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學者葉國華:歷史讓我成為香港左派
邱震海:講到香港的左派,講到香港的過去的愛好者,那麼今天我們很多人也在講愛國,也有左派和愛好者的定義。葉先生我想請教您,您如何理解一個愛好者,您當年是愛國的動機,您當年怎麼看,您當年的愛國的動機和愛國的者的一種定義?
葉國華:其實我們在香港就是一個小老百姓,我家裡面住在深水鋪,其實我們也沒有什麼很深刻的動機說,我們怎麼對國家有什麼要求,因為抗戰以後,最初一個階段,還有一些國民黨的軍隊,還是住在香港,那個軍隊叫新一軍。
所以那個時候也引起一些街頭,一些小的一些衝突,後來這些軍隊就調走了,所以在那種氛圍之下,其實一般的老百姓都對自己國家有一種認同感。
愛國「始於」青天白日滿地紅
葉國華:我記得我們下時候,到了雙十節,在幼兒園或者是小學,都會出現大家做了一些叫做雙十的那個燈籠,而且也掛了那個叫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所以我們是在這種氣氛之下慢慢培養了,一種對國家的認同,所以老師說好像我們這一代人,我們對國家的愛國的認識,是從青天白日滿地紅旗、雙十節,那種的氣氛之下認識祖國的。因為我們是少年時期,如果比我再前輩的,他們可能是參加那些革命運動,可能是更深刻,但是我們其實是香港的社會改變的過程裡面,隨著社會的不斷改變,我們不斷調整了我們對國家的認同,這是我們認識國家的過程。
1949年後開始轉向認識毛主席
葉國華:後來到了49年和50年以後,因為國內的政治環境的變化,我們就從認識那個蔣委員長的,那個時候的中華民國政府,慢慢就轉向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政府,那個時候我們就認識毛主席,那這也是跟社會環境有關的。
如果那個時候我是在一所,沒有這麼多參與對國家的了解那個學校裡面,很可能我就跟其他人也一樣,所以我相信對一個香港的居民來說,大的環境對我們的塑造是很大的影響的,所以我不感覺到我是很有動機的去說從事愛國,我只是歷史的環境的影響的結果。
邱震海:但是由於當年愛國的一些運動,事實上也給你帶來許多的磨難,比如說我們知道在40多前,香港有一場六七暴動,那麼這個當時從內因來說,是由於港英政府當時內部的管制,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外因也是由於當時的中國的文革的興起,但是他最後的一個客觀的效果,是導致了港英政府嚴肅的來反思,自己在管制上出現的問題。您當時是中學老師,也直接的參與或組織了這場運動,您現在反過來怎麼看,當年這場運動,以及後來您受到的一些磨難?
當今遊行示威受法律保護
葉國華:我看用磨難這兩個字,是比較語重了,因為其實現在很多人去主持那些遊行、示威等等,因為受到法律的保護,所以他們是非常,很自由,很輕鬆去從事,這些祖籍的活動,但那個時候,因為我們那個時候,主要是站在親中國的立場,認識我們的所有活動是在英文的監察之下。
昔日「愛國」在英國人檢察之下
葉國華:所以這個做法是跟現在有點不一樣,我相信這次的法律環境跟社會環境的結果,我們還是要感覺到,在那個時候,港英他還是依法來處理這些事情,所以你說他要很大的波函,也不一定是這麼嚴重的,但是可以說,那個時候也是界限很清楚的。
葉國華:比如說我很多,我的同事、朋友,我現在同事是在國內工作一些同事,家裡面就是一份文匯報,就讓他已經做了八個多月的牢,因為他住在北角,北角產生很多的群眾的跟港英政府的對抗,結果是一層樓、一層樓去搜,搜的時候搜到他家,他是福建人,家裡面是看愛國報紙,看左派文匯報的,結果就是有嫌疑了,有嫌疑那個時候有人丟石頭到街上去,他又抓人,結果就看誰家裡面有這些左派的刊物,或者是左派的報紙的,就抓起來,就給你塞進去,說你是扔石頭人,這樣他在家裡面,坐在家裡面就禍從天上降。所以這個也是那個時候的特殊環境的結果,所以我看這已經都是過去,對我們來說最大好處是讓我們增加了對國家的了解,而且這個歷史也從中我們學了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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