

綜而論之,睿親王多爾袞謀勇兼備,憑著傑出的政治軍事才能,擁兵入關,奠定了大清立國之基,他是大清的實際締造者,功勛卓越,聲勢顯赫。堪稱大清立國第一人。其「代天攝政」、「賞罰等於朝廷」,可謂權傾天下,一時關內外只知朝中有睿王一人,不知有皇上,在其執政期間自由出入宮禁,甚至把皇帝的印璽也搬回府中。史料載其「性喜奢靡,府居甚過帝居,酷愛放鷹圍獵,所費不貲」。最終因其擅權過甚,且對順治帝態度倨傲,「狂悖無禮」,引起順治帝不滿。導致了其一代梟雄,身後獲咎,削爵、毀墓、鞭屍,沉冤三朝,直至乾隆朝方才沉冤得雪,高宗皇帝復還其睿親王封號,追謚"忠",配享太廟,入祀盛京賢王祠。其爵位世襲罔替。

對於睿忠親王愛新覺羅多爾袞而言,高宗純皇帝對其「成一統之業,厥功顯著」、「分遣諸王,追殲流寇,撫定疆陲,一切創製規模,皆所經劃。尋即奉迎世祖車駕入都,定國開基,以成一統之業,厥功最著」的評價應是最公允的定論了。

8樓

鄭獻親王濟爾哈朗

濟爾哈朗(1599-1655),他是舒爾哈齊第六子。濟爾哈朗自小就生活在努爾哈赤的宮中,由努爾哈赤加以撫養,所以他與努爾哈赤的兒子們關係很好,尤其是與皇太極的關係更是非同一般,這樣他才會在父兄反叛後依舊受到信任和重用。濟爾哈朗從青年時代起就追隨努爾哈赤南征北討,因戰功受封為貝勒。

1625年天命十年十一月,濟爾哈朗同台吉阿巴泰等出兵援助被蒙古察哈爾部林丹汗圍攻的科爾沁部,立下的戰功。十一年,四月又領兵攻打喀爾喀巴林部。十月,再次領兵攻打扎嚕特部。均立下了戰功。

1627年天聰元年正月,濟爾哈朗同貝勒阿敏、岳托、阿濟格等人征伐朝鮮,一路長驅直入,殺至平壤城下。朝鮮國王李倧無奈中只能派遣使者向滿州軍隊請求議和,阿敏不同意,仍想繼續進攻朝鮮的國都。岳托邀請濟爾哈朗等人商議,濟爾哈朗與岳托一樣都不同意這麼做。於是對兄長說:「我們不宜深入敵後,應當駐兵在平山以等待議和的達成。」於是帶領軍隊前去和朝鮮王交談今後朝鮮每年應該向滿州進貢的物品,和議達成之後,清軍才撤圍而回。

三月,濟爾哈朗隨從皇太極攻打明朝。清軍從廣寧城舊邊出發,進軍圍攻錦州。濟爾哈朗偕同貝勒莽古爾泰等率領一支部隊截擊塔山的明朝運糧隊,擊敗了明兵。之後又移師前往寧遠,與明總兵滿桂的軍隊相遇。兩軍進行了猛烈的戰鬥,濟爾哈朗在戰鬥中負了傷,但是他只是稍微包紮了一下傷口,就重新投入了戰鬥,繼續作戰,士兵被他的勇氣所影響,拚死奮戰,最終打敗了滿桂的軍隊。

二年五月,因為蒙古的固特塔布囊從察哈爾移居到阿拉克綽特部的舊地,凡是有依附滿州的人經過,一概殺死,公開和滿州作對。於是濟爾哈朗和貝勒豪格前往討伐固特塔布囊,大敗其軍,將其斬殺,收降了他的部眾。

三年八月,濟爾哈朗同貝勒德格類、岳托、阿濟格等再次攻打明朝的錦州和寧遠,燒毀了明軍囤積在那的所有物資糧食,而且還抓獲了許多的明軍士兵。

十月,皇太極親自率軍從洪山口進入明境作戰了。濟爾哈朗同岳託奉命攻打大安口,他的軍隊乘夜毀掉了水門前進,擊退了明軍馬蘭營的援兵。第二天一早,濟爾哈朗就發現明兵立了二座營寨在山上,於是他率軍進攻山上的明軍,擊破了明軍的兩個營寨,然後督兵追擊明軍的潰兵至馬蘭營。這一天濟爾哈朗從辰時至巳時,連戰五次,五戰皆捷,迫降了馬蘭營、馬蘭口、大安口三營的明軍。之後,濟爾哈朗又引軍攻打石門寨,明軍多次派兵救援都被他所敗斬殺,寨中的軍民只得出城投降。於是濟爾哈朗就與皇太極的大軍會師於遵化,進逼明都北京。

十二月,濟爾哈朗與貝勒阿巴泰進攻通州,燒毀了明軍的船隻,攻克了張家灣。

四年正月,濟爾哈朗又隨從皇太極出征,兵圍永平城。在這之前,劉興祚背叛清軍歸順了明朝,與明朝巡撫袁崇煥一起進駐永平城,他們聽說清軍大舉來犯,就撤退到了太平寨。路上還殺死了客喇沁蒙古前往清軍大營獻俘的的士兵,這一行為惹怒了皇太極,他派濟爾哈朗與阿巴泰前往追捕,他們一路追趕至山海關,斬殺了叛將劉興祚,俘獲了他的弟弟劉興賢。這時大軍攻克了永平,濟爾哈朗與貝勒薩哈璘奉命駐守城中。在這段時間裡,濟爾哈朗檢查倉庫,檢閱士卒,設置官吏,又招降了明朝的道員白養粹,廢員孟喬芳、楊文魁等。濟爾哈朗又派人傳檄文書至灤州、遷安,降伏永平所屬的州縣。於是,灤州同知張文秀、遷安縣令朱雲台、副將王維城、參將馬光遠、守備李繼全、千戶錢奇志等相繼投降。

