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添了羊寶寶（年味·話生肖）

圖①：中國發行的第一輪生肖郵票。圖②：中國發行的第二輪生肖郵票。圖③：中國發行的第三輪生肖郵票。

圖④：境外發行的羊票。十二生肖關天地本報記者 姚雪青在傳統民俗中，常把羊看做是溫順、善良的代表。因為羊諧音「陽」「祥」，又是陽氣、吉祥的象徵，所以拜年時人們往往會說：祝願羊年三陽開泰、國泰民安、吉祥如意。「生肖是指一個人所出生那一年的屬相。屬相共有十二種動物來代表，再配以十二地支，依次排列為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民俗文化藝術專家、南京大學自然與文化遺產研究所副所長陳竟告訴記者，中國是生肖的國度，生肖文化是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瑰寶，它博大精深，源遠流長，影響深廣，是中華民俗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陳竟介紹，十二生肖的由來有多種說法：有的認為十二生肖的起源與木星12年繞太陽一周的運動有關。也就是說，木星在繞太陽旋轉的周期中，它在太陽系的不同位置，對地球的氣候產生了不同的作用，從而影響到不同動物的生存活力。有的認為十二生肖起源於原始時代的動物崇拜，十二種生肖動物便是人們在動物崇拜的原始信仰影響下產生的用來紀年、紀月的獸歷。有的認為來源於神話傳說，十二生肖是十二位神駕馭的十二種動物。其中影響最深的有科學依據的是，十二生肖的選用與排列由每天動物活動的時間來確定。我國從漢代起，便採用十二地支記錄一天的十二個時辰，每個時辰相當於今天的兩個小時。從夜晚23時到次日夜晚23時，這中間的24小時，每隔2小時為一地支，每一地支正是十二種動物活動的時間。我國古籍中記載，古代的中原地區，最初使用的是「干支紀年法」，即用10個天干符號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和12個地支符號子 、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相配合來紀年。「十二生肖的民俗文化內涵豐富、深邃，帶有非常神奇的色彩。其中之一是本命年。」陳竟介紹，本命年就是一個人出生後以十二生年為一單位輪環遞進，每個人的12歲、24歲、36歲、48歲、60歲……就是他的本命年。本命年是與十二生肖緊密聯繫的。因為每個人都有一個生肖屬相，所以每個人遇到與自己出生屬相相同的那一年就是本命年。民間往往認為，本命年到來時，需要買自己屬相的吉祥物，繫上紅腰帶，穿紅色背心、褲頭、襪子，可以趨吉避凶、消災免禍、祈求平安。老人逢60歲「花甲」本命年，子孫輩更是熱烈祝賀，以此祈求老人健康長壽。與生肖文化息息相關的還有流年運程與屬相人生。傳統民俗認為，人在一生中流年運程是不同的。根據屬相五行相生相剋，其流年有時大吉大利，有時吉凶參半，有時凶多吉少，而每月每旬每周每日運勢也不相同。人們往往根據運勢把握行事，並會採取化解之法，趨吉避凶，祈求吉祥。36年，我國生肖郵票已發行三輪三「羊」開泰方寸間本報記者 吳 燕今年1月5日，北京市民老潘凌晨3、4點就爬起來，趕到朝陽區郵票公司門口時，前面已經排了一條長龍。「今年的『羊票』我必須買到，只要入了手，我手裡三輪生肖郵票就『大團圓』了。」這一天，全國許多郵政零售店外都擠滿了集郵愛好者，他們冒著嚴寒、通宵等待的，就是這枚我國第三輪生肖郵票的收官之作《乙未年》。首輪生肖郵票大師揮毫1980年2月15日，大年初一，我國發行了第一枚生肖郵票，庚申年「猴票」，發行價格8分錢。短短30多年，「猴票」身價翻了15萬倍，真真地成了「躥天猴」。在中國郵政集團公司的大樓里，記者終於近距離看到了這枚開啟了一個郵票界神話的「猴票」。大紅作底，一隻金絲小猴翹首端坐正中，憨態可掬。「說起這枚郵票，背後的故事還真特別。」中國郵政集團公司郵品發行部總經理高山笑著說。1979年，郵電部郵票發行局總設計師邵伯林，來到他的老師、著名畫家黃永玉家裡，請他設計中國第一張生肖郵票。說來也巧，那時，黃先生飼養的一隻寵物小猴剛剛逝去，黃先生欣然應允，為了紀念愛寵，一隻小猴很快躍然紙上了。不過，黃永玉先生的筆法是寫意的，邵柏林在這個基礎上重新設計了一下，把鼻子、眼睛、嘴、爪子、毛髮凸顯出來，然後姜偉傑先生再進行雕刻。按照五行，庚申年為金猴年，這枚猴票用的是雕版印刷，在陽光下看小猴的皮毛就如真的一般光彩熠熠，裹著金邊兒。「第一輪生肖郵票，最大的特色就是原圖作者都是大師。」記者仔細翻看這一輪生肖郵票，發現表現手法特別多，猴票主要是潑墨寫意，雞票與牛票融入了現代風格，鼠票則近乎動畫造型，其餘的主要採用了傳統民間美術裝飾。