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時間來安排-1

只等時間來安排-1

和鄭好通完電話以後,我借了基地的車子去師傅女兒安小雅的學校接安小雅。鄭好在電話里告訴我師傅出了飛行事故,她的家人幾乎都趕過去了,要我晚上去接一下安小雅順便照顧她,並且對她隱瞞師傅出事的情況。

所謂的隱瞞就說明並不怎麼理想,但是我覺得安小雅應該知道這件事情,並且她應該去師傅所在的醫院,因為對於師傅來說,安小雅是一份力量。

我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了,有點深刻。

……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歐陽倩雪居然比我先到學校,我突然想起鄭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因為我在設備中心,所以調了靜音,電話是我反撥過去的。鄭好和我說過因為聯繫不到我,她聯繫了歐陽倩雪。

歐陽倩雪對安小雅隱瞞了這件事情,不過對於安小雅來說,很多事情在她眼裡都已經非常的敏感了,她好想知道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她哭著詢問著,任憑歐陽倩雪怎麼哄。

我走向她們的時候,安小雅看到了我,她向我飛快的跑過來,變得鎮定了很多。不過我也騙了她。我告訴她,她的媽媽生病了,我帶她去看她媽媽。安小雅聽完我說的,趴在我肩上放肆的哭了起來。她,太敏感了。

在我和安小雅交談期間,歐陽倩雪也走了過來。安小雅哭了以後,歐陽倩雪告訴我,我做的很過分,因為這對安小雅的成長沒有好處。

我抱著安小雅去了她班主任的辦公室請了長假。也許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與其騙,也騙不了多久,那就乾脆殘忍一點。

安小雅聽著老師布置的一些功課。歐陽倩雪至始至終沒有離開,辦公室門外打了幾個電話,是請假電話。安小雅能有這麼好的一個阿姨,真是一種幸運。

歐陽倩雪是一家醫院重症病房的護士。是我的一個朋友,是在一次救援事故中認識的。當時是長途汽車在山路上的車禍事故,司機為了避免車子撞向懸崖,改為撞在了山上,導致了重傷。在搶救的過程中,缺了氧氣。後來駕駛著開路機飛去了附近的醫院取氧氣,也就認識了歐陽倩雪。

……

我在車上的時候和基地通了電話,因為我所在的城市和師傅工作的城市相隔了非常遠,開車過去兩三天,所以只能用飛行器過去,可是飛行器怎麼能隨便用。不過基地方面對於我的這個請求還是很寬容的,他們准許我駕駛救援隊的一號機過去,順便送一份樣本去那邊的醫院。另外我可以在那裡待到明天下午返航。

……

師傅是我在飛行學校的時候認識的,不過師傅是精英部隊的飛行隊的,而我,只是救援隊的飛行員。師傅不是飛行學校的老師,她只是去視察是否能有飛行員去往精英部隊,但是在視察的時候,她教過我好幾次的飛行,於是,我就稱她為師傅。

……

去醫院的除了我和安小雅以外,還有歐陽倩雪。我們一同等在了搶救室的門口,等在那裡的,還有師傅隊里的三個隊員,鄭好和兩個裝甲飛行員勇和龍。

歐陽倩雪看著我,後來我才知道,她明白我當時心裡的感受。當時除了對師傅的那種擔心以外,還有一種感覺是我不如裝甲飛行員。

在家裡的書桌上,有五本小說,其中一本被歐陽倩雪借過去了。那些書是關於戰鬥機飛行員的。我一直覺得只有戰鬥機飛行員才能算真正的飛行員,因為他們可以守護我們,而且戰鬥機很酷。

歐陽倩雪提示我,我是醫生。

我哪是什麼醫生。只能算半個,我是二號機的飛行員,二號機的主要工作是導航和大型災害救援,除了駕駛飛行器,我也只會簡單的包紮工作。

我說:「我只能算半個醫生,我開的又不是戰鬥機。」

歐陽倩雪從包里取出來一本書,就是我借給她的那本書,她撕掉了塞進了垃圾桶,回來還抽了我一巴掌。

她問我戰鬥機在我眼裡的價值是什麼?這個問題還真的把我問倒了,我仔細地想了一下,一直以來,戰鬥機在我眼裡只不過是覺得它很酷,很快。

歐陽倩雪告訴我,戰鬥機不是救人的。

整個場面就這麼安靜下來了,剛才師傅的隊員還焦急的走過來走過去的,那一刻,他們都安靜的看著我和歐陽倩雪。

我說:「他們不是救一個人,他們救所有的人。」

歐陽倩雪憤怒的看著我,又扇了我一耳光就走開了。

其實當整個場面安靜下來的時候,我已經是有所醒悟的,我也覺得作為一個救援隊的飛行員,也是很好的。但是,現實就是現實,而且現場是有兩個戰鬥機飛行員的。我只能這麼說。

……

傍晚,師傅從搶救室里轉到了監護病房,大家也算鬆了口氣。我在病房裡待了一會兒以後就走去了樓下。總感覺丟了一些什麼,卻不知道。

我心裡出現了一個場面。二號機上有什麼?導航系統。還有呢?水槍,起重裝置。飛行系統呢?速度可以達到3級。這些都是我曾在考核的時候經歷過的問題

談到說如果羨慕戰鬥機的飛行員,我更應該去羨慕一號機的飛行員,一號機的機型比較大,它上面有手術室,有時候情況緊急,在飛往醫院的途中救援隊的醫生可能要在飛機上動手術。駕駛員的要求更高了。

突然,歐陽倩雪坐到我的邊上,遞給我一份快餐店買的盒飯。

我說:「你去哪兒了?」

歐陽倩雪伸了個懶腰,她幫所有的人買了盒飯。

我說:「那你吃了沒有。」

歐陽倩雪告訴我,如果我去開戰鬥機,她反而會不那麼在意我。

我問:「為什麼?」

歐陽倩雪回復了簡簡單單地幾個字,習慣了吧!

……

我靠在病房的牆上,師傅昏迷著,在接著氧氣、歐陽倩雪和鄭好坐在了師傅的床邊,偶爾說幾句話、安小雅窩在歐陽倩雪的懷裡迷迷糊糊著、兩個裝甲飛行員已經離開了。

歐陽倩雪朝我招了招手,她提示我去休息一下,明天還要飛回去。

在那一刻,我彷彿可以說很多的話,但是我沒說。我點了點頭去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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