三月,皇太極命阿敏和碩托代戍永平,於是濟爾哈朗引師還京,路上還招降了榛子鎮。

五年七月,皇太極初設六部,濟爾哈朗受命掌管刑部事務。

八月,濟爾哈朗隨同皇太極出兵圍困明朝大凌河城,濟爾哈朗督鑲藍旗兵(當時的濟爾哈朗為鑲藍旗旗主)圍攻城的西南,不久又收伏近城台的堡。

十一月,明朝總兵祖大壽獻城投降,班師之前,濟爾哈朗前往塔山東沿海截隘,俘虜了數百人。

六年五月,濟爾哈朗從征察哈爾,林丹汗逃逸,大軍駐紮在穆嚕哈喇克沁。濟爾哈朗與岳托率右翼兵進攻歸化城,收降了察哈爾部一千餘人。

七年三月,濟爾哈朗奉命築建岫岩城。五月,明將孔有德、耿仲明從登州渡海來降,,明總兵黃龍以水師邀擊,朝鮮兵也一起行動,濟爾哈朗前往迎接護送喝退了明朝與朝鮮的聯軍。

六月,皇太極與眾貝勒王公商議對朝鮮、明朝、察哈爾的軍事策略,濟爾哈朗上奏道:「朝鮮如果不遵守盟約,就退回他們的貢品,只和他們互市交易,不必前去攻打。明朝是我們的敵國,應該先攻取他臨近京城的幾個城,長久駐紮,伺機進攻。另外,還要屯兵山海關以東,錦州以西,擾亂明朝的耕種,讓他們的軍隊疲於奔命,不得休息。再分兵一半,在山海關前安營,一半繞道至關後,內外夾擊,讓明軍左右為難。」

八年,皇太極親征察哈爾,濟爾哈朗沒有隨軍出征,留守在盛京。

崇德元年四月,濟爾哈朗應軍功累積是,晉封為和碩鄭親王。十二月,皇太極率兵攻打朝鮮,濟爾哈朗又沒有隨軍出征,再次留守。

三年五月,濟爾哈朗領兵攻打寧遠,進逼中後所城,明軍十分恐懼,不敢出城作戰。於是,濟爾哈朗轉而進攻模龍關及五里堡屯台,並攻克了兩地。

四年五月,統兵攻略錦州、松山,與明軍大戰九次,九戰皆捷,俘獲明兵三千餘人。

五年三月,奉命修整義州城,駐紮屯田,以便為攻打錦州做準備,皇太極十分滿意,親自登城視察。這時,原來依附於明朝的蒙古多羅特部蘇班岱、阿爾巴岱,居住在杏山西五里台,派使者托克托前往聯繫,請求帶領三十戶前來歸順。皇太極於是命濟爾哈朗同多鐸郡王、阿達禮率師一千五百人前往迎降。臨行前,皇太極訓話說:「明兵見我兵少,必定前來交戰,我軍可分為三隊應敵,前隊交戰,後隊接應。」於是,濟爾哈朗等人遵照皇太極的旨意,乘夜經過錦州城南來到杏山。然後派遣蘇班岱的使者前去偷偷告訴蘇班岱等人攜帶歸順的戶口、輜重等上路。天亮時,明軍杏山總兵劉周智沿杏山城紮營,與錦州、松山的守將合兵分翼列陣七千分翼列陣逼攻清師。濟爾哈朗縱師殺入敵陣,沖亂明軍陣型大敗明軍,又追殺至城下攻破了兩個明軍營寨,同時斬殺了明副將楊倫周、參將李得位。得勝後,濟爾哈朗將所獲的馬匹、器械獻給了皇太極,得到了讚揚和賞賜。九月,濟爾哈朗同武英郡王阿濟格等人圍攻錦州,城中的守軍多次出來攻打清軍。於是濟爾哈朗將計就計在城南設伏,等待明軍出城。明軍出城後發現有埋伏就立刻撤退,清軍追擊斬殺明軍數十人。同時濟爾哈朗又派輔國將軍務達海截獲了明軍的糧車。

六年三月,清軍再次圍困錦州,圍繞錦州建立八個兵營,掘壕築塹,來長久圍困祖大壽。祖大壽在城中派蒙古兵守外郛,但是由於濟爾哈朗對蒙古軍的策反效果,蒙古台吉諾木齊、吳巴什等投降,遣人約好時間獻出東關。不過到了預定的時間被祖大壽發覺,清軍由蒙古軍從城下用繩來上城與蒙古軍內外夾擊明軍,佔據了外城,明軍被迫退入內城。之後濟爾哈朗遷城中的蒙古軍六千餘人到義州,收降明將都司、守備以下八十餘人。皇太極特別在篤恭殿宣布捷報,以示重視。四月,又以伏兵敗明援兵。五月,又敗明援兵六萬於松山北崗,斬首二千。六月,由睿親王多爾袞換防,兩軍合兵後又敗明援軍,之後濟爾哈朗整軍回師。八月,明總兵洪承疇率軍十三萬來到松山,皇太極親征,由濟爾哈朗留守盛京。九月,皇太極班師仍由濟爾哈朗圍困錦州。十二月,洪承疇從松山遣兵夜犯清軍,被清軍擊敗,之後濟爾哈朗又打敗了洪承疇的大軍。

七年二月,豪格攻破松山,活捉了洪承疇,濟爾哈朗則繼續圍攻錦州。三月,祖大壽派人請降,錦州終於被攻克。四月,移師攻克塔山,之後用大炮轟塌杏山城牆,杏山守軍投降。之後濟爾哈朗奉命毀掉塔山、杏山、松山三城後班師,受賞鞍馬一副、蟒緞百匹。