而在紀年的表現上也是篆刻、行書、美術字不一。「當時由於沒有進行統一規劃，這一輪生肖郵票風格是不是看起來有那麼點兒散漫？」高山笑道。二輪生肖郵票吸收民間藝術精髓由於吸取了前12年的經驗，第二輪生肖郵票規劃得非常嚴整。每年兩票為一套，其中一枚為畫一枚為字。首先，「一暗一明」和「一明一暗」交叉完成，即上一個年度兩枚郵票第一枚有底色，第二枚無底色，下一個年度則相反，第一枚無底色，第二枚有底色；其次，「兩平兩立」，即對於生肖形象，兩年採用平面造型，兩年採用立體造型；第三，「三年一換」，即生肖文字按照篆隸草楷的順序三年一變。「這輪生肖郵票講的是原生態，主圖都是我們從全國各地徵集來的民間工藝品，例如漢瓦、山西的布老虎、各地的民間玩具和剪紙等，是民間各種藝術手法的集大成作品。但可能在設計上相對粗放，再一個，我們當時的印刷設備也到了更新的極限。所以相對而言，第二輪生肖郵票整體上就顯得不那麼精緻。」高山說起來有點惋惜。第二輪生肖郵票的面值也是變化最大的，兩枚郵票從20分，50分，一直漲到80分，2.80元，1992年到2003年，正是中國經濟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時期，第二輪生肖郵票成為一個時代的寫照。另外，第二輪生肖郵票還有一層特殊收藏價值，從這一輪猴票開始，「中國人民郵政」變更為「中國郵政」，我國郵票正式進入編年時代，一直延續至今。所以它們是我國第一套「中國郵政」字樣的郵票，也是我國第一套編年郵票。三輪生肖郵票走起「裝飾風」「一定要選的話，我個人認為最成功的是第三輪郵票，因為它設計感最強，而且在風格上相對統一——用現代設計理念表現中國傳統藝術的精髓。」高山認真想了半晌，告訴記者。「咱們漢字中的『美』字，拆開來就是『羊大』，即『羊大為美』。」今年羊票的設計者——清華大學美術學院吳冠英教授向記者如此闡釋他的設計靈感，「這次我設計的生肖羊，以中國特有的小尾寒羊為原型，它有兩個螺旋形的大角，特別有一種領頭羊的勁兒。」羊的輪廓，借鑒傳統木版年畫里四季平安大花瓶的外形，象徵著圓滿吉祥；羊的配飾，都是代表著美好吉祥的元素。羊角裝飾萬壽藤，象徵福氣延綿不絕；羊身上為牡丹、蓮花等，寓意四季平安、富貴有餘；花邊伴以祥雲、水波紋等，意味著水動則財來。牡丹花為三層，代表生肖郵票發行到了第三輪；羊兩邊的12個捲毛代表羊年正好是第十二枚。「生肖文化幾千年來已經根深蒂固，每個中國人生下來就被賦予這樣一種身份印記。生肖不能簡單等同於動物，似與不似之間，被人們寄寓了太多美好。」此前吳冠英已經設計了第三輪生肖郵票中的兔票、蛇票，「這一輪採用的是裝飾風格，取自傳統年節民間的裝飾畫，同時把現代審美取向、流行色彩做進去，在方寸之間層次細膩豐富，傳達出一種吉祥的正能量。」看似不經意，處處顯匠心。記者留心看下去，的確每一個細節都蘊含著設計者的精巧寓意。生肖郵票風靡世界生肖文化漂洋過海雖然生肖文化在我國影響最為深遠，但我們並不是第一個發行生肖郵票的國家。1950年日本發行了第一枚生肖郵票，目前據統計已經有120多個國家和地區發行了3000多種生肖郵票。可以說，生肖郵票是目前世界上惟一的眾多國家和地區每年都發行的同一題材的郵票。「除了日本、越南、韓國等一些亞洲國家，美國、法國等都已經連續多年發行生肖郵票。」高山說。「不過值得注意的是，有些國家發行的生肖郵票其實根本沒有進入本國郵政體系，而只是在中國設計、中國印刷、中國發行，我們叫這些郵票『花紙頭』，純粹是賺取集郵愛好者的錢。」高山提醒收藏者。「不過現在越來越多的國家開始請華裔設計師或者直接委託中國設計師設計生肖郵票，內涵也越來越豐富了。生肖文化是特別好的載體，希望優秀的傳統文化能夠隨著它漂洋過海，為世界上更多的人喜愛和認可。」吳冠英說。小貼士「十二生肖」文化起源於中國的干支紀年法。日本從1935年開始，每年都發行農曆賀年郵票。但是，這種賀年郵票上的圖案與當年的生肖符號並不對應。1950年2月1日，日本以虎年為主題發行世界上第一套生肖郵票。亞洲其它國家和地區也積極響應。韓國於1958年發行一枚生肖狗無齒小型張，是世界上第一個發行無齒生肖郵票的國家。1992年12月30日，美國發行了生肖郵票；從1997年開始，每年還都選擇與中國生肖郵票面世同一天的1月5日發行生肖郵票。列支敦斯登在2011年11月發行了2012龍年生肖郵票，目前已經連續發行了4年。從2014年底開始，日本、列支敦斯登、奧蘭群島、菲律賓、迦納、韓國、加拿大、澳大利亞、紐西蘭、美國、英國、印度尼西亞、亞塞拜然、新加坡、蒙古、泰國、朝鮮等國家和地區也發行了羊年生肖郵票，設計圖案和文化內涵各有看點。本版製圖：張芳曼 李姿閱圖片來源：人民視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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