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冷門人物,十八路諸侯之一的韓馥評說
東漢末年,十八路諸侯像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一樣以優勢兵力圍攻董卓,中國歷史上最具有號召力的「清君側」勤王戰在吶喊中開始,天南地北,直逼洛陽。
戰役如果勝利,十八路諸侯無疑會上凌煙閣,萬世傳頌,但事非如此。
反賊呂布揚名,小將劉關張孫出頭。
至於十八路諸侯,自攻卓失敗後,除袁紹、袁術,以及末座的孫堅、曹操還有傳說以外,其餘諸侯盡被大浪淘完,他們配合完拉開三國大戲的序幕後,各自亂竄在歷史的無名角落。
東漢末年,黨錮之人反覆被殺戮,很多官員沒了脾氣,掌權者大肆推薦庸懦的官員到地方任要職,今天單說其中之一的韓馥。
韓馥此人,在四十歲的時候,憑藉多年混跡四世三公的袁氏門下,被推薦當上了御史中丞。
董卓霸佔京師,韓馥照樣山呼萬歲千歲,董卓覺得他人畜無害,推了他去冀州當刺史。
韓馥心裡美得不得了。第一是冀州經過良吏王芬、賈琮的多年治理,已經相當富裕,有人說,就算冀州停止生產,囤積的百萬兵甲糧草尚且可支撐十年,太倉庫存也足以保證人民十年口糧;第二是可以遠離是非之地,當時京城,送走了宦官狼,迎來了西涼虎,兵刀晝夜作響,人心惶惶。
平常的這樣的任命,頂多讓韓馥當個路人走走過場,但問題就是,三國的刺史,不好當。
美滋滋的韓馥去了冀州,就再沒安穩過。
韓馥到冀州之後,袁紹逃到此處,被封渤海太守,就在韓馥眼皮底下辦事。這個時候的韓馥還有敏感性,強龍來了,他想限制這位老上司,不過,他除了軟禁,也沒有想出更多的轍。
旋即有人假借袁氏之名,號召天下反董。
韓馥馬上把自己府上的人召集起來問:「該幫誰?」韓馥本人是董卓舉薦的,所以拿不定主意,當中一位幕僚看出他的心思,說,興兵為國,何分袁董!韓馥點頭,號稱反卓,尊袁氏。袁紹遂為諸侯盟主。
據演義所講,群雄匯聚虎牢關,但大部分諸侯面對董卓猛將華雄,各自為計,不敢損兵折將,都不應戰,只有韓馥一人出來說,我有無雙上將潘鳳,可斬華雄。這話底氣十足,可見潘鳳確實是韓馥門下難得的猛將,但韓馥就這樣獻出了他,結果是,潘鳳莫名其妙被主子給坑死了。
十八路聯軍退敗,袁紹難辭其咎,為顯示自己的能力和決心,繼續反董,他煽動韓馥說,如今天下大亂,我們可立幽州劉虞為皇帝,掌握天下風向的主動。韓馥聽了,連忙說,對對對,立馬去請。結果,韓馥三番五次沒有請動,硬逼也不成功。反倒是把自己的野心屢次告知於天下。
天下亂,原來被董卓用來監督韓馥的麴義看出了韓馥的無能,為求自保,居家叛亂,袁紹得知,立馬和他通氣,共同逼迫韓馥退出冀州。
袁紹暗中派人以降將的身份去遊說公孫瓚,說現在冀州內亂,你大可以襲擊韓馥,我們裡應外合,大家從中漁利。公孫瓚聽後,積極備戰。
於此同時,袁紹也安排人在韓馥面前遊說。
人問,主公,公孫瓚兵馬一來,能不能抵擋,您心中有數沒有?
韓馥說,只有死路一條。
人又問,如果麴義還從後方一起攻打你,你說怎麼辦?
韓馥又說,死路兩條,被公孫殺或者被麴義殺。
最後,人提出,主公是袁氏故舊,袁氏為天下榜樣,不若主公表袁紹為大將,將兵馬實權給他,這樣,袁紹必定會感激主公的盛情,必會拚死效命,主公可依然在府上過好自己的太平日子啊。
韓馥眼看四周來敵,得嘞,效仿有德之君,讓賢。
袁紹得了權力之後,韓馥失去實權,很多人自然要對袁紹效忠,而對韓馥,那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而且袁紹這人,從來都是自以門第無雙,驕矜不已,得權之後,對這個以前對自己並不怎麼好的袁氏門生,也是冷嘲熱諷,極盡刁鑽之能事。
其中,曾經韓馥的手下朱漢,他在袁紹謀臣的慫恿下,經常公然私下地羞辱韓馥,最後,袁紹竟然還要求朱漢前去包圍韓馥府,把韓馥一家都嚇得不輕,一家人爬到樓頂避禍,兒子腿腳都摔斷。
這個時候,袁紹覺得時機成熟,立馬帶兵前去調查,朱漢見到袁紹謀士,心中歡喜,還剛想向袁紹彙報摧殘韓馥的功勞和成就,就被袁紹一刀給砍了,並對現場說,以後有誰敢亂來,不聽我的話的,後果和他一樣。
韓馥看血淋淋的現場,頓時哆嗦,日夜請求袁紹,下官在此地仇人眾多,不若放我投靠朋友去吧。袁紹當然願意,你離去了,連府上的財產我都可以接收了,何樂不為。
當天,韓馥就去投靠故人張邈去了,就想過個安生日子。
結果,噩夢不斷,張邈此人已經不是少時那仗義疏財的名士了,在天下大亂之間,他所在的陳留也是很多英雄看重的地方,只能在曹操、袁紹、袁術等人之間盤旋,也學得了一身的生存之計。韓馥窮途末路而來,但張邈疑心他是來陰謀弄權的,對其也不冷不熱,這讓韓馥也懷疑,張邈已被收買,想起天下間,已無更好藏身之處,心神日夜不寧。
那日,袁紹派團前來,其中使節有韓馥往日仇人,張邈邀請韓馥共同參與接待,韓馥疑心重重。
到場之後,那個使節先冷嘲熱諷了韓馥幾句,並還看著韓馥,在張邈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韓馥想起了朱漢血濺當場的畫面,一直默不作聲,無比不安,心事重重之下,中途託辭要上茅房,據說,用茅房削刀自殺了。
韓馥做人,別樣窩囊,窩囊到死都只能用削樹皮的削刀自殺。
韓馥軟弱,無主見,別人教他做什麼,他就去做什麼,董卓叫他去當州牧,他去了;門生叫他一起反董,他從了;袁紹叫他一起勸劉虞稱帝,他跟了;說客叫他請袁紹來帶兵,他應了;一切都是那麼被動,沒有一點主見,毫不自信,毫無權術。
當時的時勢容不下軟弱的人佔據要津。本來像韓馥這樣,他在太平時候,在士大夫林立的朝廷中可以頤養天年,每天陪陪夫人養養鳥也就過去了,但偏偏,他興高采烈地去當了冀州刺史;大亂一來,冀州就是香餑餑;天下大亂還不算,你可以自保一時,但又偏偏渤海太守袁紹是一個兵家,韓馥的性格、智商再配上這個時代,註定犧牲。
說句題外話,當時,韓馥手下,人才濟濟,武如張郃、潘鳳,文有沮授、審配、田豐,冀州又是大州,善加利用,完全符合諸侯爭霸的實力要求,若是打三國志,我拿他絕對用不了多久就一統河山,創造南到交州、北到高麗的大版圖。但就現實來說,韓馥不是英雄,配不上三國洪流,所以袁紹這才會出現,讓冀州聞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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