八年八月,世祖即位,濟爾哈朗奉命與睿親王多爾袞一同輔政。九月,攻打寧遠,攻克中後所城,斬殺明總兵李輔明、袁尚仁,並攻取中前所。

順治元年五月,睿親王率師入山海關,攻克京師,定都北京。十月,封濟爾哈朗為信義輔政叔王,賜金千兩、銀萬兩、緞千匹。

四年二月,濟爾哈朗因建築府第逾制,擅自使用銅獅、銅龜、銅鶴,被罰銀二千,罷免輔政職務。

五年三月,貝子屯齊、尚善、屯齊喀等誣告濟爾哈朗,說當太宗初喪時,濟爾哈朗不舉發兩黃旗大臣謀立肅親王豪格,以及扈從入關,擅自令兩藍旗越序立營前行。議罪當死,遂興大獄。勛臣額亦都、費英東、揚古利諸子侄皆受到牽連。後從輕發落,降為多羅郡王,肅親王豪格則被幽禁。

四月,復其親王爵。九月,濟爾哈朗被授予定遠大將軍,率師南下湖廣。十月,道經山東,鎮壓了曹縣的抗清義軍,俘獲了義軍首領李化鯨、李名讓等,同時有得到了降將劉澤清的反叛罪證,將其誅殺。

六年正月,濟爾哈朗從安陸府渡口,進抵長沙。當時,明總督何騰蛟,總兵馬進忠、杜允熙、陶養用、王進才、胡一青等,聯合李自成餘部一隻虎以及逃散剩餘的農民軍佔據湖南。濟爾哈朗分軍進擊,令順承郡王勒克德渾、都統阿濟格、尼堪為前哨,大軍斷後,循序推進。進抵湘潭,生擒何騰蛟。四月,又分兵奔永興,打退杜允熙,到達辰州,一隻虎看到清軍勢如破竹就連夜遁走。濟爾哈朗派尚阿哈同尼堪攻克寶慶,又派兵連破南山坡、大水、洪江諸路兵馬共二十八營。七月,分兵鎮壓靖州,進攻衡州,斬殺陶養用。擊破胡一青的七座營寨,一路逐敵至廣西全州,分軍平定了道州、黎平府及烏撒土司,先後攻克了六十餘城。

七年正月,班師還朝,論功行賞,順治賜給金二百兩、銀二萬兩。同年睿親王多爾袞病死。

八年二月,濟爾哈朗偕巽親王滿達海、端重親王博洛、敬謹親王尼堪聯合上奏削去故睿親王多爾袞爵,詳細情況看睿親王一文。三月,順治以濟爾哈朗年老,免去朝賀、謝恩行禮。

九年二月,進封叔和碩鄭親王。

十二年二月,濟爾哈朗上疏言言:「太祖創業之初,日與四大貝勒、五大臣討論政事得失,咨訪士民疾苦,上下交孚,鮮有壅蔽,故能掃清?雄,肇興大業。太宗纘承大統,亦時與諸王貝勒講論不輟,崇忠直,錄功棄過,凡詔令必求可以順民心、垂久遠者。又慮武備廢弛,時出射獵,諸王貝勒置酒高宴,以優戲為樂。太宗怒曰:『我國肇興,治弓矢,繕甲兵,視將士若赤子,故人爭效死,每戰必克。常恐後世子孫棄淳厚之風,沿習漢俗,即於慆淫。今若輩為此荒樂,欲國家隆盛,其可得乎?』遣大臣索尼再三申諭。今皇上詔大小臣工盡言,臣以為賓士天下,莫要於信。前者軫恤滿洲官民,聞者懽忭。嗣役修乾清宮,詔令不信,何以使民?伏祈效法太祖、太宗,時與大臣詳究政事得失,必商榷盡善,然後布之詔令,庶幾法行民信,紹二聖之休烈。抑有請者,垂謨昭德,莫先於史。古聖明王,進君子,遠小人,措天下於太平,垂鴻名於萬世,繄史官是賴。今宜設起居注官,置之左右,一言一行,傳之無窮,亦治道之助也。」順治聽了十分高興,都採納了。

五月,濟爾哈朗因病革去職務,順治前往探視,濟爾哈朗上奏說:「臣受三朝厚恩,未及答,原以取雲貴,殄桂王,統一四海為念。」順治垂涕痛哭曰:「天奈何不令朕叔長年耶!」說完後,慟哭不止。之後命畫工將其圖象畫下。

第二日。濟爾哈朗病死,葬於北京西直門外白石橋,終年五十七。順治為此輟朝七日,賜葬銀萬兩,置守墳園十戶,立碑紀功。

康熙十年六月,追謚號為獻。乾隆十九年九月,入祀盛京賢王祠。乾隆四十三年正月,下詔配享太廟,復嗣王封號為鄭。

濟爾哈朗有子十一,有爵者四人:富爾敦、濟度、勒度、巴爾堪。

縱觀濟爾哈朗一生,可謂是跌宕起伏。他因為從小與太宗一起長大,所以在父親反叛後得以幸免於難,而且一直深受信任和重用。太宗即位後,他更是多次擔當重任,仕途也是一路通順。但是隨著多爾袞的得勢他的命運又有所轉變,所幸的是他並沒有和多爾袞有直接衝突,最終依靠軍功東山再起。順治掌權後更是禮遇有加,官位也是越來越高,直到死後也極盡哀榮。子孫有由此繁榮昌盛,成為舒爾哈齊一支中最強盛的一支。
 

