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國——一段霸氣的歷史 第379節;迅讀網手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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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
齊國卷(11) 舌戰群「儒」 晏嬰用計謀成功除掉了他心目中的「猛狗」,在這之後,呂杵臼再沒有過分寵信勇武之人,賞賜也比以前少了。 第三座大山,就是齊國的強敵——晉國和楚國。 齊國當時和晉楚兩國的關係我們先前也提到過,因為齊國在中原的實力僅次於晉國,它始終不願屈服於晉國的霸權,但又不願和楚國結盟,所以晉國和楚國對齊國一直是似敵似友的狀態。齊國人表現強大,晉楚兩國就表示友好,爭相拉攏;而齊國一旦表現出虛弱,晉楚兩國就會立馬變臉,開始捅刀子。 這種國際大環境是最考驗齊國當政者外交水平的。晉楚兩國會不斷製造摩擦,窺探齊國的虛實,而你就必須始終保持住齊國的大國地位,不能讓兩個超級大國牽著鼻子走,使他們不敢造次。 而晏嬰就是搞外交的高手,他可以在兩個雞蛋上跳舞。 出使楚國他能夠靈活答辯,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而這次出使楚國,晏嬰的出色表現還遠不止這些。他還與楚國的幾位大臣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辯論,其精彩程度可以比得上《三國演義》中的諸葛亮舌戰群儒。
說是晏嬰到了楚國朝堂上,楚靈王又特意安排了幾個能說會道的大臣來刁難他。那位大貪污犯蔓成然首先發言說: 「聽說齊國在姜太公封國時,強於秦、楚,貨通魯、衛,而自從桓公之後,屢遭宋、晉侵犯,朝晉暮楚,齊君臣四處奔波臣服於諸侯。我看你的才能並不比管仲差,君臣同心應該能做出一番事業,卻為何今天來巴結我楚國,自稱臣僕,這是為什麼呀?」 晏嬰回答說: 「夫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成語即來源於此),通機變者為英豪。興敗強衰,乃國之規律,自楚莊王後,楚國不是也屢次遭到晉、吳二國的打擊嗎?我們國君知天運盛衰,時務變化,誠心與諸侯平等交往,怎麼說是臣服呢。你的父輩是楚國的名臣,不也是這麼做的。難道你不是他們的後代嗎?說話這麼荒謬(何言之悖也)!」 蔓成然一臉羞愧,無言以對。 陽匄(長岸之戰中與吳光對戰,俘獲「余皇」戰艦者)站出來說: 「看你說得花言巧語,不過是嘴皮子上有功夫而已。齊國遭遇崔、慶之難,齊多少忠臣志士為討伐二人而獻出生命,你作為老臣,既不能討賊,又不能離職,更不能以死殉節,留在朝廷還有何用(何戀於名位)?」 晏嬰反駁道: 「抱大志者,不拘小節;庄公之死有他自身的錯誤。我之所以留身於朝中,是要扶助新君立國、強國之志,而非貪圖個人的性命。如果大臣們都去殉死或是離職,誰來扶佐新君呢?更何況,這種變亂哪個國家沒有?我倒是想問問諸位在朝的楚國大夫,你們都為先君(被楚靈王殺害的郟敖)去殉節了嗎?」陽匄被說得羞愧無比,只好退下。
一位名叫鄭丹的楚國大臣又上前說道: 「你把自己捧得太高了。崔、慶之難時,你遠離國都躲避;高、國、田、鮑四族爭鬥時,你袖手旁觀,並不見你在當中有什麼謀劃。這也叫盡心報國?」 晏嬰答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崔、慶兩家要與諸大夫盟誓,我拒絕服從;四族內鬥,我一直在國君身邊保護他。這是剛柔並濟的做法,怎麼說是旁觀呢?」 一位叫薳(wěi)啟疆的楚國大臣說道: 「你貴為丞相,理當使用高檔的馬車、穿華貴的服飾,以彰顯國君的恩賜。但你怎麼使用瘦弱的馬、穿著破舊的衣服來出使外邦?不覺得給自己國君丟臉嗎?」 晏嬰答: 「你的見識太膚淺了。我自從居相位來,父輩有衣裘、母輩有肉食、妻族無饑荒,同時,依靠我救助的還有七十多家。我個人節儉,卻使族人和百姓們富足,這不是更彰顯出我國君的德行嗎?」 當時還是楚靈王車夫的囊瓦說道:「我聽說君王將相,都應該有出色的外表,這樣才能留名後人。而你身不滿五尺,手無縛雞之力,只會逞口舌之能,還自以為了不起,我都替你感到羞恥!」
晏嬰哈哈笑道: 「秤駝雖小,但能壓千斤;船槳細長,卻能划動船隻。南宮長萬力大無比,卻仍被宋國人處死。你相貌堂堂,還不是只能為楚王御馬嗎?我雖然醜陋,但至少能當丞相為國君獨當一面;雖然沒有什麼才能,但至少能在你們面前對答如流,哪裡敢逞什麼口舌之能?」 身為齊國第一辯手,晏嬰的一張伶牙俐齒在楚國朝堂可謂是所向披靡。楚國君臣是徹底斷了欺負晏嬰的念頭。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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