9樓

怡賢親王允祥

怡賢親王允祥,聖祖康熙爺的第十三子。原名胤祥,自雍正即位後改名為允祥。

康熙晚年,諸子爭立,作為十三爺的允祥也無奈的參與其中,結局可是不怎麼樂觀。由於眾阿哥爭立最終康熙帝也被驚動,他對於這件事十分惱火,下旨制裁眾子。結果是允祥被圈禁,在不見天日的高牆中失去了自由,政治生命也自此終結了。一年有一年的苦熬自然也會有結束的一天,允祥最後還是被放了出來,結束了那非人的生活。而在被圈禁的日子裡所受的苦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理解和承受,在那裡他不再是阿哥,不再是鳳子龍孫,他只是一個無名小卒,那裡有非人的生活和無盡的苦楚。正是由於這些折磨,允祥的壯志雄心也一點一點的磨滅,在政治上的進取心也不再似從前了,對於皇位也沒有了覬覦。他成了一個平凡的人,他不在是以前的十三爺了。正是以上的經歷使他不再是眾人的眼中釘,同時他也失去了原本頭上那耀眼的光環,就在這時一個使他的人生發生轉折的人走進了他的生活,這個人就是四阿哥胤禎,他看出了允祥的實際情況,也看出他不再有野心。於是兩人的友誼就這個開始了,一個意圖當皇帝,一個只是想好好的活著。兩人有著相似的經歷,性情也相近,所以他們結成了最堅固的同盟,成為了最強的組合和爭立的集團,最終獲得了成功。兩人的友誼成為了當時最不可思意的一件事,而且一直持續到兩人分別離世,成為了一段佳話。而允祥也得宜於那段被圈禁的故事,他自重獲自由後就逐漸變的謙恭有禮,待人和善,與世無爭,這樣的待人處世的態度使他成為當時的老好人,所以在眾皇子都擔心自己成為雍正打擊的雍正一朝,允祥依舊風光無限,因為他是當時真正沒有野心的唯一一人。

康熙最後還是去世了,丟下了萬里大好河山,世宗雍正即位,封允祥為怡親王。不久就命他總理戶部三庫。雍正元年,又任命他總理戶部。十一月,下諭商議:「怡親王於皇考時敬謹廉潔,家計空乏,舉國皆知。朕御極以來,一心翊戴,克盡臣弟之道。從前兄弟分封,各得錢糧二十三萬兩,朕援此例賜之,奏辭不已,宣諭再四,僅受十三萬;復援裕親王例,令支官物六年,王又固辭。今不允所請,既不可;允其請,而實心為國之懿親,轉不得與諸弟兄比,朕心不安。」從雍正的諭旨中可以看出,允祥不光不爭賞賜,更是勤儉廉潔,與世無爭的態度依舊不變,雖然位高權重還是待人和善。經過王公大臣們的討論過後,命允祥所兼管的佐領俱為王一等一員、二等四員、三等十二員,豹尾槍二、長桿刀二,每個佐領增親軍二名,加護軍。這一系列的改動不光增加了允祥的依仗,同時也提高了他的地位。雍正二年,允祥請除加色、加平等弊端,並且增設三庫主事、庫大使,雍正聽從了允祥的建議。

雍正三年二月,三年服滿。雍正覺的允祥總理事務謹慎忠誠,應該從優議敘,所以加封給允祥一個郡王爵位,授意允祥在諸子中找出一人承襲這個爵位。八月,又加俸銀萬兩,可以說是風光無限。十二月,京畿遭遇水災,雍正命允祥前往勘查,同時任命允祥總理京畿水利工程。允祥在多日的勘察和分析之後,向雍正上疏道:「直隸河與汶河合流東下。滄、景以下,春河、淀河、子牙河、永定河皆匯於天津大直沽入海,河道多淺阻,伏秋暴漲,不免潰溢。請將滄州磚河、青縣興濟河故道疏濬,築減水壩,以泄之漲;並於白塘口入海處開直河,使磚河、興濟河同歸白塘出海;又濬東、西二淀,多開引河,使脈絡相通,溝澮四達;仍疏趙北、苑家二口以防衝決。子牙河為滹沱及漳水下流,其下有清河、夾河、月河同趨於淀,宜開決分注,緩其奔放之勢。永定河故道已湮,應自柳義水所歸,應逐年疏濬,使濁水不能為患。河口引之稍北,繞王慶坨東北入淀,至三角淀,為又請於京東灤、薊、天津,京南文、霸、任丘、新、雄諸州縣設營田專官,募農耕種。」這一道奏摺是當時朝廷所接受的第一份關於水利工程建設的奏摺,這份奏摺詳細的闡述了當時京畿水利所面臨的實際問題和應對的措施,這兩個方面不光合乎邏輯也十分實用。可見允祥的確不是圖有虛名,而是實實在在的幹才。雍正四年二月,允祥再度上疏要求在直隸地區興修水利,請求將諸河川分為四局,經過吏、工等部的商議,決定以南運河與臧家橋以下之子牙河、苑家口以東之淀河為一局,令天津道領之;苑家口以西各淀池及畿南諸河為一局,以大名道改清河道領之;又以永定河為一局,以永定分司改道領之;北運河為一局,撤分司以通永道領之:分隸專官管轄。之後又命分設京東、京西水利營田使各一人。三月,上疏陳述京東水利工作的事宜。五月,又上疏陳述畿輔西南水利工作。皆由各部商議後得以實施。允祥在雍正一朝的建樹頗多,不像在康熙時代的碌碌無為,而且他對於大清朝的水利建設十分關心,為了改善水道他經常實地考察,會同專家做出合適的改進方案,並且付諸實施。允祥的這一系列的行為,不光利國而且利民,可見他不是只圖虛名而是想為國家有所貢獻。雍正四年七月,為了表彰允祥的功績特地賞賜親筆御書「忠敬誠直勤慎廉明」榜,下諭表彰:「怡親王事朕,克殫忠誠,職掌有九,而公爾忘私,視國如家,朕深知王德,覺此八字無一毫過量之詞。在朝諸臣,於『忠勤慎明』尚多有之,若『敬誠直廉』,則未能輕許。期咸砥礪,以副朕望。」雍正七年六月,允祥受命辦理西北兩路軍機,執掌兵權的允祥更是越加得到皇帝的信任,並且在同年十月,又增設儀仗一倍。可惜的是允祥的壽數卻沒他的官運那麼亨通,這年十一月,允祥得疾,而且病勢沉重。雍正八年五月,允祥病入膏肓,雍正帝親自前往探視,可是剛剛進允祥府邸,他已經逝世了,雍正悲慟萬分,輟朝三日以示哀悼。第二日,雍正還親臨祭奠,親自宣讀卜文:

「怡親王薨逝,中心悲慟,飲食無味,寢卧不安。王事朕八年如一日,自古無此公忠體國之賢王,朕待王亦宜在常例之外。今日朕素服一月,諸臣常服,宴會俱不必行。」之後,復下諭列舉怡親王的功德,而且還命其複名為「胤祥」,配享太廟,謚號曰賢,還以「忠敬誠直勤慎廉明」八字加於謚號上。白家甿等十三村的村民還請求為允祥建祠,雍正還特地為他撥官地三十餘頃為祭田,免租賦。而且還更定園寢制度,按照常例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又命在未出殯時,每月賜祭;小祥及殯,按照大祭禮賜祭;三年之後,每年賜祭。這些皆是皇帝的

特別恩寵,不屬於常例。乾隆年間,又入祀盛京賢王祠。命王爵世襲罔替。

允祥在雍正一朝所受的待遇可以說是空前絕後,這與他那性格是分不開的,雍正對他的信任也是無人能比。在雍正一朝有另一個很得寵年羹堯,他職掌兵權,位高權重,就連國舅隆科多也讓他三分,他也很受雍正的寵信,甚至拿御前侍衛當儀仗隊。他曾經眼紅允祥的待遇和受皇帝寵信,為此他大肆散播謠言污衊允祥,可是雍正連查也沒查就下諭訓斥他心胸狹窄。後來年羹堯和隆科多都因為權柄太大而被雍正除掉,而原來的二、八、九、十、十四這些王爺也一個個的或被殺或被圈,沒有一個好下場,十四爺因為和雍正同母所以免死,可是也直到乾隆朝才獲的些許自由。與這些人相比允祥可以說是雍正朝的不倒翁,他一路攀升,但是卻不遭嫉,死後還可以用原來的名字,而他的兄弟們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待遇,有的甚至被除籍,發配邊疆給披甲人為奴。允祥的一生在前期雖然是飽受打擊,不過在後半生卻是一路春風,一展抱負,是一個很負傳奇色彩的人物。
 

10樓

醇賢親王奕譞

奕譞(1829-1890),宣宗道光帝第七子。文宗即位後,封為醇郡王。

咸豐九年1859三月,因到府掌管事務,但咸豐仍留在內廷行走。

穆宗即位後,下旨免去了設宴招見時的叩拜、奏事可以不書姓名。由先後授予都統、御前大臣、領侍衛內大臣、管理神機營等職務。

同治三年,加封親王銜,四年,兩宮太后又任命為弘德殿行走,稽查課程。十一年,進封為醇親王。十二年,穆宗親政,罷免了他弘德殿行走的職務。

德宗即位後1875,醇王上奏兩太后,言:「臣侍從大行皇帝十有三年,昊天不弔,龍馭上賓。仰瞻遺容,五內崩裂。忽蒙懿旨下降,擇定嗣皇帝,倉猝昏迷,罔知所措。獨犯舊有肝疾,委頓成廢。惟有哀懇矜全,許乞骸骨,為天地容一虛糜爵位之人,為宣宗成皇帝留一庸鈍無才之子。」兩宮太后召集王公大臣集議,因為醇王上奏誠懇請求,於是罷免他的一切職任,但是依舊令他照料菩陀峪陵工。

命世襲他的王爵,醇王上疏請辭,沒有得到同意。

光緒二年,皇帝在毓慶宮入學,太后命醇王加以照料。醇王在這是才得到了和兒子相處的機會,也是他謙恭有禮的結果。

五年,朝廷賞賜食親王雙份俸祿。慈僖對他的賞識有此可見。

十年,恭親王奕?被罷免了軍機大臣的職務,讓禮親王世鐸代替,太后命令禮親王遇到重要事件,一定要與醇王商辦。當時法蘭西入侵越南,清軍出兵援助挫敗了法國的進攻並且導致法國內閣倒台,定了和約才罷兵。不久之後醇王商議建立海軍。

十一年九月,清廷開始設置海軍衙門,任命醇王總理節制沿海水師,以慶郡王奕劻、大學士總督李鴻章、都統善慶、侍郎曾紀澤為佐。決定從北洋開始操練海軍,讓李鴻章專管此事。

十二年三月,朝廷賞賜醇王與福晉杏黃轎,醇王上疏請辭,不過沒有批准。李鴻章經營海防,在旅順開船塢,築砲台,為海軍收泊地。北洋有大小戰艦五艘,輔以蚊船、雷艇,又從英、德兩國購進軍艦多艘,逐漸成軍。

五月,太后命醇王巡閱北洋水師,善慶隨從醇王會同李鴻章自大沽出海至旅順,歷經威海、煙台,集合所有戰艦聯合操練。之後還視察了所有的炮台、船塢及新設的水師學堂,前後經過十餘日。醇王還京後,上奏為諸將吏及所聘的外國指導請賞,同時還請求太后親自提寫匾額懸掛在大沽的海神廟。

太后命醇王於明年回朝執政,醇王上疏言道:"皇帝甫逾志學,諸王大臣籥懇訓政,乞體念時艱,俯允所請,俟及二旬,親理庶務。至列聖宮廷規制,遠邁前代。將來大婚後,一切典禮,咸賴訓教。臣愚以為諸事當先請懿旨,再於皇帝前奏聞,俾皇帝專心大政,承聖母之歡顏,免宮闈之劇務。此則非如臣生深宮者不敢知,亦不敢言也。"太后認為醇王說的有理,就不再商議此事了。

十三年1874正月,光緒親政。四月,太后下諭預備皇帝大婚,都當本著力行節儉的原則,同時命醇王稽察。

十四年九月,醇王上奏:"太平湖賜第為皇帝發祥地。世宗以潛邸升為宮殿,高宗諭子孫有自籓邸紹承大統者,應用其例。"太后聽從了他的建議,另外賞賜府第,發銀十萬兩修葺治理。

十五年正月,光緒帝大婚禮成,賞賜金桃皮鞘威服刀,賞賜銀六萬兩。並進封醇王的諸子:載灃為鎮國公,載洵為輔國公,載濤賜頭品頂帶、孔雀翎。

二月,河道總督吳大澂密奏,援引高宗皇帝御批的《通鑒輯覽》,大意是說:"宋英宗崇奉濮王,明世宗崇奉興王,當時議政的人想要改稱皇帝的親生父親為伯、叔,這實在是不近人情,應當定親生父親的名號,加上徽號;而且一般臣子過繼為別人的後代,還可以根據本身的封典,封自己的親生父母,何況貴為天子,天子的父母,必當要有尊崇的封典,因此請朝廷眾臣議定醇親王的稱號禮節。"

不過醇王早料到會有這樣的事,當光緒即位的第二年,他就密奏太后:"臣見歷代繼承大統之君,推崇本生父母者,備載史書。其中有適得至當者焉,宋孝宗不改子偁秀王之封是也。有大亂之道焉,宋英宗之濮議、明世宗之議禮是也。張璁、桂?之儔,無足論矣。忠如韓琦,乃與司馬光議論牴牾,其故何歟?蓋非常之事出,立論者勢必紛沓擾攘,乃心王室,不無其人;而以此為梯榮之具,迫其主以不得不視為庄論者,正復不少。皇清受天之命,列聖相承,十朝一脈,詎穆宗毅皇帝春秋正盛,遽棄臣民。皇太后以宗廟社稷為重,特命皇帝入承大統,復推恩及臣,以親王世襲罔替。渥叨異數,感懼難名。原不須更生過慮,惟思此時垂簾聽政,簡用賢良,廷議既屬執中,邪說自必潛匿。倘將來親政後,或有草茅新進,趨六年拜相捷徑,以危言故事聳動宸聰,不幸稍一夷猶,則朝廷滋多事矣。仰懇皇太后將臣此摺,留之宮中。

俟皇帝親政,宣示廷臣世賞之由及臣寅畏本意,千秋萬載,勿再更張。如有以治平、嘉靖之說進者,務目之為姦邪小人,立加屏斥。果蒙慈命嚴切,皇帝敢不欽遵,不但臣名節得以保全,而關乎君子小人消長之機者,實為至大且要。"

太后聽從了醇王的話,將這道密奏留在宮中。當吳大澂上疏後,太后就把這道密奏拿了出來,證明醇王的確是個純正無私且有遠見的人。

十六年正月,因皇帝二十壽,增加護軍十五人、藍白甲五十人,授予載濤二等鎮國將軍。

十一月,醇王疾作,皇上親自前往探視。丁亥,醇王薨,年五十一。

太后前往祭奠,皇上也親自前往。定稱號曰皇帝本生考,稱本生考,遵高宗皇帝御批;仍原封,遵從醇王的志願。謚號為賢,配享太廟。

經朝臣商議:由皇上穿素服一年,縞素、輟朝十一日;初祭、大祭,奉移前一日,皇上親自前往行禮,穿青長袍褂,摘去帽纓;一年內居住便殿,用素服;以王禮葬,以天子禮祭奠,立廟班諱。

十八年,葬於北京西山妙高峰。宣統皇帝即位,定稱號曰皇帝本生祖考。

奕枻有子七人:德宗,第二子;載洸,初封不入八分輔國公,後進鎮國公;載灃,襲醇親王,宣統皇帝即位,命為監國攝政王;載洵,出為瑞郡王奕志後;載濤,出為鍾郡王奕硉後。宣統間,載洵為海軍部大臣,載濤為軍諮府大臣,主軍政。

醇王為人富有遠見,從他提議建立海軍一事就可看出,在吳大澂一事上也可以看出。為人也是謙恭有禮不以自己是皇弟而目空一切。在兒子當了皇帝之後,更加謙恭和小心,殫精竭力,恪盡職責。對於朝廷的恩賜也是一再請辭,為人處事的小心謹慎由此可見。而且對於政治上也富有野心,不過在光緒登基後為了避免懷疑和慈僖猜疑,只能退保自身放棄的自己的政治生命。不過這也是他的高明之處,所以在他的一生中也受到重用和信任,死後也極盡哀榮,後代也同樣得到了重用。個人認為假使光緒不是醇王的兒子,可能他的成就也不止於此,不用在光緒朝的時候默默無聞的終其一生了。

11樓

恭忠親王奕訢

愛新覺羅奕訢,是宣宗成皇帝第六子,出生於道光十二年,生母為孝靜成皇后博爾濟吉特氏。

奕訢從小在書房習武讀書,頗得道光帝寵愛。在道光帝長成人的九個兒子中,奕訢天賦最高,聰慧機敏,曾與皇四子奕詝共創槍法二十八式、刀法十二八式。道光皇帝大為讚賞,將槍法賜名為「棣華協力」,將刀法賜名為「寶鍔宣威」。並賜奕訢白虹刀一柄佩戴,以示鼓勵。在當時道光帝成年皇子中,道光帝曾有意立奕訢為皇太子,但皇四子奕詝為暴崩的孝全成皇后所出,一時舉棋不定。於是召奕詝與奕訢入對。奕訢的師傅卓秉恬教導他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奕詝的師傅杜受田明白,若陳議時政,奕詝的智識遠不如奕訢,因此他授機奕詝,如果道光帝自言老病,將不久於人世,就一句話也不要說,只伏地流淚,以表孝心。結果道光帝大悅奕詝所為,稱其仁孝,遂立為皇儲。

道光三十年正月十四日,已是沉痾不起的道光帝召見定郡王載銓、御前大臣怡親王載垣、鄭親王端華、科爾沁親王僧格林沁、內務府大臣步軍統領尚書文慶等十人,留下了一詔兩旨的遺詔(立皇四子奕詝為皇太子,皇六子奕訢封為親王)與囑諸大臣儘力輔助奕詝的遺詔崩逝。皇四子即位,為清文宗,年號咸豐。當時十九歲的奕訢封為恭親王,恩遇超過其他諸王。

咸豐二年,奕訢受命在內廷行走。第二年九月,太平天國北伐軍兵逼京都。清廷命奕訢署領侍衛內大臣,負責輸巡防,仍佩道光帝所賜白虹刀。十月,咸豐帝破格任命22歲的奕訢在軍機大臣上行走。咸豐四年後,恭親王奕訢的地位一度扶搖直上,受封正黃旗都統和宗人府宗令。咸豐五年七月,奕訢生母靜皇貴妃去世,因其封號之事,奕訢與咸豐帝之間出現了裂痕,兩人關係逐漸疏遠,並由此導致了奕訢在仕途上的第一次挫折。

咸豐帝的生母孝全成皇后暴崩後,便由奕訢生母靜皇貴妃撫育,靜皇貴妃去世前,奕訢以生母對咸豐帝有養育之恩,屢次請求咸豐帝封生母為皇太后,但咸豐帝一直不允。雖然最後咸豐帝還是尊封奕訢生母為康慈皇太后,但在康慈皇太后崩後,咸豐帝便切責奕訢為母爭封,禮儀疏略,罷免了奕訢軍機大臣、宗令、都統等職,開去一切差使,命仍在內廷行走,上書房讀書。並減殺康慈皇太后葬禮儀仗,並不系宣宗成皇帝謚,只稱「孝靜皇后」,不附太廟,只將孝靜皇后葬入慕陵妃園寢,不單獨建皇后陵。(直至同治年間,恭親王重新掌權,方將生母重系宣宗謚,稱「孝靜成皇后」,神牌升附太廟)

咸豐七年五月,奕訢恢復都統一職;咸豐九年,咸豐帝再授奕訢內務府大臣。然而,兄弟之間的陰影仍然存在。甚至到第二次鴉片戰爭爆發以後,奕訢還是被擯於清廷決策機構之外,不能與聞機要。

咸豐六年,英國與法國分別以「亞羅號事件」和「馬神甫事件」挑起了第二次鴉片戰爭。咸豐八年元月,英法聯軍攻佔廣州。五月又沿海北上,攻克大沽口炮台,隨後溯白河而上,直逼天津。清廷命大學士桂良及吏部尚書花紗納為欽差大臣,赴津與英法聯軍談判。不久,又增補曾參與簽訂《南京條約》的耆英赴津參加和議。此事透露後,奕訢立即上奏咸豐帝,認為耆英輸夷務,非委曲順從,即含糊答應,擔心和談結果將是敷衍了事。他主張不能一味示弱。

咸豐八年,中英、中法雙方代表在北京交換條約的批准書。英、法、美三國公使到大沽時,清廷要求他們不帶武裝進京。英法代表蠻橫拒絕,並炮轟大沽炮台,派陸戰隊強行登陸。清將僧格林沁率眾還擊,給英軍重大創傷。英法以此為由,在咸豐十年春,組成聯軍開赴中國。八月,攻陷北塘、大沽、天津。九月二十一日,清將僧格林沁部在通州以西的八里橋,與英法聯軍激戰。儘管清軍奮不顧身,但在英法聯軍洋槍洋炮阻擊下,終於敗北。二十二日,咸豐帝率載垣、肅順等一班近臣,倉惶出走承德。臨行降旨奕訢為欽差便宜行事全權大臣,出駐長辛店辦理撫局。咸豐帝向奕訢表示,希望撫局早成,以便早日迴鑾。

面對清軍節節敗退的局面,奕訢在二十一日照會英使額爾金和法使葛羅,聲稱已受命擔任欽差全權大臣,準備派人前往面議和局。另一面,老於外交手腕的奕訢,建議加強北京城防,改派積極主戰的光祿寺卿勝保為統兵大臣,統領陸續調集的各省援兵,作戰守準備。

奕訢又將通州談判破裂後被俘的英國使節巴夏禮等扣為人質。十月六日,聯軍進犯北京西郊圓明園,肆意搶劫。留守王大臣義道等人未經奕訢同意,擅自將巴夏禮等放還,希望以此換聯軍罷兵。但正如奕訢先前所料,放還巴夏禮只是增加了聯軍的梟悍之心。十月十日,英法聯軍司令部照會北京留守大臣,提出十三日派兵進駐北京安定門的無理要求。奕訢先後數次復函義道,反對輕易開門納敵。但義道等人求和心切,力主遷就英法聯軍的要求。於是英法聯軍不傷一兵一卒便控制了北京城。十月二十四、二十五日,中英、中法《北京條約》在禮部大堂簽訂。十月底,奕訢從外城移駐德勝門內瑞應寺,上奏在承德避暑山莊的咸豐帝王上奏在承德避暑山莊的咸豐帝,以英法聯軍兩度焚掠圓明園而未能加以保護及原議條約非但未能刪減,反而增添了賠款等項內容之故,引咎自請議處。同時聲稱,簽訂《北京條約》只是迫於時勢,而非出於自願。咸豐帝下諭,以奕訢在萬難之中辦理撫局,實屬不易,免究其罪。十一月上旬,英法聯軍退出北京,第二次鴉片戰爭結束。咸豐十年十月十日,奕訢與桂良、文祥等以《北京條約》簽訂後,外國使節常駐北京,外交事務日益繁多為由,聯名奏請咸豐帝設立總理和國事務衙門,專辦同外國交涉事務。咸豐十一年二月初一日,總理衙門啟用關防,在東堂子衚衕舊錢局公所正式辦公。奕訢與桂良、文祥任總理事務大臣。此後,清廷無形中出現了兩個政治中心:一個是以咸豐帝為首,由肅順、載垣、端華等在承德避暑山莊隨駕的近臣組成,掌握著清廷的最高權力。一是以奕訢為首,由在京的王公大臣組成,他們憑藉總理衙門這一機構,最初掌握清朝外交大權,而後又逐漸經管通商、關稅等事務,把持了清廷的財稅大權。

咸豐十一年七月十七日,咸豐帝崩於承德煙波致爽殿,六歲的載淳繼承皇位。掌握外交大權的北京集團首腦奕訢被排斥在贊襄政務大臣之外。這就加深了奕訢集團與肅順集團的不和。七月十三日,奕訢不顧禁令,以叩謁梓宮為由,趕到避暑山莊。隨後慈禧皇太后召見了奕訢,最後商定了皇帝迴鑾及發動政變的計劃。奕訢先行回京做政變的準備。

咸豐十一年九月二十九日,兩宮皇太后及幼帝回京,立即召見重臣,連頒四道諭旨:一、兩宮皇太后親裁大政,並另擇近支親王輔政;二、贊襄政務大臣載垣、端華、肅順立即解任,景壽、穆蔭、匡源、杜翰、焦佑瀛退出軍機,由恭親王奕訢會同大學士、六部及科、道等官員共議八人之罪;三、派恭親王奕訢傳旨,將載垣、端華、肅順革爵拿問;四、派睿親王仁壽、醇郡王奕譞往密雲將肅順等拿回,

十月初一日,奕訢受封議政王,改組軍機處。四日,在奕訢主持下,內閣通過了太后垂簾的決定。五日,下旨:載垣、端華賜令自盡;肅順斬立決。次年改元「同治」。奕訢被任命為議政王、領班軍機大臣、宗人府宗令和總管內務府大臣,兼領神機營,並享親王雙俸。

在此後的五年間,內外大權集於一身的奕訢,以其議政王的尊崇地位,達到了一生政治生涯的頂峰。

同治、光緒年間,奕訢從鞏固大清王朝的基礎出發,與一些封建官僚發動了一次避免清王朝傾覆的自救運動,史稱「洋務運動」。在這場洋務運動中,奕訢不僅為之提出了自強禦侮的總方針,推動著洋務運動的開展,而且也為洋務運動各項具體活動制定了具體方針。首先是練兵,奕訢提出聘用洋人為教官,只是教習火器的使用和演練陣勢,洋人無將由之權。中國之兵必須由中國之將統帥;其次是創辦新式海軍;第三是設廠制械;第四是興學育人。實行了「外敦信睦,隱示羈縻」的外交方針。總理各國事務衙門,通過一系列的外交活動,從十九世紀六十年代起,先後與英、法、俄、美、德、丹、荷、比、意及奧匈帝國等,建立了外交關係或商務往來,奕訢總理各國事務衙門三十年,使我國開始正式成為國際社會中的一員,奕訢本人則可稱為當之無愧的近代外交事業的開拓者。

光緒十年,法國侵佔柬埔寨,並進而向越南的北圻進兵,直接構成對中國的威脅。奕訢主張避戰求和,李鴻章也加以附和。後兵敗,慈禧授諭旨一道,該諭旨嚴厲申斥奕訢委蛇保榮,委靡因循,罷免奕訢軍機大臣等一切職務,撤銷雙俸,令居家養病。從此,奕訢閑居長達十年。掌握清朝內政大權幾近三十年的奕訢集團一夕之間被慈禧擊潰,史稱「甲申政潮」。奕訢從政治的頂峰跌入了低谷。

此事與奕訢和慈禧太后的矛盾也有關係,同治四年三月,慈禧就曾以奕訢召對失儀,罷免奕訢議政王及一切職任,後僅革去議政王稱號。

光緒二十年,中日甲午戰爭爆發,閑居十年的奕訢作為帝、後黨之間的緩衝人物,再次被起用。光緒二十年八月二十九日,慈禧發布懿旨,任用奕訢主持總理事務衙門,並總理海軍事務,辦理軍務大權。十月初五日,光緒帝也頒詔,恢復奕訢軍機大臣之職,令其督辦軍務,各路統兵大臣歸他調度。此時的奕訢年近花甲,十年的淡泊生涯,已使其失去了往日的進取意識,轉而只求息事寧人。

光 緒二十一年,在光緒皇帝的支持下,康梁發動了以改良立憲為主要內容的戊戌運動。奕訢此次與慈禧太后等頑固派站到了同一陣營中。同年四月,在戊戌運動激烈爆發前夕,這位滿清親王、辛酉政變的主角、洋務運動的先驅、近代外交和教育的開拓者因病去世,終年六十七歲。其一生的活動在中國近代史上留下了重要的一頁。愛新覺羅奕訢謚為「恭忠親王」,世襲罔替,配享太廟。

王爺貴為皇親國戚、天潢貴胄,當然是與眾不同,其穿戴也有特殊的規定。不但王爺身價高貴,就是其福晉也不例外,她們的穿戴也有明文規定。《清會典圖》中對皇子、親王、郡王、貝勒及其福晉們的穿戴,都有詳細的規定。

親王補服,綉五爪金龍四團。前後正龍,兩肩行龍。色用石青,凡補服,色皆如之。

郡王補服,綉五爪行龍四團。前後兩肩各一。

皇子朝服,金銜玉方版四。每版飾東珠四,中飾貓睛石一。帶及左右佩絛,用金黃色。帶紛下廣而銳。親王朝帶制同。

郡王朝帶,每版飾東珠二,貓睛石一。余制如皇子朝帶。

皇子冬朝冠,有薰貂,有青狐。惟其時瞻上仰,上綴朱緯長出瞻,頂金龍二層,飾東珠十,上銜紅寶石樑二。在頂左右瞻下兩旁垂帶,交頂下。親王冬朝冠制同。

郡王冬朝冠,頂飾東珠八,余制如皇子冬朝冠。

皇子福晉冬朝服,用香色。披領及袖俱石青,片金加海龍緣,綉文。前後正龍各一,兩肩行龍各一,襟行龍四,披肩行龍二,袖端正龍各一,袖相接處行龍二。裾後開,領後垂金黃絛、雜飾惟宜。親王福晉、固倫公主、和碩公主、郡王福晉、郡主、縣主冬朝袍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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